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章 月夜花影 文 / 故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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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方小屋，月影拂簾。

    「你還是來了。」濤的聲音帶著顫慄與驚悚。

    「呵！」惡魔咧著嘴，揮動著巨大的血紅色蝠翼，「也許我從未消失。」

    濤張大著嘴巴，說不出話來，許久床頭一閃一閃，漸漸地竟有一團一閃一閃的紅光向濤飛來。

    「你一直都害怕。」惡魔陰冷的笑道。

    「可是我還有最寶貴的回憶。」手中的紅光像是很欣喜，一絲一絲向濤傳來溫暖。濤的氣色一下子好了很多。

    「那是夢嗎？」惡魔張著嘴笑道。

    「也許這只是回憶！」紅光又盛了一點，濤全身開始溫暖起來。

    「是回憶終歸要破碎。」惡魔陰笑聲中一點點黑暗的巨縫從紅光中撕裂開來，最終紅光像是化為紅色的粉末消失在了夜風中。

    「你還有什麼？」惡魔笑道。

    能有什麼？生命之樹已經枯竭，彼岸花早已凋謝，嚮往陽光的冬青草也早已停止生長……還能有什麼？

    惡魔像點點頭，手中托出一個紅色血輪，一點一滴的轉動。

    「這是什麼？」濤面無表情地問道。

    「是生命之輪，所有的生命都會從這裡開始，這樣轉過一圈，然後回到起點。」惡魔笑道，「枯，榮，成，敗，萬世輪迴，直到血輪停止轉動。」

    「枯，榮，成，敗……？」濤喃喃道，目光順著如鮮血般的流水轉動，一會兒，目光像是一閃，「那該是輪迴之輪。」

    惡魔又笑道：「哈，那又有什麼兩樣？同樣，都無法改變。」惡魔手一動，紅色血輪已經在手中消失不見。

    「你說過去的美麗美麗嗎？」濤恍惚地問道。

    「你要知道你現在在向一個惡魔發問。」惡魔笑著，露出尖而鋒利的牙齒。

    濤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那我告訴你吧！過去的美麗也將會是將來的美麗，過去的剎那也會是將來的剎那，光陰會輪迴，黑暗亦如此！」惡魔吹了口紅玫瑰般的利爪，道，「你說是吧！」

    「可是一切就沒有盡頭，會無限循環下去嗎？」濤問道。

    「有，一切都有盡頭，包括你我。」惡魔竟有些動容。

    「然而生命之花不會再綻放，冰封千年的雪蓮也一定會錯過百世的精彩。」濤話雖說著，表情卻不高興。

    「你還在等待嗎？」惡魔笑道。

    「等待。」濤淡淡地說道。

    惡魔搖了搖頭，道：「知道我為何會出現嗎？」說完，朦朧的影子淡淡消失於月色之中。

    「知道。」濤低頭嗅了嗅身邊的花朵，道，「你……」

    隱隱月光之中像是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展顏一笑，萬花拂動。

    也許明天，也許沒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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