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95、拳譜 文 / 紅運關頭
曲遙琴是個聰明的人,她非常的清楚嚴寧以二十出頭的年紀東海鎮橫空出世,僅僅用了半年的時間,打出一溜漂亮的組合拳後,順利上位,走完了眾多基層幹部一輩子也無法跨越的天塹,前途到底有多閃亮,至少不是她能說出來的。也非常清楚以她現有的條件要想徹底的把嚴寧拴身邊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自己又放不下,那麼唯一的解決渠道只有擺正自己的位置,臣服嚴寧的腳下。給一個優秀的男人當情人,總比跟著一個窩囊的男人受氣要好的多。
而嚴寧也沒讓曲遙琴受到半分委屈,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嚴寧考慮的周周到到,大把鈔票隨著自己心意去花,讓曲遙琴興奮不已的是東海鎮副鎮長這個職位,原本只有自己夢裡才能奢求的幻想,一生無望的祈盼,卻嚴寧的積極運作下,一瞬之間被自己收入囊,出乎意料的結果,跌落了東海鎮一大片眼鏡。所有的一切都是嚴寧恩賜,這怎麼能讓曲遙琴對嚴寧不心,不情,不力呢。是以,曲遙琴對待嚴寧是精心呵護,細心服侍,自願默默地站嚴寧身後,細心打理著一切,從而努力把自己當成嚴寧後避風的港彎。
曲遙琴來的匆忙,走的也匆忙。不走不行啊,對於嚴寧,曲遙琴基本上是沒什麼抵抗力的,此時嚴寧一幅火急火燎猴急的模樣,一個控制不住,被嚴寧老媽看見的話,那事情可就大條了,所以,曲遙琴簡單的說了說工作的部置之後,立刻起身告辭,嚴寧鬱悶的眼神和嚴寧老媽的熱情挽留,悄悄的和嚴寧約定了再聚的時間,飄然而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曲遙琴走了老半天,老媽仍感慨著曲遙琴的美貌和干煉,聽得嚴寧心裡暗暗竊笑:「老媽你是不知道,這個漂亮而又風情的女人,你兒子的胯下腕轉啼泣,****,欲罷不能,那風情是干煉的不得了,嘿嘿,只是這是秘密,不能和你老人家說就是了。」
年就是那麼回事,千篇一律的看春晚,包餃子。嚴寧睡眠嚴重不足,早早的跑回了屋裡補覺,一夜無話。
大年初一,北江的傳統是走親訪友,登門拜年的好日子。根據工作安排,初一這天,嚴寧和曲遙琴將代表東海鎮黨委走訪軍烈屬,五保戶,貧困戶,走訪駐軍,駐鎮的仍工作的企事業單位,同時,加強對全鎮安全工作的監督檢查,預防火災、偷盜、搶劫等治安事件的生,總之一句話,就是把東海鎮逛一圈。是以,嚴寧必須早早趕回東海鎮。
接到通知的老李,早早的將嚴寧的專車開到了樓下,說是專車,不過是一輛破舊的桑塔那而矣,今年鎮裡財政富裕,嚴寧功不可沒,陳至亞早就建議嚴寧換輛車,不過被嚴寧拒絕了,鎮裡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嚴寧作為鎮長可不想太過張揚,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老李看到嚴寧下樓,立刻推開車門跳了下來,客氣的給嚴寧拜了個年,給嚴寧打開車門後,便木訥的一言不了。老李,人老實,話不多,關鍵的時候能衝到嚴寧的前頭,這樣的同志很對嚴寧的脾氣,所以,嚴寧擔任鎮長以後,仍然讓老李給自己開車,還把老李的妻子安排到了果汁廠,收入不少,工作卻是輕閒,這個安排讓老李內心對嚴寧感激不已,工作起來是心了。
接上曲遙琴,直奔東海鎮。早年前,曲遙琴便組織了人手榆林縣城購買了走訪慰問品,都是些大米、白面、豆油一類的物品,裝了整整一貨車,也跟著嚴寧的車一起開往東海。車子開進鎮政府大院,別說,老汪頭挺職,大過年的也沒睡懶覺,把整個院子都掃的乾乾淨淨,聽到汽車鳴笛,立刻跑出來開門。
對於老汪頭,嚴寧有自內心的尊敬,正是有了老汪頭的幫助,嚴寧的技擊水平得到了大幅的提,兩人之間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只不過老汪頭為人豁達,不計較一些虛名俗禮,不承認嚴寧這個徒弟罷了。
「汪師父,過年好啊,給你老拜年了,祝你老龍馬精神……」一下車,嚴寧熱情的恭起手來給老汪頭拜年,歡喜的老汪頭連連擺手。
「諾,別說咱爺們不義氣,考敬你的,本來年前就打算給你來的,結果有事耽誤了,晚了幾天,沒準你老心裡怎麼罵我呢?嘿嘿嘿,年紀大了,沒事少喝點,少抽點……」遞上兩瓶茅台酒、兩條華煙,外加一些醬肉,這是嚴寧特意給老汪頭準備的,老人沒兒沒女,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看著都讓人心酸,嚴寧跟他對撇,又多受他教誨,過年了,自然不會忘了他。
「茅台?嘿嘿嘿,我好這口兒,好多年沒喝了,行,你小子知道老頭子我想什麼……」看的出來嚴寧的禮物老汪頭很得意,一把將酒摟懷裡,嘿嘿的直樂,整個一老小孩。
「好了,你老快進屋,這天冷,別凍著了,我們也得抓緊時間去走訪,要不一天都跑不完……」送完了東西,嚴寧到鎮政府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時間緊,任務重,所以也不想再耽擱下去了,催促著老汪頭快點回去。
「哎,哎,你先別走,跟我來一下,我有點東西給你,來……」一看嚴寧要走,老汪頭立刻急了,一把拉著嚴寧往樓裡拽。
「別拽了,別拽了,我跟你走還不行嗎?整的神秘惜惜的,什麼東西啊,上班再給我不行嗎?」嚴寧也搞不懂老汪頭這是怎麼了,一幅要交待後事的樣子,緊張的不行,亦步亦趨的跟老汪頭身後,走進辦公樓。
一樓被間隔出來的收室就是老汪頭的臥室,一進屋,老汪頭把懷裡抱著煙酒往桌子上一放,不管不顧的衝到床鋪邊,伸手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本書,小心的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遍,一幅依依不捨的樣子,看的嚴寧莫名其妙。
「嚴寧,你我雖然沒有師徒名分,但經過半年多的交往,咱爺倆相處甚歡,也算是緣份,這是我師父傳給我的形意拳譜,我一輩子衣食無著,也沒心思收徒弟,現老了,是練不動了,可這功夫是祖宗的精華,不能就這樣埋沒下去,今天我傳給你了,基本的架子套路,這半年來,我基本上都給你講過,你沒事翻翻這拳譜,對照一下,就能連貫上……」老汪頭聲音低沉,帶著幾分不捨的將拳譜用力往嚴寧懷裡一塞,然後像放下了千斤重擔一般,長出了一口氣。
「不行,不行,汪師父,這圖譜太珍貴了,我受不起,可不能收……」這圖譜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物件,若是碰上識貨的,給個幾千萬都不賣,若是武學世家,是可以代代親傳的,如此貴重的東西,嚴寧可不敢隨意接下來。
「嚴寧,你聽我說,我這年紀大了,身體也越來越差,現不安排好了,等到真有那麼一天,斷了傳承,我對不起死去的師父,這圖譜算是讓你幫我保管的,如果後有機會的話,幫我找個傳人,把這拳法圖譜傳下去,行不?」嚴寧不收,老汪頭執拗的性子上來了,很激動漲著滿臉通紅,如此一來,嚴寧再推脫下去,便有些說不過去了,無奈之下咬著牙將這重若千斤的形意拳譜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