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十章 國色天香 文 / 鋼筋
第六十章國色天香
營地裡一片喧嘩之聲。
秦文龍走過去的時候眉頭已經皺得夠深了,他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成為任建文離開後動感空間的新負責人,每次都得在處理完軍隊的事之後才能到這邊來指揮指揮,本來就已經累得夠心煩,而這些非軍人們的素質又實在叫他不敢恭維。
「在吵些什麼?不趕快安營紮寨,你們打算晚上露天睡上一覺是不是?」秦文龍抓住一個次要負責人責問道,那個負責人連忙說明事由:「秦將軍,雲小姐回來了!」
「哦!」秦文龍不由得摸一摸鼻子表示驚訝。他當然不是奇怪雲羽裳為何回來,只是沒想到她還「能」再回來。畢竟過了這麼久,他們根本就不在原來的駐紮地,按照秦文龍的感覺,像雲羽裳這樣根本不懂叢林語,除了會跳舞之外什麼也不會做的女人,離開軍隊之後應該活不下去才對。
「她回來了,在哪裡?」當然,身為動感空間如今的負責人,他有必要關心一下這位台柱子的行蹤,雖然語言不通,但這回一定得為任建文牢牢看住她才行。不知道任建文和那兩頭神聖巨龍的事情進行得如何了,自從那次帶走了小龍,他就沒有再跟自己聯繫過。不過秦文龍倒從沒有擔心過他的事,只是為陛下越來越明顯的不滿有點心驚膽戰。
跟著那堆圍在一起吵吵嚷嚷,完全不管別人聽不聽得懂他們的話的傢伙終於讓出一條路來。不過這條路顯然不是為秦文龍讓開的,秦文龍順著這條路看過去,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是雲羽裳嗎?
正從人們讓出的路走出來的雲羽裳,臉上沒有一絲曾經受到過挫折的痕跡,相反帶著嬌媚的笑容,穿著一身在叢林人眼裡不多見的新款時裝長裙,腳下更踩著令這些男人們看起來驚心動魄的五寸高跟涼鞋,姍姍而行,翩然若蝶。
秦文龍呆了好幾秒,才在心裡暗暗想道:「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看來不管走到哪裡都不會吃虧啊!」然後向雲羽裳走過去。
「雲小姐,你總算回來了!」秦文龍說,一邊搓著手表現得十分欣喜,不過他也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就是雲羽裳根本聽不懂叢林語,所以不管他說得多麼關切多麼擔心,雲羽裳也不會有所感動。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晚上走後,我們這裡變成什麼樣子了。哦,對了,**師為了尋找你,連眾香狂歡節也沒有參加就離開隊伍了,害我現在非得天天守著動感空間不可。現在你回來真是太好了,這方面的操作你比我熟悉,我也可以放心了。」
「秦將軍。」雲羽裳微微一笑,聲如天籟。她穿著的高跟鞋讓她看起來分外高挑美麗,連跟秦文龍說話也彷彿是要俯下頭一般。而秦文龍的感覺則完全是受寵若驚了,天哪,她竟然跟自己說話了!這樣一個高貴、優雅、有涵養的美麗女人竟然對自己笑,跟自己說話……
奇怪!這不是重點--她什麼時候學會叢林語的?秦文龍在頭腦模糊的暈眩中總算及時記起這麼一件事,然後,當然就忍不住露出驚訝的神色。
「什麼?」他口裡應著話,眼裡的驚訝已經慢慢隱藏起來。這個世界並非沒有所謂的語言天才,這個女人既然是跟在任建文身邊的,說不定確實有著這方面的本領。當初一直沒學會說不定是因為有任建文在身邊,而離開這個唯一懂得她的語言的任建文之後,她當然得靠著自己才能生存下去。
「非常感謝您對小女子的關心,不過我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見陛下一面……」雲羽裳對於秦文龍口中的任建文沒有什麼反應,這讓秦文龍心中十分納悶。莫非她還在生任建文的氣,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怎麼會回來這裡?想來她應該不會知道任建文已經不在隊伍中了的事。
「哦,你想要見陛下?這恐怕有點為難。」秦文龍皺起眉頭,他可沒忘記陛下現在一見到跟任建文有關的東西都會大發脾氣,所以每次動感空間的人員都遠遠落在隊伍後面,免得叫陛下看見了惹他生氣。而現在雲羽裳這個活生生的有著任建文標誌的女人要去見金立九世,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怎麼會為難呢?剛才我問大家,他們都說這件事對秦將軍來說只是小事一件。」雲羽裳略微向他靠近了些,地球裙裝的服飾雖然並不秉持越露就越好,但絕對是露得恰到好處。有時候小片的乳溝陰影絕對比整個**都暴露出來更加誘人。而雲羽裳的神情偏偏又是那麼聖潔,當然就更讓人有一種偷嘗禁果一般的興奮感。
「這……這個嘛,到底是誰這麼說的!」秦文龍有些狼狽,他急忙避開眼神,藉以責備眾人的目光來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我雖然跟陛下比較接近,但也不是找我就一定能見到陛下,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誰找我說要見陛下就可以見了?」
「哎呀,為何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呢,秦將軍?」雲羽裳已經站直了身子,表情看來分外堅決。「如果秦將軍不同意的話,我就自己去見陛下了,雖然秦將軍剛才說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見到陛下,但我想--總要試一試才知道我是不是這『任何人』中間的一個。」
好厲害的女人!秦文龍在心裡暗暗匝舌,她如果認為自己不是那「任何人」中間的一個,卯足了勁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自己似乎也無法阻止。但這樣一來,雲羽裳的出現和她要見金立九世的目的就更為可疑了。秦文龍懷疑地看看眼前這風姿綽約,嬌媚可人的女人--在他一向的印象裡,似乎雲羽裳不是這種性格啊!
雲羽裳似乎察覺到秦文龍疑惑的目光,立即換了表情,又靠過去問道:「好嘛,秦將軍,能不能答應我,就這一次。」神態嬌憨不說,連語氣也開始在撒嬌了。秦文龍搖了搖頭,在想可能是因為以前她不會說叢林語,所以無緣見識到她的這個樣子。何況她一個弱女子而已,能對國王有什麼威脅?
「好吧,我這就帶你過去。不過別怪我沒事先說明,陛下這一陣子心情不大好,你最還要小心一點別惹到他生氣。」秦文龍說著轉身帶她去金立九世的帳篷,一面伸手入懷,握住那只任建文離開時給他用作聯絡的珠子。
那以後他也對著這珠子講過話,但沒有回應--當然是因為任建文那一陣都忙著對付巨鱗魔怪背後的妖怪的事,根本沒進到封印之心裡去過的緣故。雖然珠子是靈兒給的,但聯繫的一方畢竟是任建文,所以她也聽不見秦文龍說話。
只是不知這一回能不能聯繫上?
任建文在煙月公主的金屋閣。
確切地說,是在金屋閣裡面的一件護心鏡的裡面。
之所以要這麼做,是因為一來要向煙月公主介紹一下她的新姐妹--嵐兒,二來是為了認真地向公主說一遍發生在龍之高原的事,以及囑咐她不能將實情告訴金立九世。像這麼機密的事情,光是金屋閣的防備顯然是不夠的,他可沒忘記那一大堆嘰嘰喳喳的小侍女們有多八卦和恐怖。
煙月公主已經聽他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其中的驚險絕倫當然令她時常嚇得臉色發白,當聽到任建文憑著機智把事情轉危為安之後又拍著胸口小口喘氣,神情可愛得不得了。當然,在見識了最近開始變得有些不愛搭理人類的而且也變身縮小的小龍之後,煙月公主對於父親竟然想用傀儡術操縱小龍的事感到極為憤慨,一口答應絕對不會洩露小龍是被任建文搶走的事實。
「不過,如果父王問起你為什麼會突然離開又在我這裡出現,我該怎麼說啊?」煙月公主雖然說可以幫助父親主持一段時間朝政,但畢竟是有許多輔政人員在幫著她,她自己要拿主意還未到時候,畢竟資力不足。
「這我早就想好了。」任建文說,笑了笑侃侃而談,「事實上我當時除了救小龍之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追查一個來歷不明的妖魔。那種妖魔非常厲害,能夠使用傀儡術操縱很多強大的妖魔為他而戰。我--或者他問起你,就可以說,當時我因為感覺到有妖魔在附近窺視,所以出去探察,既然它是使用傀儡術的,把它說成是想對小龍下手也沒任何問題了。總之這樣我跟蹤它到了一個像這裡一樣的另一個空間,雖然在那裡我幾乎把它的手下全部消滅,但卻被它給逃脫了,你知道像它這樣的能力肯定能夠再製造出無數屬於自己的妖魔手下,我擔心它會回到這個空間搗亂,所以就跟著回來了。」
「真的有這種妖魔存在?」聽到竟可以使用傀儡術控制遠比它自身還要強大許多倍的妖怪戰鬥,煙月公主的臉色也變了。她可沒有忘記自己國家的敵人正是龍語之墟那個可怕的妖怪王國。那些妖怪正是因為沒有統一的思想才不對他們造成嚴重威脅,如果有這種可以控制其他妖魔的妖怪存在,到時候糾集一大群完全服從命令的妖怪前來攻擊空桑國,自己國家可就岌岌可危了。
「當然,我和嵐兒都和它交過手的,它還可能佔據別人的身體進行行動,如果是身邊的人被佔據了,那後果簡直無法想像。」任建文神色凝重地說,看了看嵐兒,發現後者也面色發白地咬著嘴唇居然沒說話。可見這位向來驕傲自大的「神龍大人」對於那只妖魔有多忌憚了。
「天哪!這簡直太可怕了!」煙月公主一想像到所有妖魔全部朝空桑國攻擊的情景,簡直就沒辦法制止住自己的恐懼。她瑟瑟發抖地看向任建文,任建文此時的臉色也是分外沉重和認真,但還是溫柔地摟過她的肩膀輕聲安慰她道:「你放心,我追回這裡就是為了要對付它的。何況……」任建文為了甩開纏繞在眾女中間的沉悶氣氛,笑道,「何況我還有專門對付這種傢伙的法寶。總之如果你們誰被佔據了也不必擔心,我會立刻將它迫出你們身體的。」
許飛煙頓時顯得興致勃勃,道:「好極好極,我們可以制定一個暗語,免得建文哥你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我們本人。一旦我們懷疑,你就問我們一句只有我們才知道的問題,如果我們答出來了就是真的人,沒答出來就不是了。」
「呵呵,鬼精靈的你!以為是在打特務戰啊!」任建文點一點她的額角,隨即一想,道,「但這也是個不錯的方法,就像電腦註冊時的密碼保護問題一樣,選了什麼問題,答了什麼樣的話,就只有你知道了。」
「不錯啊,那麼建文哥哥你要制定什麼問題?」許飛煙興高采烈地繼續問,道,「最好用地球上的語言,那只妖怪不知聽不聽得懂……」
「顯然是能聽懂的,它不是在地球呆了很久?」任建文歎了口氣道,「想起來這個很簡單,不過如果太簡單了又有點不安全的感覺。」由於他和許飛煙說話都是用漢語,所以只有嵐兒才聽得懂。嵐兒聽了不由也打起精神,這可是為了對付那只能用傀儡術的妖怪的好辦法啊!她一定也要出一份力才保險。
「不如我教大家一個龍語魔法吧,這個可是除了神聖巨龍之外誰也不會知道的秘密哦!」嵐兒獻寶似的說,任建文看著她,問:「這樣我們說的時候會不會發動魔法?」
「切!就你們那點兒魔法水平,能夠發動這種龍族魔法?不是我小瞧你們,天分是天生的,不是想什麼就能做到什麼的!」嵐兒立即又恢復了一貫高高在上的姿態,開始貶低人類的資質。任建文對此頗為無奈,但早知道嵐兒根本只是有口無心,因此也只是是是地應著,根本不搭理她的話。
「說吧,問什麼好?要不然問問你們各自的三圍?」任建文笑得分外猥褻。
眾女齊聲嬌嗔,只有靈兒紅著臉,很認真地說:「那當然不行,既然那個妖魔佔據了姐姐們的身體,當然會很清楚她們的三圍……」
「呵呵,我說笑呢,繼續說吧,我該問什麼,你們該回答什麼。記住,千萬不要出現那種可能會被人蒙對的情況啊!」任建文說,嵐兒在一邊橛起嘴,嘟囔道:「為什麼不聽我的話?難道龍語魔法也會被人蒙對嗎?」
「不是這樣的,金弦月兒她們都是叢林人,學龍語可不太容易。而且龍語對於那只妖怪來說應該也能聽懂才對,如果聽到我對煙月她們竟然說漢語,豈不是就是說已經在懷疑它了?」任建文耐心地解釋道,聽到他言之成理,嵐兒也只好同意他的說法。「而且--」任建文話風一轉,道:「你要一直呆在這裡面,暗語什麼的也跟你沒多大關係,你還是去好好教育一下你家小弟吧,那小子最近見到我都不知道搭理,太不懂禮貌了。」
嵐兒悻悻然地退出聊天,跑去找她那個不太聽話,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的小弟。
「嗯,問題嘛最好就平常一點,就像談著談著話隨意問到也不會太突兀。而標準答案呢就沒這個要求了,但一定要是妖怪們想不到的。」許飛煙興奮地說道,環視一周,說。「不如就問--上次我摘給你的花,顏色很漂亮吧?」
「為什麼要這麼問?」任建文頗為不解。
許飛煙胸有成竹地說道:「第一,如果那只妖怪佔據那位姐姐的時間還不長,肯定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送過花,第二,呵呵,這也是督促你每天記得送一束花給我們大家啊!這樣就算問起來它也不會起疑。而我們的回答就是--恩,從來沒看到過那麼漂亮的顏色,那簡直是不存在於任何顏色定義中的顏色,恐怕以後再也找不到那種顏色的花了。」
任建文聽得額頭冒汗:「等等,這個回答太長了,而且翻譯成叢林語恐怕會有誤差……」
「有誤差也沒關係啦,總之你記住,重點是在『顏色』上,如果它只說『很好看』,或者說了你上次送的花的真的顏色,都是不對的。」
「我懂了,也就是說問花而意不在花吧?」任建文笑著說,許飛煙白了他一眼,道:「你問花本來就意不在花,而在於分辨真偽啊!但是那個每天一束花的要求,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可不要抵賴。」
任建文舉起雙手投降:「小姐,靈兒這裡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給,何必一定要為難我呢?」
「那不行!我可還沒有認真享受過被男生追求送花的過程就被你這傢伙帶來這裡了,你必須彌補我的遺憾!」許飛煙認真地說,看來被地球物質生活慣壞的女人毛病真的很多,看看金弦和月兒火舞她們,多麼溫順而且又不會提出讓人煩惱的要求。
不過,既然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任建文當然樂意之致,想到許飛煙本來就不屬於這個蠻荒般荒涼的大陸,都是為了自己才會到來這裡,他心裡當然覺得有點歉意,這歉意大概還包含了雲羽裳的份一起吧。
「呵呵,我的大小姐,我怎麼就記得當年圍在你身邊轉的男人從來沒斷過?難道你沒有接受過其中任何一個人的送花?」任建文打趣道,他追上許飛煙完全是陰差陽錯,當時許飛煙身邊男人圍繞得簡直密不透風,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一樣,加上當時賊真人又一心想要追求許飛煙,任建文一開始並沒有把她納入「狩獵範圍」。
所以說世界上的事,有時候真的是千變萬化。誰知道當初最最真心對待的到如今卻渺然無蹤,而當初並沒有在意的女人反而在身邊樂和融融?
提到「當年」,其實也只過了幾個月而已,在許飛煙和任建文這兩個地球人心裡卻恍如隔世,顯然許飛煙也想到雲羽裳,沉默了一會,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難過,那位仙子姐姐不是說過,羽裳妹子她有仙緣,應該不會有大難的。」
任建文苦笑。其實他對於仙緣什麼的都是一知半解,但對於「仙」與「魔」是一線之隔卻知道得很清楚。要知道修仙的人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墮入魔道,假如雲羽裳一直對他懷著恨意,說不定就會被心魔入侵,難得的仙緣反而變成魔性。
但知道向她說起也只會徒惹擔心,因此藏在心裡沒有說出來。把許飛煙擬定的暗語翻譯了給叢林人的眾女說了一遍,當然也報告了自己每天要送她們每人一捧鮮花的好消息,這讓眾女欣喜不已,看得任建文大生感慨。
他可沒想到,僅僅只是一捧鮮花的決定,竟就能讓眾女如此幸福。看起來女人們的毛病其實並不只是某一個空間內的弊病,而是從古至今,從地球到叢林,沒哪個女人沒有這類情結,差別只在於一些女人已經享受慣了,會向男人主動提出來,而另一些女人則還沒享受過,不知道可以跟男人要這些待遇而已。
正當任建文為了眾女們紛紛表露出來的小兒女情態搖頭歎息並且覺得心滿意足時,一個急切的,但十分詭異的男子聲音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任建文,建文兄,任**師?!你在不在,我有急事想要問你啊!!」
眾女均被嚇了一跳,連任建文自己也不能倖免。當他回過神終於發現發聲源原來是在自己身上時,不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對眾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從懷裡掏出一顆看起來像是裝飾品的晶瑩剔透的碧綠珠子,回應道:「我在。秦將軍,有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
秦文龍那頭立即就鬆了口氣,隨即埋怨道:「什麼事這麼急著找你?你知不知道這裡著急的事多得快堆成一座山,而這座山已完全可以將我永遠埋起來了!你到底在幹什麼,還想不想回空桑國了,居然這麼久連一點消息也沒有,就算你跟公主再怎麼情深意濃我估計陛下的怒氣也不會那麼容易消掉了!」
任建文聞言大吃一驚,知道煙月公主肯定忍不住想要插嘴,於是再次打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次神色可要嚴峻得多,煙月公主不敢出聲,只好眼巴巴地看著他跟秦文龍聯繫。
「陛下為什麼很生氣?難道那件事已經給他知道了?!」
對於任建文來說,想像力也就僅止於此了,因為他想不出除了小龍的事被金立九世知道會外的其他事情。不過秦文龍的話對他來說簡直不啻於一道晴天霹靂。
「陛下生不生氣暫且不說,現在說最關鍵的--**師,你那個叫雲羽裳的女人這會兒正在陛下帳篷裡呢!我不是有別的意思,只是這次這個美人兒出現得著實是很詭異啊!到底她在打什麼主意你心裡可有沒有數?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我可做不了主啊!」
如果說剛才任建文的表情是嚴峻,這時簡直就是驚恐了,落在眾女眼裡更讓她們鴉雀無聲,只是關切地盯著任建文的嘴唇和他手裡的珠子,彷彿只要密切關注著這件事的進行,任建文所遭遇的一切就會隨之變輕鬆起來似的。
「什麼?!羽裳在陛下的帳篷裡?!」
任建文的臉孔刷地一下就蒼白起來,連腦子也麻木了,短時間內什麼思緒也沒有在腦海裡出現,只是一片僵硬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