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十四章 戰歌平原 文 / 鋼筋
第五十四章戰歌平原
秦文龍算是很夠義氣了，他雖然報告了任建文消失蹤影的消息，不過也替他說了很多好話，並且報告了正操縱著那頭小龍與成年龍對抗的操龍師的消息。
「我認為任建文說得不錯，操龍師這種職業確實是只圖眼前之見，聽說幼龍的姓名也與操龍師捆綁在一起，如果操龍師死了，幼龍也一樣會死，這樣不是太浪費像神聖巨龍這樣強大的力量了嗎？而且那個操龍師穿著我軍衣服，明顯是貪圖榮華富貴，所以才偷偷跑去操縱了幼龍，想要做屠龍英雄。」
金立九世還沒有發表意見，就聽見外面成年龍的哀號已經消失了。眾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成年龍那麼好對付，看來那個操龍師該要來向皇帝邀功了！
「陛下，請不要答應那個無恥之徒的任何要求……」秦文龍還想繼續勸說下去，卻見金立九世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多說，大部分沒有走散的士兵都重重圍在國王的帳篷前，雖然明知這種陣容對一匹龍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有總聊甚於無。
「那容臣下出去看看情況如何。」秦文龍無奈，只得先行告退。才退出帳篷，果然就看見那個操龍師帶著幼龍興致勃勃地向這邊趕過來。秦文龍立即喝問：「來者是敵是友，先行報上姓名，否則別怪我空桑**隊手下無情！」
「哈哈，什麼手下無情，你以為你們這樣的軍隊能對付得了一條龍嗎？」操龍師老豬冷笑著說，「你還是快讓開，我就當你這句話沒有說過，以後也不會和你為難。今天如果不是我及時殺了那頭成年龍，恐怕現在就輪不到你在這裡胡言亂語了！」
「你真的殺了那頭龍？」秦文龍心裡一驚，本來還存在著僥倖心理，以為一條幼龍不可能那麼快解決一條成年龍，沒想到真的已經被殺了。這傢伙如果真的得到了屠龍英雄的稱號，還不知道會囂張到哪裡去。
「沒錯，總之你現在去通知國王陛下，就說操龍師家族第九代傳人豬八打敗了襲擊營地的神聖巨龍，請求他的接見，希望能得到他的封賞。」
秦文龍雖然覺得無法忍受這麼一個囂張無禮的人與自己共事，但眼前的情況似乎也容不得自己逞強，稍微猶豫了一下，轉身走進帳篷，向國王報告操龍師的話。
「是嗎，那就讓他進來吧。」金立九世笑瞇瞇地說，似乎一點也不生氣。
老豬得意洋洋地看著秦文龍敢怒不敢言的臉，大搖大擺地就準備走進帳篷裡去。不以幼龍的體形，顯然是不能順利進入帳篷的，老豬沒有考慮到這點，而秦文龍雖然早就看見了，卻故意不說破，就看他帶著體形龐大的幼龍往帳篷裡走去。幼龍現在只懂得跟著他，當然無視帳篷的阻礙，於是就在幼龍將大頭猛地扎進帳篷的那一瞬間－－嗤地一聲，整個帳篷從門那裡一直到頂上，活活被幼龍頭上剛冒出的犄角撕裂開來，帳篷立即倒塌，幼龍憑藉著身軀龐大，很快從厚重的帳篷裡掙扎出來，其他人可就不太好過了，尤其是操龍師先生。
他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本來身手就不大好，這會兒被壓在帳篷底下看不清楚周圍情況，在裡面爬來爬去找不到出口，幾乎快把他給氣死了。
「來人啊，把這個無禮的傢伙給我抓起來！」秦文龍見機不可失，立即大聲地落井下石。至於金立九世，畢竟是國王，就算他自己沒什麼功夫也會被周圍的侍衛們趕緊救出來的，所以在帳篷倒下不到幾秒鐘，他就已經完好無損地站在帳篷外面了。聽見秦文龍的話，知道他的意思，金立九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說：「不可如此，秦將軍，這位操龍師也是難得的人才，而且把他殺了也就等於把幼龍殺了，我們怎麼向我的好女婿交代呢？」
秦文龍恍然大悟，原來國王是想要把這個操龍師連同幼龍一起穩住，留在空桑軍隊中，等著任建文回來想辦法。但是任建文究竟去哪裡了，他可著實有一點擔心，然後又記起雲羽裳，也許是跑回自己的帳篷裡去了，不過在現在混亂已經過了，她不來國王這裡看看情況實在有些奇怪。
秦文龍指揮著士兵們趕緊把操龍師從帳篷堆裡掏出來，老豬灰頭土臉地站在國王面前，原本希望能夠帶著幼龍，威風凜凜地從國王這裡得到獎賞，誰知道弄巧成拙，竟會鬧得這麼沒臉面。這回沒等到秦文龍呵斥，他自覺自願地在國王面前跪下了。
「操龍師豬八參見國王陛下。」
「你叫豬八？你做操龍師多久了？」金立九世明知故問，老豬一陣吭哧吭哧地，好半天才艱難地說：「在下……在下自幼學習操龍之術，只盼有一天能夠駕馭一條龍，好為陛下效勞，如今總算得償所願。」
「瞧你的服飾，好像是**師那個動感空間的下人服飾啊，你為什麼才會喬裝改扮混進我軍中來？難道是為了對本王不利？」
「不不不，在下以前確實是下人……不過在下現在終於能為陛下效勞，這也是托陛下洪福……」
「唉，難得有你這樣的人才，本王當然也很高興，不過那頭龍是太大了，看著讓人很壓抑……」金立九世故意示弱地說，顯示出對幼龍的害怕。這讓老豬又重新得意起來，他甚至直接抬起頭，看著國王說話。
「陛下，臣下雖然可以讓它勉強變小，不過法術必須要站著才能施放。」還沒有封官呢，就已經自稱臣下了，居然還提出要在國王面前站立的要求。秦文龍越來越看這個人不順眼，但是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他說話的餘地，他只好暗暗希望任建文快點回來，好好治治這個狂妄的傢伙。
「那你就站起來吧。」金立九世居然還是笑瞇瞇，一點脾氣也沒有地說，秦文龍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只好暗暗納悶。老豬樂顛顛地站起來，讓小龍變小了，貼在他身邊像一條金色的小蛇，非常漂亮。
「既然營地已經被毀了，今天晚上也沒有辦法再休息下去了，傳令下去，立即起程前去戰歌平原。當然，有這位操龍師的幫助，我們的行程想必不會遇到什麼困難了。」國王接著很親切地問了操龍師一句，「你說對嗎，豬先生？」
「沒錯，您請儘管放心，在這個地方膽敢冒犯操龍師的人可是絕無僅有的！有小臣保護，陛下可高枕無憂了！」老豬信心滿滿地說，國王便回到自己的車駕上，秦文龍去召集剛才營帳被毀而四散奔逃的士兵們，讓他們重新整隊，護送國王車駕離開。但是依然沒有見到任建文的蹤影，甚至連雲羽裳也不見了，這讓秦文龍十分不安。
他當然不會懷疑任建文，畢竟任建文已經是國王的準女婿，他沒有理由要對國王不利。但是任建文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難道這個操龍師為了不讓他阻撓自己控制小龍，竟先對付過他了？但是以任建文的本事，當不至於無聲無息就被收拾掉了。所以事情存在著眾多可疑之處，國王也沒有多問，反而下令立即開拔。如果任建文再次回到這裡，找不到他們也是件麻煩事。
所以秦文龍還是留下了一隊士兵等候在這裡，吩咐他們如果遇上任建文，請他盡快趕到戰歌平原與國王車駕會合。
一路上國王依然看著任建文帶來的電影等等過日子，但表面上卻沒有絲毫顯示出擔心任建文的意思。每當秦文龍問到的時候，國王總是似笑非笑地說，管好你自己就好。也不知道國王是十分信任任建文呢，還是有別的什麼意思。倒是操龍師這一陣子，幾乎天天都能與國王見面，國王待他既親切又有禮，時常問他關於操龍術的各種問題。假如是別人問的話，老豬是斷然不會回答的，這個行業本來就忌諱自己的機密被別人知道。但既然問的是國王，如果不獻上一些秘技只怕國王會輕看自己。雖然國王一直對自己很親切，但始終沒有給自己封官，甚至連屠龍英雄這個稱號也沒有頒給他，說是沒有看見成年龍的屍體，只好等下一次了。
老豬自己知道沒有殺死那頭成年龍，至於成年龍為何會突然在自己面前消失，他也說不清楚，後來乾脆就不提這件事，免得以後成年龍又突然冒出來時國王還記得自己的話－－那時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總之對於國王的問話，老豬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國王畢竟是外行，真正問話的內容也問不到核心去，所以老豬並不擔心什麼，只以為國王是對自己操龍術的考察。
這一日終於到達戰歌平原，距離眾香狂歡節也不遠了，但是因為還沒到日期，眾香之國的城門沒有開放，所有前來參加眾香狂歡節的人都在外城安營紮寨，遠遠看過去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帳篷，花花綠綠的，煞是壯觀好看。
當然，這裡也是難得的各個種族都能和平相處的地段，畢竟再向前邁一步就是人間天堂，既然是為了步入天堂，在外面忍受一下討厭的傢伙也無所謂。但是也有憋不住火氣的個別人類，常常是還沒打起來就被同伴拉走，然後苦口婆心地勸戒，要忍耐，只要到了眾香國，還擔心什麼火氣沒地方發洩？
讓秦文龍比較鬱悶的是，任建文還是沒有消息。雖然動感空間在這個極度無聊的地方受到熱烈歡迎，但沒有主人也沒有台柱子，感覺明顯沒有以前那麼華麗動人了，秦文龍暫時充當動感空間的負責人，天天看得那些戲劇都快膩了，只盼望眾香狂歡節早早到來，好進入城裡好好狂歡一番。
而此時，任建文在做什麼呢？
其實任建文早就回到這個空間了，告別嵐兒之後，他馬上就回到這裡，但是他暫時並不想露面。一是為了不正面和那個操龍師對抗，二是為了自由行動比隨軍隊行動要方便一些，更容易找到操龍師的弱點。當他發現秦文龍特地留下人馬等他時，著實被這個漢子感動了一把。本來以為雲羽裳也跟著軍隊一起走了，誰知聽等他的那些士兵們說，雲羽裳當天晚上竟然跑不見了，讓任建文嚇了一大跳，想她一個荏弱女子，在這個還未開化的大陸上能跑到哪裡去，不知道會遭遇到什麼危險。當即把尋找雲羽裳的事情放在了第一位。
這樣一來當然跟不上軍隊的速度，任建文不能肯定雲羽裳會不會偷偷跑到戰歌平原去，但是向別的地方尋找顯然也只是百分之幾的概率，只能一路邊走邊問，卻始終沒有得到她的消息，不免鬱鬱寡歡。
要知道，雲羽裳再怎麼說也是他第一愛上的女人，並且雲羽裳還是第一個向他拋出橄欖枝的女人，這種感情肯定是另外幾個女人都及不上的深厚，偏偏就是因為這份深厚的感情，雲羽裳才不肯接受他與其他的女人有關係，所以任建文實在是又頭痛又心疼，甚至在想，也許當初不認識天寶這傢伙就好了。過了又想，算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為了一個女流之輩而放棄自己的宏圖大業？但他絕對不可能對雲羽裳置之不理，因此每天都在矛盾和掙扎中度過。
封印之鏡裡的眾女也認為他應該繼續找她，反正去眾香之國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與其為了那種隨處都能見到的庸脂俗粉一貪魚水之歡，還不如找到一個真心愛著自己，自己也真心愛著的女人。」奇怪的是這些女人都並不認為雲羽裳做錯了（當然也不是任建文錯），她們只是覺得雲羽裳太看不開，因此太可憐，任建文應該盡快找到她說服她，使她明白只有和任建文在一起她才會更加幸福。
不過，人海茫茫，要找一個任性的女人，該談何容易啊！
在到達戰歌平原後，任建文稍微冷靜了一下，決定還是先解決小龍被操縱的問題比較好。畢竟一個是有目標可尋，另一個則渺無音訊。任建文也問了靈兒關於怎麼解除小龍身中咒語的方法，靈兒畢竟是活了上千年的古物，對這些居然也知道。其中一個就是要操龍師的血為引媒，化解小龍身上的術法。
「不過這很難弄的啦，首先想要傷害到操龍師就必須先打過小龍，小龍除非是戰死，不然不會讓敵人接觸到操龍師的。」靈兒說，「而解除咒語的法術必須是龍語魔法，這也是所以成年龍父母總是會在被操縱的幼龍面前徘徊不去的原因，它總是希望能夠有一點機會救回自己的孩子……」
「對龍來說當然是比較難了，不過我畢竟是個人！」任建文頓時信心大增。
靈兒看著他，抿嘴而笑，道：「沒錯，就因為你是個人－－請問你怎麼施展龍語魔法呢，那可是人類學不會的哦！」
「就算會說龍語也學不會嗎？」任建文聽了有些著急，畢竟這可是自己向嵐兒大包大攬下來的，如果完成不了，不知那個暴力女會怎麼對待自己呢！
「那當然啦，龍語魔法是只適合神聖龍族學習的，正是因為它們本身就擁有很強的魔法力嘛！而且據說這些魔法也是不外傳的，凡是神聖龍族，生下來就知道該怎麼學習這些魔法，人類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啦！」
「啊，怎麼會這樣！」任建文頹然地地抱住腦袋－－糟糕了，居然會有這種死結存在，如果天寶在該多好啊，至少可以問一問他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但是那小子只留給自己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難題就跑了，只憑自己的能力，能夠漂亮地完成任務向暴力龍族美女嵐兒交差嗎？
等等！莫非她是故意的？！想到那女人推著自己進入這個空間時的情景，越來越覺得有可疑，難怪她笑得那麼古怪，根本就是故意想要為難自己吧？
任建文騰地站起來，哼，怎麼能在這種事上輸給那女人！雖然從一開始見到那女人就諸事不順，不過，怎麼也得要贏一次，並且是漂亮地贏一次給她看，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那麼任人宰割的笨蛋!
「靈兒，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靈兒眨了眨眼睛，說：「還有個方法，就是比較困難。」
任建文哭笑不得，會有比只有使用龍語魔法才能解決的問題還困難的嗎？
「你快說給我聽聽，再困難的事我也要做一做！我就不信我會一直被她牽著鼻子走！」
「哦，這個方法就是－－讓操龍師主動解除幼龍身上的術法啦！這不是很難麼，一般人都不能輕易傷到操龍師的，而且好不容易找到一頭小龍，當然不可能妥協了！很多人都寧願讓小龍戰死也不願意接觸法術。假如小龍死了，你也不能成功吧？」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要讓那傢伙低頭認輸而已，這可比龍語魔法簡單得多！」任建文精神大振，摩拳擦掌地準備出動。要讓一個人低頭實在是件很容易的事，很多手段都可以用的，而且能讓他根本就不能夠對小龍發出任何指令。
現在該是重新出現在國王和秦文龍－－當然還有那個操龍師面前的時候了。
「快快快快，準備登台表演了！不要怨聲載道的，沒看見連數錢的手都數酸了嗎，跟他們比起來你們這些演員幸運多了，一天只需要表演幾場就夠了，他們可是一天到晚都在數著呢！」秦文龍奮力督促著這些因為正牌主人和台柱子不在而精神低迷的演員們，臉上掛著抽搐著的似快樂又似痛苦的表情。
數錢數到手抽筋，這實在是人生一大賞心樂事啊！可惜那些錢並非自己的，想到這裡就不免有些心痛，但秦文龍的心還不算很脆弱，總算能受得住這種煎熬。
正在想著那些白花花的錢幣源源不斷流淌著的情景意圖麻痺自己，笑到流出口水的秦文龍眼前突然一花，冒出了任建文許久不見的熟悉影子。他不由大吃一驚，雖然知道任建文一向有神出鬼沒的本領，不過這麼突然地出現，任誰也會嚇一跳的。
一驚之後就是喜，秦文龍一把抓住任建文的肩膀，驚喜地問道：「你終於來了！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久都不見人影？我都快被你給急死了，你知不知道你那頭小龍被人控制了，還殺了它的家長呢！唉，原本我已經決定相信你的話的，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放心，我都已經知道了，這次來就是為了小龍的事來的。」任建文輕鬆地把肩膀從他手裡抽出來，說，「他說他把成年龍殺了是騙人的，那個時候是我把成年龍救了，並且送到別的地方去，和它談好了條件，只要我幫他救回小龍，它就願意幫助我們。」
「什麼？！你真的有和神聖龍族的成年龍談過條件了？！我的天哪，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能夠和他們談成功？」秦文龍一臉的不敢置信，任建文微微一笑，說：「所以，我是想請秦將軍幫個忙的。」
「幫忙？唉，連神聖龍族也可以請得動的你，我還有什麼可以幫你的……」秦文龍一想到自己連一頭幼龍也打不過，更何況成年龍？那麼連成年龍也可以說動的任建文當然就更加不同凡響了。
「不，我不是說了，我要幫它救回它的小龍，它才肯幫我的忙。」任建文說著目光炯炯地看向秦文龍，「不過，既然操龍師已經成為陛下座前的人，秦將軍如果不願意幫忙我也不會勉強。」
「怎麼會，那個操龍師我可是一點也看不順眼！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盡快開口好了，我說一絕對不會做二！」
「那就好。我希望你能幫我打聽一下，操龍師究竟是怎麼指揮幼龍進行攻擊的，一般分類有語言、手勢、動作等等，我不知道這個傢伙屬於哪一派，先弄清楚了，再對症下藥對付他！」
「這很容易！」秦文龍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這件事陛下絕對知道！」
「啊？」任建文頗為意外，沒想到金立九世居然會知道這種秘密！跟著秦文龍就激動地說：「我還很奇怪為什麼陛下總是問他那些問題，比如說如果操龍師不能動了，幼龍會不會主動攻擊，操龍師們怎麼控制幼龍，他又是怎麼控制的等等……」
「難道說……」任建文心念急轉，難道金立九世表面上接納了操龍師，實際上卻也想把小龍中的法術解除？
「沒錯，一定是這樣！因為陛下甚至還曾經問過他－－如果他死了，而龍本可以活上好幾萬年卻也跟著死了，不是很可惜？那個傢伙回答說，可以由他自己解除法術，然後讓自己的後代繼承這條龍－－這是操龍師家族獨有的秘技，當然這比較危險，因為在解除法術的時候小龍就會清醒，它一定會用盡全力反抗。所以除非萬不得已不會這樣做……」
秦文龍看向任建文：「很明白了，國王陛下問這些事情的目的，必定只有一個！」
「那我馬上去見陛下！」任建文獲得意外的情報，興奮之情可想而知。
「等等，你是想要徹底解除小龍的束縛，讓它回到它父母身邊嗎？」秦文龍忽然皺起眉頭制止了他的衝動。任建文理所當然的回答：「這是很顯然的，我已經承諾過對方了，一定要將小龍救出來！」
「那我覺得你還不不要忙著去找陛下比較好！」秦文龍一字一字慢慢說道。「也許陛下一開始也像你那樣想，與神聖巨龍結盟，但是聽到操龍師說龍的所有權可以轉讓後，我想他或者更希望能夠獲得這條龍的操縱權！」
「什麼？！」任建文吃了一驚，「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兄弟，你要知道，他可是國王啊！與人結盟或者可保住一時的安穩，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結盟的也遲早會成為敵人，所以與其這樣，還不如擁有一頭絕對聽話的龍安全。」秦文龍的話很有道理，任建文剛開始覺得很驚訝，但現在已經接受這個觀點了，沒錯，他還只是以他個人為出發點考慮問題，卻沒有想過金立九世的立場。
「這可糟糕了，如果陛下真的動了這種心思的話，想要讓小龍解放就更難了。」任建文喃喃自語，秦文龍拍了他肩膀一下。
「但正因為如此，所以你才要加快行動啊！否則讓陛下搶了先，到時候你面對的就是你絕對不想面對的敵人了！」秦文龍叮囑道，又說，「我會小心地幫你打聽清楚，你暫時還不不露面比較好，如果沒地方躲開的話，我可以提供……」
「不用了，我有地方去。」而且是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任建文在心裡補充了一句，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顆晶藍色的圓球，因為雲羽裳那天晚上來找自己找不到，所以任建文專門問靈兒要了這種念力球，可以直接與處於封印空間裡的自己進行聯繫。「你要是打聽清楚了，就對著這個跟我說話，我就會出來跟你見面。」
秦文龍收好，忽然一笑，道：「你不怕我向陛下告密？」
「你如果要告密，就沒必要跟我說這麼多了。」任建文信任地一拍他肩膀，「秦將軍，我相信你是個君子，是個好漢，話不多說，我走了。」
說完，任建文立即回到封印空間。當然在秦文龍眼裡，只是光一閃，他人又消失了。秦文龍不由得一陣苦笑，這個人，果然是神出鬼沒，非常可怕。不過，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覺得這個人分外的不同凡響，也許是因為他竟敢隻身一人潛入妖魔城中，也許是因為他當初是以汶和火兩個部落的首領身份出現－－這個就已經說明了，眼前這個男人擁有合併所有部族的野心。不過秦文龍並沒有向國王說過他的想法，或許國王也知道，只是沒有說破？所以後來秦文龍一直在暗中注意著任建文的發展，見他弄出各種奇怪的事情，取得公主的芳心，越來越覺得這傢伙野心不小了。
或許正在做著周遊列國的遊歷，暗自在心裡打著如何吞併整片土地的主意呢！
待聽得他打算與神聖龍族聯盟，秦文龍真正被這個年輕人的宏偉志向打動了，如此強大的氣魄，即使是空桑國哪一任君主也及不上！難怪國王也一直放任他的發展，是打算把空桑國的一切都交給他，希望他將來將空桑國推向更廣闊的土地？
不過，在幼龍這件事上，金立九世打的主意顯然與任建文不同。這一點秦文龍很清楚。國王並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只要是能力所及，他更願意消滅所有對自己有威脅的潛在敵人。並且操龍術還可以一代一代傳承下去，只要有一頭龍守護著空桑國，還用擔心有什麼敵人嗎？
不過，「畢竟我還是個對友誼有著期待的人啊！」所以取得神聖龍族的友誼，空桑國與神聖龍族聯盟，是件比起國王變成操龍師更能吸引秦文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