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小娟與大偉 文 / 大餅
第一百五十八章小娟與大偉
誰輸了脫衣服,當然是開玩笑的,大庭廣眾,就算喝傻了,也不至於干便宜他人的糗事。鏢靶前,殷妍裝模作樣瞄準半天,忽然回頭問:「秦江,那怎麼有兩個靶?」
秦江努力半撐著沉重的眼簾,死魚翻白似的瞅瞅靶子,不屑說:「什麼眼神,別磨蹭,三個靶子隨便你扎哪個,命中紅心我脫到你喊停為止!」
側身處,耍酷調酒的酒保,手一哆嗦,拋起的酒盅,差點接不回來了。這倆人酒量,那叫一個爛!
彷彿要發洩掉今晚所有不爽,殷妍奮力一甩手。咄!離鏢靶三米開外的一盞壁燈,被一鏢插滅
這樣也行?!酒保半張嘴巴,回不過神。
「喂,犯啥愣,客人點酒了!」恰好路過的領班,不滿敲敲吧檯。
酒保愣怔指指秦江兩人。「領班,他倆發酒瘋,滅了咱們一盞燈。」
女的已經迷糊糊斜趴桌上,不見動彈,男的乾脆對瓶吹,時而恨恨拍一下桌面,豎眉瞪眼的,半醉的人,確實比較豪情,比較奔放。
領班感慨搖頭,這種客人,天天都有,大抵是為情為愛為生活,其情可憫,但也不能放任他們耍酒瘋,以免會影響到其他客人。「行了,你做事吧,我找人安排他們。」
說罷,一搖三晃,繼續巡視去了。
申海酒吧何其多,若拼檔次,coco酒吧稱不上一流,最主要是靠貼心服務,客人儘管放心,敞開了喝,醉了酒吧自然會派人送你回家。
絕不會讓你第二天一早,在屋後臭水溝中找到你自己,這份責任,的確為coco贏得了許多回頭客。
或許是女老闆經營的緣故吧,coco酒吧比較人性化,當然,羊毛出在羊身上,打出租或開房間的錢。客人自己掏。
秦江曾跟張小亞來過coco,知道個中妙處,否則也不敢帶殷妍來找醉。
不一會兒,一男一女兩位酒吧員工,找到吧檯,他們著裝比較像幕後工作人員,進行諸如洗碗、掃地、擦桌子等事務。詢問酒保情況後,二人很快來到秦江桌前。
「先生。您醒醒。」小娟推推秦江,換來是他漫無意識揮揮手,和含糊囈語。「大偉,查查手機,通知他朋友。」
秦江那只頹廢造型的手機。就擱在桌面上,大偉撈起來翻看,結果特鬱悶:「沒電。」
二人又望向殷妍,但很快便放棄了。因為殷妍一溜的連衣裙,挎包也沒帶,實在看不出她哪裡還藏得下手機。其實殷妍一應隨身物品很齊全,只不過全拉在外面車上罷了。
「唉,受累點吧。」小娟無奈架起殷妍。
大偉聳聳肩,照做。
吧檯結賬時,大偉摸索秦江褲兜,驚訝發現這個男人是如此地貧乏。沒有錢包、沒身份證、沒銀行卡、沒有面紙,只餘四十六塊五毛錢。
所幸小娟聰明,從女孩褲襪裡,摸到一張卡,畢竟,著裝清涼、簡單的女人,能藏錢地地方不外兩處,內衣和襪子。
「哎!醒醒。刷卡再睡。」
兩人忙得滿頭大汗。終於逮住殷妍迴光返照的一刻,簽了單。連破損的綵燈也一塊賠了,緊接著,殷妍小腦袋啪嗒砸向吧檯,完全醉死。
「我們的人生,非得這麼過嗎?」小娟背負著殷妍,氣喘吁吁的,雖然殷妍嬌小玲瓏,背起來狀若無物,可多走幾步路,同樣受罪。
「奈何。」大偉很有深度的整了一句。
十來分鐘,二人闖進一家旅館,字號:迎春。
迎春旅館不大,甚至不太正式,但它有一個特點,它和coco酒吧的關係,像及了聯營,更像是一條龍服務,coco酒吧喝醉的客人,幾乎都往這兒送,一是它離酒吧近,搬運省事,二來價格適中,住房乾淨,每個醉醒地客人,對它的設施和服務,還算滿意。
肉乎乎,長相福態的老闆,一見小娟兩人,便笑瞇瞇說:「喲,小娟、大偉啊,coco酒吧每天都有醉酒的客人送來,生意不錯嘛,承蒙你們關照,咱小旅館能分上一杯羹,改天我一定上門拜訪你們老闆。」看得出來,小娟和大偉往常沒少幹這事,彼此都稔熟了。
小娟使勁勻氣:「老闆,照舊。」
老闆看看秦江,瞧瞧殷妍,猶豫道:「一間?」
小娟捅捅大偉,悄聲說:「哎,你說他(她)們是情侶嗎?」
「我咋知道。」大偉白她一眼。
「兩間吧。」下意識的,小娟站在女孩立場上,替殷妍考慮。
「押金,簽字。」老闆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大家打慣了交道。
小娟將秦江那四十六塊五毛,遞了過去。
老闆一滯,訕訕道:「咳,這個不夠,是否將賬劃到coco酒吧頭上?」
大偉不耐煩說:「那就一間,管他們是不是情侶,反正這男的,已經醉得不舉了,能發生什麼事?即便不是情侶,隔天起床他們吵個天翻地覆,那也沒咱們什麼事,讓他們自己折騰去。」
小娟也沒啥好法子,押金是萬萬不能替他們交的,省得他們一去無蹤影,回頭賬算自己頭上,這種好人,可不能亂當。
填表、交錢,小娟、大偉做賊似的潛入302房,將秦江、殷妍丟置床中。秦江四仰八叉,自始至終雷打不動。
殷妍無知覺地呢喃幾聲,慵懶翻個身,舒展出流勻魅惑地體態,一條渾圓纖腿搭在秦江肚皮上,繼續酣睡。
「大偉,不要當著你未過門的媳婦,看別的女人!什麼德性!」小娟一肚子不痛快。
大偉戀戀不捨收回目光,面對這漂亮女孩春色撩人的睡姿,有反應也很正常。
臨出門時,小娟惴惴不安道:「咱們沒做錯吧?」
「不會喝酒偏喝醉,害咱們這麼辛苦,讓他們長長記性是應該的。」大偉很惡作劇。
「等等。」小娟蹭蹭蹭跑回床邊,好心留了一張紙條。
上邊如實寫道:你倆,是清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