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激流暗湧 文 / 小宗
第一百二十二章激流暗湧
「原來如此。」
「稟告莊主，天雲號一切就緒，請您出發！」一個凌天莊弟子前來稟報。
白髮男子點點頭，再度拍了一下凌影的肩膀，昂然向天雲號走去。隨著一聲沉重的巨響，天雲號在烈日的照耀下徐徐升空，無數凌天莊弟子看著這恢弘的一幕，心中都是無比的激動。然而站在人群前方抬頭仰望著的凌影，看著那逐漸變小的天雲號，嘴角竟然勾出一絲陰冷的笑意：凌傲，你終於可以實現你的大志了，可是有些事情，你卻萬萬沒有想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煉雲門的總部前，一個崗哨正在午後的陽光下抵抗著襲來的睡意，無意間發現一個欣長的身姿正緩緩向這邊走來，頓時睡意全無，警覺地道：「站住！你是誰！」
段雲抬頭向崗哨望了一下，是個生面孔。自己一直離開大家那麼久，也難怪一些後來的人不認識他，於是乾脆地答道：「段雲。」
「少在那放屁，我還皇帝老子呢！」上面的崗哨喝道。
段雲一怔，在自己離開之前，煉雲門中的人都是注重禮儀和友善的，什麼時候來了些那麼粗俗成員，當下面色一沉：「跟你說沒用，叫你們管事的來。」
「管事的在休息！不休息也輪不到你來見！」崗哨喝了一聲道，「沒什麼事情就快走開，免得把你當凌天莊的人給抓起來！這可惡的凌天莊，居然來耍偷襲這種手段，害得我們沒日沒夜地輪流執勤，覺都沒睡好。」
「等一下，你剛才說凌天莊？凌天莊怎麼了？」
「你煩不煩，我怎麼可能告訴你這種事情，搞不好你就是凌天莊來的探子！」
這時一名在屋內休息的老獵人聽到吵鬧聲，走出來一看究竟，一眼看到門外的段雲，頓時驚喜地道：「門主！門主回來了！」
崗哨一聽，頓時如被雷擊中大腦一般，支支吾吾地道：「門主？」
那名老獵人向崗哨喝了一聲：「笨蛋，你連門主都不認識嗎！」
段雲擺擺手道：「算了，他沒見過我，不是他的錯。」
老獵人狠狠地白了那個崗哨一眼，連忙將段雲引進門中。那個崗哨面色難看地杵在原地，望了一下段雲的背影，崗哨想起剛才自己對著門主惡語相對，豆大的汗珠像下雨一般從頭上落下。很快段雲回來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總部，大廳之中，宋刑快速地迎了出來，見到段雲也是滿臉激動道：「門主，你可回來了！」
段雲在主位上坐下，望定了宋刑道：「宋長老，外面的崗哨為什麼那麼粗魯？還有他提到的凌天莊，是怎麼一回事？」
宋刑躬身道：「門主，您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最近一個月裡老有一些人來偷襲煉雲門，而且實力都不低。後來司徒護法帶人將其中一個偷襲者活捉下來，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凌天莊幹的好事。您不在的這陣子，煉雲門有好多分支據點都遭到了他們的襲擊，為了加強警戒，我們在每一處據點都增加了數倍的崗哨和巡邏隊。為了這個事情，最近大伙都沒睡好覺，所以脾氣也變得暴戾了許多。」
「襲擊我們？」段雲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他們具體的目的我們還不知道，不過最近煉雲門卻是被他們搞得疲憊不堪，門中上下士氣都是十分低落。而且因為凌天莊在附近國家中的聲勢都是極大，不少煉雲門成員心中擔憂，有些人已經悄悄離開了。」宋刑道。
段雲將十指交叉，目光漸漸沉下。
「哦！對了。」宋刑又想起什麼，道：「有一個偷襲者在被司徒護法擊退的時候，撂下了一句話。」
「說了什麼話？」
「他說：段雲得罪了凌天莊，你們誰還呆在他的煉雲門下，就是與凌天莊作對。」
「果然是凌熊幹的好事。」段雲心中沉吟道。顯而易見的事，除了凌熊在段雲手上吃過一次大虧，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段雲得罪凌天莊？不過想要對煉雲門動手，他們叫幾個高層強者過來不就行了，為什麼要玩這種騷擾戰術？
微微一思索，段雲道：「宋長老，麻煩你叫薇薇安來這裡一下。」
老宋立刻領命而去。不久，薇薇安便來到了段雲的面前。薇薇安已經從別人口中得知段雲已經回來的事情，所以聽到宋刑的傳話，薇薇安也沒有太大意外就立刻趕來。
分別一段時日，薇薇安依舊是不變甜美的笑容出現在段雲面前。薇薇安兩隻玉手輕輕相握放在短裙上，裙子下面露出白皙的**。
「門主，你復原回來了？」
「嗯。」段雲微笑道，「這裡沒有別人，你叫我段雲就好了。」
見到薇薇安無恙，段雲心中也稍微鬆了一些，示意薇薇安在一旁坐下後，道：「薇薇安，我想跟你確認一件事情。」
「嗯，請說。」薇薇安甜甜地道，兩頰露出可愛的酒窩。
「凌天莊，是不是在王都附近也有勢力分佈？」
「咦？你已經知道了？我確實調查過了，他們在王都周邊也有分支勢力，但是卻一直偽裝成普通的獵人團……」
「而且是最近一個月這些隱藏勢力才浮出水面，對麼？」段雲直接打斷道。
薇薇安驚訝地看著段雲道：「這些都是我剛剛調查出來的，連宋長老都沒來得及告訴……你怎麼全知道？原來你沒有離開過王都？」
「我確實離開了王都。剛才我是聽了宋長老的話，才想到了這些，只是需要你來做個確認。」段雲解釋道，「傳說凌天莊的實力很強，但是他們最近派來偷襲煉雲門的人卻能被我們的巡邏隊擊退，難道他們是派低級御者來騷擾的？當然，每個勢力內都會有正在成長的低級御者存在，但是凌天莊在天幕國最北方，從那裡到王都少說也有十天的路程。他們不會笨到讓低級的成員趕路十天，來王都對我們進行效果不大的騷擾。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王都附近，同樣有著凌天莊的分支或者附屬實力存在。」
「太厲害了，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那些附屬勢力是最近一個月才浮現真正面目的？」
「偷襲一旦開始，他們就沒有必要隱瞞身份了，因為他們要對煉雲門進行施壓。而宋長老說偷襲是我離開之後才發生的。」
薇薇安點點頭，笑道：「你說剛才的話，還有一個人也說過哦。」
「還有一個人也說過？」
「就是左護法司徒狂風。我就是聽到他這麼說，才會去做這些調查的。」薇薇安答道。
「司徒狂風……」段雲腦中浮現起那個總是背著黑色巨劍，目光如炎日般的形象。
薇薇安道：「這段時間裡，司徒護法不但擊退了大部分偷襲總部的人，而且還為防禦的部署提出了很多不錯的建議，門中就是因為有了司徒護法，各種損失才減到了最小。」
段雲默默點頭，道：「司徒狂風現在在哪裡，我想見見他。」
「司徒護法他……」薇薇安猶豫了一下，道：「他前天晚上去追趕一名偷襲者，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段雲目光一沉，道：「糟了。」
「怎麼了？」
段雲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我不知道凌天莊究竟想要幹什麼，但這很可能是要將煉雲門分解掉的策略！他們這樣做，不但將我們的成員恐嚇走，還要把我們的精英份子逐一誘殺！」
「沐月公主已經回皇宮向皇室求助了，聽她說，皇室經察覺到了凌天莊的意圖。最近凌天莊的動作似乎變得非常奇怪，皇室也搞不清楚凌天莊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們似乎有向天幕國進攻的意向。現在煉雲門在王都已經是遠遠超過三獅工會的龐大勢力，而且我們的內部凝聚力也是十分的強。然而正是這股凝聚力，才讓凌天莊頗為忌憚。如果凌天莊向皇室進攻，煉雲門一旦出手相助，那麼凌天莊就很容易吃虧。」
「所以凌天莊就要想辦法在發兵之前，先將煉雲門瓦解掉。」段雲沉吟。
「很可能是這樣。」薇薇安道，「他們不斷地派出附屬勢力的雜魚來對我們進行騷擾，並且對煉雲門的成員出言恐嚇，憑借凌天莊的實力，會使得我們很多人心中發生動搖。而且通過騷擾，也會慢慢地將我們的精英成員消耗掉！」
「那這樣一來，凌天莊還沒開始行動，恐怕我們就已經被拖垮了。」段雲深吸一口氣道。「薇薇安，現在為止在凌天莊的恐嚇下，脫離了我們的成員有多少？」
「現在脫離了我們的成員不到一成。但卻已經有許多的成員士氣十分低落，因為凌天莊在附近各國的威懾力都是極其大。大家知道自己惹上了這個龐然大物時，心中都是十分的擔憂，如果這樣的狀況再維持下去，恐怕我們會被逼入十分不利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