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104、按程序走 文 / 紅運關頭
104、按程序走
「口供沒對上，繼續上刑……」凌震不過是公器私用罷了，哪裡管他什麼軍事地圖不地圖的。這一個招了，另一個還沒招，哪能輕易就這麼算了，望向王少宇的眼神透著一份陰冷，擺明了要將他的嘴撬開，將兩份口供對上，從而為嚴寧提供充足的證據。
「我招，我招，別打了……」同夥都招了，王少宇知道再嘴硬下去，只能是飽受皮肉之苦，左右是個死，實犯不上再受這一遭罪，這皮鞭打人身上的滋味實是不好受啊。
「操，這個熊包蛋……」王少宇的鬆口，氣的張濤忍不住的叫罵了出來，這人就是犯賤，不打不服。眼看著同夥招了，他沒了倚仗，立刻投降起來，典型的是吃不了苦頭，就是屬於死鴨子嘴硬那伙的，張濤若是能看得起他才怪了。
「錄口供，做筆錄，完事給我送過來……」兩個小混混，居然動用自己的此以為傲的特種兵，實是有些大材小用了。這不，不過幾分鐘就拿了下來，凌震的心裡一陣的舒爽，甩了一甩手，留下一句話，自顧的返回辦公室。
……
「他娘的，鳥的嘴硬，幾鞭子下來就招了。老王，算是沒你什麼事了，我這本打算先審著，打的差不多了，再由你出面，一舉攻開心理防線，誰想到這兩個小子就是一對熊包，根本吃不住打，白讓老子準備了這麼多家什，費了這麼大功夫。」凌震一臉耀武揚威的走進辦公室，看見嚴寧正和王剛聊天，頗具成就感的扯開了嗓子，言語透著驕傲和自滿。
「呵呵，凌參謀長，兩個小混混而已，三木之下，再無硬漢，自然受不起你的重手，我來不來都是一個結果……」王剛知道，凌震就是一個兵痞，重刑之下，假的都能打成真的，何況兩個小混混本來就心虛呢。壓根就沒想過要自己親自上陣審訊，相反還藉著凌震的話，小小的奉迎了一下凌震，這馬屁雖然小，卻拍到凌震的得意之處，心自然很是受用。
「來來來，別客氣，快坐，快坐。等一會口供就會送過來，你把人和口供都帶走就是了……」王剛不露聲色的奉迎，正觸到了凌震的搔癢之處，凌震立馬變得痛快起來，加上凌震知道王剛對嚴寧多有助力，不但招呼著王剛喝茶，還準備把這個命案的功勞也分給王剛一份，卻是敞亮的不得了。
「哎喲，這多不好意思，這麼大的一份功勞被我佔去了，實受之有愧，還是凌參謀長自己報備……」說幾句好話，就把人家的功勞全佔了，這實是讓王剛受之有愧。雖然這個案子上，王剛盯了幾年，但那是和嚴寧私下裡的商議的結果，是上不得檯面的。況且，嚴寧也沒虧待自己，又是出錢，又是出力的，這才兩年的功夫，自己都上副處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再說了，只要抱住嚴寧的大腿，陞官財那是遲早的事，犯不上因為這麼點小功勞給與嚴寧相交默逆的凌震留下不好印象。
「老王，外道了不是，這是刑事案件，跟我們部隊上不沾邊，我這算不上什麼功勞。但交給你就不一樣了，值不定會給你功勞薄上添上一筆呢……」看到王剛拒不接受自己的好意，意思還不像是做假，凌震也分不出王剛是跟自己客氣呢，還是真的不想要這份功勞。嘴上客氣的再次推讓幾句，這心裡就有些變得不痛快起來，自己有心幫你，你卻不識抬舉，若不是看嚴寧的面子，就憑你一個草根出身的小民警能坐到我的辦公室裡。
「行了，你們倆誰也別推讓了，這個事情裡有很多問題見不得光的，交給王剛容易出現大問題。凌震你就按照部隊裡的正常程序上報就是了。但有一點，這兩個人犯既使交到了警方手裡，你也要派出兩個人參與到審訊和接下來的調查，理由嗎，就按你之前給這兩個混混冠上的罪名，涉嫌向境外提供軍事要塞圖紙，雖然查無實證，但怕有遺漏，給國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如此一來，有了部隊的參與，也就不怕警方的人從徇私枉法，耍手段了。而且，若是有問題，我們隨時可以將人拉回來，重佈局。這一次，我要藉著這兩個混混的口供，將魏老狼死死的釘審判席上……」榆林的案件調查來調查去，居然變成了這樣的一個結果，這是嚴寧怎麼也不能接受的。貪污受賄、充當黑惡勢力保護傘你林憲國敢掩護，這花錢買兇，殺人拋屍你也敢掩護？我就不信了，你林憲國真的敢再去掩護。那麼，你也就別怪我連你一齊打下深淵。
「對，嚴書記說的有道理。凌參謀長，這個事，我就當做不知道，功勞不功勞的無所謂，別耽誤了大事才是要緊的……」王剛看出來凌震之前有些不太高興，不用想也知道了因為自己拒絕了他的好意，而恰恰他又是個小臉子的人，容不得別人忤逆他的心思。好嚴寧把話拉了回來，算是給自己和凌震打了個圓場，安排了一個台階下，要不自己值不定會把凌震得罪個透。這些**，脾氣都透著古怪，實是不容易讓人相處。
王剛也是部隊上出身的，不過復轉多年，又當了警察，整天接觸的人物是三教流什麼人都有，身上的稜稜角角的早就被磨沒了，整個人也變得圓滑了起來，考慮問題總是要權衡利弊，對比一下個人得失，才會拿出個章程來，終決定下一步怎麼去做，這跟多年混機關，後混成滑不溜手的老油條是同樣的道理。因此，王剛說起話來容易給某些不瞭解他的人以不實、不真實的感覺，這一點卻是凌震這樣喜歡直來直去的人不能接受的。
「行，就按你說的去辦，回頭我讓張濤帶人跟著去審訊和調查。那個老王你也找找信得過的人盯著一下，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及時的通知我……」想一想，嚴寧說的也有道理，這個事還真是見不得光的。還有這個王剛，總不能因為不對自己的脾氣就把人給抹殺了。怎麼他說也是嚴寧的得力助手，幾次幫助嚴寧於危難之間，自己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看嚴寧的面子，也不好對他脾氣，算了，不和他一般計較。別產，這麼一樣，凌震覺得心思開闊了不少，之前的不快彷彿沒生一般，這個變化直讓凌震有些琢磨不透。
不過這似乎是個好事，不經意的居然現自己的心態一天比一天陽光了起來，再不似東海鎮的時候整天愁眉苦臉的模樣了。難道是跟嚴寧一起的時間多了，他的陽光快樂傳染了自己。或者是跟馬樂一起甜蜜溫柔讓自己忘卻了西北時的淒苦。嗯，是自己已經從過去的傷痛緩過來了，還是嚴寧說的好，人總能不活痛苦的回憶不是，看來咱這是真的成熟了。對，成熟了，這馬上就要結婚了，能不成熟嗎？
「報告，參謀長，兩位人犯的口供出來了，我核對了一下，完全一致，連他們事後怎麼商量對策，落網之後怎麼隱瞞都交待了，請您過目……」幾個人正閒聊著，張濤把兩上小混混的口供送了進來。張濤、楊小樂這樣的特戰大隊層幹部，都是凌震有如兄弟一般的謫系，似這類事情，凌震基本不會對他們隱瞞，也不需要特意地迴避什麼，略略的看了一眼，就交到了嚴寧的手。
「呵，這個老焦婆子，可真他媽的夠狠的，就因為她姑娘找了一個窮開車的做男朋友，她就能買兇把人殺了？難道這開貨車的就不是人了？還有這個魏老狼，一向貪婪吝嗇慣了，榆林可是出了名的，這一次倒是挺大方，一出手就是十萬塊。可惜啊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有了這兩個人犯和這份口供，我看誰還敢保你……」嚴寧細細的翻了一遍口供，上面詳細的記錄了事情的經過以及埋屍的地點，兩份口供基本上完全一致，卻是驗證了之前自己和王剛的推斷，魏老狼夫婦果然有命案身。這個關鍵時期，有了這份口供，涉黑案件牽涉到買兇殺人，而且還是公局局長買兇，林憲國再想遮掩卻是不能了。
「這事成了，張濤，以軍分區的名義出一份報告，把事情的經過，緣由都寫清楚了，然後送到政治部，回頭你跟著到公安局一起參與審訊，由頭嗎，還是涉嫌洩露國防秘密。等事情了了，我給你們放大假，讓嚴寧放血，給你們慶功……」想要讓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多吃草，凌震作為軍事主官，自然懂得這個道理，眼看著勝利望，興奮之下，先把嚴寧不曾見到蹤影的紅包給許諾下來，給了張濤、楊小樂等人一個大大的刺激。
「是，參謀長，你就瞧好，這肉我可是吃定了……」張濤似乎看到了大塊的肉，大碗的酒已經擺到了桌子上，誇張的嚥了一口吐沫後，還十分令人做嘔的嗒嗒嘴。嚴寧的大方慷慨那特戰大隊可是有目共矚的，凌震敢替嚴寧許以重諾，那值定是假不了的了，這工作起來的動力可不就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