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七章 、失而復得（下） 文 / 鋼筋

    「反正我老感覺你不對勁。不行，非坦白不可。」雲羽裳嗔怒地將他拖到一個角落裡，擰起耳朵開始「嚴刑拷問」。

    「老婆大人，饒命！」任建文其實一點兒也不疼，卻故作齜牙咧嘴模樣，「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我坦白，那怎麼成？羽裳我的好老婆，乖乖哦，到了晚上，哥哥一定坦白，而且還要徹底地坦白，坦白到……」

    「我叫你貧嘴！」雲羽裳被他這怪模樣弄得「噗嗤」一笑，一對粉拳「凶狠」地錘打著他的肩背，「誰是你老婆了？告訴你，本姑娘只是瞧在你小子還有幾分帥氣的面上，才勉強試著跟你拍拍拖。要是你惹得本姑娘不高興，分分鐘鍾小心一腳踢開你另結新歡！」

    「好，居然起另結新歡的念頭了，看我怎麼懲罰你！」任建文熟門熟路地將手伸進她的胳肢窩裡一搔，頓時雲羽裳招架不住敗下陣來連連求饒。

    看已經完全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任建文心裡歡叫一聲：「終於矇混過關！」大難不死，色心又起，將她身體壓到牆上，捧起她精緻的臉蛋兒就要親吻。

    「色狼！抓色狼！」雲羽裳作出副「花容失色」的模樣，一邊抗拒著他的侵犯，一邊「驚」聲低叫。這丫頭，身體完全健康之後，性格也隨之越來越活潑開朗。

    「色狼在哪裡？色狼在哪裡？」任建文舉頭四顧，「告訴我色狼在哪裡，打死他丫的。」

    雲羽裳「咯咯」嬌笑，用手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不就是天底下頭號的大色狼！」

    「是嗎？」任建文臉色凶狠，瞪圓眼睛用陰森森的語氣道，「美女，我是搶劫犯，不搶鈔票只搶美女的貞操，請問你是要命還是要貞操？」

    「哎呀，我好怕呀！」雲羽裳非常配合地滿面恐懼之色，「我兩樣都要！」

    「不行，只能選一樣。」

    「那我還是要命。」

    「哈，要命不要貞操，那我可要奪取你的貞操來啦！」

    「想得美呀你！任建文，你是不是做這樣的搶劫犯做慣了？居然搶到了本姑娘的頭上！告訴你，本姑娘乃是娥眉劍派的第一女劍客，平生縱橫江湖，最恨的就是你這樣的色狼淫棍！今日我要閹了你這色狼，為天下所有被你凌辱的弱女子出一口惡氣！」

    「哎呀，女俠饒命，小人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兒，迫不得已才幹這攔路搶劫的勾當。」

    雲羽裳終於沒能忍住，彎下腰「咯咯」地笑得喘不過氣來：「不行，不能跟你貧啦，再貧嘴，我可得要笑死啦。」

    「你可不能笑死，我還等著今天晚上，徹底向你『坦白』呢。」任建文這句玩笑一出嘴，心裡立即暗暗叫糟－－繞了大半天，卻又繞回這事兒上了。

    果然，雲羽裳聞言立即止住笑，道：「對啦，你還沒跟我坦白呢。快說，這兩天為什麼老是不對勁的樣子？」

    任建文苦著臉滿眼幽怨：「老婆大人，你瞧瞧小人能吃能喝能睡，身上這肉都長了幾斤，還能有什麼不對勁的呢？」

    「你豬呀你。嗯，別說你還真是長胖了一點點呢。好，以後多多發揚豬的風格，吃好喝好睡好，乖乖地長胖一點，姐姐好早點把你拖到屠宰場去……」

    任建文：「……」

    汶部落共計有三百二十三名成員。其中男性一百七十八名。老年女性四十三名，老年男性五十八名，男性兒童（包括嬰兒）五十八名，女性兒童（包括嬰兒）四十一名。也就是說，壯年男性只有六十二名，仍可以工作的成年女性只有六十一名。男女比例基本差不多。

    但是，由於原本實行的是母系氏族社會的制度，有些比較強勢的女人，一個人就把持住了多則七八名，少則二三名的男性支配權，所以，有相當部分女子很難找到交配對象。女人們對男人支配權的爭奪，也是非常激烈的。

    現在任建文決定將這個制度完全改變過來。至少也得實行一夫一妻的制度。只是這次改革，他的底氣不怎麼充足。因為，他一個人就擁有兩個女人。也就是說，至少也得有三個男人得打光棍。

    當然，他是汶神的使者，自然應該特殊一點。而且對於光棍問題，是有解決辦法的。那就是，與其他部落通婚。

    在汶部落內，近親通婚的現象非常普遍。這會造成非常惡劣的後果。只是，在汶部落內，他居然沒有發現一例畸形或殘廢人的出現，這讓他很覺得奇怪。直到後來他詢問了金弦方才知道，凡是這類兒童，出生之後，都會被拋棄到野外，任其自生自滅。

    殘忍！殘忍的方法！不過不難理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汶部落從前的生存狀況非常糟糕。可以說，時常處於食不裹腹的狀態。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為了生存的需要，拋棄那些只能成為部落累贅的嬰兒，就是一種必然。

    要想使得汶部落強大起來，就必須改變這種無奈的現狀。

    對於與其他部落通婚，以及實行一夫一妻制度，雖然出於對「無所不能的汶神」盲目的崇拜和尊重，叢林人們沒有明裡表示反對，但是，從他們沉默的神情裡，任建文可以看出他們非常明顯的反對情緒。

    全部落上下三百餘人，大約也只有金弦、月兒、蠻子、大石頭四人，仍舊完全毫無保留地相信，任建文所有一切舉措，都絕對是對部落的發展有益處的。在這種情況之下，任建文不得不依靠演講，來打消他們心中的疑慮。雖然他的身份是所謂的「王」，不過汶部落實行的，還是為維持生存而採取的平均分配的社會制度，大家並沒有地位高下之分。這個「王」所起的作用，也只是起在各種部落事務中的協調、指揮作用。

    他揮舞著雙手富有激情地說道：「我知道大家對我的決定很不理解，甚至心裡有所反對。好啦，我是一個最尊重別人的意見的人。如果在聽了我的話之後，你們覺得本王的話，是有道理的，那麼，你們就得照我說的去做。如果你們覺得沒有道理，也可以告訴本王，本王會取消這一決定。」他開始拿捏起「王」的架子了。但這些單純的叢林人還並不瞭解這種變化，將會使得部落內的權利結構發生怎樣的變化。他們為任建文肯與他們講道理而熱烈地鼓掌。

    「無所不能的汶神告訴我……部落裡曾有無數年老體衰的老人，被迫離開部落走向叢林深處獨自面對死亡，也有無數剛剛出生的嬰兒，因為身體的畸形和殘疾，我們不得不將他們拋棄。」任建文知道，要和他們講優生學的科學道理，這些原始人肯定是不會明白的。所以，只有搬出宗教的幌子了，「對此，無所不能的汶神給了我啟示，只有讓一男一女成為夫妻，與遠方的部落結合，我們的部落才能夠真正走向強大。大家想一想，你們願意在為部落的生存努力一輩子，卻在年老之後不得不走出部落，成為野獸的食物嗎？」

    頭腦簡單的原始人們搖頭。的確，誰願意那樣去死？

    「你們願意把自己的孩子，只因為部落的食物不夠豐富，他們的身體殘疾畸形，而不得不拋棄到野外，成為野獸的食物嗎？」

    所有女人都使勁地搖頭。雖然這是部落萬千年來的習俗，不過出於母愛的天性使然，哪個母親願意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不得不被拋棄？

    「無所不能的汶神告訴我們，只有走出這片山林，到地面上去居住，一男一女結為夫妻，與其他部落通婚，我們的部落才會強大，我們才能夠獲得豐富的食物，你們，是願意繼續從前的生活，還是遵照無所不能的汶神的啟示？」任建文極力勾畫出未來的美好前途以誘惑。

    「我們願意遵從無所不能的汶神的啟示！」幾乎所有的汶部落成員都雙眼冒著憧憬的小星星，滿臉興奮之色高舉雙手「哇嗚哇嗚」地叫道。就連那些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也咧開嘴笑著鼓掌！

    說說話很容易，不過這些事情真做起來卻是非常繁雜的。幸虧有將近七頭雷暴龍的肉作食物，人們才可以不為食物去奔波，專心地進行部落建設－－那九頭雷暴龍，大部分肉都被搬了回來，只是到了後期，一頭霸殺獸突然出現，佔據了那些肉食。

    那麼多的肉食，足可吃上個兩年時間有餘。汶部落在保存食物方面已經有一整套經驗。他們居然懂得臘肉的初步醃製！高高的墨尖樹樹上，到處都掛著大塊大塊的臘肉！

    這些叢林人是非常聰明的。任建文只是告訴了他們房子的大概模樣，他們就開始有模有樣地開始了建築。雖然第一次建造的房子形狀醜陋，而且很快就倒塌，不過再建造出來的房子，卻就已經十分堅固了。

    當然，這多半得益於任建文所帶來的工具的功勞。他將採購回來的那些兼著武器以及工具功能的物品，全部分發了下去。這些東西，喜得這些絲毫沒見過世面，頭腦簡單無比的傢伙「哇嗚哇嗚」直叫。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就是這些鋤頭、鋼叉、釘耙之類的東西，竟然在這個空間的後世，被形容為劃時代的物品，是神賞賜給人類的最偉大器械。因為這些工具的出現，使得這個世界整體文明，因此得到了飛速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