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主政賓州 【560】 車的問題 文 / 一三五七九
【560】車的問題
「韓市長，晚上您有空沒有，我請您吃個飯，順便談一下工作上面的事情。」費月霏一臉微笑地道，「韓市長，您可得給我這個面子。」
費月霏四十多歲，由於常年坐辦公室的原因，身形有些豐滿，不過她也算是保養得好，面容白皙，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倒也是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韓東不明白費月霏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要請自己吃飯，但是他想了一下，現在正是自己整合市政府各方力量的關鍵時刻，對於費月霏的這個邀請還是答應為好，這樣也可以向奚曉建留下來的勢力發出一個信號，讓自己後面的工作要好做一些。反正自己和她之間的年齡差距這麼大，也不可能和她傳出什麼緋聞不是。
「晚上我也沒有什麼安排，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韓東微笑著道。
費月霏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高興的笑容，道：「那好，韓市長喜歡去哪裡吃飯？」
韓東聽她這麼問，就越發地放心了，笑道：「那就去青雲山莊吧，我讓自勉打個電話。」
雖然張自勉此前並沒有跟韓東一起去過青雲山莊吃過飯，但是他當上韓東的秘書以後，就立即跟左一山聯繫過，從左一山哪裡瞭解了許多關於韓東生活、工作的習慣，所以青雲山莊那邊他自然也已經搞清楚了狀況，知道韓東經常去的包間，甚至連他喜歡吃的飯菜都瞭解清楚了。
「那就青雲山莊吧，今天是我請客，就不用麻煩韓市長親自安排了。」費月霏笑著道，韓東是領導，是以他自然有選擇去哪裡吃飯的權力，即使是費月霏請客，但是也要實現詢問一下韓東的態度和想法。
韓東點頭道：「那也行。」
費月霏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便沒有廢話，隨即站起來告辭了。剛走到門口，便碰到秦白辰過來，她便笑瞇瞇地打了個招呼。這讓秦白辰有些驚訝，以前費月霏雖然碰到自己雖然也打招呼，但是態度可沒有這麼好啊，她剛才韓東的辦公室出來，難道她已經打算投靠到韓東身邊並且得到了韓東的認可了嗎？
「看來這個費月霏還是挺識趣的，這麼快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秦白辰心中暗想道，他作為韓東的親信，當初如果不是靠山韓東，怎麼可能當上招商局的局長，又怎麼可能借助招商局積累的巨大政績，在韓東的幫助下一舉成為副廳級呢。
張自勉看到秦白辰走過來，趕緊站起來道：「秦市長好。」
秦白辰微笑道：「小張，韓市長在忙沒有？」
正在這時裡面已經傳來韓東的聲音道：「秦市長來了，進來說吧。」
等秦白辰進去，韓東又笑著道：「秦市長，以後我這裡你隨時都可以進來，就不要那麼多虛禮了。」
秦白辰道：「韓市長，這是應該的嘛。」他的心中卻很高興，因為韓東這麼說，至少是對他的信任嘛。
等張自勉泡了茶端進來，出去把門帶上以後，秦白辰道：「韓市長，關於賓州市水力水電資源的情況，我還想跟您談一談。」
韓東笑道：「行啊，看來秦市長對賓州市水力資源這一塊比較有研究啊。」
秦白辰道：「其實我也是在韓市長的啟發下，想到了這一點，另外我有一個朋友在電力局工作，他平時對賓州市的電力資源研究得比較多，也經常跟我談起，所以我才想到通過發展水電來催進賓州市的整體發展。」
韓東道：「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水電投資可不是小工程，雖然我們有這個心願，但是要想真的依靠水電投資來達成我們的目的，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秦白辰點頭道：「是啊，如果真要興修大型水電站，肯定要國家投資才行，而現在全國各地都對中央的資金虎視眈眈，真有什麼投資計劃的話，大家都是一窩蜂地去搶，要想搶到可不容易。」
韓東微微一笑，道：「這是現實情況，畢竟我國的經濟發展還處於初級階段，資金短缺、技術落後的面貌還是要持續一段時間的。不過即使這樣，只要我們把工作做紮實了，要爭取國家的扶持還是有可能的，畢竟按照賓州市的資源狀況，是其他地區難以比擬的，我們要做的是如何把我們的優勢突出出來，做好各項準備工作就行了。關於這個工作，我準備交給你去負責，你有信心沒有？」
秦白辰一愣，隨即道：「既然韓市長把這個任務交給我，我一定全力以赴去做好，有韓市長的領導，我有信心。」
他說話凸出了韓東的領導，實際上也是他的一點小算盤，他知道自己如果接手這個事情的話，最大的難題就是難以尋找到投資，他知道韓東有著強大的背景，那麼如果韓東適當的時候出手的話，一切問題就好辦得多了，至少比他自己茫無目的地去拼要好得多。
韓東笑了笑，自然聽出了秦白辰話裡的意思，道：「我是這樣想的，這個事情由你牽頭，做好相關的準備工作，到時候如果有機會，市裡面再統一運作。」
秦白辰一聽心中頓時十分地高興興奮，韓東這麼說實際上是告訴他等到合適的時機韓東會出手，那麼事情就好辦得了。而韓東現在將這個事情的準備工作交給自己，實際上也是在為自己積累更多的政績打下基礎，因為他一開始就全程在進行準備工作的話，那麼到時候真有什麼大型的投資，市裡面自然要考慮他作為負責人之一吧。不然的話，他憑藉著一個普通副市長的身份，在大型工程方面，也不一定能夠參與進去分享政績。
想明白這點，秦白辰心中對韓東不由得充滿了感激，暗道：「跟著韓市長就是好啊，只要自己不是太差勁，能夠積累政績的機會還是很多的。」要知道，一個官員要想得到提拔，除了有關係以外，還是要有一定的政績的，特別是那種關係不是很硬的人，就更需要自己拿出過得去的政績了。
秦白辰在省裡面沒有什麼關係，他之所以能夠被提拔為賓州市副市長，主要是韓東賞識他看中他的緣故，不然的話他現在只怕還只是招商局的副局長，哪裡可能像現在這麼風光。
「謝謝韓市長，我一定努力做好各項工作，絕不辜負您的信任。」秦白辰由衷地道。
韓東笑了笑道：「嗯，我對你的能力是很放心的，目前這個事情，還處於醞釀階段，等到有眉目以後再上政府辦公會或者常委會，所以在此之前你要全權負責這個事情，需要什麼支持的你可以隨時跟我提！」
秦白辰想了一下道：「韓市長，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賓州市水力水電方面的專家匱缺，如果要想做一個全面的總結分析的話，可能需要從外面尋找技術支持才行。」
韓東點點頭道：「這是肯定的，你儘管去辦吧，費用方面該花的也要花，必要的投資還是必須的。」
秦白辰聽了頓時心中放心了不少，不過他也對韓東十分地佩服，前端是時間在省委對賓州市的人事進行調整之前，韓東竟然就提前知道了消息，和奚曉建一起聯手，將財政局換成了楊曉立，那麼以後市政府方面要想用錢的話，就要方便多了。
一個市裡面，有一些部門是非常重要的，這個財政局很顯然是排在第一位。畢竟手握財權，就相當於卡住了很多人的脖子，你一個領導要想辦什麼事情，總得要錢吧，可是你簽的字批的條子拿到財政局去撥不出錢來，那你還想幹什麼事情，還想讓別人怎麼相信你呢？而財政局要想找借口推諉那是很容易的，就算他們的賬上錢多得很，他也找得到借口給你拖給你推，更何況現在市裡面的財政並不是很寬裕，那財政局就更好找借口推諉了。
「韓市長不僅掌握了財政局，甚至公安局也在韓市長的掌握之下，現在賀金強雖然是市委書記，但是一時之間不大可能鬥得過韓市長，更何況省委書記元恆健對韓東那麼地賞識呢。本來還以為趙樂離開西川省以後，韓市長在西川省的發展要受到影響，可是想不到省委這次竟然將他提拔為市長了，這樣的力度非省委書記出面不可！有省委一號做靠山，賀金強又憑什麼跟韓東斗呢？」
秦白辰對賓州市的狀況有所瞭解，也知道韓東和賀金強之間是不可能和睦相處的，但是他經過認真分析，覺得韓東在和賀金強的爭鬥之中實際上還是佔著很大的優勢的。所以他對跟著韓東干有著強烈的信心。
又聊了一陣子，秦白辰便告辭了，得到韓東的認可，他便開會找人開始對賓州市的水力資源進行摸底瞭解，到時候形成可行性報告，如果有合適的機會那麼就可以主動出擊了，就算上面沒有投資的機會，以韓東的身份背景，說不定也能夠拉來相應的投資，到時候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進入領導組織分享政績了。
秦白辰剛走沒多久，財政局長楊曉立便來了，他給韓東詳細地匯報了財政局的工作狀況，並請韓東指示。
「財政局工作的重要性我就不再多強調了，我只是提出兩點要求，作為財政局長，我希望你一方面要替市政府管好錢袋子，每一分一厘錢都要用到刀刃上，我們賓州市的財政狀況並不樂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所以你要把好關。另一方面，你也要保持自我的廉節，財政局是跟錢財打交到的，作為一局之長，你要以身作則，如果幹了什麼違反法律的是事情，那麼是誰也保不住你的，相反只要你堅守職責，保持自我，那麼你就不用擔心別的。」
實際上韓東對楊曉立的瞭解不是很多，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現在韓東手中能夠靠得住的人都有其自身的工作，所以韓東一時之間沒有合適的人選來擔任財政局長，因此便選上了楊曉立，至少楊曉立在韓東是市委常委、副市長的時候就投靠過來了，而且他呆在統計局這個地方，就說明他在市裡面混得並不是很好，沒有什麼背景，這樣的話韓東用起來也就要放心許多。
但是韓東還不是絕對地放心，所以要加強引導和監督，希望楊曉立能夠幹好財政局長這個工作，畢竟他幹得好，韓東也好維護他，總比他幹出什麼事情來韓東再想辦法讓別人來頂替他要好吧。
「韓市長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絕對不接著工作的便利卡拿要，並且嚴格按照市政府的規劃和安排，對全市財政嚴格把關，把每一分錢花好。」楊曉立恭恭敬敬地道，他知道自己這個局長完全是韓東一手提上來的，因此他忠於的對象就只有韓東一個人，以後財政局這個地方，自然是韓東一個人說了算。
「希望你能夠按你說的那樣去做。」韓東點頭道，拿起桌上的茶杯。
楊曉立一見，立即站起來道：「韓市長，您忙，我先告辭了。」
韓東點了點頭，隨即拿起桌上的文件。
剛剛接手市政府的工作，韓東現在要加緊把市政府的工作進行一個初步的梳理和瞭解，從中找出入手點。
剛看了一會兒文件，秘書張自勉便敲門進來了，他恭敬地道：「韓市長，人大楊主任來了。」
韓東一聽，便站起來道：「快請楊主任進來。」
與此同時他也大步地走出去，打開門只見人大主任楊傑國站在外面，背著手。
「楊主任來了，有什麼事情打個電話就是嘛。」韓東笑著道，楊傑國是市人大主任，也正廳級幹部，而且按照名義上的排名，人大是排在市政府前面的，所謂四大班子，就是指市委、人大、政府和政協。但是人大基本上是養老的地方，雖然政府的領導成員都需要人大來選舉，但是選舉誰卻不是人大說了算的，都是按照上級的意圖或者市委的意圖，進行投票選舉，一般來說也不會出什麼差錯。當然了，也不能說這樣子就不能重視人大，畢竟政府這一塊的官員是要經過人大才能名正言順的，如果你不以為然，選舉的時候也有發生意外的情況。韓東現在是代市長，還要經過人大會的選舉才能夠成為市長，因此楊傑國這個市人大主任的作用還是很重要的，至少不能得罪這老頭子，不然的話，就算韓東能夠順利被選上，那如果選舉的時候以很低的票甚至是剛剛達標的票入選，面子上也不好過啊。
「韓市長，你是市政府領導，有事我當然就要麻煩你了。」楊傑國笑著道，「打擾韓市長工作了。」
實際上楊傑國之所以能夠當上這個市人大主任，還是跟韓東有些關係的，當初如果不是韓東將前任人大主任搞倒，他也沒有機會往前走一步了，雖然僅僅是一小步，但是卻是副廳級和正廳級之間的差別，不說別的，至少待遇就不一樣了啊。
韓東客氣地請楊傑國進去做下，然後吩咐張自勉趕緊泡茶。
很快張自勉便泡好了茶進來了，輕輕把茶放在楊傑國的面前，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去把門輕輕地帶上。
韓東看了他一眼，心中也自是有些滿意，看來張自勉還是能夠很快適應工作的。實際上此前張自勉給韓東當過臨時的秘書，後來又回到政府辦去坐冷板凳，這次又能夠被韓東叫來當秘書，他也一定能夠更好地把握。經過挫折的人，自然懂得好好地把握現在的工作，好好地做自己的事情。從這一段時間的觀察，韓東發現張自勉已經完全地適應了這份工作，並且各方面都非常地細緻，不過相比起左一山來，他顯得更為沉穩，甚至沉穩得有些過分。這跟他此前在市政府辦公室裡面一直坐冷板凳有關，另外他年紀也不小了，混到現在也僅僅是個主任科員，由此可見他一直過得並不是很如意，因此這麼沉鬱倒也是想得通的。
「韓市長，我是有事來求你了！」楊傑國看著韓東道。
韓東一怔，道：「楊主任眼重了，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就是，只要我能夠辦到的，我一定不會推辭。」
「好，韓市長真是爽快！」楊傑國拍著大腿道，臉上的皺紋似乎也一下子舒展開了許多。
「韓市長，是這樣的，市人大的車子一直都是用的老車，好多年都沒有換了，現在那些車子經常出毛病，修車的時間比正常用車的時間還要多了，我們這些老頭子有什麼事情要辦，經常都是輪換著用一輛車，這個事情我對奚曉建說過，也給賀金強說過，不過他們嘴上雖然答應，但是又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拖延推諉，這個事情一直都沒有得到解決。」楊傑國說話的時候皺著眉頭，眼角處的皺紋便擠在一起，「韓市長年輕有為，又是搞經濟的能手，我希望韓市長能夠替我們這些老頭子考慮一下，我們為賓州市的工作勞累了一輩子，就算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吧，現在退居二線，到了人大其實也希望發揮點餘熱，可是連車子也的事情都解決不好，讓我們這些老頭子很寒心啊。」
韓東道：「楊主任，我對各位老同志們還是很尊重的，不過你說的車子的事情，我還沒有具體瞭解過，這樣吧，您先不急，等我瞭解情況了以後，一定盡全力辦好怎麼樣？」
楊傑國一聽，覺得韓東這是在敷衍自己，頓時瞪大了眼睛，道：「韓市長，你這是忽悠我老頭子啊。我現在給你介紹實際情況吧，人大一正七副八個領導，所有的車子都是老得要走不動了的，你是市長，總得替我們這些老頭子考慮吧，我知道賓州市的財政狀況雖然不是很寬裕，但是幾輛車子的錢還是擠得出來的。我還聽說市裡面準備給市委領導換車呢……」
韓東一愣，道：「誰說的要給市委領導換車，我可是一點不知道啊。不過楊主任，您放心好了，這個事情我一定記住，等我瞭解情況以後，一定盡快想辦法給人大換幾輛車。」
對於韓東這個說法楊傑國卻是一點都不滿意，因為通常這麼說都是為了拖延推諉找借口的，只要現在將自己敷衍走了，到時候他辦不辦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韓東辦事也有自己的原則，剛才楊傑國雖然簡單地說了一下人大的情況，但是韓東並沒有瞭解清楚狀況，自然也不會貿然答應他。
楊傑國好說歹說，韓東只是好言相勸，只是答應他一定認真對待這個事情，如果情況屬實，到時候肯定要想辦法幫人大解決問題。
「哼……」楊傑國十分地不滿，甩著袖子就出門去了，他覺得韓東這個年輕人簡直就跟奚曉建和賀金強一樣，都是油鹽不進，原本以為韓東這個市長年輕好說話一些，所以他趕緊過來想讓韓東幫市人大解決一些車子的問題，誰知道韓東人雖然年輕，但是卻十分地老練，說的話雖然像是非常地熱情，但是卻就是不爽快地辦事，你不辦事，就算話說得再好聽，那又有什麼用呢！
「楊主任……」市政府秘書長樂嘉安走過來，看到楊傑國氣鼓鼓地從韓東辦公室走出來，微微一怔，便笑著上前打招呼。
「哼……」楊傑國自然不會理會樂嘉安，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呢，樂嘉安僅僅是一個正處級幹部，他自然不會放在眼中。
樂嘉安見楊傑國不搭理自己，訕訕一笑，看著楊傑國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間，隨即轉頭問張自勉道：「小張，楊主任是怎麼回事？」
張自勉道：「樂秘書長，我也不知道啊。」
「哦。」樂嘉安看了看張自勉，心想這小子口風倒是挺緊的，一點也不透露楊傑國發脾氣的原因，以前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有這本事，竟然會被韓東看重選為秘書，真是世事難料啊。不過楊傑國這老頭子是從韓東辦公室出去的，看來是因為什麼事情對韓東不滿，所以才會發那麼大的脾氣，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韓東現在僅僅是代市長，如果能夠攛掇楊傑國和韓東幹起來的話，一方面說不定在韓東的選舉上做點文章，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讓市裡面的老同志對韓東產生意見，畢竟楊傑國也是老頭子，他是人大主任，也算是市裡面那些老頭子的頭子，如果一群老頭子都對韓東不爽的話，那韓東的日子也不會多好過。
因此，樂嘉安心中打定了主意，等會回去好好打聽一下，楊傑國到底是什麼原因發脾氣，再適當挑撥一下，那麼事情便差不多成了。
這次樂嘉安主要是拿著政府辦的文件來請韓東簽字的，不過碰到楊傑國氣鼓鼓地離開，心中便覺得自己的運氣倒是不錯。
等韓東看了文件簽了字以後，楊傑國便回到辦公室，隨即打電話給自己在市人大的一個朋友，一問才知道市人大現在正在為車輛的事情揪心。這個事情樂嘉安也是知道的，此前楊傑國找過賀金強，不過賀金強沒有控制住財政局，就算他有心解決也沒有辦法，所以只能敷衍推諉，後來聽說楊傑國又去照顧奚曉建也是不了了之，看來這次楊傑國找韓東也是為了解決車輛的問題，很顯然韓東的答覆令他十分地不爽，所以氣惱地拂袖而去。
「聽說，市裡面準備給市委領導換車子呢，大家都說市裡面不是沒有錢，而是不願意給人大花而已。」樂嘉安的朋友在電話中笑著道，「現在那些老頭子都很不滿呢。」
樂嘉安一怔，隨即笑道：「原來市委領導要換新車啊，不過車子是領導的臉面，換車也是應該的嘛。」雖然他也沒有聽說這個事情，但是既然人大那邊有這個傳言，那他就樂得裝糊塗了。
「呵呵，我可管不了那麼多，我就是個打雜的，反正就算換了新車也沒有我什麼事情，就是那些領導心中不滿而已，他們可都是賓州市的老領導啊。」
「倒也是，你們人大的都是市裡面的老領導，他們有點要求也是應該的嘛。」樂嘉安笑著道，「不過市裡面的財政雖然比起前幾年來要好了許多，但是要用錢的地方還是很多嘛，總共就那麼一點點錢，大家都想要，呵呵，反正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樂嘉安的那個朋友在市人大辦公室當副主任，雖然沒有多大的權利，但是跟領導接觸的機會很多，因此他相信自己這些話很快就會傳入某些人的耳中，畢竟他那個朋友可不是個口風緊的人，到時候人大那些老頭子知道市裡面有錢而不給他們辦事，他們肯定鬧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