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4章 人性難言 文 / 慕風雨
第94章人性難言
二少淡然的望著，居然也不出手，也不阻止。
可是他手底下的七個兄弟卻沒閒著。
二少一向不小看自己的弟兄，也一向願意給自己弟兄磨練的機會。
所以這次他袖手旁觀。
王武頭一歪，就避過短棍橫掃，一把抓出短棍，頭都沒回，已經一拳打中身後那大漢的咽喉。
接著木椅倒退，王武已經翻身飛起，一腳橫出，旁邊的一名黑衣人也立即被踢中腰脅，吃痛倒下。
與此同時，張宇也已經放到二人。
另外五個弟兄更是沒有丟人，一人放到一個，將這九個大漢一瞬間，全部制住。
看到這一幕，廖清吃驚，就連張虎跟劉軍也是分外震驚。
沒想到這些人看來尋常，但是手底下都有不凡的功夫。
二少很滿意自己兄弟的表現，他淡望著廖清，略帶微笑道：「廖老，為什麼我現在還是覺得受寵若驚呢，您竟然這麼客氣，送上你的兄弟讓我們打，這也太客氣了吧。」
這話簡直要把廖清的肺給氣炸啦。
他的臉憋的通紅，怒喝道：「好小子，你手底下的兄弟還真不賴，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廖清乃是韓天忙手下的第一員大將，這也是韓天猛讓他掌管開封城的原因。
所以他手底下的功夫絕對不一般。
掌風一起，廖清的手掌已經閃電般的揮出，直切二少肩喉。
只看這一招的聲勢，就可看出廖清的武功不簡單，掌力迅捷而渾厚，二少絕不可輕視。
二少絕沒有一絲輕視的意思。
他凝聚九陽真力，不避不閃，直接對掌廖清的掌勢。
廖清卻是雖怒不昏，他見二少如此直接的與他對掌，心知有詐，於是掌勢一偏，直取二少肩下心口。
二少沒料廖清竟如此精明，於是身形一措，避過來掌。
與此同時，自己也已經改變攻勢，拳打廖清期門，廖清閃身避過，出腿如風，直掃二少下盤。
腿風剛勁，看來這廖清腿上的功夫絕不弱於掌上。
二少卻不在意，他仍舊出拳，直迎向掃來的勁腿。
這次廖清可不願再避，他就是不相信二少年紀輕輕，一個拳頭竟能跟他苦練多年的腿功相碰，所以他一往無前。
砰的一聲，腿掃上了拳頭。
拳頭依在，但所透發出的拳勁卻將廖清整個人都遠遠的拋了出去。
看來他的腿雖硬，卻不及二少的拳頭硬。
二少輕輕的吹了吹自己的拳頭，看來對自己的力道他也很滿意，畢竟他現在雖然下山，但是卻從未疏懶過自己的武學。
每天也總找時間將九陽神功練習一遍。
九個黑衣大漢圍住倒在地上的廖清，將他扶起，廖清卻一振身板，將這些人震開，怒道：「滾開。」
九個黑衣大漢囁喏著退後。
廖清怒目瞪著二少，道：「小子，我到真是小覷了你，不過你記住，讓我大哥不高興了，那小妞的命可就沒了。」
二少神色一變，道：「蕭靈兒在哪裡？」
看到二少緊張的神色，廖清得意的笑道：「她就在我大哥那裡，你放心，我大哥一定待她很好的。」
二少心中暗道蕭靈兒果然在韓天猛手上。
他冷冷的道：「你本來可以乖乖回去的，但是現在卻沒必要讓你走了。」
廖清一聽，神色大變道：「你什麼意思，我就不相信你敢怎樣我？」
二少冷笑道：「那我就讓你相信。」
廖清但覺眼前一花，啪啪幾聲響起，自己的臉頰立即傳來一陣徹心的痛楚，原來就在這片刻間，他已經被二少扇了幾個耳光。
廖清怒極正要出手還擊，可是雙手剛伸出，就給二少一把抓住，抓得死死的。
二少目光如點的盯著他，道：「你若聰明的話，最好乖乖聽話。」
其他九個黑衣人二少鬼神莫測武功，都是嚇得不敢妄動。
廖清長歎一聲，最後道：「你到底想怎樣？」
二少問道：「猛虎堂的總堂在哪裡？」
廖清一怔，道：「我不知道。」
二少冷笑著瞥了一眼廖清，道：「你不知道？」
廖清點點頭，道：「我真的不知道。」
話剛落音，就聽到一聲慘叫響起，廖清手腕生生被二少拗斷，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滲出，滑下。
一旁的劉軍跟張虎都知道廖清在開封城中什麼地位，在他們眼中，那簡直是魔鬼的存在，所以一見到他來。
二人都是十分畏懼。
可是看到這二少竟然在談笑間就將廖清制住，而且不動聲色就使出這種狠手，心中不由暗自敬佩。
二少的聲音又響起，冷冰冰的道：「現在你還是不知道嗎？」
廖清的粗聲喘息著，道：「總堂在城外。」
二少道：「你現在還能走嗎？」
廖清道：「能。」
二少道：「那你就帶我們去。」
廖清道：「行。」
看來這次廖清是學乖了，二少的每一句話他都是爽快的回答。
人豈非正是這樣，總是吃了苦頭後，才知道學乖。
二少滿意的笑了笑，廖清卻又道：「我帶你去總堂，你能不能讓我安點心。」
二少問道：「你怎麼才能安心？」
廖清道：「你至少不能讓他們知道是我帶你去的，特別是我們現在還沒去呢？」
二少淡然道：「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們在我們到之前亂說的。」
九個黑衣人在聽到這話後，心中就不由自主的冒出一股寒意，他們忽然覺得自己不該生著一雙耳朵。
若沒有這耳朵，豈非就可以聽不到這秘密。
聽不到豈非就可以不用被別人滅口。
他們都在擔心，擔心二少會殺了他們滅口。
所以他們都跑，轉身就跑。
但是他們有的剛轉身，有的已經踏出一步，但是卻都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二少已經如鬼魅般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二少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們不想死，所以我可以給你們另一條路走。」
九個人面面相覷，等著二少的下文。
二少悠然道：「他知道宗堂的下落，你們也知道，所以你們也不必離開，跟著我們一起走，我就絕不會對你們下殺手的。」
九個人聽後，臉上一喜，紛紛道：「謝謝饒命，我們一定不會亂說的。」
二少笑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語畢，二少便附耳在張宇的耳畔說了幾句話。
之後，張宇上樓回房。廖清跟那九個黑衣人都怔怔的望著離去的張宇，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也沒有人敢問二少的條件是什麼。
張宇並沒有讓大家等太久，他很快就下了樓。
此刻手中已經拿著一個藥瓶，他將藥瓶遞給二少。
二少微微一笑，對那九個黑衣人道：「這是我自知的一種藥丸，名為散魂丸，只要吃了它，一天之內沒有解藥的話，就會變成白癡，你們每個人服下一丸。」
九個黑衣人聽後臉色都是分外慘敗，沒有人敢伸手去接二少倒在手上的藥丸。
二少居然也不生氣，道：「你們不吃，就只有死路一條，如果吃了，等我解決了猛虎堂，說不定就會給你們解藥。」
這九個黑衣人的神色都是分外沉重，幾經掂量下，終於有人拿過一顆服下。
很快，二少倒在手上的十粒藥丸只剩下了一粒。
二少轉身面對廖清，道：「現在還有一粒，你看怎麼辦？」
廖清臉色一白，道：「我難道還需要吃？」
二少笑道：「說實話，就算他們九個不吃都沒什麼問題，但是你不吃不行。」
廖清不禁問道：「為什麼？」
二少道：「誰讓你武功高，你若是到時候耍花樣，我怎能放心！」
廖清無奈的歎氣，最後只能拿過那粒藥丸服下。
二少大笑一聲，道：「廖香主真是爽快人，我喜歡。」
說罷，他丟出一錠銀子，扔在櫃檯上。
於是一行人就在廖清的帶領下，出了清河客棧。
客棧裡，老闆跟夥計望著一向在開封城威風無比的廖清竟然被幾個外來的少年這麼容易制服，不禁都傻了眼。
而街上的行人們，見廖清在這幾個少年的手下竟這麼服帖，也是各個不可思議。
所以說，惡人自有惡人磨。
不管你多橫，這世上總有比你更橫的人，不管你多狠，這世上總有比你狠的人，不管你多厲害，這世上總有比你厲害的人。
所以說，不管是能動，還是不能動的，靠說的，還是靠行動的。
世間的一切都沒有最。
正如道，道無止境！
人也沒有止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若真的以為自己就可以橫行無忌，那麼災難離你也就不遠了。
猛虎堂的總堂的確沒有在城內，廖清帶路，直接出了開封城。
城西北方向而行，漸入一片荒林。
沒有山，但是卻有一片地勢陡上。
從遠處望去，這裡一片林木高聳，似乎長得特別高，其實是長在一塊土坡上。
突破下面搭建著很多帳篷，林木上跟拴著很多馬匹。
但是最為令人矚目的則是土坡上的那座大帳篷。
帳篷裡有人，兩個人。
蕭靈兒坐在一張木椅上，渾身上下都被捆著，但是她的一雙杏目卻噴著火瞪著眼前的一個人。
這個人居然就是李玄。
蕭靈兒顯然是見過李玄的，所以她才用這麼惱火的眼神望著李玄。
李玄的神色不變，甚至也有一股冷酷的恨意望著蕭靈兒道：「你彷彿很恨我？」
蕭靈兒嗤笑一聲，道：「我還從未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李玄不在意地道：「我的確很不要臉。」
蕭靈兒冷然道：「你知道就好，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出賣兄弟的人，沒想到才幾天，就在這裡見到你，你怎對得起二少。」
李玄突然喝道：「別跟我提他。」
蕭靈兒道：「為什麼，難道你怕他？」
李玄目光如劍，注視著蕭靈兒，一字字的道：「我只是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