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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92章 兄弟反叛 文 / 慕風雨

    第192章兄弟反叛

    於是他拍馬當先而行,領著數百士兵直奔許昌而去。

    城中的確有一片荒林,荒林裡就有一片世外桃園,這裡居然還有開在寒冬裡的花,一個頗為雅致的院落就搭建在這片林子裡。

    當二少等人走進來的時候,就為這裡的一切而驚呆。

    而領著二少他們的,居然就是昨天二少贈琴的老人,看來這世道果真是善惡循環,二少昨日贈琴,今日就被老人搭救。

    老人淡笑著把他們帶進屋裡,並讓那位漂亮的姑娘為二少等人安排凳椅坐下。

    等老人一坐下,二少便認真拜謝道:「今日先生搭救之恩,二少永生難忘。」

    老人微微一笑。擺擺手道:「駱某得小兄弟賜予曠古不遇之神琴,自然該換這個人情。」

    二少的神色又沉下來,道:「這次雖能僥倖逃生,但是朱楨一定不會放過我在許昌的兄弟。」

    老人的神色也有些無奈,此時,徐鏗道:「二哥,現在事不宜遲,必須要盡快的修書一封,交給王文跟飛哥他們。」

    二少點點頭,道:「不錯,你趕快把要交代的寫一下,一會兒讓趙龍送出去。」

    於是徐鏗就立即修書,很快,趙龍已經策馬到城中將書信傳出,飛的總比跑得快,是以在朱楨的人馬還沒到許昌前,書信已經送到王文的手中。

    二少著重讓徐鏗交代的就是涵玉的事情,因為朱楨的主要目的就是涵玉,二少絕不能讓他得承。

    屋子裡很靜,沉默了好一會兒,徐鏗道:「二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二少還在沉思,畢竟這次朱元璋親自下令讓朱楨剿滅麟狼,他是避無可避,擋無可擋,甚至連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

    久久,他眼中閃爍著精光道:「我們現在就走,盡快去南海,盡快扎根,否則,我們以後就跟難以保自己周全了。」

    徐鏗道:「那許昌的兄弟們能夠……」

    二少自然明白徐鏗的意思,他道:「你放心,咱們的兄弟一個也不會有事,你別忘了,有你師傅在那裡。」

    徐鏗眼中一亮,道:「對,有師傅在那裡,他們一定會沒事。」

    洛不文似乎也很為二少擔心,道:「那裡可不單單是一個許昌,還有周邊的七城,就算人可以保全,但是那些生意,一定不能保住。」

    徐鏗在歎氣,這個問題他顯然已經想到,只是沒有說出來。

    畢竟這對二少來說可是一個致命的傷害,那麼多兄弟,若是一下子沒了生意,那什麼去養活。

    過了很久,二少才沉聲道:「總有一天,我會讓朱楨後悔與我作對的。」

    聽完這話,老人也在歎氣。

    或許這就是人世間的無奈,仇恨恩怨豈非總是這樣產生的,只要有階級,那就有矛盾,下面人的縱然能夠忍讓,但上面的人卻未必願意饒恕。

    正如今天的局面,二少雖沒有惹朱楨,但是朱楨卻看二少不順眼,因此就借用自己的力量,拔除二少這個眼中釘!

    有時候人的本性不壞,但是環境跟經歷會迫使他一步步走上絕路。

    二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至少在大明王朝的疆土下,他已經是無處遁身,南海,現在已經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起身,向老人告辭,道:「我們不得不走。」

    老人則囑托道:「一路珍重。」

    短短的兩句話,每個人所包含的深意都在其中,二少的目光轉向了老人身邊的姑娘,他這一次居然又凝視了她幾眼。

    那姑娘似是羞澀,因此低下頭。

    二少這次看這姑娘,並不是昨晚上的那種調侃意味,而是他看到這姑娘,就似看到了涵玉、鸞兒她們。

    他只希望這次他們四人能夠安然無恙。

    收回目光,他轉身就走。

    但是剛走出幾步,那姑娘居然道:「你剛來就走。」語氣中,竟明顯有一種不捨,而初涉情感的人,豈非總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

    二少一怔,回過頭來,目光遇上那姑娘略帶期望的眼眸,一瞬間,似有一股熱流席捲內心,他抑制住想要流淚的衝動。

    他真的從未有一顆這麼脆弱過,因為他從來都自信自己可以承擔一切,面對一切。

    但是今天,與他作對的卻是一個不可對抗的人,只因他只要反抗,朱楨就更有理由向朱元璋請命剿滅二少的麟狼。

    所以在這姑娘溫柔的話語間,二少的眼淚就總有一種想要流下的衝動。

    但是畢竟是一個熱血男兒,有時候只准流血,不准流淚,所以他目光堅定的望著姑娘道:「我必須走。」

    再次轉身,背影也變得堅定起來。

    望著越來越遠的背影,姑娘終於忍不住道:「我叫蘇琴兒。」

    蘇琴兒,二少默念著這個名字,卻始終沒有再回頭。

    洛不文跟徐鏗都是漠然,他們顯然也知道若是在平時,二少是不必這麼急著走的,但是今天,二少的情緒卻始終不能平復,他不能靜靜的等待事情的發展。

    他唯有努力,唯有在最短的時間重新打下一片天地,供自己的兄弟重新生活。

    自長江下海,轉水路直奔南海沿岸。

    船上的半月,二少居然是一直不出艙門,每日都呆在裡面練功,洛不文跟其他兄弟也是,只有徐鏗利用些鴿子每天在傳些書信。

    當船抵達南海的時候,二少才從船裡面出來。

    然而一直到岸上,卻只有他跟徐鏗下船,並沒有見洛不文等人出來,他們呢,難道沒有與二少同乘一條船?

    岸邊並不是碼頭,這裡反而很靜謐,也很荒僻。

    二少本來已經到了岸上,但是他的神色卻有一種悲傷,因為這一趟船,讓他損失了洛不文跟趙龍他們。

    每當有人失蹤的時候,船上便立即大亂,等到亂子平息,人已經不見,而前來惹亂的人也已經不見。

    唯有一次,二少抓住了一個人,但是一抓住他,那人就立即服毒『自殺』,因此什麼線索也沒有套出。

    現在就要下船,二少的心中忽然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一切會不會是這船上的人幹的,於是他的身形一轉,又已經掠到船上,高聲問道:「阿鏗,船上一共有幾人?」

    徐鏗道:「七人,一個掌舵的,三個水手,三個客人。」

    七個人,這立時讓心中一動,自己的印象是八個人,現在是七個人,那很可能就是船上的人幹的。

    他眼中怒火一盛,便衝著整條船喝道:「七個人,全部給我滾出來,否則,我一定要把你們殺乾淨!」

    二少看到的已經有四個人,一個掌舵的,三個水手。

    他這一聲喝落地,其他的三個客人也出來了。

    這三個客人每一個都有著銳利的眼光,此刻居然都一臉冰冷的望著二少,仿似一點也不畏懼於二少的威嚴。

    二少冷然道:「我的兄弟一個個在船上莫名其妙的失蹤,是不是都是你們的暗害的。」

    這三個人居然也不反駁,反而點頭道:「不錯,前幾天是你們的兄弟,今天就是你。」

    二少厲聲道:「我們與你們何怨,你們為什麼要害我兄弟?」

    這三人道:「只因我們的主人要你們死。你們就不得不死!」

    二少的雙拳握緊,道:「你們的主人是誰?」

    其中一人冷笑道:「你難道猜不出?」

    二少的眼中寒光一閃,道:「朱楨?」

    三個人沒有承認,但是看他們的神色,不難猜出,二少的所說的**不離十。

    但是二少卻不明白了,朱楨怎麼知道他們的行蹤,於是就問道:「不可能,朱楨已經率人到了許昌,他怎麼知道我們要來南海?」

    這三人再次大笑,他們略帶嘲諷的望著二少,道:「我們真是替你悲哀,被自己的兄弟出賣了還不知道。」

    什麼!聞聽此言,二少大驚,他的目光刷的一下轉到徐鏗身上。

    徐鏗的神色有些閃躲,有些愧疚,看來果真是徐鏗出賣了二少,徐鏗怎麼會出賣二少呢,二少不相信,他怎麼也不相信。

    可是現在事實就在眼前,二少縱然不相信,也別無法子。

    他怒目視著徐鏗,忽然自船上舉起一箱貨物,高罵道:「徐鏗,你他媽的混蛋,我砸死你!」

    說罷,偌大的貨箱就已經被二少以距離砸出,風聲呼嘯。

    看來二少有意將徐鏗活活砸死。

    徐鏗並沒有死,貨箱也沒有砸中他,在途中,貨箱就已經被人攔下。

    三個人出現在了徐鏗的身前,這三個人是肖野、獵奇雙鷹。

    他們在這裡,那朱楨肯定也不願。

    望著二少怒火騰騰的雙眼,北山鷹笑得最開心了,他得意的道:「我忽然發現,一個人生不如死,簡直不如死了來的爽快。」

    二少突遭兄弟背叛,這種打擊的確不是他人能夠承受的。

    他忽然覺得心口一疼,忽然一股熱流逆喉直衝而上,於是二少喉頭一動,一口逆血就直噴了出來。

    血是黑色的,無可辯駁,二少此刻已經中毒,否則這血的顏色絕對不可能是烏黑的。

    看到二少的血吐出來是黑色的,船上的三人就不禁笑讚道:「徐兄真是好本事,現在你們老大也被你下了毒,看來你坐上麟狼的老大已經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原來徐鏗背叛二少只是為了自己能夠當上麟狼的老大。

    這也就能解釋他為何願意背叛二少了。

    徐鏗似乎心中有愧,道:「就算做了老大,不還是為主人效力嗎?」

    北山鷹笑道:「但是現在的主人絕對要比你過去的老大要好的多,你一定不會後悔今天的這個決定。」

    徐鏗苦笑一聲,道:「這裡交給你們,我就先走一步了。」

    看來徐鏗真的不想看到接下去要發生的事情,因此就往岸上越走越遠。

    二少怒目望著徐鏗的背影,不住的罵道:「徐鏗,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餘音猶在,徐鏗卻已經走遠。

    三道身影一閃,獵奇雙鷹跟肖野也已經圍住二少,北山鷹笑笑道:「宮二少,現在我看你還有何威風可逞?」

    二少的身形忽然落寞的癱倒跪倒在地,原來憤怒之下,毒力已經遊走他的全身,令他不能抗拒,此番一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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