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十三章 文 / fozi
第四十三章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咯……」一陣陣的叫喊聲由遠而近,越來越清晰。
「冰糖葫蘆……」尋聲望去,瀟月由見一個老爺爺托著個插滿一串串紅色的冰糖葫蘆的早樁子,穿梭在熙攘的大街上。
「娘,是冰糖葫蘆,我要,我要……」一個個孩童拉著自己的父母圍了過去,瞬間那買冰糖葫蘆的老爺爺便被許多的小孩子圍住,並賣掉一串串的冰糖葫蘆。
「好吃,好吃,真好吃!」小孩子們個個邊添著冰糖葫蘆,邊開心的讚美著,彷彿那才是世間最最美味的東西。
「哥哥……那是什麼?」看著這一幕幕,小寶不再把目光放在那三個小泥人那,疑惑的目光望著草樁上面的那一串串的紅色。
「那是……冰糖葫蘆!」望著那刺眼的紅,瀟月的臉上閃過一絲隱郁。
「冰糖葫蘆?好吃嗎?」聽的那些孩子說,似乎很好吃!但是他得問問娘的意見。
「嗯!」瀟月不是很肯定的點點頭,小時侯她也很想吃,但卻始終吃不到。
「真的?哥哥,你是不是也想吃呢?」他添添小嘴。
看著那雙渴望的眼睛,瀟月點點頭:「嗯!走,我們買去!」這小鬼,明明是自己想吃,怎麼就說她想吃呢?還真是人小鬼大!不過……她也真的有點想吃,想嘗嘗小時候最最想吃的冰糖葫蘆究竟是怎樣一個味道!是不是真像別人說的:甜到心底!
付了錢,兩串冰糖葫蘆從草樁上面拿了下來,放到了瀟月和小寶的手上。
各自望著手中那串鮮紅的冰糖葫蘆,兩人表情各異。
「哇,好像真的好好吃的樣子呢!」小寶一雙眼睛閃閃發亮,把那串冰糖葫蘆湊近嘴唇。
猛然,一隻大手搶過小寶手中的冰糖葫蘆,一把摔到地上,狠狠的用腳踩踐,一顆顆圓圓的冰糖葫蘆瞬間破裂,混成一團。
「該死,誰准你吃這種東西的!」冷傲雲站在那,一雙氣紅的眼眸惡狠狠的瞪著還不知道發生可什麼事情的小寶。
「我不是說過,不准你吃這種東西的嗎?」他怒吼著,這麼久,第一次見他的怒氣如此旺盛。
「爹爹……」望著暴怒的爹爹,小寶眼眶瞬間紅潤。
「哼,你好大膽子,現在是怎樣?都不聽我的話了嗎?把我的話都當耳邊風了嗎?」他紅著一雙眼,天知道,當他找不到他們的時候有多麼著急恐懼。
「爹爹……」紅潤的雙眼瞬間蒙上一層厚厚的水霧,還有絲絲的畏懼,小寶向後縮了縮身子。
「你……哼,竟敢又離家出走,你……該打!」一把拉過小寶,冷傲雲高高舉起了右手,對準了小寶的屁股。
大手毫不留情,猛然落下。
「爹爹,不,不要呀,嗚嗚嗚……」小寶畏懼的閃躲著,爹爹的怒氣,比上次他打小牛的時候更甚。
「好了,夠了!」瀟月一把抓住那即將落下的大手,一雙水眸蘊起溫怒,狠狠的瞪著那突如其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罵人打人的男人。
「不關小寶的事,是我帶他出來的,還有,我們只是出來逛逛,沒你說的那樣嚴重!」難道她瀟月就真連這點權利都沒有了嗎?
「你……哼,我沒說你,你倒有理了!」他甩開她的手,深冷的目光回視瀟月,「教小寶假裝肚子痛,偷衣服,帶小寶進賭場,打架……該死,你還想要教給小寶什麼?」他真後悔留下這樣一個惡習連連的殺手。
「哼,怎麼?後悔了?我說過你會後悔的,怎麼?想趕我走了,是不?」瀟月不怒反笑,覺得這古人變臉真快。不過他倒挺有效率的,這麼一回就找到他們,並清楚的知道一路發生的事了!
「你……」他想罵些更難聽的話,可是最後只能沉聲威脅,「教壞小寶,我決不饒你!」話語從牙縫逸出,帶著十足的寒氣。
「哼,笑話!是你讓我留下的,我並沒有強迫你什麼!」瀟月依然嘲諷的笑著,她笑他一點也沒把她的話放心上,她笑他看輕她瀟月。
「爹爹……娘……別吵架,是小寶不好,是小寶自己假裝肚子痛,是小寶叫娘帶小寶出來,是小寶想要吃冰糖葫蘆……都是小寶不對的,爹爹,你不能罵娘,嗚嗚嗚……」一陣陣的抽泣夾在斷斷續續的話語之間,聽的周圍的人心裡一真悲切。
「爹爹,娘沒有教壞小寶,娘帶小寶進賭坊,是為了換銀子給小寶買小泥人……」輕輕的把那小泥人舉到冷傲雲面前,小寶怯怯的看著自己的爹爹,希望這小泥人能證明自己的話。
「你……哼,不許玩這些東西!」一把拿下小寶手中的小泥人,再次狠狠的摔到地上,瞬間,小泥人砸成粉碎,斷成許多塊,剛才還是手拉手在一起的三人也隨之分開,孤獨的躺在地上。
「啊!小泥人……」驚愕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小寶再也抑制不住,用力拉開冷傲雲抓住自己的手,蹲到地上急切的把碎塊撿起,試圖再次拼在一起,卻最終不能如意,三人終究不能走到一塊,他驚恐而放聲大哭了起來。
他期盼已久的小泥人,象徵著爹爹,小寶和娘三人永遠在一起的小泥人,最終還是破碎了,他的心也跟著碎了。
破碎的目光猛然望向冷傲雲,帶著強烈的恨意:「爹爹,壞爹爹,我恨死你了,嗚嗚嗚……」
「娘,嗚嗚嗚,小泥人……小泥人碎了!」把碎塊捧在手心,攤在瀟月面前,一雙滿是淚水的雙眸帶著絕望無助,「娘……小泥人碎了!」他重複著這句話,咽哽著稚嫩的聲音。
「你,太……不可理喻了!」氣死了,氣死瀟月了,沒想到這古人如此固執,一點也不給機會人解釋,劈頭就是不許,就是罵,就是打的。
「他只是個五歲的小孩,不應該有那麼多的不許……哼,既然你不能給他個像樣的童年,那麼,我給!」她不希望他的童年也不愉快!
瀟月蹲下,拉起小寶的手,輕聲安慰,「小寶,別哭,就算沒有小泥人,娘也不會離開的!這下子,誰也休想趕走娘了!」冷眸瞥向冷傲雲,加重了最後一句的語氣。
沒錯,她瀟月並不是個能讓人任意擺佈的人,在他承諾不後悔的那醫科起,那麼去與留並不是他說了算,有決定權的是小寶和她瀟月,一旦小寶需要她,她堅決不走。
「我們走!」拋下冷傲雲,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瀟月抱起小寶,漸漸走遠。
冷傲雲愣在那,望著那兩個互相依偎的大小腦袋,一雙深邃黑眸深沉的厲害,卻已不再怒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