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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皇太子的危機緊逼(2) 文 / 樸素熙

    第93章皇太子的危機緊逼(2)

    服務生離開後,夏美長舒一口氣,來到睡熟的信的旁邊。

    對不起,信!請你原諒我的自私!對不起……夏美的眼淚又汩汩的流出來,差點落到信的手臂上。

    夏美趕忙跑過去拿餐巾紙摸去滿臉的淚水,卻不小心撞在打開的衣櫃門上。

    「誰啊?」信迷迷糊糊的被驚醒,沒有睜開眼睛,繼續躺在床上說話。

    「是……彩靜嗎?呀!我……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這麼晚回來嗎?……你這個傻瓜……」信含糊的大聲指責彩靜,忽然語氣陡轉,變得痛苦,「彩靜啊,孝琳……孝琳走了……她剛剛來和我說再見了……」信在床上掙扎著翻了個身趴著,還是沒有清醒。

    夏美看他翻身嚇得倒退幾步,背撞在牆壁上,不敢呼吸。

    「怎麼不說話?這麼晚是和誰一起出去的?…………小律……是小律吧?!……我不是說過要你好好的留在我身邊,直到……直到我不再需要你留下的時候嗎?……」信忽然抬起左手指著床邊,好像彩靜就站在那裡一樣。

    「……不要走!永遠都不要走……你這個傻瓜,是怎麼住進我心裡的?你……你什麼時候對我施的魔法?啊!……為什麼我的整顆心都被你完全的吸引了過去……你的每一個眼神都牽動著我……看到你難受,我也會窒息……彩靜啊……總讓你一個人受累,對不起……有時候會很煩,有時候會很累,希望始終有你微笑著陪在我身邊……有時候變得痛苦,有時候變得孤獨,想想永遠在我身邊的你,再累也能挺過去……」

    夏美聽著聽著,忽然像被誰狠狠的揪了一把,痛得整顆心都酸了。

    「信啊!信啊!」夏美走過去輕輕的搖了搖信,她突然很想告訴信這一切,她無法再繼續下去,那樣會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丁冬——」門鈴再次響起。

    夏美驚嚇得跌坐在地板上,跌撞著跑去開門,果然是姜仁。

    「我們……我們能不能換一種別的方法?」夏美乞求的望著滿眼紅絲的金河仁。

    「怎麼?又退縮了?想要聽聽你父親痛苦的呻吟嗎,他在等你的決定!」金河仁殘忍的瞥了夏美一眼。

    這句話讓夏美徹底的沉默,她緊緊的咬著嘴唇告訴自己:樸夏美!最後一次了!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也比不上眼睜睜的看著父親離開來得更痛……

    按照姜仁的要求,夏美將信的上衣脫下來,然後跑進浴室將自己的上衣也脫去,用毛巾緊緊的圍住胸部。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夏美的嘴唇泛出一圈血痕。她強烈的隱忍著,直到將自己的嘴唇咬破都沒有再流一滴淚。

    屈辱的側躺在床上,夏美任由金河仁將信的右手搭在自己身上,望著無辜的信,夏美渾身顫抖著閉上眼睛,將淚水一滴滴的往心裡吞……

    夏美和信臉對臉的躺著,看上去像是赤裸著身體互相甜蜜擁抱著熟睡。

    姜仁冷笑著,舉起相機……

    "大家辛苦啦……明天見咯~~~散會."律要秘書整理好第2天要開會的資料,走出會議室,看看天色,已經黃昏了。

    客房部的申東賢課長頂著個苞米花頭走了過來。

    「咳……我們最最尊貴的王子殿下and李理事…一起去happy怎麼樣?是和其他酒店聯誼的假面party哦。」他順手把手搭到律的肩膀上。

    「聽尹課長說……會有新來的漂亮的mm哦……嘿嘿.」他頓時變成桃花眼。

    律掉過頭去……禮貌的笑笑。「謝謝了……申東賢課長。」

    不過律很慶幸……還好東賢課長沒像往常一樣興奮的流出口水。

    這個場面肯定慘不忍睹。

    這個星期以來,律一直過得有些消沉,從花田回來後,那個花仙子般的小小身影就開始佔據他的腦海,他想著和她在一起的種種時光與談話,有一種久違的輕鬆與親近。

    那個女孩子,對他的吸引與彩靜不同,她並不讓他感到眩目,但是,卻像他很小時候就遇見過的夥伴。

    有著相似的靈魂。

    他幾乎要完全相信她會脫離那個陰謀了,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乾淨的、自由的,走到陽光下來。

    他甚至偷偷接走了她的父親,將他送到了美國最好的醫院準備做手術。

    但是夏美,卻消失了。

    她的失蹤幾乎是突然之間的,向記者爆料了與信的所謂醜聞事件,然後就人間蒸發了,彷彿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人。

    他幾乎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係去尋找,卻沒有一點消息。

    連她最愛的父親,她也一直未曾聯繫。

    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徹底的把賣給了魔鬼,然後消失在地獄了嗎?

    律苦惱的笑笑,走向停車場。

    把車開出,卻不知道該開往哪裡。律在路邊呆呆坐著,手機突然來了消息,是餐飲部的lisa前輩,約他9點去金融城的看芭比肯音樂會。

    去看看音樂會,總比現在心神不寧要好一些吧。他起身,拉開車門,白色的寶馬穿過唐寧街,下一站便是愛神廣場,一年一度的倫敦木偶藝術節在這裡的舉行。

    律把頭靠在窗邊,任風吹亂他柔順的髮絲。這城市,路邊的房子是歌特式的建築,尖尖的頂,彩色玻璃的窗戶,橄欖綠的牆壁和開著小小花朵的爬山虎,古老的鵝卵石街道,還有紅鼻子的木偶。

    而樸夏美那個丫頭,現在到底在哪裡?……

    看著路牌指示,再轉一個彎,就可以到倫敦知名的露天咖啡館了。

    著名,是因為可以看到泰吾士河還有倫敦塔橋。紅綠燈,巴士停了下來。律發著呆,看著夜色中的倫敦塔,聞著酒吧飄出來的啤酒花香味,偶爾身邊有幾輛老式出租車駛過。

    他突然轉過頭來,在車窗玻璃的折射中,隱約看到路邊酒店衝出一個人,那奔跑的身影,掩面的姿勢,為什麼那麼熟悉?!

    律跳下車,真的是……真的是夏美。她還在倫敦?!

    他幾乎沒有半分猶豫,直追上前。

    遠處,跑累了的夏美呆坐在路邊的長椅上,風把她的裙子吹起來,她的背影看起來哀傷又絕望。

    律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夏美,已經不再是之前花田里的夏美了。

    一切,已經有了什麼本質的不同。

    他終於慢慢走上前去,腳步的輕柔,彷彿怕驚醒了一個原本已經脆弱的夢。

    「花仙子。」他向她慢慢彎下腰。

    她彷彿突然間見到陽光的黑暗妖精,被這個聲音深深刺痛了,她幾乎驚跳起來,但是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臂。

    那雙朝思暮想的明亮的憂鬱的眼睛,竟然就在她的面前!

    在她最骯髒最邪惡的這一刻,他還是那麼乾淨,像個天使一樣降臨在她的面前,但是她已經不是那個花田里的夏美了。

    她終於做了那件事,在姜仁的擺佈下,她終於對信做出了那件無法回頭的毀滅之事。

    多麼的骯髒啊。

    律溫柔的向她的頭髮伸出手,但是卻換來夏美的驚聲尖叫:「不要碰我!求你!不要碰我!」

    她突然的驚叫讓路邊的鳥兒也撲著翅膀飛了起來。

    但是律卻彷彿有了心理準備一般。

    他只是安靜而溫柔的繼續拉住她的手臂,然後把她塞進自己的車。

    在車裡,夏美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她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彷彿沒有了思想。

    路過一個小公園時,夏美突然喊停,她自己拉開車門,走下車去,站在小公園裡,她呆呆的看著公園裡自由的單身男女們在露台上開始跳著探戈和桑巴,又流下眼淚來。

    這是多麼熱情歡快的舞蹈。每個人都是歡天喜地的。

    夏美突然又大哭了起來,她不顧周圍人的異樣眼光哭喊著,「為什麼有的人生來就是公主,而有的人卻必須被命運安排成為惡魔?做一個純潔的人還是做一個邪惡的人,難道真的可以自己選擇嗎?不是的,不可以的!」

    律不說話的看著夏美,表情複雜。

    她臉上彷彿是一片汪洋大海,她的身體在風裡發抖。

    「有些人,也許被迫要交給魔鬼自己的手,但是,卻永遠不會交出自己的心。」律緩緩的對著夏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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