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縣府縱橫 【315】 定下來了 文 / 一三五七九
【315】定下來了
沙應良有些奇怪，丁為民急匆匆把他叫來，卻是談並不重要的信訪工作。他不知道丁為民的意圖，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心想倒要看看丁為民到底想幹什麼。
丁為民慢條斯理的拿出煙來，遞給沙應良一支，道：「先抽支煙。」
沙應良擺擺手道：「不抽了，嗓子痛。」說著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丁為民笑了笑，不急不徐地拿出煙來點上一支，吸了一口，噴出一股輕煙，微微瞇著眼睛，道：「沙市長，最近我市的信訪工作有些異動，上次有榮光縣的挖煤工人到市政府來鬧事，另外榮光縣委的車子也被砸了，這種現象我們要引起重視，民眾為什麼要鬧事，其深層次原因出在哪裡？市委、市政府一定要正視此事，採取一些行之有效的措施，杜絕此類事件的發生……」
沙應良一臉平淡的聽著，心中卻是一陣波濤洶湧，暗自琢磨著：「丁為民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兩件事情已經有結果了，大家都知道，他們跟信訪工作沒多大關係。丁為民突然說起這兩件事情，難道想衝我來的？哼，他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反正這兩件事有定論，他也不能怎麼樣！」
丁為民一邊吸著煙，也在一邊觀察著沙應良，見他一副思索的樣子，心中為他感到惋惜，這個時候，省紀委副書記賀世維帶著人只怕已經快到了，沙應良只怕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很快會發生巨大轉折。
此前賀世維給丁為民打電話，就是要讓丁為民先穩住沙應良，到時候他們好採取行動。
所以，丁為民將沙應良叫來，就最近發生的事情跟他談起了信訪工作，也沒有其它意思，就是拖時間而已。
聽到丁為民不急不徐的強調著信訪工作的重要性、緊迫性、必要性，沙應良忽然覺得丁為民就像老太婆一樣，羅裡囉嗦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不過，沙應良這兩天比較低調，自然也不會在丁為民面前表現出不耐煩的意思。他手握著茶杯，耐心的聽著丁為民說廢話。同時，沙應良還是有點佩服丁為民，說廢話都有條有理的，一條一款，井井有條，圍繞最近發生的事情，竟然說了十多分鐘。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丁為民神色一沉，站起來道：「請進。」
門推開了，丁為民的秘書陳伯清站在門外，他的身後跟著幾個人，身著制服，為首之人正是省紀委副書記賀世維。
沙應良本來是背對著門坐的，見丁為民突然站起來，臉色一片肅穆，心中疑惑，轉過頭去一看，猛地一驚，臉色突變，呼地站起來，聲音微微有點顫抖，問道：「你們……」
省紀委副書記賀世維一臉嚴肅的走過來，沉聲道：「沙應良同志，根據省紀委瞭解的情況，有些事情請你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沙應良一聽，只覺渾身一股涼氣冒了上來，這是要對自己實行雙規嗎？想不到事情來得這麼快，怎麼提前一點風聲都沒有？
看到沙應良頹然地坐到椅子上，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丁為民心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同情，隨即他釋然，這也是沙應良咎由自取，他的兒子沙智宣在榮州開了那麼大的公司，身家近億，按照正常情況這是不大可能的，其中必然與沙應良有很大的關係。
省紀委副書記賀世維沒有理沙應良，對丁為民道：「丁書記，感謝你的配合，沙應良同志情況特殊，我們將直接回蜀都進行調查，另外第一紀檢監察處長張雲平將留下來，進行進一步的調查，還請丁書記進一步支持。」
丁為民微笑著道：「配合省紀委的調查是我們的職責，榮州市委堅決配合，我將裴保順請來，賀書記統一安排佈署吧。」
賀世維點點頭道：「好的。」
這時沙應良突然站起來，神情激憤的嚷道：「你們憑什麼雙規我？我到底犯了什麼罪？我要找元書記，我要找晏省長，你們不能抓我……」
他臉色蒼白，揮舞著雙手，瞪著雙眼，顯得非常的激動、焦躁。
幾名紀檢人員上前把他圍住，賀世維道：「沙應良同志，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一些情況，此事請你配合調查，也是元書記的指示，你就稍安勿躁吧。」
「不……不，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沙應良的聲音有些顫抖，自言自語，臉色益發蒼白。
丁為民拔通了市委常委、市紀委書記裴保順，接通以後，沉聲道：「裴書記，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這時，沙應良又站起來，對賀世維道：「我配合你們調查，你們讓我打電話給家裡說一下。」
賀世維搖頭道：「沒必要，我們安排合適的人通知的。」
沙應良無奈的坐了回去，臉上神色不停的變換。
很快，市委常委、市紀委書記裴保順就到了，見到賀世維等人他有些吃驚，想不到省紀委動作這麼快。看著一臉頹敗的沙應良，他心中暗自感歎，沙應良這也是自找的，沒事跟韓東較什麼勁，這下連自己也搭進去了吧。
裴保順對整個事情的經過是比較清楚的，他知道這次省紀委的動作之所以這麼快，主要是因為韓東鐵了心要對付沙應良，而韓東很明顯跟省紀委書記汪奇才關係親密，有省紀委書記撐腰，查處一個底子本身就不是很乾淨的官員來說，絕不是一件難事。
當然，通過這件事情，裴保順也進一步認識到了韓東的能耐，從現在瞭解的情況來看，韓東跟省委組織部長趙樂、省紀委書記汪奇才關係不錯，這可是兩個省委常委啊。另外，省委書記元恆健也對韓東青睞有加，上任之初還專門到富義縣視察工作，當時韓東還只是常務副縣長，就得到了元恆健的接見和表揚。
「韓東的能量果然厲害，看來以後要進一步跟他搞好關係。」裴保順心中暗自想到。
因為沙應良在榮州市為官多年，人脈豐厚，為了調查工作的順利進行，省紀委副書記賀世維將他帶到了蜀都，另一方面省紀委第一紀檢監察處長張雲平則在榮州市紀委的配合下，開始正式對沙應良的問題進行調查。
……………………
第二天，沙應良被雙規的消息就傳了出來，剛開始很多人還不相信，但是隨著消息越來越確切，特別是一些官員被陸續叫到市紀委問話，大家都知道，這次沙應良是真的著了。
一些牽涉到雄飛集團的官員，便開始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紀委什麼時候找自己去喝茶。
另外一方面，跟沙應良不對付的官員，還有雄飛集團的競爭對手都暗自高興。
同時，市委一些幹部心中也活泛起來了。沙應良出了事，那麼市長的位置就空出來了，還有一些與之有牽連的官員也將騰出一些位置，因此榮州市官場肯定會迎來一次新的洗牌，大家都開始為自己的前途動心思了。
目前市委常委中最有資格接替市長一職的，主要有市委副書記楊林森和常務副市長邱曉梅，所以沙應良被雙規的消息一傳來，他們就開始行動起來了。
當然，另外幾位常委也還是有一定的機會，只不過想比楊林森和邱曉梅，他們的可能性要小一些。這些人中，以市委常委、副市長陳世墨最為動心，他第一目標瞄準市長位置，第二目標則是市委副書記或者常務副市長，但是要實現第一個目標，難度異常大，起碼至少要有省委主要領導撐腰才行，所以他並沒有抱多大希望。他的主要目標放在第二個，在他看來，楊林森和邱曉梅兩人接替市長的可能性都很大，而他自已則是要抓住機會，接替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位置。
另外市委、市政府各部門、各行局的一些人，也各顯神通，紛紛開始行動。
三月二十七日，根據省委的意見，在沙應良雙規期間，由榮州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邱曉梅主持市政府工作，具體安排等省委進一步討論決定。
這一消息，讓一些人心中失望，省委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接替市長的最佳人選就是邱曉梅。
邱曉梅是最為高興的人，從常務副市長到市長，這是一步不小的進步，如果省委能夠進一步確定下來，那麼她將實現人生的跨躍。
而最鬱悶的則是市委常、市委副書記楊林森，相比起常務副市長來說，他所處的位置更接近市長位置，因此他把的希望也很大，誰知道省委的決定卻讓他失望了。
陳世墨立即把目光轉向了常務副市長，他覺得這個位置非他莫屬了。
當然，相比這些將目光盯到了前面位置上的人來說，還有一些人，則對沙應良忽然之間被雙規這件事情十分地感興趣。
沙應良被雙規的事情，在此前是沒有一點消息或者風聲的，省紀委的動作之快，讓許多人都始料不及。
甚至是知道底細的市委常委、紀委書記裴保順都很驚訝。
就算是韓東，也對省紀委動作之快感到驚異不已。
不過，驚訝之餘，韓東也在關注市委的認識變動。
從目前來看，邱曉梅擔任市長的可能性比較大，這個人韓東接觸的不多，兩人也沒有什麼交集，所以她的上位，總體來說，對韓東的影響並不大。
「呵呵，算了，不管誰當市長，我都好好幹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韓東心中暗道。
現在榮光縣的煤礦整治工作也進入了尾聲，很快就要開始煤礦開採的招標工作，另外村村通工程已經全面開始了，這些工作，韓東都將之交給了專人負責，韓東自己只需要加強監督督促就行了。
韓東下一步的計劃，就是進行舊城改造，不過這可是個大工程，是急不得的。所以韓東準備一步一步地來實施，畢竟韓東也知道自己將在榮光縣呆上不少的時間，所以急也沒有用，以後他的主要工作就是這一件事情了。
花個一兩年的時間把舊城改造好，估計韓東的位置也該換一換了，這點時間對舊城改造工作來說，並不是多長的時間，甚至還有些不夠。
電話響起來，韓東趕緊接起，電話是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長趙樂打來的，他道：「韓東，我是趙樂。」
韓東站起來，微笑道：「趙部長您好，有什麼指示？」
趙樂笑道：「也沒有什麼，就是瞭解一下情況，榮州沙應良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韓東知道，趙樂肯定也從省紀委這麼迅速的動作之中，看出沙應良的事情跟自己有關，因此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道：「趙部長，事情是這樣的，我到了榮光縣以後，就對縣裡面的大大小小煤礦進行安全整頓工作，誰知道沙應良的兒子也摻和其中，還扇動人到市委鬧事……」
韓東說得十分詳細，將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以及和沙應良父子的矛盾詳細地說了一遍。
趙樂便知道韓東為什麼要全力對付沙應良了，而且一想到韓東竟然在榮光縣還遭人追砍，關切地道：「韓東你自己可要小心一些，煤礦產業歷來牽涉到很多的利益，你既然要整頓，肯定會讓不少人心痛，自然要記仇，或者報復。你是縣處級幹部了，遇到什麼情況，也不要總是衝到前面，雖然你身手好，但是好漢也架不住人多啊。」
韓東的身份特殊，如果因為這些事情除了什麼問題的話，那也太不划算了，所以趙樂忍不住提醒。
韓東真摯地道：「謝謝趙部長的提醒，我以後會注意的。」
隨後，趙樂又問道：「對於榮州的人事，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韓東一愣，心想自己僅僅是榮光縣的縣委書記而已，趙樂這麼問自己幹什麼，況且邱曉梅現在已經主持了市政府的工作了，難道省委的博弈又有了新的變化不成？
不過不管怎麼樣，韓東對榮州的人事確實沒有什麼意見，他自己是不可能前進一步的，所以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從現在開始，袖手旁觀，並做好自己的事情。
「趙部長，我能有什麼意見啊，這都是省委的決定和安排。」韓東笑著道。
趙樂也微微一笑道：「沙應良肯定是回不去了，省委很快就會討論相關的人事安排，情況比較複雜。」
韓東有些疑惑，這麼說來，邱曉梅雖然主持了市政府的工作，很有可能最終上的人並不是她呀，那是誰？
趙樂隨即又問了一些關於榮州市委領導的情況，便掛了電話。
韓東有些莫名奇妙，趙樂打這個電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還徵求自己關於市委人事的意見，這也有些離譜啊。
不過，市委的人事會發生變動，這是一定的了，不然的話，趙樂也不會那樣說。
想了一會兒，韓東也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趙樂說得也不夠清楚。
「算了，不去想了，靜觀其變吧。」韓東暗自想到。
這時左一山進來道：「書記，榮縣長和鄒助理來匯報工作。」
韓東點點頭道：「請他們進來吧。」
後天就是沒看開採權招標的日子了，榮小民和鄒剛過來，肯定就是談這件事情的。
很快榮小民和鄒剛便一前一後進來了，韓東請他們在會客區坐下來，聽取了招標工作的準備請客，瞭解了一下投標的相關企業，隨即便強調了公平公正性，要求以促進榮光縣的發展為出發點，選擇出最有實力的企業來開發榮光縣的煤礦工作。
榮小民和鄒剛都低著頭，將韓東的指示記在小本子上，榮小民充滿信心地道：「韓書記放心，我們一定將縣委的意圖貫徹落實好，全面促進我縣煤礦行業的良性發展。」
韓東點點頭，這個榮小民也真是，上次自己雖然略微表示了一點意思，他也沒有必要不時地提出來吧。
六月三十日，榮光縣煤礦開採招標工作正式舉行，參與這次投標的大小公司一共有十多家。根據招標工作的規劃，主要就這些公司的經濟實力、透入資金、安全措施資金以及後續發展規劃各方面進行全方面的考察和選擇。
招標的結果，是期望集團中標。這樣的結果，倒也能夠服眾，畢竟期望集團在西川省的影響力能夠服眾，而且這次期望集團的投資方案是最為嚴謹，投資金額也是最多的，特別是在安全方面，考慮得最為周到，因此中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當然了，期望集團之所以能夠準備得這麼充分，主要是因為韓東的緣故，如果不是韓東在這裡當縣委書記的話，他們就算要投標，再投入方面，肯定要少許多。
牛志空很快便打來了電話，他道：「東哥，過段時間我要到榮光縣呆上一陣子了。」
韓東笑道：「好啊，歡迎你來，到時候請你喝酒。」
牛志空道：「東哥，應該是我請你喝酒啊。」
……………………
三十一日，期望集團榮光煤炭開發公司籌備小組就來到了榮光縣。
縣委書記韓東，縣長沈從飛，副縣長榮小民，縣長助理、煤炭局局長鄒剛一同會見了籌備小組的人員。
在會見的時候，韓東對期望集團的投資表示了歡迎，並期望他們在榮光縣的投資能夠獲得成功。
韓東的講話依舊是那麼的簡潔有力，而沈從飛則講得多一點，他再次重申了榮光縣對煤炭生產的態度，強調了安全工作的重要性，同時也表示對於期望集團的投資，縣委縣政府一定會做好相關的服務支持工作，保證他們能夠安心投資、放心投資。
副縣長榮小民隨後便將一些具體的合作方式進行了詳細的說明，鄒剛也進行了相應的補充。
接下來，期望集團方面的負責人也發表了講話。
這次牛志空也是跟著過來了的，只不過他並沒有在明面上主持煤炭開發公司的工作，而只是在後面做一些支持服務工作而已。
會後，韓東又給鄒剛強調了一下，讓煤炭局要做好全面的服務工作，只要期望集團按照縣政府的要求進行開採，全面做安全措施，那麼縣政府就一定要為他們做好全面的服務，為他們的開採創造最好的條件。另外，因為古雙鎮的大部分煤礦，都是剛剛收回來的，因此也要進一步加強派出所的工作，防止那些煤礦主搞破壞。
中午，韓東請牛志空吃飯，也給他談起了安全方面的問題，讓他注意一下，小心那些心懷不滿的煤礦主從中搞陰謀。
牛志空道：「東哥放心吧，到時候我們一邊開始安全措施整改，一邊就開始招募工人，進行先前的安全知識統一培訓，可以讓他們充當巡防員，給他們發一點補助，相信為了以後的飯碗，他們也一定會進行盡力的。」
韓東一聽這也是個好辦法，便笑道：「嗯，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古雙鎮派出所的警力是比較充足的，到時候你讓工作人員多和他們聯繫一下，有什麼情況也好及時溝通，我也已經打了招呼的，到時候縣裡面會盡量給你們創造投資的好條件。」
牛志空笑道：「那就多謝東哥了，不過東哥你放心，我們既然來投資，一切都會嚴格按照規矩來，不會給你丟臉的。」
韓東哈哈大笑道：「我不是怕你給我丟臉，我是怕你賺不到錢，到時候吃虧了。」
人和人之間的交往，利益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如果某一方總是付出而沒有回報，那麼這種狀況一般都不會延續多久的時間，除非這兩人之間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比如說親情、愛情的，一般情況下，兩人之間的關係都是相互的，而且也只有相互助益的關係，才能夠維持得更久。
韓東當然知道牛志空之所以跟著自己，主要是看重自己的身份，也算是做一個長遠的投資吧。從目前來看，至少期望集團已經投入得不少的，在雲滇省他們也幫了父親的不少忙，所以韓東這次才會將榮光縣的煤礦交給他們來開採，另外一方面韓東也覺得讓期望集團來開採，自己才能夠更加地放心。
因此，這是件互利互惠的事情，對兩個人都有好處。
聊天之中，韓東也對牛志空和呂南方兩人搞的南空公司的發展有了進一步的瞭解，通過他們的努力，隨著通訊行業的不斷火爆，南空公司的生意越來越好，代理的傳呼機、大哥大品牌也越來越多，南空公司已經成為了西南地區最大的通訊公司，其分公司已經遍佈西南數省的各大地級市。而在西川省，南空公司已經發展到所有的縣級單位了，提起購買通訊產品，南空公司基本上消費者們的第一選擇。
「東哥，這還多虧了你當初的指點啊。」牛志空感歎道，隨著南空公司的發展，他越來越覺得這個行業是一個發展前途非常廣大的朝陽產業，對於韓東當初的遠見，他也是極為佩服，「現在那些通訊品牌想要進入西南市場，首先就要跟我沒合作，以前是我們求著別人給我們代理權，現在則是別人求我們了。」
韓東笑道：「我當時只是給你們描繪了一個遠景而已，南空公司能夠發展得這麼好，主要還是你們自己晶瑩得好啊。」
牛志空道：「那可不一樣，如果不是東哥指點的話，首先我們就不會想到這個行業會有這麼大的發展前途，只怕我們的產品也就局限於傳呼機了。」
現在南空公司，其銷售額、銷售利潤，已經十分地可觀，除開呂南方那一小部分的份額以外，整個南空公司的收入，已經成為期望集團的一個重要盈利來源了。
牛志空是期望集團的繼承人和接班人，他開的公司的份額，自然要要算入期望集團的一部分。
韓東也替牛志空和呂南方感到高興，自己的指點是一回事，但是同樣一個點子，由不同的人來執行的話，其結果肯定是不一樣的，這說明呂南方確實是一個搞經營管理的人才嘛。
說起呂南方，自從南空公司是收益越來越好，雖然他在其中所佔的股本隨著公司的不斷擴大而越來越少，可是他是收入卻是越來越多，現在他所得到的分紅，早已經超過當初他投入資本的好幾倍了。他現在每個月都有固定的分紅收入，足夠他吃喝玩樂，日子倒也過得非常悠閒，他的要求也不高，因此也沒有再搞其他投資的想法，有了錢就到處去遊玩了。
兩人正說著話，韓東的大哥大忽然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電話是趙樂打來的，看來關於榮州市的人事問題，省委已經有了定論了。
「趙叔你好，有什麼好消息嗎？」韓東笑著問題，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因此韓東就沒有以職務稱呼趙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