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2章 低調做人 文 / 慕風雨
第32章低調做人
到最後，他竟然想起邊練這一招，邊同時練習吐納。
二少是想到做到，於是先是將自己的狀態進入正式吐納，之後才開始緩緩的揮動木枝，刺向樹幹。
他的動作開始極慢，後來在不斷的練習下，終於慢慢的變快，直到天色將晚的時候，
他終於能夠和不練習吐吸的時候一樣，將手中木棍揮動自如了。
而且此時，在一個下午時間的練習下，他的木枝準頭也極準，一連刺了一個地方七次，其次都不差分毫。
對於今日的練習，二少很滿意。
他回頭去看王武的時候，竟發現王武仍舊精神奮發的練習這一招，而且他似乎已經將那株樹幹那做自己的敵人。
每一劍都刺入人心。
二少看王武的目光中都充斥著一股徹骨的恨意，這般一味的刺中一個地方，那棵樹卻已被他的木枝刺下一個深坑。
二少疑惑王武為何會如此，不過看到對方樹上的痕跡遠比自己少得多，心知王武的準頭也被自己準確的多！
此時，那中年人已經如鬼魅般出現，仍舊面無表情的道：「你們可以不用練了。」
王武聽到後，果然停下，他一停下，就開始不斷的喘息，滿頭大汗，順臉流下，中年人看到王武的模樣，目光中露出一絲欣慰。
之後又道：「明天早上還是這個地方，你們可以早點來，不用等我，只管在這裡練習吐納，如果另有人來，你們可以自行教他們。」
二少立即點頭應是，於是那中年人便自行轉身離去。
忽聽二少在背後喊道：「先生，你晚飯吃什麼，我給你買去。」
中年人回過頭來，目光似有異樣的望了二少一眼，然後道：「不用，以後老人的飯你也不必管。」
說罷，中年人當真離去。
中年人不用，二少倒是鬆了口氣，反正自己好話說了，不用做事，豈非更好！
於是，他便跟王武一起向古廟行去。
夜色終於降臨，林子陰暗漆黑。
但是一個白衣人影，卻緩緩想向廢園的深處行去。
此人正是白日教二少跟王武技藝的中年人，他手提一個飯盒，來到老人的草屋前。
走到門前，他輕輕的叩了下門，然後恭敬的道：「先生。」
吱的一聲，門開了，開門的仍舊是秀美的小箐，她笑靨如花道：「李叔叔，您進來吧。」
原來這中年人姓李，他步入草屋，先是躬身對老人行了一個禮，這才坐到桌前，把飯盒拿出，將裡面的飯菜一一取出。
之後對小箐喚道：「快來吃飯吧。」
小箐一天都沒去街上，更沒討來錢，所以到現在還沒吃飯，餓得很。
見到這李叔叔帶來幾樣飯菜都是精緻無比，不由拿起了筷子，道：「爺爺，我們先吃飯吧。」
老人一笑，道：「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先吃吧，我跟你李叔叔還有事要談。」
小箐畢竟還小，也沒想那麼多，就自己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卻說中年人的神色見透露出很重的傷懷，道：「先生，以你之才，以你的名望，你何必屈居於此，更何必受如此之苦！」
老人微一擺手，道：「往事休提，老頭我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何談昔才。」
中年人道：「當初蒙先生相救，令我逃得一死，如今怎忍心見先生這般街頭受苦，現在落腳魏武山莊，莊中待我以上賓，先生可隨我先到莊上，日後我一定奉先生以父母之禮，讓先生得享天倫。」
老人聽後，似乎也頗為欣慰，但是卻道：「我與你爹相交甚厚，當初不能救你一家，我本已慚愧之極，你爹臨行前托付我一定要為你李家保存血脈，我怎能袖手！」
想起以前的往事，中年人的眼中似乎又浮現出一絲恨意，他對老人道：「先生，不管怎樣，我都不能讓你再受這樣的苦。」
老人一笑，道：「你不必為我擔心，如今苦盡甘來已經是指日可待，你興許會有復仇的希望。」
中年人一聽，立即問道：「先生，此話怎講？」
老人道：「李祺，本來你也是有望復仇，但多年來你因公主之累，未能施行，如今我又已經發掘一個人才，此人定能堪當大任。」
原來這中年人名叫李祺，他不禁問道：「誰？」
老人道：「就是你教練劍的那個二少。」
李祺不禁質疑道：「他？」
老人微一點頭，然後道：「我知道你或許不會相信那樣一個小子怎能成氣候，但你該知道那人當初不也是什麼也沒有的窮小子，而且你應該相信我的眼光，這二少也就是我等一年等到的人。」
李祺不禁沉吟，最後又道：「我當然相信先生的眼力，怪不得先生這一年來知道我在許昌，卻從不找我，原來就是在等著個人，而且他一來，你就找我教他練劍。」
老人笑道：「正是。」
李祺也笑了道：「先生，你也吃吧。」
老人這才拿起筷子，見李祺沒有動筷的意思，於是問道：「你不一起吃？」
李祺道：「我已經吃過。」
老人點點頭，這才開始吃飯，他邊吃邊問：「公主知道我在這裡嗎？」
李祺道：「我還沒說。」
老人道：「先不讓他知道也行，對了，當初你們不是被發配到江南了嗎，怎麼來到了許昌。」
李祺目光中又閃過一絲恨意，道：「還不時那個混蛋，非要我們死，暗中派了人致我們死地，不過幸好我還有兩下子，於是我便帶她來到了許昌。」
老人暗道原來如此。
之後，老人跟小箐吃過飯後，李祺便收拾起飯盒，然後道：「先生，時候已經不早，我就先告辭了。」
老人道：「以後你就不必如此麻煩了，我怕連日不上街，會惹人生疑。」
哪知李祺卻堅決道：「先生說哪裡話，你是李祺的再生父母，你不跟我會魏武山莊，我不勉強你，但是我決不允許你再回到街上乞討，你放心，我每天都會來給你送飯。」
說罷，他的目光又落到小箐身上，道：「箐兒是個秀麗個姑娘，明天叔叔給你帶件新衣服，以後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記住了嗎？」
小青高興的道：「謝謝叔叔。」
老人心知拗不過李祺，只好道：「那行，不過還有一件事你要費下心。」
李祺道：「先生請講。」
老人道：「二少你幾個孩子可是我的希望，你平日能夠多留意的話，就多留意下，以免他們出什麼意外！」
李祺拱手道：「先生放心，李祺一定照辦。」
囑咐完後，李祺這才離去。
古廟，此刻依舊有些冷清。
廟裡除了二少跟王武，就只剩下銀麟，其餘的幾個少年都還沒回來。
兩個人圍著一堆火，似乎在想著今日的練習，久久，王武道：「二哥，你說他們幾個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二少的眼神深遠，望著廟外的天色，道：「此刻天色剛晚，我想他們幾人定在路上，或者說路上碰上，正在街上買東西。」
王武點點頭，覺得二少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也不再問，又開始望著火王出神，似乎那火裡有著他不能忘懷的記憶。
二少望著王武出神的樣子，一時間又想起他今天下午狂練招式的情景，不禁對王武的身世又產生了好奇。
火苗不斷的竄動著，破壁上映著不斷舞動的影子，就像一條扭動著的長蛇。
二少問道：「阿武，你練過武功，覺得怎們今天上我學的吐納怎麼樣？」
二少知道現在問王武的身世還不是時候，而且他以前看書或者看電視，知道不同的吐納法子對於內功的進境可是大有不同。
如果是上乘玄門正宗，那一定是事半功倍，所以他希望較懂武功的王武給他一個解答。
王武眼中閃著光，道：「說實話，我不得不佩服大哥的目光跟做人，前些日你一直與那老人親近，我還不知道，現在在知道那老人竟然不簡單。」
二少一笑，不覺有些無語，他有些不明白王武這是誇他聰明，還是有心計，不過不管怎樣，這都不能說二少是單純對對老人好的。
畢竟二少是為著自己心中的目的。
王武猜不出二少心中所想，已經接著道：「我以前也曾拜師學武，但卻不曾修習內功，是以至今都無甚進境，今日跟那中年人練了一個上午，已覺得與平日大不相同。」
二少不禁暗喜遇到了高手，但王武又道：「這只是開始，內功修行是很慢的事情，而且其中更有很多難以明白的奧妙，所以說，練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二少卻不怕這困難，他知道，不經歷這種困難，就很難得到真正的回報。
而世間之事豈非都是付出與收穫共存的。
就在二人談論的時候，廟外傳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二人立即起身去看，就見李玄幾人已經提著滿袋子東西回來。
二少跟王武見幾人平安回來，都是鬆了口氣。
接過東西，幾個人又坐在了火堆旁。
李玄幾個人似乎趕回來的有點急，所以一坐下來就都喘著氣，特別是趙龍，他還埋怨道：「走了一天的路，可把我累死了。」
二少立即道：「阿龍你們幾個今天真是辛苦了，來吧，我們也別等了，直接吃飯。」
於是，幾人打開帶回來的食物，不但有幾樣下酒菜，更有燒雞燒鵝，還有一盅特地帶回來的水煮魚。
李玄道：「上回第一次去靈隱寺，也不懂行情，這次去了我跟小宇就機靈多了，而且此番雨過天晴，去靈隱寺上香的人特多，其中更有大手筆的，所以我跟小宇一共弄了三兩銀子。」
二少笑道：「這次有勞玄哥、小宇了，你們趕快吃，我還有話告訴大家呢！」
於是幾個人開始吃飯，他們幾個都是一天沒吃飯，二少一法令，就都開始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本來還是要喝酒的，但是趙龍剛一提過酒，二少就立即道：「今晚不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