小說博覽 第七十四章 言歸於好(上) 文 / 鋼筋
第七十四章言歸於好(上)
說起陰陽交媾,本來就是修道的一種方法。但是任建文從未像這次這麼感覺明顯過。或者說跟除了雲羽裳以外的其他女人沒這麼明顯的感覺。他一面覺得訝異,一面又沉醉於其中不能自拔。
與此同時,被他封閉在體內的鎮魔之塔的力量猶如萬馬奔騰一般隨著他沸騰的血液一起流竄起來,沒有不舒服的感覺,相反這些力量恰倒好處地衝擊著他的各處穴道,令他飄飄欲仙。沒想到做個愛的同時還能享受按摩,陶醉中的任建文看見雲羽裳略帶一些痛苦的表情,知道她肯定是很久沒有經過人事,受不了自己這麼猛烈的衝擊,在放緩動作的同時不由突發奇想,既然自己被「按摩」得這麼舒服,何不也用五行仙針給雲羽裳按摩一下?
但五行仙針當然已不在身上,想到那力量也並無實物,只是如潮水一般地不停衝擊,他便在手上用內力模擬出五行仙針的樣子,隨著手的移動在雲羽裳身體各處將這些「仙針」送入她體內,這回雲羽裳反應可大了,啊地一聲尖叫,幾乎挺起整個身子,差點把任建文推開。
「你……你幹了些什麼?!」雲羽裳又羞又難耐地喘息著問道,緊緊咬住牙關,從喉嚨間傳來不知是極度快樂還是非常痛苦的呻吟聲。「不……不要了……啊……救命……」
雖然口中像是在抗拒,任建文卻放心大膽地進行著自己的大事,因為雲羽裳身體上的反應證明她其實是極度享受的,她咬著牙只是不想讓自己不顧羞恥地發出更大聲的呼叫罷了,至於女人在**時還沒擺脫羞澀的囈語則完全不必理會。
看來此法可行,任建文滿意地讓「模擬五行仙針」在雲羽裳體內循環,這次可不是刺激她的穴位讓她達到歡愛**了,是為了讓她本身修行和體質都得到提高,這些模擬出來的純能量仙針能夠引導她體內氣流進行自動修煉。
「羽裳,你能原諒我嗎?」雖然說剛剛做的事已經算是把雲羽裳給「征服」了,不過身為男人,要勇敢面對自己的過錯,姿態放低一些比較好。
「哼……原諒你?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雲羽裳雖然只剩下從鼻子裡哼哼的力氣了,居然理智並沒有迷糊,很清楚地問了這麼一句話,任建文忍不住就想搔搔頭皮,說實話,他還真是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既然老婆這麼問,那就還是不得已地認了吧,反正絕對不可以認為是老婆大人的錯。
「我對不起你,我**熏心,背著你有了那麼多女人,我……」說著任建文幾乎想要笑起來,他在出口之前可沒料到自己會說出這麼一大段糟踐自己的話來,不過態度不僅要認真而且還要誠懇,免得老婆大人聽了覺得自己是在油嘴滑舌,當然也就不能笑出來了。
接著,雲羽裳又問了一句致命的話:「既然知道錯了,還不改過來?」
啊?!任建文一愣,改……改啊?這個怎麼改,不過他也算反應迅速了,立馬指天發誓地道:「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找另外的女人了,只和我親愛的羽裳、弦兒、月兒……」他還沒說完,已經被雲羽裳哭笑不得地打斷了:「行了行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根本就是在糊弄我!」
任建文趕緊說道:「我怎麼敢糊弄你,不過……她們跟著我,我總也不能那麼狠心地說拋就把她們給拋棄了。如果我這麼做了,羽裳你真的會覺得高興嗎?未必吧?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子,雖然老是想不透我為什麼要和那麼多的女人在一起,不過你也不是個會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人。」
雲羽裳幽幽歎了口氣,道:「你是看我好欺負嗎?」
「哪裡,你如果好欺負,也不會讓我著急得頭髮都快變白了。」任建文苦笑道,這位姑奶奶居然還說自己好欺負,有沒有搞錯,自己身邊的其他女人可都安分守己地呆在自己該呆的地方,就她不但老是跑來跑去不說還老給自己找麻煩。不過……女人嘛,不管怎麼樣都得由著她點兒,何況雲羽裳的口氣聽來已不像剛開始那麼著惱了,再加把勁的話說不定真能讓她和那群女人盡釋前嫌呢!
「那你是怪我老給你找麻煩了吧?哼,我就知道會這樣,沒錯,我是給你找了很多麻煩,不過我至少不會像你那邊那群女人一樣又笨又傻地讓人看見好像不騙騙她們就完全對不起良心似的……」雲羽裳氣呼呼地說道,不過完全是自說自話,她跟著把昨天晚上在金屋閣和煙月公主她們以及那妖怪之間的說話說了一遍,接著道,「真叫人生氣!她還是公主耶,怎麼可以那麼隨便就答應把政權交給人家?就算是你,也要考慮一下影響才行啊!」
「是是是,你聰明,你厲害,不過大小姐啊,你是早就知道了那不是我,如果不知道,我不信你還能一眼看出那妖怪的嘴臉來!」任建文聽她口氣其實根本不是在生煙月公主的氣,而是為她擔心似的疼愛,心中大樂,於是忍不住跟她逗逗嘴。
「哼,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你這個殼子裡裝的是不是你本人了!你看看你,剛剛才見到人家,就對人家做什麼了?還說自己是修道的,我看連那個妖怪也比你還要守規矩。」雲羽裳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過這一眼剜得叫任建文心裡一陣甜蜜。道:「那你要不要現在過去跟她們住一起?」
雲羽裳突然沉默起來,任建文心裡一沉,但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雲羽裳才歎了口氣,語氣苦澀地道:「現在不是太遲了嗎?我剛開始那樣對待她們……我知道煙月公主她們是絕對不會在乎的,她們都很單純,善良。但是,許飛煙就未必會歡迎我了。」
「怎麼會呢?許飛煙還是很關心你的。」任建文大為驚訝,他以為兩個都是從地球上來的女人應該更加親近一些才對,哪知道雲羽裳竟會這麼想。
雲羽裳道:「地球上人的心思有多複雜,你能將她跟煙月她們比麼?哼,她差不多已經把自己當成你後宮裡的皇后了,不管什麼事也要指手畫腳地插上一槓子,煙月公主又根本沒把自己當公主看,金屋閣那裡根本就已經是她的天下了!但是我可不想被她命令!」
任建文苦笑道:「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會產生矛盾,那你的意思又是怎麼樣?如果不過去跟她們一起住的話,她們以為你還是介意她們的。」
雲羽裳想了一會兒,看著任建文,認真地道:「建文,我想家了。」
「哦。」應出這一聲的任建文還沒意識到她話裡的意思,在一怔之後才大吃一驚,道,「你還是想要回地球去?」
「建文,我只是很想家,這裡的一切都讓我覺得不習慣,陌生、孤獨、難過,又沒有什麼人肯來陪我……」雲羽裳眼裡忽然有了淚水,道,「我不是想要離開你,但是在這裡的話,根本就不是我離不離開你的問題,而是你總是有事情要去做,隨時都會離開我。如果是在家裡的話,至少還可以陪陪爸媽。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過慣背井離鄉的生活的,我大概就是一棵不能移動的草,一離開原來的環境就不行了。」
「原來是這樣……」任建文心裡還是很疼痛,其實他現在在這個世界和地球之間的往返也就是一念之間的事,但空間不同,整個感覺也就不同了。雲羽裳大概是被傷透了心,雖然現在是原諒了他,還是要回到地球上去「療傷」。這讓任建文分外覺得自己是個沒盡到責任的男人。
「對啊,我也捨不得離開你,但是不離開你,你也會離開我。我就乾脆一點回地球,等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了,或者有空了,就回地球來找我,反正我永遠都會等著你的,你放心。」雲羽裳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任建文現在除了忙著給她擦淚水之外心亂如麻,根本就想不出任何說辭可以再次打動她,讓她繼續留在這裡的。
「可是你就這麼走了,煙月她們會失望的。她剛才說要讓大家準備準備,給你一個驚喜呢!」任建文試圖挽留。雲羽裳道:「那我也去跟她們道個別,要是你捨得,就讓她們陪我一起去地球上逛逛,她們不是已經去過一次了,這次我當導遊,會讓她們玩得更盡興的,你別捨不得錢就行。」
「別傻了。」任建文苦笑著敲了她額頭一記,雲羽裳幽幽地道:「你看,你根本就捨不得她們任何一個離開……」
「如果你也不想離開最好。」
「我現在的心情還是很矛盾,算了,等我回地球想通了再跟你說吧,別以為我到了地球會很孤獨,我在地球可是有很多朋友的啊!」雲羽裳忽然俏皮起來,道,「我勸你還是經常回來看看我比較好,不然說不定我看誰比較順眼,從此就把你給扔到一邊了!」
說到地球上的朋友,任建文心中一動,想到一個好辦法,道:「你回地球以後,可以跟霓裳仙子聯繫吧?」還沒接著說下去,雲羽裳立即瞪大眼睛道:「怎麼,你連人家仙子的主意也想打?還真不是一般的賊膽!」
「不是……唉,我是說你回去之後,可以讓她領你修行,她說過你有仙緣的。」任建文不好意思地搔著頭皮,硬起胃壁又猶豫著加上一句,「那個……她已經和我有關係了……」
「什麼?!」這一聲尖叫之後,是雲羽裳雙拳雙腳一起向任建文身上不斷招呼的辟里啪啦的聲音,任建文只能一邊假裝叫著「救命」一邊偷偷觀察她的表情,其實反倒是震驚大於氣憤,看來連霓裳仙子也開始對任建文投誠倒戈的事對她的衝擊挺大,大概她也開始在想連霓裳仙子那麼冰清玉潔的人都可以容忍任建文,為什麼她就不可以了。
好不容易等攻擊的風暴過去一些,任建文苦笑道:「你不會對她也像對許飛煙她們那樣的態度吧?」
雲羽裳立即白了他一眼,道:「你放心,我和霓裳的關係比起跟她可要親密得多了!」接著又自言自語地道,「真奇怪,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我一點也不討厭她呢?」任建文在旁邊大歎道:「這就是你的主觀臆測了,其實許飛煙她剛開始也對你挺好的,是你對人家抱有敵意。」
「哼,依我說是因為我已經明確地發現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她們的錯,而是你這個大色狼的錯了!」雲羽裳這句話說得相當中肯,害任建文不由得脖子一縮,生怕她跟著又是溫柔的一腳踢過來。
「好吧好吧,我承認,這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任建文舉手投降道,雲羽裳笑罵一句:「知錯要改!我就知道你知錯不改的德行,光會嘴上認錯!」
「呵呵,以後不會的了。」任建文苦著臉說,看來這個老實認錯的方法也不是萬試萬靈,「光你一個吃醋就夠我折騰的了,我可不敢再招惹其他女人了。」
「好了,過了這麼久……」說到這裡,自然雲羽裳既羞澀又甜蜜地白了任建文一眼,任建文知道她是在說兩人歡愛了這麼久,不由得意地嘿嘿笑起來,被雲羽裳掐了一把,「我們快去金屋閣吧,然後你送我回地球,回來隨便你怎麼胡天胡帝亂來我也管不了你了。」
等兩人穿著整齊地前去到金屋閣,金屋閣內卻靜悄悄的,好像什麼人也沒有。任建文心念一轉,立即聚集精神在周圍房間裡搜索一番,不出所料,這邊角落裡躲著兩個,呼吸聲雖然壓得很輕,但顯然正處於惡作劇的興奮中,心臟跳得很急;那邊門後還藏著一個,估計正在門縫裡偷看自己,還有藏在床下的,頭頂的,一個個都扮起不合格的忍者來了。
「她們怎麼都不在?」雲羽裳挽著任建文的手四下看看,皺起眉頭道,「你看,我不是被她們愚弄了吧?過來幹什麼,說不定人家正躲在哪裡偷偷看人家笑話呢!不是連你也一起幫著她們捉弄我吧?」
「呵呵,怎麼會呢?不過她們到底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啊,難道她們說要給你的驚喜到現在還沒準備好?」既然她們確實有節目,那就暫且裝做不知道她們在哪吧,任建文也跟著雲羽裳四處亂看,不過好像有人忍不住撲哧一聲地輕輕笑了出來。
任建文立即向笑聲發出來的地方跨過去一大步,道:「誰在這裡?」一面伸手將角落裡放著的偽裝用的屏風拉開,只見金弦和月兒兩個人無可奈何地從那裡站起來,月兒還在嬌憨地笑著,金弦道:「真是的,要不是月兒,我們本還可以躲得更久的。」
「哦,你們是要跟我們玩捉迷藏嗎?不過也要先跟我們說一聲才行啊!」任建文一手拉著雲羽裳,一隻手拉住金弦跟月兒,硬將她們的手拉到一起,笑道。月兒立即唧唧呱呱地道:「不是的,我們是打算讓羽裳姐姐大嚇一跳,然後一起跑出來抱住她,呵呵……」
「太過分了吧,居然想嚇我?」雲羽裳和兩女的手大概是第一次牽到一起,蠻有點不習慣地紅了臉,假裝抱怨道,東張西望地看著,「喂,快點把嚇人的東西撤下來,不然以後我都不敢來了。」
「也沒那麼嚇任啦,現在肯定就嚇不到你了。」金弦說道,「又是月兒多嘴,這丫頭真是嘴碎。不過現在再藏著也沒什麼用啦,直接潑下來吧。」
潑下來?什麼東西?雲羽裳不由緊張地抬頭看去,只聽頭頂「碰」地一聲,不知是什麼東西破裂開來的聲音,接著一大團五彩繽紛的柔軟物體飄飄灑灑地從半空中降落下來,像下雪一樣落到雲羽裳、任建文和金弦月兒身上,同時藏在頭頂上的兩個人也氣喘吁吁地跳了下來,看得任建文嚇了一跳,趕緊伸出手去接住她們,居然一隻手臂牢牢地接住一個,耳朵裡只剩下煙月和火舞咯咯的嬌笑聲了。
「還有一個,躲在哪裡看好戲呢,還不快出來?」原來這群小女人真的精心準備了一個歡迎儀式,任建文心中高興,一時也沒想到那麼多,隨口叫出來。躲在門後的當然是許飛煙了,其實就連這個歡迎會的方案也是她提出來的,不過,她現在還以為任建文是那個妖怪,所以當看見任建文和雲羽裳那麼親暱地手拉著手的時候,心裡一種不知是什麼樣的滋味升騰起來。
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了?天啊,從煙月公主回來說起這件事開始到現在為止,他們確實有很多時間做很多事。許飛煙心裡頓時非常後悔,她想看雲羽裳的下場也不是這種啊,如果她真的跟這只妖怪發生了關係,今後還有面目再見任建文嗎?就連許飛煙自己也為自己沒有警告雲羽裳而內疚萬分,何況是很可能已經發生某些事情的雲羽裳本人?
聽到任建文叫自己出來,許飛煙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她覺得自己應該勇敢地面對自己的過失,所以她向雲羽裳送去歉意的眼神,決定找個機會單獨跟她談談。
任建文這時道:「這種鬼把戲是誰想出來的?哈,居然用了各色的羽毛,煙月你簡直是在橫徵暴斂啊!還爬那麼高,也不怕危險!」
「呵呵,才不是呢,我本來就喜歡收集漂亮的羽毛,所以這些才不是突然之間叫人去收集的。還有我爬這麼高也沒什麼危險啊,因為它會保護我嘛!」煙月笑嘻嘻地道,果然金屋樹垂下的一根枝條很柔軟也很有韌性地纏著她和火舞的腰,看起來即使任建文接不住她們也不會受傷。
任建文放心地將她們兩人放下地來,雲羽裳在一旁確實被驚呆了。雖然這種方式在地球似乎是再常見也不過的俗套,但在這個世界做這件事可不比地球。而且這個方案是誰想出來的,那是一眼就能夠瞧出來的。她看向許飛煙,正好迎上許飛煙歉意的眼神,也許自己錯怪她了啊,雲羽裳心裡這麼想,便對著許飛煙笑了笑,不過立即又被火舞和煙月兩人抱在一起,快樂地又叫又笑。
「看到你們這麼融洽,我就放心多了,哈哈。」任建文看出雲羽裳在那剎那的表情,心中對這群小女人的表現十分滿意,不知道這能不能改變雲羽裳想回地球的心意。
奇怪,怎麼今天這個妖怪越看越跟任建文本人像啊,難道它的偽裝工夫又高了一層?許飛煙小心翼翼地走過來,疑惑地把任建文看了又看,任建文也很奇怪她今天的表現怎麼這麼遲緩,伸手摟住她的腰道:「你在想什麼?哦,我明白了,不會是記掛著花的事吧?哈哈,太小氣了嘛,我把花送給羽裳了,不過我保證以後--每人、每天都一束花送到手裡!」
「哦……」更怪了,那妖怪不是聽不懂自己和任建文的暗語,一直都在頭疼著「這個世界上沒有的顏色的花」到底是什麼樣的花,而且最後還決定不送了嗎?許飛煙試探地道,「你找到這個世界上沒有的顏色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