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信君不行嗎?(2) 文 / 樸素熙
第57章信君不行嗎?(2)
彩靜調皮心起,學著宮女大嬸的樣子,偷偷把頭伸進大殿。
啊!那、那是什麼?!那不是信君嗎?!
信君怎麼會在這裡?難怪剛才在他房間找不到人!可是,他在幹嘛?他面前那一群扭來扭去的女人是什麼人?!
啊啊!!!
那群女人在做什麼?她們為什麼拋動著手上的紗巾去碰信君的臉!
而且,她們穿得可真是少啊,這是哪國的服裝呢?居然只用紗巾來圍住身子,真是不錯的大膽創意……
不對不對,申彩靜你大腦變豬了嗎?現在可不是想服裝的時候!
而且,在信君邊上坐著搖頭晃腦的那是誰?皇奶奶?!
「哈——欠——太皇太后娘娘,我可以走了嗎,我還有很多事情。」信君對拂到了他鼻孔的紗巾非常不滿的打了個呵欠,一臉不耐的問太皇太后。
「不孝!」太皇太后伸手照著他的頭就是一錘:「陪奶奶看一下歌舞劇有這麼辛苦嗎!」
什麼嘛,歌舞劇……皇奶奶腦袋也變豬了嗎。信在心裡輕聲嘀咕,但是表面上仍然不動聲色。
這些濫俗的女人,跳著這麼莫名其妙的舞,沒有可看性的身材還敢穿得這麼少。
我真不知道皇奶奶原來愛好這個。信在心裡想。
一扭頭,居然看到彩靜的小臉張著o型的嘴巴在門口探來探去。
「皇奶奶,我突然想起一件不能不解決的事情,我實在是沒空陪您了,讓妃宮來陪您看吧。」信大步起身,一把把躲在門外的彩靜拉進來,塞進太皇太后的懷裡。
然後,轉身溜之大吉。
完全不顧身後已經氣得變形的彩靜的臉和太皇太后快要掉下來的下巴。
呼,終於解脫了……
「嗚嗚,信君真是一個大壞蛋!」彩靜用力捶打著信君人偶的那張臉,都這麼久了,它還是這麼精神,做工果然很好。
「真是很難相處的女人……」剛剛進門的信莫名其妙的看著又哭又鬧的彩靜,不由皺起了眉頭:「我又惹了你嗎?」
「大壞蛋!大壞蛋呀!」彩靜看到信君進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為什麼要去看那種歌舞啊,原來信君喜歡那個嗎。」
「我的眼光有那麼差嗎!還不是皇奶奶硬要……」信沒好氣的白她一眼,一屁股坐在床上。
「那你想看什麼……難、難道……」彩信突然淚眼朦朧的看到信那張英俊的臉近在咫尺,她的腦海里拉起了空襲警報:「我不要!不要!我才不會跳給你看!」
「這女人果真是豬的腦袋……誰要看你,更沒有看頭的女人……」信雖然心裡暗覺好笑,卻又故意打了個哈欠。
「大壞蛋大壞蛋!」彩靜抓著信君人偶,一嘴狠狠咬下去。
……
突然她的活動範圍被一雙手臂圈住了,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氣息瞬間籠罩了她,她頓時安靜下來,心卻一聲比一聲跳得重了。
信君,你,你想幹嘛……
「明天,去夏之宮吧。」信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的溫柔,他的氣息就隔著一指的距離吹在她的臉上。
啊啊,難道信不知道,這樣的狀態會讓她崩潰嗎,救命呀……
「嗯。」她可沒有選擇餘地,慌亂的答應著。
趕快逃離他的臂彎吧,嗯嗯……
但是嘴唇,卻恰好落入了他的圈套……
這甜蜜又誘人的罪惡王子之吻呀……
屋外,崔尚宮正偷偷溜走。
嗯,聽到了,明天,夏之宮……
花兒對我笑,小鳥兒喳喳叫!經過了昨天的吻之洗禮,看來彩靜的精神格外的好,居然坐在車上迎著車窗裡吹來的縷縷晨風唱起了不知哪裡學來的奇怪的歌。
真難聽。信想,他的手握在方向盤上,嘴角微微向挑。
每天這樣吵吵鬧鬧,也很辛苦呢,到夏之宮去重溫一下那些安靜而甜蜜的記憶,這就是他今天此行的打算。
但是看起來,他的小妻子現在亢奮得很,絲毫沒有要靜下來的打算。
熟悉的夏之宮的輪廓已經漸漸出現在前方。
終於到了。
「呀!我來了我來了!大叔你好嗎!」不等車停穩,彩靜已經撲了下去,歡呼著張開手臂,叫著上次來宮裡時負責守衛這裡的大叔。
信不滿的皺起眉頭,按了一下喇叭,奇怪,沒有人出來迎接。
他走下車,走到雙手做喇叭狀跳躍著的彩靜身後,仍然沒有看到有人出來。
這樣也好,更加自由。信的嘴角不由浮起了一絲莫名其妙的壞笑。
「我們進去吧。」走過彩靜身邊的時候,他已經把笑容收了起來,逕直朝裡走去。
「什麼嘛!等等我啦!」真是個討厭的傢伙,每天朝我板著那張臭臉不怕熏死人嗎?呵呵呵,彩靜不禁為自己這個幽默的想法而得意的笑了出來。
走在前面的信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真不明白這個女人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還真是可愛呢。
「啊————!」尖利的慘叫聲劃破了夏之宮的寧靜,相對於只是有些目瞪口呆的信,彩靜的反應無疑更加震撼人心。
「真是完美的藝術品!你看這雕塑,這畫!這這!信君!哇,這是哪位大師的作品?啊啊——」彩靜圍著那些形形色色的裸體女人雕塑讚歎不已,嘴裡還發出不斷的尖叫與嚥口水的聲音。
真像一隻失去了頭腦的西紅柿。信看著撲過去與維納斯親密擁抱蹭臉的彩靜輕聲嘀咕著。
他抬起他完美的下巴,微微的環視著夏之宮的大殿。
太奇怪了,真是很奇怪。
作為傳統的大韓民國皇室,雖然並不反對藝術的熏陶,但是夏之宮突然出現這滿目皆是的藝術人像與畫作,也未必太奇怪了。
而且那個像西紅柿一樣的女人居然為此而興高彩烈。
「信君!怎麼樣怎麼樣?和維納斯比起來,我是不是更加有青春美的氣息?」彩靜抱著維納斯拚命擠動她臉上的表情肌。
「……」信白了她一眼,逕直朝休息的房間走去。
「……!」推開睡房的門,任再怎麼處亂不驚的信,也禁不住愣在門口。
「信君!」打不死的彩靜又從身後直撲了上來,從信寬寬的背後擠出她得意非凡的腦袋。
「信啊巴巴!」受到驚嚇的彩靜已經不會發出人類的語言,只能無意義的嘀咕。
信轉過身,飛快的一間間推開夏之宮的各個房間大門。
洗手間的淋浴龍頭是個裸女在朝他擠眉弄眼,書房的書架上擺放了藝術大師的人體雕塑,就連廚房裡的洗菜盆都是裸體小天使造型。
「快走!」信轉身拉起還在胡言亂語狀態的彩靜。
「信、信君!到底出了什麼事?」坐在車裡的彩靜總算從裸女風暴裡緩過了勁來,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也許最近來過變態吧。」信恢復了漫不經心的神情。
「變、變變變變態!」
彩靜的眼前頓時出現了這樣的畫面:
一個穿著女人內衣,把內褲戴在頭上的奇怪大叔,扛著一尊維納斯雕塑,偷偷摸進了夏之宮。他在昏暗的燈光下把雕塑放下,然後摟著雕塑輕輕唱起了黃色小曲……
「啊啊啊啊!變、變態!打死你,打死你大叔!」彩靜閉上眼睛狂亂的大叫。
信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沉浸在自己的異想世界裡,額角滴下了一顆冷汗。
「什麼?之前一個月曾經借給一位宗親的藝術家侄子使用?!」信對著太皇太后那朵笑成菊花狀的臉,忍不住大叫。
想到自己泡湯的浪漫約會和剛才在夏之宮受到了視覺摧殘,信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怎麼樣呢,難道還能罵太皇太后是老變態?居然這把年紀了還相信什麼藝術家!
「來來,累了吧?喝碗湯,這是奶奶今天親自下廚嘗試的一種新湯品,很難得喲。」太皇太后繼續發揮菊花神功,把謅媚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