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102、重要人證 文 / 紅運關頭
102、重要人證
作為調查組的組長，孫書記從頭到尾始終扎榆林，調查情況，瞭解進展，沒有人比他清楚他手這份調查報告到底有多真實。只是孫書記也知道，若是真按著這個報告送上去，林憲國的政治仕途不說是完了，也好不到哪去，他若是能同意才怪呢。若是自己一味強調原則，那也就算是跟林憲國結了死仇。完全是不死不休的那種。沒有人敢小瞧一個市委書記所掌控的能量，若是林憲國的臨死反擊，絕不是他這樣一個清閒的政法委副書記所能承擔起來的。
但報告修改歸修改，真實情況該讓林憲國瞭解的還得讓他瞭解才是，及時地拿出補救措施，避免出現大的問題才行，這才是彼此交好，互通互助的關鍵，都整改到位了，自己這個組長也好回去交差不是。而且，悄無聲息的送了林憲國這麼一個人情，他總得接著不是，適當的時候，值不定會給自己帶來多麼意想不到的回報，這才是孫書記樂於看到的結果。
林憲國和孫書記不動生色之間達成了共識，彼此之間私下裡交換了意見。這調查報告自然會按著林憲國的思路向對他有利的一面去重撰寫。只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的調查報告剛一出爐，調查組打雜的郎玉勇就得到了情況，迅速將修改的面目全非的調查報告的內容偷偷的通報給了王剛，隨即就被王剛將情況送到了嚴寧的面前，卻讓嚴寧惱怒不已。
「不行，既使打不掉徐東昇，也不能讓李志和魏老狼逍遙法外。只是，這個局該怎麼破呢……」嚴寧是越想越氣憤，越想越頭疼，林憲國生怕秧及自身，擺明了要官官相護，替徐東昇、李志和魏老狼逃避罪責。自己費心力向省委借力才導演出來的一幕被他連打帶消，居然成了白費功夫，這讓嚴寧如何肯甘心。只是主動權掌控林憲國和孫書記的手，嚴寧可沒有能力去主導林憲國的思想。還有這個孫書記，值不定私下裡和林憲國達成了什麼協議。擺明了要跟林憲國穿一條褲子，想要讓他就範，怕是沒那麼容易。
「嚴寧，楊小樂把那江口縣的兩個小混混抓著了。這兩個小子反偵察能力挺強，一丁點的風吹草動就開著漁船，跑到大海上避風頭，楊小樂借用東海艦艇部隊四艘巡邏艇才把人堵著……」電話裡凌震的大嗓門透著一股子興奮，楊小樂東海省整整找了半個月，每天大海上飄著，總算沒白吃苦頭，到底把這兩個小混混給挖了出來。
「好啊，好啊，凌震，一波三折，實是太及時了，我這正犯愁呢，沒想到你就給我送來了驚喜……」趕早不如趕巧，沒想到這剛剛打起了瞌睡，凌震就給自己送來了枕頭，卻是太及時了，破開這個局怕是落這兩個小混混身上了。另外，是不是通過誰跟這個孫書記過過話，不要把手腕玩的太過份了，耽誤了我的前途，我可要跟他拚命的。
「袁主任，您好，我是嚴寧啊。呵呵，沒到冰城，雙江呢。有個事想請您幫忙……那我就不客氣了，雙江榆林縣的情況您可能聽說了，初步的調查報告已經出來了，我的朋友榆林縣局主持工作，據他反映，這個調查報告有些失實，很多原則性的問題某位領導礙於面子給抹去了，這不利於今後榆林的展……」袁主任是省紀委書記的秘書，能當領導半個家的，通過周賓被紀委調查，嚴寧和他打過了一次交道，事後彼此也進行了私下裡的溝通，彼此都想互為援手，相處的倒還不錯。嚴寧找到他過話，就是不能將調查局圈定某個框框裡，也會讓孫書記有所顧忌，畢竟調查組裡也有省紀委的人存，誰也不敢小瞧省紀委爆出的能量。
「哼哼，老子借個力容易嗎？你孫偉國居然想從撈好處，做好人。有了袁主任過話，這下看你還敢不敢巔倒黑白，混淆是非。回頭我再給你送上一份大禮，將魏老狼徹底釘死，讓你林憲國也好，孫偉國也好，知道什麼叫做紙包不住火，知道什麼叫做無力回天……」一向謙和陽光的嚴寧臉上不經意的露出了一絲的陰霾，卻是被林憲國巔倒黑白的做法氣的不輕。這事若是攤普通老姓身上，只能默默地承受下來。但是很不幸，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嚴寧自編自導自演的，環環相扣，步步緊逼，上到省委的領導，到市縣級的幹部，下到黎民草根，黨政軍民，嚴寧是能用的都調動了起來，將手有份量的幾張牌都打了出去，豈能如此輕易就範認輸。
「怎麼了，凌震，幹嘛陰著個臉啊，吃不上飯了還是怎麼的？那兩個小混混招供了嗎？」給袁主任打完電話，嚴寧立刻驅車趕到軍分區。凌震手的兩個小混混可是整個問題的關鍵，只有撬開他們的嘴，拿到自己想要的口供，才是釘死魏老狼的大殺器。
「我正考慮，自打到了雙江，特戰大隊整日裡是養尊處優，不愁吃，不愁喝，這他媽的戰鬥力是不是下降了，審問兩個小混混半個多小時，除了一些偷雞摸狗，雞毛蒜皮的小事以外，居然一點有用的口供也沒拿出來，我正想是不是把伙食標準降下來……」要說凌震的動作絕對夠快，知道嚴寧等著要這兩個小混混的口供，將魏老狼釘死，順勢回歸榆林，可謂傾了全力，親自給遠東海省的德叔打了電話，調拔了一架軍用直升飛機給楊小樂壓著兩個小混混返回雙江，並立即著手進行審問，只是審問了半個多小時，居然沒拿到有用的東西，氣的凌震破口大罵，直言養了一幫的廢物。
「呵呵，你真捨得才怪了呢。這些特種兵可都是兵王，素質過硬，業務嫻熟，每一個單獨拿出來都有為擅長的本領，老爺子把他們送到你身邊，悉心培養，目的是什麼，你不會不明白，這些人今後可是要分散到各地替你執掌地方的，他們不只是你的袍澤，不只是你的戰友，是你的根基所……」對於凌震手下的四五十人，每一個嚴寧都牢牢的記住了名字，拿他們當兄弟一般去看待，目的就是幫著凌震攏略住這些人的心。當然了，也是幫著自己奠定根基。嚴寧要想走的高遠，離了軍方的支持那可是不可能的，眼下有了這麼一個便利條件，嚴寧若是不利用起來，那可實是太蠢了。
「行了，別生氣了。這兩個小混混幹了什麼他們心裡自然是清楚不過的了，事先不商量好對策那才是腦子有問題呢。不過，他們的嘴越緊，說明我的推斷也就越正確，這口供拿不出不要緊，一但拿了下來，保證是為重要的。稍後王剛就會來，他是初的辦案人，審問過這兩個小混混，他們心裡有鬼，一看到王剛這心理防線值不定就會不攻自破。所以，你根本沒必要這生悶氣。回頭給楊小樂幾個放個大假，遭了這麼多天的罪，好好休息幾天，我個人給他們出點補助，去吃吃喝喝快活快活……」凌震就是一個兵痦，帶出來的兵也好不到哪去，而且凌震的管理方法有些特別，只要軍事過硬，其他方面倒還真不是特別意。所以，這些兵不說五毒俱全，也差不到哪去了。為了幫著嚴寧抓到兩個小混混輾轉數千里，辛辛苦苦半個多月，嚴寧若是不表示一下，怎麼都說不過去。
「嘿嘿，又讓你破費了，哪個有個事還想跟你說呢。這不跟你樂樂姐商量了一下，準備十一結婚，這一提到結婚，事就來了，你說不就是結個婚嗎，怎麼就那麼麻煩呢……」嚴寧面前，凌震的臉皮算是徹底的鍛煉出來了，正愁著沒機會跟嚴寧開口呢，卻趕上了幫嚴寧出力，機會難得，若是不藉機勒一下嚴寧，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當下手一掰，一項一項敘敘叨叨起來沒完沒了。
「停，停，說重點，說重點……」凌震一開口，嚴寧就知道保證沒好事，不用說又是缺錢了，要不就是又相了什麼稀罕物件。這傢伙純粹屬於坐吃山空那一夥的，就不知道做點什麼生意，給自己增添點進項。自打認識了自己，沒錢就開口伸手，臉皮厚的跟城牆似的，自己若是不給，就磨的你連覺都睡不安穩，直到你答應他的要求為止。這回居然要結婚，值不定又要獅子大開口了。
「房子，房子，嘿嘿，這不要結婚了，總不能讓你樂樂姐跟我一起住兵營，不方便不說，咱這臉上也過不去不是。你樂樂姐倒是有一處房子，想著讓我搬過去就算了。但咱是爺們，結婚哪能住女方家裡，平白的讓人笑話不是……」饒是嚴寧早有思想準備，還是為凌震的大開口給雷了夠嗆。這婚房可跟普通的房子不一樣，可不是隨隨便便住進去就行了，怎麼也得像模像樣才行。但既使雙江房價低，這一套裝修好的房子沒有個十萬也下不來，嚴寧很為日益乾癟的錢包而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