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章 文 / fozi
第四章()
「少爺，少爺，莊主回來了，回來了！」丫鬟燕子急沖沖的往這莊主的寢室跑去，這少爺五歲了，雖然莊主有意要強化小少爺，卻因寵愛的很，在小少爺百般的屈求下，和小少爺同房5年，這會有人說見到小少爺回房了，想必小少爺現在是在睡覺吧！
早上少爺一直追問自己莊主的去向，還千叮萬囑說莊主一回來好通知他的，現在莊主回來了，她得第一時間通知小少爺。
「少爺，您在裡面嗎？」燕子站在門外，輕敲著門，「少爺，莊主回來了，在前廳！」燕子聲音提高了幾度。
「啊！爹爹回來了！」裡面傳出小寶期待興奮的聲音，還略帶點驚慌。
「是呀！剛回來的，少爺，燕子進去給您更衣！」想必少爺現在正急著穿衣吧，燕子欲推門進去。
「啊！等等，燕子姐姐！」小寶急忙阻攔，「你先去忙，待會我自己過去！」小寶這樣吩咐著。
「真的不用我幫忙？」少爺雖然只有5歲，但是穿衣梳洗之事早已學會，4歲的時候就不假手於人了，她也只是好心，想讓小少爺快點去見莊主。
「嗯，我自己能行，燕子姐姐，謝謝你！」裡面小小人兒憋著氣凝聽著外面的動靜，就怕外面的人會闖進來。
「呵呵，那好，少爺，我先去忙了！」這小少爺有時雖然有點「大人」，但是卻從不會看不起他們這些下人，不過，和那一年前住進來的紫英姑娘卻總是沒有好臉色，該說這少爺是有禮貌還是沒禮貌呢？
「那你快點哦，莊主在外面等著你呢！」搖頭笑罷，燕子離開了。
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小寶才終於舒了口氣，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剛才溜了出去，還打了架，現在還弄的渾身傷痕呢！要不爹爹知道了，那可就糟了，小寶邊想著，邊慌亂地脫下一身髒亂的衣服，換上一套乾淨的，然後對著房中的鏡子打量著有點髒的臉蛋，用乾淨的抹布輕輕擦拭乾淨，見著沒多大差別之後，才輕輕舒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還好，沒傷著臉，要不爹爹準會看到！」
之後，收起剛才的髒衣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帶著興奮的急切。
爹爹回來了！不知道會給自己帶上什麼禮物！他記得自己好像說要小泥人的，不知道爹爹是否記得！
前廳裡面，冷傲雲正坐在那裡，和一個穿著灰藍相間錦衣的中間男子說著話，這男子就坐在茶几的右邊。
「呵呵，冷莊主，實在是不好意思，要您折回，不知道有沒有妨礙到莊主呢！」那中年男子一臉發福，一直瞇著眼睛笑著，說著無比客氣的話。
「梁老闆，您客氣了，還好在半路遇到，要不就讓梁老闆白走一趟了！」冷傲雲回以客氣，「梁老闆，喝茶，喝茶！」
「呵呵，那梁某今天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呢，要不梁某就真的完了！」一斂臉上的笑意，梁老闆的臉色變的異常的愁苦。
「梁老闆，您一臉愁容，莫非是米莊出了什麼問題？」冷傲雲微隆俊眉
「哎，一個月前，有一米店開在米莊隔壁，米價竟然低了許多，逼的我不得不降低價格，沒幾天，一米商來收購大米，就把米莊全部的大米都收走了，然後不知怎的，隔壁的那米店也消失了，我想進米，沒想到有人竟早一步把米全部收購了，沒有貨源，我梁氏米莊自然辦不下去了，哎」梁老闆越說越傷心。
「此刻到訪，我是想請冷老闆幫個忙，您生意遍佈廣，認識的人也自然多，能否給我介紹個門路，好讓我有個貨源，好讓邊城的老百姓有米吃，說實話，邊城斷米已經5天了，我怕再這樣下去，就真的不行了！」
「哎，都怪我，那米商和那米店根本就是一夥的，沒想到收購了大米之後竟然無故失蹤了，這不是存心要謀殺百姓嗎？」
冷傲雲靜靜的聽著，兩道俊眉也因此而緊緊的凝到了一處，表情也跟著凝重了起來。
「實在不滿您，我這次離莊，就是因為皇城的布莊出了點問題，聽你這麼說，想必是有人故意打擊，可是是什麼人呢？究竟又有什麼目的呢？」冷傲雲直覺兩者必然有聯繫。
「啊……」聽的冷傲雲這樣說，梁老闆的臉色也更加的凝重了。
「莊主，外面張三家和李寺家求見！」正在兩人陷入沉思的時候，管家跑了進來。
「有事嗎？」冷傲雲冷著臉孔，「若是小事，你處理就好！」這張三和李寺，時不時就送些東西來拉攏他，他都回絕了好幾回了。
「莊主」管家瞧了下冷傲雲的臉色，「事和少爺有關！她們說一定要見著莊主，討個公道！」
「哦！」管家這話無疑引起了冷傲雲的關注，見著冷傲雲豎起眉目，知道必有家事處理，而自己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梁老闆也便識趣的辭退，「冷老闆，梁某的事就拜託您了，梁某先回去等待冷老闆的佳音，梁某先告辭了！」起身，梁老闆抱拳一揖。
「嗯，也好，我一有消息就派人通知你」起身送走客人，冷傲雲回頭對管家說，「帶他們進來！」
和小寶有關的事情？會是什麼事？冷傲雲的眉頭再次隆起。
「莊主，您來評評理，您看！」還沒進入大廳，就聽得一個婦女提高著嗓子，激動的叫囂著，張三老婆把一個滿臉傷痕，鼻青臉腫，眼淚鼻涕掛了一臉的男孩拉到冷傲雲前面，「冷莊主，你們家小寶把我們家小牛打成這樣，說什麼我也要討回個公道的了！」就算眼前的人是莊主，有權有錢，她說什麼也嚥不下這口氣，兒子可是她的命根。
「還有我家狗兒，你看！」李寺老婆也把自己的滿臉傷痕的兒子拉到冷傲雲前面，哭啼道，「我家狗兒都不知道走了什麼運，竟被你家小寶打成這樣，天呀，這還有皇法嗎？」她本來想就這樣不了了之的，誰叫對方是莊主呢，但是在張三老婆的極力勸導下，她越想越覺得沒有天理。
不是說「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皇帝的兒子都不能隨便打人，更何況是莊主的兒子呢！
而那兩個滿臉傷痕的小孩，不難看出，便是中午那兩個與小寶鬥嘴，進而打架的小孩。
望著那兩個鼻青臉腫，哭的快要斷氣的小孩，冷傲雲的臉立刻一沉，低沉深冷吩咐道：「把小寶帶過來！」
而正在此刻，小寶沖衝跑來，高興的喚了聲：「爹爹，您終於回來了！」待入到裡面，才發現在場的許多人，並認出了那兩個同齡人。
小寶眼神閃爍，恨不得爹爹還沒有回來，恨不得自己沒有踏進這廳裡，可是現在這情形，看來他只能面對了。
小寶昂起臉蛋，強裝鎮定，然後很是意外的見到了兩個老朋友的樣子，湊上前去，甜蜜在打著招呼：「咦，小牛，狗兒，你們怎麼來了？」在看到兩人豬頭似的臉孔時，小寶驚訝異常，「呀，你們的臉——怎麼摔成這樣呀？」一副事不關己，毫不知情在樣子，但是這一切又怎麼瞞的過冷傲雲呢。
「小寶」冷傲雲喝令一聲，「還不快給我過來！說，今天去哪了？」明明是問句，可是卻帶著威嚴在審問，聲音冷在讓人發寒。
「沒，沒去哪阿，我一直在房裡睡覺呢！」小寶怕死了，爹爹現在黑著一張臉，可怕死了
「哼，還敢說謊，說，他們兩個是不是被你打成這樣的？」又是問句，但是依舊沒有給人否認的餘地。
「這……不是的，他們是自己摔成這樣的，小牛，狗兒，是吧！」小寶乞求的望著他們，希望他們能幫忙說句話，但是……
「莊主，是小寶，見我們不和他玩過家家，就把我們打成這樣的，5555，娘，疼……」說完，兩人捧著臉蛋喊疼。
小寶一撇嘴，恨死了他們的虛假，他自己身上也很多淤青，可還不是忍住了，男子漢的，有必要哭成那樣嗎？
「小寶，還不給我老實交代！」正在小寶恨的牙癢癢的時候，冷傲雲冷冷喝令，嚇的小寶一個寒戰。
「我，他們說謊……」小寶想要否認到底，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冷傲雲已經一把抓住了小寶，掄去巴掌，狠狠的打在小寶屁股上。
「哼，小小年紀不但打架，還說謊，看我不好好教訓你！吳伯（管家），請家法！」冷傲雲可氣了。
「莊主，這——」吳伯想要求情，可卻又被冷傲雲冷冷駁回，「還不快去！」吳伯只能不情願的拿來了那擺在神台旁邊的雞毛栓子。
所謂家法，其實也不過是小寶與冷傲雲在半年前定的一個協議，若小寶不聽話了，那麼爹爹就可以請家法。
看著管家拿來的雞毛栓子，小寶終究是有點害怕了，捂著生痛的屁股，小寶覺得此刻委屈極了，連忙解釋道：「是他們不好，他們罵娘，他們活該被打！」瞬間，小寶眼睛都紅了，淚花在眼眶打轉，但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
他倔強地看著疼愛自己的爹爹，希望爹爹能理解自己，希望謝謝能和自己一起來保護娘。
「你——」但小寶的話無疑又給冷傲雲扇了把火，他一把搶過管家手中的雞毛栓子，指著小寶的鼻子命令：「你認不認錯？快給小牛和狗兒道歉！」瞪著小寶，冷傲雲再次命令
「我沒錯，錯的是他們，他們不該罵娘，他們應該給娘道歉！」爹爹怎麼了？怎麼能讓人罵娘而不管呢？他以為爹爹理解自己，沒想到——爹爹什麼都不懂！他恨爹爹……
回瞪著冷傲雲，小寶一點也不認輸，在他眼裡，滿是捍衛娘親的堅強。
「你——好」一咬牙，冷傲雲把兒子按趴在自己在大腿上，右手掄去雞毛栓子，用力一扇，「啪」的一生落在小寶的屁股上，那聲音，就連聽到的人都感覺到了那被打的疼痛。
「認不認錯？」
「我沒錯！」強忍著疼的快要滑落的淚水，小寶倔強的咬著雪白的牙齒。
「好，我就打到你認錯為止！」牙一咬，冷傲雲又掄起了雞毛栓子，狠狠打下，一次又一次。
此刻，大廳裡面已經圍滿了下人，大家都想勸莊主不要再打了，可是卻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撓的。
而小寶，依然緊緊的咬著牙，他不能喊疼，喊了就是認錯了，喊了就是認同小牛他們罵娘的話；他更不能哭，哭了就長不大，見不到娘了。
可是，5歲的孩子怎麼承受的起這樣的懲罰呢？屁股灼熱的疼痛，讓小寶再也忍受不住了，淚水也跟著決堤了，可小寶還是沒有認錯，也沒有喊痛，只是無聲的任憑淚水滑落。
「莊主，莊主，別打了，少爺會承受不住的」管家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雖說莊主疼愛少爺，可是卻並不放縱，若少爺不認錯，想必莊主是真在不會住手的。
「少爺，您就認錯吧，別再氣莊主了！」管家勸著那咬牙忍痛，一張小臉早已因為疼痛而扭曲慘白的小少爺。
可是，這兩父子卻一個臭脾氣，倔強執著，對於自己認定的事絕不讓步。
哎，這該如何是好呢？管家在一旁急的團團轉。
「傲雲，別打了！」正在此時，一抹粉色的身影衝了進來，用手臂擋住了那落下的雞毛栓子，「哎呀」的一聲，讓冷傲雲猛然停手了。
跑出來的是紫英，其實她早就站在門外了，見冷傲雲打的差不多了，才決定衝出來當這「好人」的，這樣正好，一可以教訓那頂撞自己的小鬼，二來也可以討好那小鬼，畢竟這次是當了小鬼的救命恩人。
「傲雲，小寶還小，不懂事，你就原諒他這次吧！」紫英抱過小寶，溫柔的呵護道，「小寶，疼嗎？快給爹爹認個錯，啊！」
「你走開」小寶一把推開紫英，大吼著，「我沒錯，爹爹好壞，我討厭爹爹！」就算淚流滿面，就算傷痕纍纍，他也絕對不會認錯的。
因為根本不是他的錯。
狠狠一擦臉上的淚水，倔強地瞪了冷傲雲一眼，小寶奮力地跑了出去。
「站住」冷傲雲欲追出去，卻被管家攔住。
這時，小牛他娘也開口了：「莊主，算了，孩子還小，不懂事，教教就好了！」
狗兒他娘也覺得這樣殘忍了，「是呀，小孩打架是常有的事，我想下次小寶也不敢了！」
「就是啊，莊主，打也打了，小少爺知錯的了！」
「都怪我不好，沒有好好看著小寶，我……對不起，傲雲，要打就打我吧，我也有錯！」紫英掩面而泣。
見此情形，冷傲雲也不再堅持，其實現在他的心也在滴血呀，可是若現在不管教好小寶，他真怕對不住倩兒……
「哎……」深深歎了口氣，冷傲雲整個人都頹靡了下去，「吳伯，帶小牛娘和狗兒娘到賬房，每人給50兩銀子做醫藥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