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副處主任 【181】 高調做事，低調做人 文 / 一三五七九
【181】高調做事，低調做人
清晨，陣陣涼風吹拂，讓人心情愉快。
韓東把車窗搖下來，讓涼風吹進車裡面，同時放著鄧麗君的歌帶，那優雅的歌聲散開來，又很快飄逝在風中。
喬姍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嘴中輕輕地跟著哼唱著歌曲。
她的臉上白裡透紅，從側面看過去，修長的睫毛有些彎曲，輕輕撲閃著，唱歌的時候，兩片紅唇一張一合，給人無限遐想。
「看什麼呀？」喬姍姍嬌嗔地道，「麻煩你集中精神開車好不好。」
韓東呵呵一笑，不由自主地吧嗒了一下嘴巴，昨天親吻喬姍姍的滋味，似乎還流連在唇齒之間。
「你這傢伙。」喬姍姍看到韓東的動作，臉上一片嬌羞。昨天被韓東強行吻了以後，晚上做夢都在重複著那一幕，早上起床洗漱的時候，對著鏡子，她也翹著紅唇陶醉了許久。
十點鐘，韓東開著車到了市委常委小區，喬姍姍一家住在西區四號。韓東提著兩個紙袋子，裡面分別裝著中華煙和蜂王漿。
喬姍姍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緊張，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紅暈。走到門口，喬姍姍輕聲道：「到時候你老實點啊。」
韓東噗嗤一聲笑了，「放心吧，我肯定老老實實的。」
喬姍姍臉上閃過一抹緋紅，道：「我爸最看不慣輕浮的人。」
韓東點點頭，心想那你老子怎麼又看上了凌靖然的，說到底還是因為人家老子是常務副省長嘛。
喬姍姍昨天晚上給家裡打過電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頭朝韓東嫣然一笑，隨即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姍姍回來了啊。」喬姍姍的媽媽從沙發上站起來，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又看著韓東道：「你就是韓東吧，怎麼還帶東西來。」
「伯母您好，我是韓東，初次上門，一點心意而已。」韓東微笑著道，隨後又對轉過頭來的喬孝義道：「喬書記，您好。」
之所以稱呼喬孝義為喬書記，韓東是想到這傢伙估計是個官迷，所以稱呼他官職應該讓他高興一些，另外如果一見面就叫他伯父，只怕會讓他反感，也有厚著臉皮拉關係的嫌疑。
「來啦，坐吧。」喬孝義點點頭道，依舊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
喬姍姍的母親把韓東帶來的東西放好，走過來道：「小韓你坐啊，不要拘謹嘛。」
喬姍姍倒了一杯水過來，放到韓東的面前，然後在一旁坐下來。
她的母親也在一旁坐下來，然後笑瞇瞇地問著韓東一些情況，哪裡人啊，家裡做什麼的，父母都還好嗎？儼然就是丈母娘詢問女婿的那一套。
韓東都一一做了回答，對於家裡的情況回答得也是半真半假，主要說了母親和人開公司的事情。
「小韓啊，聽說以前你在燕京大學當老師？」喬姍姍的母親好奇地問道，「怎麼要到榮州來上班啊？」
韓東道：「我也不是當老師，是行政工作人員。主要是家裡覺得到到政府機關來更有發展前途，就托了關係，把我弄到榮州來了。」
「那有點可惜啊，在學校裡多好啊，又清靜，一年還有兩個假期……」
喬姍姍嬌嗔地道：「媽，韓東已經是副處級了，在學校得熬多久啊。」
「都已經副處級了嗎？」喬姍姍的母親驚訝地看著韓東，「你和姍姍差不多年齡吧，二十來歲的副處級，那就不錯了，姍姍的爸爸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一般工作人員呢。」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喬孝義坐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新聞，眼前的煙灰缸裡面躺滿了煙屁股。
喬孝義看起來一臉正氣，留著大背頭，皮膚有些黑，倒也有些政法委書記的架勢。不過韓東一想到他為了自己的前程，就逼喬姍姍跟凌靖然談朋友，一點也不為喬姍姍的幸福考慮。
倒是喬姍姍的母親，顯得十分地慈祥，臉上帶著微笑，看來對韓東還是挺滿意的。
談了一會兒，喬姍姍的母親好像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場面一下子顯得有些冷場起來。
喬孝義這時站了起來，道：「韓東，跟我來一下。」說著，便走進了書房。
韓東一愣，喬姍姍趕緊推了他一下道：「快去啊。」
「好的。」韓東站起來，這個喬孝義還真是的，在家裡也要擺出一副領導的架子來嗎？
進入書房，裡面擺著一張辦公桌，另外還有兩個書架，上面擺著不少的書，有些大部頭，估計也從來沒有翻過。
喬孝義坐在辦公桌的後面，面無表情地道：「坐吧。」
韓東坐下來，平視著喬孝義，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喬孝義吸了一口煙問道：「你和凌靖然是怎麼回事？」
韓東一愣，道：「我跟他沒什麼關係啊。」
「是嗎，那我怎麼聽說他被打斷腿的事情，跟你也有關？」
韓東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提起凌靖然，現在凌聚佳已經都倒台了，他難道還想給凌靖然出氣，似乎也太沒有必要了吧。
「那天我也是跟人去吃飯碰到的這件事情，凌靖然被打，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喬孝義一雙眼睛緊盯著韓東，「那你們和凌靖然是因為什麼衝突？」
韓東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些什麼，但是也不確信，道：「那也是一場誤會吧，反正都是些公子哥兒之間的遊戲，我之所以適逢其會，主要是因為通過人認識商務廳的一個朋友，正好在場而已。」
喬孝義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一雙眼睛卻顯得十分地銳利，又問了一下韓東的工作情況，隨後又道：「姍姍是我的女兒，我當然希望她幸福，我也希望她找一個穩重、踏實一些的人……」
言下之意，是嫌韓東不夠踏實了。韓東趕緊道：「喬書記，我對姍姍是真心的，我會盡全力讓她幸福……」
喬孝義擺擺手道：「現在說這些沒有用，我知道你們是大學同學，其實同學也挺好的嘛……」
這是讓勸說自己跟喬姍姍保持同學關係了，韓東很鬱悶，為什麼喬孝義就看不上自己呢，難道像自己這麼年紀輕輕的副處級，在他眼中也沒有什麼前途，還是要找一個家中有靠山有背景的人嗎？
韓東很想告訴他，自己的背景要是說出來，一定嚇得他睡不著覺。
正在韓東糾結著該怎麼勸說喬孝義的時候，大哥大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號碼，竟然是家中打來的，便歉然道：「喬書記，不好意思，我先接家裡的電話。」
喬孝義點了點頭道：「嗯，那就這樣吧。」
韓東拿著大哥大走到客廳的窗子邊，接通以後，竟然是父親打來的。
「小東，你爺爺跟你說話。」
韓東一怔，隨即聽到老太爺那慈祥的聲音傳來：「小東……」
「爺爺您好……」
韓東的聲音充滿了敬愛之情，那是發自內心的。這美好的生活，都是老一輩革命家打拼下來的，更何況他還是自己的親爺爺。
「嗯，你在那工作還順心吧？這次凌聚佳的事情，是我給你姥爺打了招呼的，也讓大家知道，韓家的人，也不是可以隨意打壓的。」
「謝謝爺爺！」韓東輕聲道，雖然早就猜到凌聚佳的事情跟老太爺的態度有關，可是此刻親耳聽到老太爺平靜而又充滿了滄桑的話語，韓東心中卻充滿了震撼的感覺，老太爺雖然說得風輕雲淡的，可是帶著強烈的自信，那是建立在強大實力基礎上的平靜，或許翻手之間，就讓某些自以為了不起的傢伙灰飛煙滅。
「呵呵……」老太爺輕輕笑了起來，顯示出內心的喜悅，「我老了，看到子孫後代茁壯成長，我很欣慰。還記得當初我送你的八個字嗎？現在我再送你八個字，『高調做事，低調做人。』希望你做出更大的成績來。」
說完，老太爺就把電話交給了韓政，韓政笑道：「小東，這次的事情就算過去了，你安心幹好工作就是。好好幹……」
「好了，讓我跟小東說。」母親的聲音傳來，韓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母親還是那副心急的樣子啊。
「小東，你在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啊，錢夠花嗎？要不我再給你打點。」
韓東正有此意，便道：「媽，我這邊有個朋友有事借了點錢，最近手頭有點緊，您多打點吧。」
「那行，我等會給你打十萬，最近公司生意火爆得很，你小姑說要好好犒勞你呢。」
韓東苦笑了一下道：「媽，要不了那麼多，五萬就夠了，我也有工資的嘛。」
「沒關係的，你在外面手頭有點錢要好些，這十萬就算提前預支你的分紅嘛。」余玉珍笑呵呵地道。
韓東也只能由著母親了，心中充滿了一陣溫暖。
喬孝義坐在茶几前，聽著韓東接電話，忽然覺得有些怪異，聽韓東的語氣和神態，對他的爺爺很敬重，就像是下級面對領導一樣，反而感覺不到多少親情的感覺，後面跟他父親和母親說話的時候，就要隨和了不少。
而喬姍姍的母親則注意聽到了韓東說錢的事情，很顯然他的母親要多打，而韓東卻只要五萬，看來他母親開的公司很不錯啊。
「韓東啊，你爺爺對你很關心啊。」等韓東掛了電話，喬孝義漫不經心地道：「老人家身體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