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19、無匹霸氣 文 / 紅運關頭
19、無匹霸氣
自打聽聞葛成畏罪自殺以後，嚴寧始終認為是張亞軍以及其背後的人為了避免消息走漏，為了讓葛成徹底的閉嘴而採取的極端手段。現看來，恐怕不是那麼回事，大的可能是因為自己與葛成有了接觸而引起了李月仙的警覺，李月仙為了避免嚴寧從這件事看到她的影子，果斷的對葛成下了狠手，逼死了葛成。
李月仙之所以這麼做，理由很多，一方面將她自己徹底的摘出此事，掩蓋事實。另一方面，怕就是為了激起嚴寧內心強烈的正義感，快與張亞軍及其背後勢力鬥個兩敗俱傷，她好從漁利，端的是好計謀，好手段。若不是這本記事本，嚴寧怕是始終都要蒙鼓裡，等到事情嚴重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也就悔之晚矣。
「嚴寧你不用內疚，這件事情的錯不你，你幫助葛成也是出於一片好心。是他們的心太狠了，視人命如草芥，硬是逼死了葛成，可憐了小智和小慧，還那麼小就成了孤兒……」嚴寧扭曲的臉上帶著顯露出深深地愧疚，是對葛成的愧疚，多的是對兩個小蘿莉的愧疚，正是因為自己的思慮的不周祥，才讓兩個孩子失去了父親。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我都有責任，瞭解邊寧的情況讓哪裡都可以瞭解到，不見得偏得去找葛成。正是因為我的冒然舉動，引起了他們的警覺，才逼死了葛成。可笑的是我一直以為是張亞軍一夥暗做的手腳，現看來，應該是李月仙背後操縱一切，葛成死的有些冤啊！」葛成的不幸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只要嚴寧採取一些策略的手段，不那麼冒然的親自去接觸他。偏偏嚴寧還通過與李月仙有密切關係的韓實去和葛成接觸，算起來就是嚴寧主動將禍端引到了葛成身上。所以，葛成的死主要的原因還是嚴寧考慮的太不周全。
「嚴寧，事已至此，多想無益，或許葛成的死與你有一定的關係，但同葛成自身軟弱，不敢於反抗的性格也有很大關係，可恨的還是下黑手的人。眼下，兩個孩子又到了咱們家，這一飲一啄，可見冥冥自有天意。今後，咱們把這兩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撫養成人，讓她們快樂健康的成長，我想葛成泉之下也會感激你的。而且，當前重要的不是追究責任，而是要想辦法怎麼解決問題，明天你是不是去一趟冰城，跟趙伯伯和馬叔叔見一面，聽聽他們的意見……」看到嚴寧陷入了強烈的自責之，瀟瀟很難受，從幾個方面分析原因，不停地安慰起嚴寧來，同時也提醒著嚴寧分清主次。
「對不起，瀟瀟，是我太執著，讓你擔心了。無論是走私案件，還是派系矛盾，亦或是朝堂之爭，牽涉的面都太廣了，已經超脫了我的能力範圍，而且矛頭直指趙伯伯，隱隱有挑動三年之後央換屆風向的跡象，這上房拆梯，釜底抽薪的計策實太陰險了，斷了我的前程不要緊，若是斷了凌家的活路，我的罪過可就大了。這件事情實拖不得，我現就動身去冰城，家裡還要靠你多費心了……」瀟瀟說的對，當前重要的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積極應對困局，特別是今天自己已經藉著公安局一事已經向張亞軍一夥起了挑戰，若無意外，這功夫張亞軍，蔣觀河，或者其他的什麼人應該已經想好了對策，準備對自己起反擊，如此一來，這矛盾怕是越積越深了。
嚴寧倒不乎張亞軍一系的反擊，只要自己站據著邊寧書記的位子，就不怕他們能翻上天去。而且，憑借自己手的雄厚力量，想要揪出擺前台的張亞軍的小尾巴，將他掀下馬去，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問題是，這場爭鬥，雙方的出點不同，本來是彼此沒有利害衝突的關係，被有心人挑唆之下才把矛盾集到了走私一事上，並以此將矛盾不斷地引向深入，好像嚴寧跟走私有多大仇恨，見不得人家財似的，這根本就是不搭邊的事情。
嚴寧要掌控邊寧的局勢，也不能是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終兩敗俱傷的掌控法。求同存異，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既使嚴寧不允許邊寧存走私這種挖國家牆角的事情生，也不代表嚴寧非要衝破牢籠，跟人撞的頭破血流。能被李月仙借勢，推到凌家面前當對手的，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因此，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凌家，嚴寧都得謹慎對待這件事情。
……
「好手段，好心機，好策略……哼哼哼，把手伸進了我的鍋裡，躲我的眼皮子底下兩年多，幹出了這麼大的一個勾當，我居然沒覺，若不是下面鬧得狠了，怕是現都不知道，端的是好隱蔽……」將葛成的記事本重重地往桌案上一拍，趙北上威嚴的臉上泛起了幾絲紅潮，顯然被氣得不輕。
天色還沒放光，嚴寧就趕到了冰城，不敢耽擱直接敲開了馬芳河家的大門，同馬芳河細細述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大膽地引用了自己和瀟瀟對此事的猜測，直叫馬芳河倒吸了一口冷氣。意識到事態嚴重的馬芳河立刻帶著嚴寧找到了趙北上，直把趙北上氣得拍了桌子。
「趙伯伯，聽您的意思，您這是猜到是誰主導邊寧的走私案了？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您一想就能想到這個人，可見你對他瞭解甚深，而且，走私的動作可不小，絕不是一倆輛車就能把貨物運出去的，怎麼你對此事卻又毫不知情呢……」趙北上的話裡有話，嚴寧有些搞不清楚，用探詢的目光掃向馬芳河，得到的卻是馬芳河跟自己一樣茫然的目光，顯然老馬同志對此毫不知情。事關重大，嚴寧可不敢不懂裝懂，雖然這話說出來有幾分質問趙北上的意思，容易惹人誤會，但總比有話不說，耽誤了正事來得要好許多。
「你個小子，倒是質問起我來了。事物之間都是有聯繫的，這個辯證法你沒學習過？我能猜想到這個人，可不是單單從邊寧的走私想到的。還有人事，時間，關係等多方面聯繫到一起才想到的，從這本記事本可以看出，俄國從四五月份開始銷減客流量，目的怕就是要為開展走私提供便利條件，從這個時間段為節點，開通一條走私線路少說也得一兩年，那麼也就是說一兩年前就有人開始籌劃走私一事了。可能你也知道，國內走事大宗走私的都是什麼人，都是像我這樣靠著父輩餘蔭的紅色子弟。當然了，他們可不會親自上陣，勢必要扶持代理人，北江本土幹部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路子，這個代表人只能是外地來的，兩年多前從外地來的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嚴寧能從一個小案子聯繫到省裡的派系鬥爭，能把眼光放到數年之後，這麼分析應對能力很讓趙北上滿意，只是嚴寧的經驗仍有欠缺，大致方向是對了，但其的細節還不甚清楚，分析之餘，趙北上是不忘藉著此事對嚴寧展開了說教，希望以此促進嚴寧的全面提高。
「是王雙陽？」趙北上抽絲拔繭，一點一點將其的原因分析開來，直讓嚴寧的頭腦瞬間變得清析，想也沒想的將王雙陽的名字喊了出來，帶著幾分懷疑的目光望向趙北上求證著。
「八成的可能就是王雙陽了，他是河東省的幹部，原四省的幹部基本上都是跟宗家是一條線上的，而宗家的老大又是組部幹部局的局長，掛著一個異地交流培養的名號，想要往北江安插個人不是什麼難事。問題的關鍵是他們這是有備而來，讓人難以接受的是李江山、李月仙現了苗頭居然還替他們去遮掩，還借此布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局。呵呵呵，誰說江南派系的實幹家們只會一門心思抓展，這前有趙一書栽了跟頭，後又有我趙北上被人算計，可見學院派搞權謀之道，玩栽贓陷害也同樣有心得嗎！這借刀殺人，坐山觀虎鬥的算盤打得倒精，只可惜，貪心不足蛇吞象，別說咱們和原系掐不起來，就是真掐起來了，他原派系就能按照他們的設想不管不顧的跟咱們拚個你死我活？就能阻擋我入主樞的腳步，把問題想的實太簡單了，我趙北上不是趙一書，咱們功勳家族同氣聯枝，絕不是他們江南派能夠比擬的，既使江南派坐到了唯一的那把椅子上，同樣需要咱們去支持……」
霸氣，絕對的霸氣，嚴寧的印像略顯柔弱的趙北上顯露出絕對的霸氣。這種氣質，嚴寧也僅僅是偶然間劉老爺子身上曾一閃而過。直到這一刻，嚴寧才明白，為什麼劉老會推趙北上入主朝堂，代替凌家取得話語權，也只有趙北上具備這種與生俱來的無匹霸氣和深諳為官雍平衡之道的才能團結平衡各方關係，才能政壇走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