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主政賓州 【435】 想不想當局長 文 / 一三五七九
【435】想不想當局長
「一山，打電話將范惠德叫來！」送走賀金強，韓東沉著臉吩咐道。
「好的，市長。」左一山見韓東臉色不好，心想范惠德那傢伙只怕要遭殃了，找出范惠德辦公室號碼，撥通以後道：「范局長嗎，我是韓市長的秘書左一山，請你馬上過來一趟。」
左一山的語氣很平淡，似乎不帶一絲感情色彩，說完便匡噹一聲掛了電話。
范惠德握著話筒，臉色一片難看，打電話的是韓東的秘書，竟然這麼一副語氣，看來韓東肯定對自己很不爽了。估計是為增設科室的事情，畢竟自己沒有直接找韓東匯報情況，而是去找邱瑞和說這事，這本身就有些不合規矩。
「也不知道邱瑞和是怎麼說的。」范惠德心中鬱悶地想到，放下電話正要出門，電話又響起來了。
這次卻是賀金強的秘書周傑卓打來的，「范局長嗎，我是政府辦的周傑卓，賀市長讓我通知你，你們打的申請不合適，重新擬一個申請，而且那個二科也最好設置成臨時結構。」
「好的，我一定遵照賀市長的指示辦。」范惠德一聽，很快便明白了大致是怎麼回事，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即到辦公室，吩咐安偉豪重新擬申請，同時將周傑卓的話轉述了一番。
隨後，范惠德便乘車來到市政府，到了韓東的辦公室外面，他對左一山恭敬地道：「左秘書你好，我是招商局的范惠德……」
「范局長你好，韓市長正忙著，你先在這等一會兒吧。」左一山微笑著道，剛剛韓東已經吩咐過了，范惠德來了以後先將他在外面晾半個小時再說。
范惠德點點頭，心想韓東這是故意修理自己了，等就等吧，反正是死是活都逃不過去這一關口。
左一山這時也已經低下頭去寫著東西，並沒有給范惠德泡茶。他是韓東的秘書，自然要按照韓東的態度來辦事。很顯然韓東對這個范惠德是極度不滿的，不然的話也不會讓范惠德在這外面等半個小時了，這還是左一山第一次遇到。
半個小時說來也不長，可是對於范惠德來說，卻是一種煎熬，中途他幾次陪著笑請左一山進去請示一下韓東，不過左一山只是看了看表，便沒有下文了。
對此范惠德也沒有一點辦法，雖然他現在也對左一山十分地惱怒，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將左一山怎麼樣啊。
「這傢伙要跟韓市長對著幹，簡直就是自找死路。」左一山暗自觀察著范惠德的神情，足足等到半個小時過去了，這才起身敲門進去請示，出來以後對范惠德道：「范局長，韓市長請你進去。」
「謝謝左秘書。」范惠德雖然心中十分鬱悶，可是表面上還是表現出一副感激的樣子。
敲門進去，韓東坐在寬大的辦公室裡面低頭看著文件，范惠德走到跟前，恭敬地道：「韓市長您好，您找我有什麼吩咐？」
韓東嗯了一聲，便沒有下文了，連頭都沒有抬，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
在韓東的心中，已經徹底地將范惠德打入了不可用的行列，雖然座談會的時候韓東對范惠德的態度不是很好，但是實際上還是給他留了一點機會的，不過今天的事情，讓韓東徹底放棄了這傢伙。
范惠德見狀，只能默默地站在那裡，臉上帶著恭敬的微笑，微微彎著腰，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這一次，韓東又看了十來分鐘的文件，這才台起頭來，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有什麼事？」
「媽的，是你叫我來的呀，還問我有什麼事情！」范惠德心中憤怒地想到，可是這話打死他也不敢當著韓東的面說出來，「韓市長，我是來匯報招商局的工作的。」
「是嗎？」韓東淡淡地道，並沒有接著問，也沒有讓范惠德坐下來。
范惠德知道韓東這麼做就是為了收拾自己，只能厚著臉皮將增設臨時機構的事情說了一番，請韓東指示。
「我知道了。」聽他說了半天，韓東的反應就是這麼短短地幾個字。
范惠德心中極為憋屈，站在那裡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韓東也沒有理他，又低下頭去看文件。
這一下范惠德傻傻地站在那裡，簡直沒轍了。
「媽的，就當是罰站吧。」范惠德站在那裡鬱悶地想到。
韓東看了幾份文件，抬頭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了，韓市長沒有什麼吩咐的話，我就先告辭了。」范惠德道，將韓東略微點了一下頭，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到了外面他也沒有給左一山打招呼，陰沉著臉便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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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招商局的情況有些複雜啊。」元亞文正在給韓東打電話，並將發生的事情給韓東說了一遍，有些事情還是秦白辰告訴他的，其中就有增設機構的事情。
韓東此前便已經猜到了大致情況，現在又從元亞文的口中得到了證實，心中越發地決定要將范惠德換掉。
「招商局的情況再複雜，也難不倒你吧，我可是對你充滿了期待的。」韓東微笑著道。
「領導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元亞文道，既然韓東將他當成了急先鋒，那他就要發揮應有的作用。他也知道現在自己還在韓東的觀察期間，如果表現得不好的話，至少韓東對自己的態度肯定有所不同。
放下電話，韓東臉上露出了笑容，對於元亞文接下來的表現，他倒是有些期待的。
「招商局是一個刺頭，先將招商局搞定，另外的行局便沒有多大問題了。」韓東坐在那裡，腦海之中思索著。
來到賓州市，作為市委常委、副市長，韓東目前的表現還是很低調的，畢竟韓東知道自己最大的弱點就是太年輕，因此如果一來就搞出很大的動靜的話，這就更能夠強化別人心中對自己太年輕的印象了。此外韓東還在進一步地觀察賓州市的人和事，等到搞清楚情況以後，才能夠更好地下手。
此外，招商引資工作，對於一個市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這也是韓東準備重點抓的工作之一。
大哥大響起來，將韓東從沉思之中驚醒，拿出來一看，是呂南方打來的。
「哈哈，小東市長，在忙什麼呢？」呂南方在電話中大大咧咧地道。
韓東道：「還能忙什麼，肯定沒有你清閒。」
呂南方呵呵一笑道：「那可得勞逸結合啊，明天星期天，我和志空到賓州市看你，你可得最好接待準備啊。」
韓東道：「行，我一定以最高規格接待你們。」
現在韓東跟呂南方也是親戚了，兩人的關係自然比以前更為親近。如今呂樂已經在總參二部上班，一時之間倒也沒法和韓東在一起。當然了，這主要是因為兩人還沒有正是成親，等到真的成親了，呂樂自然要跟著韓東，反正以他的工作性質，倒也好安排。對於呂樂所在的部門，韓東還是有一點點瞭解的，畢竟前世的時候韓東對軍事方面的東西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華夏國總參謀部二部是為滿足軍事戰略情報需求而從事搜集活動而設置的。按地理位置和所在地區對特使搜集活動的重要性，又被細分為幾個小組。二部有加工和傳達情報的分析處，對情報進行基本的全方位的分析──所謂「全方位」是指利用來自所有情報渠道的信息。每天上午七點，分析處要提交一份報告，總結髮生在前二十四小時內的有意義的軍事情報活動。該報告被呈報給中.央軍.事委員會委員、政.治局和各總部主任。此外，二部還有三個情報分析處，負責對特定地域的目標進行深層次的情報分析。
當然，韓東瞭解雖然比一般人要多一些，但是也只是一些皮毛，總參二部的具體工作情況，韓東卻是不太清楚的。但是韓東知道，正因為總參二部的工作的繁雜性、重要性，呂樂又是剛剛進去，所以一時之間就算是請假來和自己相聚，都是不大可能的。或許等韓東有時間以後，可以專門回去看呂樂。
韓東現在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既然自己已經和呂樂定親了，即使還沒有正式結婚，那麼韓東也會將這個責任承擔起來的。
只是每每想起喬姍姍來，韓東心中就有些遺憾和愧疚。相對於來說，韓東對白雨佳的愧疚卻沒有對喬姍姍那麼多，即使白雨佳在韓東的心中也一樣的重要。
正在胡思亂想著，大哥大又響起來了，拿出來一看，韓東不由得感歎道：「呵呵，人還真不經念啊。」
打電話來的是喬姍姍，她笑吟吟地道：「領導，在忙什麼呢？」
「沒忙什麼，正在想你呢。」韓東笑道，他說的可是實話。
「不是吧，上班的時候可不許開小差哦。」喬姍姍聽韓東這麼說，心中也很高興，「要想我的話，下班以後再想吧。」
聽著她嬌滴滴的聲音，韓東忍不住道：「姍姍，過兩天我去看你。」
電話那頭，喬姍姍一陣，隨即道：「還是我去看你吧，過幾天我要回家一趟，都時候去找你。」
韓東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有什麼事，我自己能夠處理好。」喬姍姍道，「現在你可是市級領導了，怎麼樣，跟以前有什麼不同的感受。」
韓東笑道：「感受都差不多，反正都有幹不完的事情。」
「呵呵，那倒是，既然事情幹不完，那就要勞逸結合，不要把自己累壞了。」喬姍姍關切地道。
這段時間，即使再忙，韓東也是和喬姍姍經常通話的，兩人之間的感情，並沒有因為相距的距離遠了而有所淡化。
聽著喬姍姍話語中的關切，韓東心中一暖，微笑道：「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倒是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
「呵呵，我可不是一個人，伯母對我可關心了。」喬姍姍的話語之中流露出一絲幸福的感覺。
實際上，韓東的母親余玉珍此前就對喬姍姍很滿意，現在又因為對喬姍姍有所歉意，因此就越發地關心喬姍姍，簡直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樣，因此喬姍姍現在的日子倒也過得很不錯。
和喬姍姍聊了一陣子，韓東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不管自己身在何處，至少都有心愛的人在牽掛著自己，除了喬姍姍、白雨佳這些人，還有那麼多的親人，大家其實都在關注著自己，這種感覺，讓韓東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至少，我的努力，是有意義的。」韓東自語道。
晚上的時候，韓東又給老太爺打了個電話，將自己這段時間的工作匯報了一番。
老太爺聽了韓東的匯報，勉勵了一番，最後給韓東送了六個字：「慢慢來，不要急。」
對於這六個字，韓東是充分明白其含義的，現在韓東僅僅二十六歲，就已經是副廳級幹部了，而且還是有很大實權的副廳級幹部。這種狀況，就是在整個華夏國，也沒先例。因此，老太爺是希望韓東在目前這種狀況下，要一步步走穩一些，現在韓東最大的任務就是穩固，就像一個人修身一樣，將目前的狀況穩固下來，在穩固的過程之中慢慢地積蓄前進的力量。
「就算是求穩，也不能一事不做吧。」韓東心中暗想著，「一潭死水，最終是要發臭的，只有活水，才能夠保持活力。只不過在以後的工作之中，我要注意一下工作方式，做事的時候保持低調就行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元亞文就打電話要請韓東吃飯，說今天是他剛來的第一個晚上，自然要慶祝一番。雖然明知道他這是個借口，但是韓東還是答應了他。隨後沒多久周正也打電話來，也是請韓東吃飯，韓東想了一下，就乾脆決定將周正帶過去介紹給元亞文到了。
元亞文請客的地方在夢幻城，他對賓州市的情況不熟悉，自然選擇這個較近一點的地方請客。
「領導，今天是誰請客啊？」周正開著韓東那輛桑塔納笑呵呵地問道。
韓東道：「元亞文，元書記的兒子，他剛剛到招商局上班。」
「不是吧，元書記把他兒子都放到領導手下了。」周正一臉誇張地表情，不過在他的心中，卻覺的這是理所當然的，以韓東的背景，就算是省委書記也要重視。更何況以韓東現在的發展態勢，換了周正，也自然要想辦法跟韓東扯上點關係。
韓東笑了笑道：「哪有那麼嚴重，元亞文也是工作需要。」
周正嘿嘿一笑道：「我明白。」
到了夢幻城，元亞文早已經訂好了包間，不過這小子定的可不是單純吃飯的包間，等韓東將他和周正介紹了一番以後，他便道：「領導，要不叫幾個人來陪陪酒。」
韓東一愣，隨即道：「要叫你單獨叫吧！」
元亞文便撇了撇嘴，道：「那算了，你是領導，得注意影響，下次我和周正一起玩。」
周正坐在一旁嘿嘿笑著，很顯然他倒是期待著跟元亞文一起瀟灑。周正的女朋友還沒有在蜀都市上班，暫時還沒有跟過來，這段時間周正正好是一匹脫韁的野馬。
元亞文一見周正的樣子，便知道這傢伙有戲，便攬著他的肩膀道：「周局長，以後你可得多多照顧啊。」
周正道：「什麼局長，以後就是兄弟，放心吧，有情況一定通知你。」
看著他們兩個狼狽為奸的樣子，韓東無語地笑了一下道：「看來還真不該介紹你們認識……」
「哈哈，領導吃醋了。」元亞文怪笑道。
韓東搖了搖頭沒好氣地道：「你這傢伙，懶得說你，反正搞不好工作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切，我們中間還隔著一層吧。」元亞文不以為然地道，隨即又道：「領導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幹，保證范惠德的日子不好過，哈哈……」
「我可不管那麼多，不過你自己注意分寸。」韓東正色道。
元亞文點點頭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弄。」
吃完飯，在元亞文的強烈要求下，三人又到樓上去開了包間唱歌，因為韓東在的緣故，元亞文也沒有再提叫小姐來陪了。
夢幻城作為賓州市最出名的娛樂場所之一，各色服務自然是齊全的，而且這裡據說還是最為安全的地點之一，另外各色服務人員的質量也是上上之選，因此生意一直很好。
當然，韓東也知道這些事物是免不了的，因此並不覺得奇怪。只是韓東即使在前世最為放浪形骸的時候，也不會去碰這些職業的女性，更何況現在，韓東作為一個政府官員，能夠來到這樣的地方便已經不錯了，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韓東是堅決不會碰的。
三人一邊喝酒一邊唱歌，元亞文這小子喝了酒以後特別地活躍，抱著個話筒歇斯底里地唱著，簡直就如鬼哭狼嚎。
「這傢伙……」周正搖了搖頭，給韓東倒了一杯紅酒，道：「領導，我敬你一杯。」
「跟他玩的時候，你可要注意些。」韓東淡淡地道，本來韓東是不想說的，不過看在周正跟的時間比較長，韓東還是忍不住說了。元亞文無論怎麼玩，他有玩的資本，可是周正就不一樣了，而且韓東也不希望周正弄得太過出格，就算沒有什麼事情，但是玩得越瘋，出事的概率就要大些，被人抓住破綻的機會也多一些。
周正心中一陣感動，心想老大對自己還真是推心置腹啊，他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笑著道：「領導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靠，你們倆個說什麼呀，周正也去吼兩曲。」元亞文走過來，喝了一杯酒道，剛剛他吼叫了一番，嗓子都干了。
韓東笑道：「還能說什麼，就是讓周正不要跟你學壞唄。」
「領導你太讓我寒心了。」元亞文一臉傷心，「到底是誰帶壞誰還不一定呢。」
正在這時，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穿著職業套裙的女子驚慌失措地衝了進來，順手把門關上，然後靠著門，帶著哭腔道：「幾位大哥，不好意思，我躲一下，一會就走。」
韓東皺了皺眉頭，也沒有說什麼。看這女孩子，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長得倒是水靈靈的，從她身上穿的衣服，可以看得出來她是這個夢幻城的員工，也不知道具體是幹什麼的。此刻她一臉驚恐的樣子，倒也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周正選好了歌正要唱，這個時侯也不好唱了，任它放著，然後走過去，在韓東的身邊坐下來。
元亞文喝了一口酒，對那女孩子道：「既然進來了，就過來坐吧。」
那女孩子搖了搖頭，臉上卻是一片蒼白。
「彭彭彭……」外面傳來一陣拍門的聲音，那女孩子頓時嚇得臉色雪白，一溜煙地衝過來，蹲在了韓東他們三人後面的沙發背後。
「周正你看看。」韓東淡淡地道，雖然韓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隨時隨地都會發生很多不平的事情，自己也不可能都管得到，可是今天既然讓自己遇到了，能夠管就管一下吧，這也是一種最起碼的良知不是，再說了剛才那女孩子滿臉驚恐的樣子，讓韓東心中一時想到了自己的那幾個女人，推己及人，韓東也不會坐視不理。
周正剛要站起來，門就被推開了，幾個人擁了進來，看他們滿臉通紅的樣子，很明顯就是酒喝多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胖子，身形魁梧，一臉的橫肉。
「那小騷貨呢！」胖子後面一個小個子男子瞪著眼問道。
「肯定躲起來。」另外一個男子道，「我剛才問清楚了的。」
說著他就在門後、桌子後面可以藏人的地方看了一下，隨後便向韓東他們走過來。
「哈哈，就在沙發後面。」那個小個子叫囂道，他正好看到那後面一隻腳收回去，頓時興奮地上前。
雖然包間裡面坐著韓東他們，但是剛剛進來的三人倒是十分地囂張，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有人一樣，自顧自地找著人。
周正站起來道：「你們幹什麼？」
「小子，不關你的事！」站在門口的魁梧大漢瞪著眼道，「再管閒事小心連你一起弄。」
周正看了一眼韓東，見他好整以暇地端著杯子品著紅酒，便明白他是將這件事情交給自己了，於是道：「我是警察，你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他也知道韓東要低調做事，所以只是將自己的身份報出來，語氣也比較平靜，反正盡量以理服人吧。
誰知道那大漢聽到周正自稱警察，不屑地笑了笑，根本就不理睬。
而這個時侯另外兩個男子一左一右將那女孩子堵在了沙發後面，那女孩子嚇得渾身顫抖，嘴中尖叫著道：「救命……救命……」
「哈哈，叫吧，叫破天也沒有人救你。」
「哼，竟然潑潘的酒，今天晚上誰都就不了你。」
那兩個男子說著，分別抓住了那女孩子的手，使勁地往外拖著。
那女孩子淚流滿面，一邊尖叫著，一邊用手死死地抓著韓東背後的沙發。
只可惜，她的力氣實在太小了，根本就不是那兩個男子的對手，很快便被他們從沙發後面拖了出來。
韓東心中一陣憤怒，這幾個傢伙太囂張了，剛才周正已經晾明瞭他警察的身份，這幾個傢伙還是肆無忌憚地抓人。
「操！」靠外邊坐著的元亞文怒罵一聲，拎桌上的紅酒瓶子，揮起來猛地砸向一個男子，咚的一聲，那男子被砸得頭破血流，放開女孩子的手，蹲在地上一陣大叫。
與此同時周正也衝過去，將證件晾了一下，怒聲道：「放手。」
他是警察，做事自然不會向元亞文那樣隨意，即使此刻他的心中極為憤怒，但是該走的程序卻是不會落下。
「媽的，臭小子滾開，不然剝了你一身皮。」那個滿臉橫肉地傢伙大步走過來，沉聲道：「知道我是誰嗎，相不相信我一個電話，讓你們許建世局長開了你。」
他口中說的許建世是賓州市公安局局長，在他看來，一個小小的警察，聽到市局一把手的名字，肯定會嚇得趴下去。
「哈哈，我好怕啊。」周正輕蔑地笑道，「許局長會跟你這樣違法亂紀的人有什麼關係！」
韓東一聽，原本心中很鬱悶的心情，不禁微微暗自一樂，這個周正倒是很會說話嘛。
那傢伙被周正頂得無語了，哼了一聲，隨即拿出大哥大來打電話，斜著眼道：「你小子有種就不要跑。」
「打你媽的頭呀。」元亞文怒聲道，又伸手去拿酒瓶子。
韓東道：「讓他打吧。」
元亞文一怔，隨即道：「那好吧。」
不過見另外一個男子還抓著那女孩子，便瞪眼道：「放開你的髒手。」
正在這時，外面又湧進來四五個人，都是滿臉通紅的樣子，鬧嚷嚷地道：「怎麼搞的嘛，還沒有找到那丫頭片子嗎？」
同時一個中年男子走到那滿臉橫肉的傢伙面前，拱手道：「潘局，給個面子，不要在這裡搞事，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那叫什麼潘局的傢伙一邊撥著電話，一邊道：「謝老闆，你放心，我不會弄大。不過這個丫頭，今天晚上交給我處理，你就不要管了。」說著他便指了指依靠在一旁牆壁上的女孩子，那女孩子雙手抱在胸前，滿臉淚痕，渾身發著抖。
「靠，誰他媽砸的。」兩個男子上前扶起頭被砸的傢伙，目光在韓東他們三人臉上逡巡著。
「就是他。」被砸的那男子終於緩過神來，用手捂著腦袋，指著元亞文道：「就是他。」
「靠，弄他。」頓時那兩個男子一左一右地上前。
元亞文見狀，伸手就抓住了一個酒瓶子，不過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對方人數上面就佔了上風，而且周正將警察的身份暴露出來都沒有用，看來對方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小子，你們許局長的電話，你接不接！」這時那潘局拿著大哥大沖周正叫道。
韓東皺了皺眉頭，霍地站起來，正要舉起瓶子砸人的元亞文只覺得眼前一花，便見韓東衝到了自己的前面，隨即啪啪啪幾聲，轉眼間，圍過來的人便全都倒在了地上。
「呃……」元亞文一下子驚呆了，傻傻地看著韓東，滿臉震驚。
韓東拍了拍手，隨即走向那潘局，那傢伙也被韓東剛才這兩下子給嚇壞了，轉眼間就將四個男子打倒在地上，這傢伙也太猛了吧。
他情不自禁地後退幾步，道：「幹什麼，我是建設局局長。」
「哼……」韓東冷哼了一身，不屑地道：「是嗎，原來還是個局長啊，難怪這麼囂張的。」
「你……打人是犯法的，你不要過來。」潘局見韓東站住，心想估計他是被自己的身份給鎮住了。
大哥大中，一個粗獷的聲音在不停地「喂喂」著。
韓東道：「周正接電話吧。」
「好。」周正應了一聲，上前便接過潘局手中的大哥大，道：「喂，你是哪位？」
「我是許建世，你是誰，報上你的警號！」賓州市公安局局長許建世在電話中咆哮著道。
周正皺了皺眉頭，將電話拿得稍微遠一些，道：「許局長好，我是高平區公安局副局長周正，正在處理一起案件，許局長有什麼指示？」
「周正？」許建世也有些吃驚，隨即道：「處理什麼案件，這個電話是城建局潘局長的，知道怎麼處理了吧。」知道了周正的身份以後，許建世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不過依然是一副命令的語氣，畢竟他在公安局是有著足夠的權威的，就算周正不是一般的警察，但是他也不會太過放在心上。
「許局長放心，我一定嚴肅處理此事。」周正道，身邊有韓東坐鎮，就算是頂頭上司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你……你還想不想當局長！」許建世氣壞了，憤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