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七章 、迎接挑戰(下) 文 / 鋼筋
雲羽裳拉著任建文走到校外。只當賊真人這個超級電燈泡不存在。不過要說真完全無視卻也不可能,至少無法作出一些很親密的動作。
「我爸媽說……」雲羽裳紅著臉,說話變得吞吞吐吐。
「說什麼了?」任建文大為緊張地問。雖然因為容貌的改變,力量的增長,他已經不再自卑,不過人的性格可不是三兩日可以改變過來的。在他心裡,自然以為是雲家嫌棄自己。
「叫你今天下午……到我家去吃晚飯,他們要感謝你救了我一命呢!」
「啊?」任建文更是緊張。雖然還說不上是女婿見岳父母,性質卻也差不多。
「怕什麼,他們又不會吃了你。不過……」雲羽裳上下仔細打量任建文一眼,「你這些衣服,檔次實在低了些。下午我陪你買衣服去。」
與人動拳頭打架賭鬥,而且賭鬥的後果是不得在羽裳面前出現,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任建文新得了三件法器,而且最近連獲奇遇,功力大進,不過黎文明是魔法高手,而且實力強勁。為了雲羽裳,他務必要穩勝黎文明才行。
任建文對於這次黎文明的挑戰非常之重視。因此下午買完一身衣服,送雲羽裳回到學校之後,他又專門請假回家,要賊真人傳授道術。賊真人笑嘻嘻地只是取出幾塊形制奇特的獄石來,遞到他手裡,然後便轉身去看書--看的卻是美女畫冊。
這幾塊玉,名為「玉瞳簡」,是仙道中人傳遞知識所用法器。每一塊玉之內都貯存著無數仙道法術修煉知識。這些知識,其實只有極少一部分屬於賊仙門所有。相當大一部分,都是門中列代祖師盜自各派仙道高手。實在可以算得上是幾部仙道法術大全。
任建文拿出一塊玉瞳簡來,按照賊真人的傳授破開禁制,將神識探入其中。然後只覺手指一涼,似乎一股水流剎那間從手上湧入腦海之中,這些像水流一樣的東西,正是法術知識。其中知識之多,簡直完全可以用「汗牛充棟」來形容。看到其中所包含的法術,任建文不得不連聲哀歎--最簡單的攻擊法術,也得至少修煉過一兩年的!
那些知識流入腦海中之後,就成為了他腦海記憶的一部分。日後無論如何,也決計忘記不了。他幾乎將每塊玉瞳簡都察看一遍,想尋到一點最速成的法門,卻遍尋不獲。不過在最後一塊玉瞳簡上,所記載的賊仙門特有的空間道法,以及煉化法器的法門訣竅,卻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任建文原本侷促地坐在沙發上,腦門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到未來的岳父母家吃飯,可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兒。不說雲辰光與文晴夫婦,就是那些僕役保鏢們看向自己的眼光,也足以讓他坐立不安。吃那一頓飯,簡直比修煉賊仙門的空間道法還要累上十倍。他的緊張態度感染到雲羽裳,讓她也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
「小任啊,五百年以上的人參,那種天材地寶是沒希望找到了。你看看能不能夠用其他方法代替?」雲辰光態度溫和地問道。他能夠創建起堂堂一個跨國商業集團,自然大有非常之處。只是區區一句話,把話題帶到任建文最擅長的領域,頓時有效地緩解了他的緊張。
「現在,可以不用那種層次的人參了。」任建文字斟句酌地道。他最近屢獲奇遇,功力大漲,又在開始煉化五行仙針,對它的運用大有新的體會。先前之所以說要五百年人參,是因為以他的功力難以產生足夠強盛的陽氣。現在嘛,自然可以以玉龍針法大量吸取她體內的玄陰之氣的同時,渡入陽氣。可以這麼說,只要有棵百年老參,他現在治好玄陰絕脈的把握,至少也有百分之七十。當然,如果能夠把五行仙針再進行進一步的煉化的話,也許可以達到百分之百的把握!
不過他可不能說自己「功力」大漲什麼的。因此他又立即補充道:「我苦思數日,查遍藏書,終於被我尋到一個妙方。只需要百年以上的老參一棵即可。」
「哦?」雲辰光和文晴,以及雲羽裳三人聞言先是大驚,然後喜形於色。都目射異光望向這個年輕人。多少久負盛名的專家博士之流,都拿雲羽裳的病症毫無辦法。沒想到這病到了任建文手裡,居然如此容易。如此醫術,簡直只有「神乎其技」四字可以形容。
見他們喜色之中夾著疑色,任建文又道:「這藥方極是複雜,需要大約十來日的準備,方可進行。這段時間,正好你們去尋那百年老參。」
百年老參,對於財大勢雄的雲家來說自然簡單得很。現在文晴看向任建文的目光,已經完全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神色了。就連雲辰光看向任建文的目光,也充滿欣賞。以任建文這等針灸神術,若是公開行醫,舉世成名之日,指日可待。
文晴已經忍不住心情激盪,一副長輩詢問最親近的晚輩的態度,疑惑地問道:「小任啊,你的針灸之術如此高妙,為何不公開行醫,卻要遮掩住本來面目呢?」
任建文一愣。這個問題已經屬於刺探**。不過文晴既然開始用這樣的語氣問這樣的問題,說明她已經沒拿自己當外人看待。但是這個問題,卻實在不怎麼好回答。總不能說,自己這樣做,是因為以前長得太醜的緣故罷!哪怕就是他們夫妻這等見多識廣之人,也絕對難以想像,自己在區區數日之間,容貌竟能夠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雲辰光卻責備地望了文晴一眼,然後道:「小任,這個問題過於私人了點兒,你可以不回答。」
任建文倒是不想回答。但是第一次見未來的岳父母說話就遮遮掩掩,未免留下不怎麼良好的印象。現在他已經愛雲羽裳愛到了極點,在她父母眼中留下任何不良印象,都是不可饒恕的。他腦子飛快地一轉,已經有了應付的辦法--既然說實話不行,那就冠冕堂皇地大言炎炎。
於是欠身道:「其實小侄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之舉。雖然小侄素來以救死扶傷為天職,不過沒有行醫執照。但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小侄畢竟年輕,學無止境,想要多在大學裡學點東西以充實自己,或許醫術還有更上層樓的可能。假如我公開行醫的話,恐怕不需多少時日,就會弄得名聲大振,天下皆知,會影響我的學業的。所以才用了這麼個折中的法子。」
他這一席話,若是出自任意另外一個年輕人之口,都有嫌狂傲。可是任建文說來卻是如此的理所當然,讓人絲毫也感覺不到有半分狂傲之處。反而更覺出他的謙虛和深謀遠慮。
雲辰光與文晴對視一眼,對這個年輕人的滿意程度簡直達到了極點:既有一等一的本事,又為人謙虛,好學上進,而且也深受女兒喜歡,是女兒的救命恩人。這些條件綜合起來,簡直就是金龜婿中的金龜婿,萬中難得其一,叫他們如何不萬分滿意!
雲羽裳聽到任建文與父母交流之時,不卑不亢,對答如流,深得父母歡心。看他們的神情態度,已經完全接納,一顆芳心自是歡喜無限。原本礙著父母的關係,所以雖然和任建文坐在同一張沙發上,中間隔著老大距離。現在卻已經不由自主地靠近到他身邊,下意識地挽住了任建文的胳膊,望向他的目光,充滿不可遏止的愛意!
雲辰光又寒暄幾句,看看掛鐘,說道:「小任啊,我們還有事得出門一趟,就不多陪了。」
任建文聞言,正欲起身告辭,卻又聽雲辰光道:「別忙著走,你頭一次到我家來,就由羽裳帶著你四處走走,熟悉熟悉地方,以後,就當這兒是自己的家得了。」這句話的含義既深,又說得明白清楚得很,一副完全拿任建文當自家人的架勢。
雲羽裳起初還言笑晏晏,這時卻也被父母明顯的暗示弄得漲紅了臉。
雲辰光夫妻二人走了之後,僕役保鏢們自然也完全退出,將剩餘的空間完全留給兩個年輕人。雲羽裳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直膩在任建文懷裡。想到自己這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完全被父母瞧在眼裡,心下更是大羞,伸手在任建文腰上一掐:「都怪你這人!」
任建文被弄得莫名其妙:「怎麼了?」
畢竟是大家閨秀,很快就回神鎮定下來,轉移話題道:「說吧,想參觀什麼地方?」
「你家可真是大呀!」任建文吐吐舌頭,將她摟入懷中,聞著那股如麝似蘭的處子幽香,**蕩魄,忍不住在她臉上輕輕一吻,涎著臉道:「我最想參觀的,是雲大小姐的臥室呢。」兩人感情日深,如膠似漆,已經能夠說一些十分親密的話兒,開出尋常朋友不能開的玩笑了。
「想找死啊你!」雲羽裳給他老大一記白眼,遲疑片刻,卻還是羞紅著臉,拉著他的手向樓上自己的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