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16、不當軟柿子 文 / 紅運關頭
?古代，女人操持家務，相夫教子，苛守女訓，特別是大家族都有著一套系統的持家之道作為傳承，如此才家宅和睦，日子興旺。凌家雖說是隨著共和國的建立，是近幾十年才興起來的政治勢力，但已然躋身於豪門世家的行列是不爭的事實。能夠培養出瀟瀟這樣如此包容，高貴，典雅的女人來，嚴寧猜測凌家可能也有對自家女兒開展過專門的家政教育。
只是，每當嚴寧提及這個問題，瀟瀟都是笑而不答，若是追問的緊了，則抱以一通粉拳，打的嚴寧落花流水，享受閨房之樂的同時，留給了嚴寧無限的瑕想。不過，正是因為瀟瀟的包容和大，主動地將謝水盈和陸小易的問題攬了過去，不但隔三差五跟謝水盈通個電話，說說體己話，關心下生活，排解下寂寞，陪著嚴寧老媽親自登上陸小易的家門，有如走親戚一般的虛寒問暖，此舉也算是默許了陸小易的存。如此，嚴寧所面臨的女人難題解決了。
接下來的日子，嚴寧開始準備即將召開的全國紀檢工作電視電話會議，雖說嚴寧對此次會議言有些排斥，但對於自己到任後第一個重量級會議，代表審計署表態言，嚴寧想不重視也是不行的。不過，對黨群工作，嚴寧很熟悉，對審計業務，卻是很生疏，按照嚴寧的思路，所撰寫的言題綱整體上走了形，不知道的怕是以為紀檢書記做告報，這讓嚴寧意識到知識也有折舊，抱殘守缺吃老本是行不通的。
不得已，嚴寧又推倒重來，一邊啃審計業務的大部頭，一邊熟悉審計工作流程，每天幾乎都要忙到深夜。好手下連普方和武運載的業務嫻熟，倒是給嚴寧提供了不少借鑒，多少讓嚴寧輕鬆了不少。並且，彼此密切的交流下，嚴寧對手下的這兩員大將也有了一層的認識，大大縮短了彼此間不熟悉，試探性的磨合期。
另外，通過查找資料，請教問題，交流經驗，嚴寧與審計署幹部之間的交流變得頻繁起來。嚴寧謙和的態，廣博的學識，開闊的視野，溫潤如玉的性格，同事有了不錯的人緣，同事們對嚴寧的態也從初的陌生、觀望和排斥逐漸變成了接納和融合。
因此，各個業務司的司級幹部喜歡和自己親近的幹部好像多了起來，特別是教行政司的副司長張宜存，時常喜歡到自己的辦公室轉轉，吸上兩隻煙，談談審計工作心得，他也不藏著腋著，談到的都是審計工作的一些難題，一些訣竅，這讓為審計知識潰乏而頭疼的嚴寧很受啟。而且交流張宜存也隱隱談了談審計署某些幹部的經歷和性格，甚至還有一些鮮為人知的關係網絡。與連普方的人脈網絡網兩下印證之後，直讓嚴寧有種獲益菲淺的感覺。
不過，嚴寧也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沒有不透風的牆，張宜存苦巴巴的跑來跟自己套近乎，無疑是對自己的身份有了耳聞，既使不能完全確定，怕也多少會略知一二，若說沒有所圖，只怕鬼都不相信。再有就是自己初來乍到，無論是宴國安要自己吸引火力所採取的放縱態，還是袁依靜為了擴張勢力，拉攏自己採取的沉默態，都讓嚴寧表現出了與領導之間的有著親密地接觸，既使嚴寧明知道事實並非如此，外人也會遵循著他們自己的觀點去猜測，這也使得了很多幹部本能地去猜想自己的背景，所差的只不過是自己的背景處哪一個層次罷了。
人家的腦袋長的人家的身上，別人怎麼去想，怎麼去猜測，嚴寧可決定不了，好好的工作比什麼都強。抱著這個想法，嚴寧一般不去參與各司之間的勾心鬥角，守好自己的門戶，積極推動綜合司步入軌道，從林丹反映上來的情況看，連普方和武運載的工作都很積極，特別是連普方，估計是被凌鋒的紈褲性子嚇到了，自覺地把自己擺到嚴寧應聲蟲的位置，早請示，晚匯報，做的很是到位，減輕了嚴寧不少負擔，為嚴寧熟悉情況提供了充裕的時間，可以讓嚴寧靜下心來應對到審計署以後面臨的第一次艱巨的政治任務，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得。
「哎喲，一個沒注意，都要點了，難怪這肚子咕咕直叫，原來是餓的……」篇尾畫上後一個句號以後，嚴寧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長時間坐椅子上保持著一個姿勢，身體都有僵硬的感覺，伸個懶腰，都有一種骨頭縫裡卡卡作響的錯覺。
辛苦的付出，換來了豐碩的回報。經過十多天的努力，嚴寧的言題綱終於窺見了雛形，只要再稍加潤色，一篇主題鮮明，觀點突出，立足於本職，延伸至反腐，兩者兼顧固，互相促進，共同進步，不說是天衣無縫，卻也滴水不露的言稿就算萬事大吉了。嚴寧有理由相信，單單從講話言上來看，嚴寧已然把自己的觀點做了闡述，任誰也抓不到自己的把柄，這樣才是符合眼前磨勵心性，明哲保身的實際情況。
「咦，小彭，怎麼還辦公室住呢，後勤處還沒給你配備職工宿舍嗎……」工作完成了，嚴寧一身輕鬆，迅速地將一些件扔進了公包，回家的心思變得迫不急待起來。只是剛一出辦公室就聞到了一股快餐面的味道，濃郁的香氣飄滿了整個房間。而彭凱則一手抓著一本書，一隻手往嘴裡送麵條，不知道是書裡的味道足，還是麵條的香氣重，彭凱的臉上呈現出一副津津有味的神色，嚴寧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又咕咕叫了起來。
彭凱調到審計署有段日子了，嚴寧副司局級的級別京城一抓一大把，還不夠配備專職秘書的資格，不過不要緊，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嚴寧官上任，以副司長主持工作，沒有幫手還不行安排個人管理內務？於是，彭凱的頭上就被冠上了主任科員，主抓內務的頭銜，嚴寧的一些私人工作都交給他來處理。大體上還是做著秘書的工作，就是換了個名稱罷了。
而司裡都知道彭凱是嚴寧地方工作時的秘書，能帶到部委來，顯然是受嚴寧信任並悉心培養的後備力量，就憑這一點，整個綜合司裡上到處長，下到科員都對彭凱高看一眼。而彭凱也很快上手了工作，與同事們相處的還算比較愉快。讓彭凱興奮的是，到了京城，嚴寧的一些很私人的關係也就不再對他隱瞞，嚴寧通天的背景，也讓彭凱意識到自己來京城的決定有多麼的正確，工作起來的勁頭比雙江還要高上幾分。
不過，讓彭凱感到鬧心的是食宿的問題，申請職工宿舍的報告早就打了上去，卻遲遲沒有一個結果。為此彭凱也跑了幾趟後勤處，董處長是沒時間搭理他這個小蝦米，而幾個接待他的科長、科員所給出的答覆，不是做不了主，就是暫時沒有空房，等著慢慢調劑。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彭凱想著初來乍到，不想給嚴寧增添麻煩，也就對分房子的事情不抱希望了，買了一張行軍床，辦公室裡搭起了床鋪，空閒的時候就四處逛逛，期望著能租到一間合適的房子。
「呵呵，後勤處給你臉子看了，這個老董，呵呵！好了，你也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看著彭凱欲言又止，不用說也知道是後勤處觸了霉頭，老董不知道抱誰的大腿，連自己找上門去都不給面子的處處頂著來，何況彭凱這個外來的小蝦米呢，嚴寧可以想像到彭凱後勤處受了多大的委屈。不過，這事不要緊，上不轉水轉，人嗎總有碰頭的時候，來日方長嗎！
「呵呵，看來有必要敲打敲打某些人了，劉君強，董坤，呵呵，又是司級，又是處級的，……」回家的路上，嚴寧始終都琢磨著彭凱住宿的問題。從自身的角說，房子只是小問題，無論是謝水盈的房地產開公司，亦或是哪租上一個房產，都不是什麼難事。主要的責任還是自己，這段日子自己犯了桃花，亂事趕到了一起，也就沒太關注彭凱的生活情況。這大老遠的把彭凱拉了過來，卻疏於對他的關心，實有些不太地道。
通過近段日和同事之間，特別是與張宜存的接觸，嚴寧對董處長的經歷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董處長身後站著辦公廳的副主任劉君強，而自己這個綜合司司長本來也應該屬於劉君強的，只不過因為自己的到來，加上宴國安的猶豫以及袁依靜的反對，終落到了自己的頭上，可以說是因為自己斷了劉君強的進步的路，也難怪辦公廳的幹部處處針對自己。
不過，嚴寧有責任，後勤處董處長的問題也不小，你抱別人的大腿，有本事衝著自己來，為難彭凱算是怎麼一回事，咱不惹事，可並不代表著咱怕事，這若是不給你個教訓，讓你學個乖，只怕自己今後審計署要被人當軟柿子捏，吃虧可不是咱的作派，嚴寧的嘴角習慣性的露出了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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