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9章 請教老人 文 / 慕風雨
第29章請教老人
那人似乎不想讓二少碰著自己，所以就極力掙脫，哪知腳下一個不穩，立時順勢倒入了二少的懷中。
這下二少的感覺更為明顯，但覺懷中之人吐氣如蘭，柔軟無力，顯然是個女子。
本來女子倒在他懷中，他下意識的把來人緊緊抱住。
這一來就令兩人的接觸更為緊密，二少幾乎可以明顯感覺出懷中女子身材的豐滿。
可是這動作與姿勢卻令那女子又忍不住尖叫出聲，她拍打著二少掙脫起身，怒道：「你是什麼人，佔我便宜？」
要按二少從前的個性，一定免不了與這女子調戲一番，但此時他心中只想著自己的事，也沒時間理會這女子。
況且他心知女子難以理會，也無心與那女子計較，淡笑一聲，正準備離去。
誰知那女子卻不甘心，一把拉住二少，道：「你別想那麼簡單，佔了便宜就走，以為我好欺負，是不是？」
二少不想這古代也有如此刁蠻的女子，不禁回身道：「剛才相撞都是無心，為什麼就說是我佔了便宜？」
女子一怔，似乎沒料到對方會如此反問，但是她立即就道：「你欺負女子，不是個好人。」
二少冷笑一聲，道：「我本來就不是個好人。」
此刻雨勢很大，那女子本來在大樹下，一出來，就被大雨淋了個狼狽，本來方才躺在二少懷中，被雨傘罩著還不覺得。
此時二少持傘一走，就感覺渾身都要濕透，此番又聽那二少如此冷言冷語，不禁氣道：「你難道沒看我被雨淋著，還不讓我趁下傘。」
二少知道自己遇到了個刁蠻丫頭，但自己有傘，也不妨做個好人，於是道：「你家裡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說著話，二少已經走到女子身邊，舉傘幫他擋住了雨。
女子見二少書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壞，於是語氣有些放軟道：「我家就在前面拐角。」
前面的拐角是一座大戶，也就是整個許昌城最富有的百萬王老爺家，二少沒想到這女子會是這莊院中的人，心裡有些驚訝。
二人持傘站在雨中，站在王府大門前，二少道：「到了，你回去吧。」
女子似乎是躊躇了一下，然後道：「你不是個壞人。」
語畢，便從傘下鑽出，跑到了府簷下。
二少聽後卻當場怔住，似乎沒料到會有人這麼評論自己，不由苦笑一聲，道：「我走了。」
他是當真要走，轉過了身，卻聽身後女子又道：「這麼大的雨，這麼黑的夜，我雖與你相見，卻不知道你的模樣。」
語氣中有些幽怨，又有些歎息。
二少轉過頭，總算還可以朦朧的看到女子還站在府門前，似乎還沒有進去的意思。
他淡漠的道：「就算你看到我，也一定會失望的。」
女子見二少回話，語氣中似乎有些興奮，立即道：「我期待著有朝一日看到你，希望你能讓我知道你的名字。
二少沉默了一下，突然大步走到府門前，站在女子的對面，輕輕的道：「我也想看看你，可以嗎？」
女子不禁有些意外，又為二少的話感到好笑，道：「天這麼黑，就算我讓你看，你看的到嗎？」
哪知她話未落音，就見二少的手中亮起一道光，火光。
然後她就看到了二少的臉，一張很普通的臉，非但不清秀，也不俊美，反倒有一種看起來很壞的味道。
二少自然也看到了對面女子的臉，這一看就讓二少當場驚住，他從未想到這站在眼前女子竟會如此美麗。
一張臉皎白如月，艷若桃花，透著一股高貴，最多不過雙十年華，火光照到的衣領衣角也可以看出是華貴的錦綢。
二少不禁暗想，這女子身份定然不低。
其實二少要看這女子也是有些私心的，畢竟這女子萬一也是個小姐什麼的，那自己豈非也可以走運遇上貴人！
看到這女子的氣質與裝扮，顯然身份不低，於是二少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邪笑。
打火機的光芒亮起了一下，直接就滅了。
二少可不願意把這僅有一罐氣的火機那麼快就用完了，哪知火光一滅，那女子竟一跺腳，轉身走入了府門。
二少不知道那女子為什麼會突然離去，只覺又一陣失落。
不過他也沒想那麼多，轉身向街上走去，他心知此刻已沒有支攤的買賣，所以就希望還有飯館開著。
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街上，終於發現街西的一家酒館還亮著燈，開著門。
拿出錢弄了幾個小菜，提了兩壺酒，之後又讓小二打包了一個烤鵝，他這才撐傘走出店門，一路向老人居住的廢園而去。
荒廢的園林，在沒有下雨的時候，就令人感覺到分外陰森。
如今下著大雨，走在林中，那啪啦不覺的聲音讓二少的心裡忍不住有點發虛，可是為了能夠像老人請教自己的問題，他只有硬起膽向裡面走去。
沒多久，他終於來到了那草屋前。
夜裡望去，只覺那座草屋屹立在那兒，就像一個亙古的洪荒魔獸一般，房門已經關上，屋裡卻還亮著燈！
二少放聲喊了句：「前輩在嗎？在下二少特來求訪。」
屋門很快就打開，然後二少就看到了一個令他不敢相信的面容。
二少整個人怔在當地，心中的震驚卻久久不能平息，他簡直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真人，他覺得這是夢。
可是他揉揉眼，卻發現那張帶著笑的絕美面容依舊閃爍著欣喜的目光望著自己。
出現在門口的自然就是那一向以骯髒女孩的裝扮出現在人前的箐兒，此刻她露出自己的真是相貌，令二少看後當真太過震驚。
二少有些呆呆的問道：「箐兒，是你嗎？」
箐兒又是一笑，玉容就像綻放的花兒一樣，語聲清麗而親切的道：「二少哥哥，我爺爺讓你進來。」
原來今日的一番詳談，竟讓箐兒覺得自己與二少的距離又拉近了許多，所以這一見面，直接就稱呼二少哥哥。
二少似乎有些不適應，竟有些臉紅，但是他一生也算經歷不少，所以也不露聲色，低著頭，大步走進了茅屋。
屋內燃著一盞油燈，老人就在坐在一張桌旁，正在飲茶。
二少先是客氣的喚了一聲前輩，之後目光才在屋內四下掃視，發現這屋內除了兩張床外，竟還有很多書。
二少不太懂這方面，但子擺放，顯然分類眾多。
二少不禁暗歎這老人果然不簡單，就衝他這些書，就可看出他的見識不凡。
就在二少的思量間，老人已經開口道：「坐下吧。」
二少應聲點頭一笑，然後做到老人的面前，隨手將自己買來的食物拿出，將那個烤鵝遞給箐兒，道：「箐兒，這是我給你跟前輩買的。」
箐兒結果烤鵝，感激的道：「謝謝二少哥哥。」
此時，老人道：「說吧，你來什麼事？」
二少見老人一臉淡然，心知他早已料到自己可能會來，於是也不隱瞞，直接道：「前輩，在下此來，的確是有點請求的。」
老人淡淡笑一笑，長捋白鬚，道：「你是不是在想，自己有本事跟高峰鬥，但沒本事降服那阿豹啊？」
二少被老人猜透心事，但面色仍然保持著鎮定道：「前輩所料不錯，這阿豹想是武林人物，而且今後闖蕩路上，在下定當遇上更多的江湖高手，所以請教前輩，可否指一條明路。」
老人微微點頭，道：「芸芸江湖，人才輩出，唯一的出路就是你必須也要有能夠震鑠一方的實力，而且你那幾個兄弟也要有所成就，否則就算將來機運來到，也沒能力把握得住。」
二少這次更加恭敬的道：「說實在的，在下初出江湖，也沒有名師指導，所以希望前輩能給在下指條明路，讓在下幾位兄弟學的一身技藝，他日也好有所成就。」
在二少想來，這老人能夠在江湖上落魄這麼多年而無災無難，必定是身懷絕藝之人，否則只怕早已生存不下去。
所以他才來躬身求教。
哪知老人卻歎息一聲，道：「老夫虛活半生，對武藝卻絲毫不通，當初若非略懂醫術，也不能令你昏迷致醒，你來找我，可是找錯人了。」
二少聽後，心中大出所料，不過面上仍是鎮定道：「既然如此，在下也無可奈何，不過二少一定不會放棄自己的夢。」
老人聽後，卻突然放聲大笑，道：「好，好，好」
他連道三聲好之後又道：「孺子可教，既然你有此心，老夫絕不致令你失望，今夜雨不到明時早晨，絕不會停，所以你盡可放心，那高峰絕不會帶人尋你們晦氣，等明天一早，你帶兄弟來我這裡，我會讓你驚喜的。」
二少心中一動，但又奇道：「前輩怎知這雨絕不會停？」
老人哈哈一笑，也不回答。
二少心知老人也不會說下去，於是便道：「如此，那便多謝前輩了，二少告辭。」
老人也沒有阻攔，讓箐兒送二少離開。
外面還下著雨，雨還很大，枝葉在雨水的降臨下，不斷的發出嗲答滴答的聲音，就像不斷敲擊著少女心扉的鐘聲。
箐兒站在門口望著準備轉身離去的二少，目光中不捨的意味很重。
二少舉傘站在雨中，衝她淡淡一笑，轉身就要離去。
忽聞箐兒輕聲喚道：「二少哥哥。」
二少回過身來，就見箐兒冒雨闖入他的傘下，呆呆的看著他，問道：「二少哥哥，你說今天晚上我美嗎？」
二少心中又是一動，他沒想到箐兒竟會這麼問。
不過趁著屋內透射出來的淡淡燈光，這般近距離去看箐兒容顏，但見膚白如玉，晶瑩剔透，此番含情默默的望著二少。
更讓二少忍不住砰然心動，他不由低聲道：「箐兒真美！」
箐兒聽後，臉兒一紅，嚶嚀一聲，轉身出了雨傘，奔入屋中，砰的一聲，房門關上，頃刻間又只剩下二少一人站在草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