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9章 蕭家墓地 文 / 慕風雨
第69章蕭家墓地
人還沒到,就聽萬江才大喝道:「何人敢大鬧縣衙。」
二少鬆了韓輝的脖子,眼中閃著寒光瞪著萬江才,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抓我的弟兄,現在我的十個兄弟的命,誰來賠償!」
萬江才被二少一瞪,當真有些畏懼,不過他畢竟是一縣之令,振聲道:「你弟兄劫奪鏢銀,已犯重罪,當然該抓起來。」
二少怒道:「證據呢?」
萬江才道:「自有你們自己人作證。」
二少道:「人呢,現在人呢!」
萬江才大聲道:「人已經死了。」
他不自覺的提高聲音,正是為了證明自己不畏懼於二少的威勢,可是他的句句回答已經證明了他已經輸在而少的威勢之下。
二少怒氣不減,喝道:「那我現在就作為證人,我要指正你就是此案的元兇。」
萬江才也是大怒道:「我怎麼說也是一個朝廷命官,你休的血口噴人!」
二少哪兒理會他是什麼縣令,什麼朝廷命官,罵道:「去你媽的朝廷命官,是我的兄弟你就抓,是你自己那就是朝廷命官。」
說著他已經一把拽住了萬江才的領子。
萬江才怎料二少竟敢對自己動手,立即急道:「你竟敢動手!」
二少怒聲道:「我只不過要討一個公道,今日你若不給我那些死去的兄弟一個公道,我不但讓你做不了一個朝廷命官,就連活著的權利都不會給你。」
萬江才今日才算知道厲害,看來有些人總要用些手段他才服軟。
他立即道:「你要什麼樣的公道,何不明說?」
二少神色這才少露緩和,道:「我的十個弟兄死在牢裡,每個人一百兩銀子,十個人,一共一千兩!」
萬江才聽後便大呼道:「什麼!」
只此一句,下半句已經被二少的冰冷目光嚥回肚裡。
二少淡淡的問道:「我只問一遍,你給不給?」
萬江才垂著頭,歎道:「人命總比錢財重要,我給你。」
說罷,他便命令韓輝去取錢,哪知何大路卻自告奮勇,道:「大人,我去給你拿錢。」
萬江才還不及說話,二少已經寒聲道:「你不必。」
何大路怔在那裡,連動也不敢動,可是二少的目光又實在令他受不了,終於,他決定先逃。
拔腿就跑!
可是他只跑出了一步,就停住,他的穴道已經被二少制住。
何大路滿面驚慌,他忽然發現,當恐懼來臨時,竟是那麼的不可抵擋!
韓輝已經去拿錢,萬江才也算獲得了自由,正在喘著氣。
二少則指著何大路,對萬江才道:「等一會兒我走後,你派人將這個人給我送到城東的古廟!」
萬江才回頭望了一眼何大路,神色中似乎充滿了憐憫。
但卻毫不留情的點點頭,表示答應二少的話。
二少又道:「還有一件事,我弟兄的賭場不知是否已經可以開業?」
萬江才立即點頭,道:「當然可以。」
說話間,韓輝已經將一千兩取來,一千兩銀票,一共十張,每一張都是一百兩的面值。
二少盯著這些銀票,心裡不由的譏嘲著當官的**!
他招呼一聲王文就走。
萬江才看著他離去,剛準備鬆一口氣,卻見二少忽然回頭道:「你若夠聰明,今後就該知道誰才是許昌的老大,這次飛哥劫奪鏢銀,就是他自斷生路。」
萬江才自然明白二少的意思,無非是今後好好合作。
他當然是連忙點頭,表示自己好好合作,但暗地裡卻連二少的祖宗十八輩都咒上了。
出了衙門,已經是快要下午。
日光很淡,天還有點冷。
饅頭鋪子裡,老闆正使勁的吆喝著:「買饅頭了,快買饅頭了。」
二少丟下王文,自顧走過去。
老闆看到走過來的是一個乞丐,立覺掃興,趕緊道:「臭要飯的,還不趕緊走開點,耽誤我做生意。」
二少卻不在意,淡淡道:「老闆,不記得我了嗎?」
老闆仔細去看二少,才發現這竟是曾經在自己這裡一次買八個饅頭的乞丐少年。
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竟能夠記住二少,總之已經冷笑道::「當然記得,這次要買幾個啊?」
二少神色依舊不變,道:「老闆,我只買這一張紙的饅頭。」
說著,二少已經從懷中取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在登封城的時候他就已經這麼對付過一個賣羊肉串的商販,現在有用來對付這個賣饅頭的老闆。
看到這一張銀票,那老闆立即瞪大了眼,怎麼也不相信二少竟能出那麼大的手筆。
看著老闆怔在那裡,二少道:「老闆是覺得錢太少了嗎?」
說著,他居然將萬江才給自己的一千兩銀子全部拿出來,道:「現在這錢可夠買你的饅頭了嗎?」
二少的臉色居然是一臉誠懇,絲毫沒有嘲笑別人的神色。
老闆卻已經是無地自容,立即道:「客官見諒,是我有眼無珠,還請客官休要為難,我這小本生意也經不起客官那一張紙。」
二少驀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拿兩個吧。」
二少又從懷中拿出一塊碎銀子,這一塊銀子少說也有一兩,二少居然又不等找錢,就走回王文身邊。
老闆仍舊吆喝道:「客官,還沒給你找錢呢?」
二少回頭道:「我只是希望,以後若還有人乞討的時候,就請你施捨給他一個饅頭。」
王文聽著二少的話,忽然發現二少非但有當老大的魄力,更有著遠比常人寬闊的胸懷,和善良!
一人一個饅頭,二少與王文走在出城的路上。
王文吃著饅頭,忽然開口問道:「二哥剛才為什麼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去買饅頭?」
二少一笑道:「你若跟著去,那老闆就是另外一番顏色了。」
原來此刻弟兄們都有了錢,早已換上了新衣,王文一襲青衫著身,看上去怎麼也不想以前是窮酸乞丐。
除了城門,二人就鑽入一片密林。
林中木葉多已凋零。
這是近道,通往古廟的近道。
這本是只有經常來往於城中與古廟的弟兄才知道的路,但是現在這林中卻正站著兩個人,等候著二少跟王文。
這兩個人,一個正是司馬敬堂,一個則是年紀與司馬敬堂相若,但是神色更為冷漠的人,他一身黑衣,看上去非但如一塊冰一樣。
就連他的手也蒼白的像冰一樣,這人正是飛哥手下的高手,在江湖上享有玄冰掌的歐陽冰。
現在這二人就在這裡等著二少。
二少跟王文已經走過來,當然也看到了這兩個攔在林中的人。
二少神色不動,淡然道:「你們是飛哥派來殺我的?」
司馬敬堂淡笑道:「你倒是很聰明,我從來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乞丐竟也能讓飛哥如此重視。」
二少也淡笑著道:「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司馬敬堂居然面色不改,對歐陽冰道:「歐陽兄,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就不勞煩你動手,交給我,怎麼樣!」
歐陽冰淡淡道:「希望你能應付。」
司馬敬堂笑道:「沒問題。」
說著,他已經走向二少,二少淡然而立,就站在那裡等著司馬敬堂走進。
看著泰然自若的二少,司馬敬堂竟忽然覺得這少年雖然站在那裡不動,卻讓自己無可下手。
於是,局面就僵持著。
這時,旁觀的歐陽冰卻已經看不下去,驀然間,掌出如風,但見手掌更白,更冷,橫如刀鋒,直切二少咽喉。
二少自然沒有輕視的意思,他後退,側過掌力,但饒是如此,也感覺到那掌風所帶來的寒意,當真是徹寒入骨。
歐陽冰一擊即退,竟然又做起了旁觀人。
而此時,司馬敬堂卻已經出手,他所倚重的自然也是掌法,所以他才在江湖上有了乾坤奪命手的名頭。
他的掌風迅疾而狠辣。
一掌出,掌影已經遍佈,虛實難分。
二少知道遇見了高手,是以更加謹慎,沒有弄清虛實,更不敢貿然出手。
只是憑藉著高絕的身法,在司馬敬堂的掌風掌影中來回遊走。
這乾坤奪命手所注重的就是速度,力道,還有招式的詭異莫測,一擊變化間的虛實不定。
二少在司馬敬堂出手到第三十六招事,開始反擊。
因為他非但發現司馬敬堂的招式自己已經能夠從容躲避,更發現司馬敬堂的掌力自己也足以與之匹敵。
所以他也出手,一出手就架住司馬敬堂朝他胸口打來的一掌。
緊接著一拳出手,卻是打向司馬敬堂的肚子。
司馬敬堂武功端的是老到,另一隻手立即封住二少的拳頭,但是相互觸碰的時候,卻被二少的拳力所震撼。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竟會有這般身後的功力。
二少當然還沒有出全力。
此番一試,知道自己對敵司馬敬堂,根本不必擔憂,於是拳頭抽回,身形一轉,又是一拳打出。
他打出一拳,司馬敬堂就接住一拳。
司馬敬堂一接住,二少就又打出一拳,就這麼絲毫不停勢的打。
這的確是一種罕見的打法,但是不得不說是因為而少的經驗太少,雖然也曾與李尋歡切磋練習,但是真正的臨敵經驗還是差太多。
所以他就只能硬拚拳力,但是就這麼硬來,司馬敬堂已經抵擋不住。
九陽神功,本就是天下第一的內功心法,在二少接連十幾拳狂風暴雨般的的進攻後,司馬敬堂的還手速度已經遠不及原先靈敏。
是以在堪堪封擋住二少的第十七拳時,第十八拳就打在了他的肚子上。砰的一聲,司馬敬堂的身體遠遠摔落地上,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顯然是傷重不輕。
歐陽冰還在一旁看著,還沒有出手。
他忽然問道:「你的身法跟一個人很像。」
二少淡笑一聲道:「你看的出來?」
歐陽冰搖搖頭,道:「我可以帶他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