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副處主任 【154】 大樹底下好乘涼 文 / 一三五七九

    【154】大樹底下好乘涼

    吃飯的時候很隨意，趙樂也沒有勉強韓東喝酒，韓東盡著量喝了三杯，臉上有些發燒，不過還好喝的是三十八度的茅台，如果是五十二度的話，韓東的問題就大了。

    喝了酒的韓東話就少了，坐在那裡，臉上帶著微笑，不時地喝一兩口茶。

    趙樂看到韓東這副樣子，知道他酒量確實不行，三杯只怕已經是限量了，由此說明他確實沒有在自己面前隱瞞，而且能夠盡量喝，這是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啊。

    楚嬸坐在一旁，不時地問問韓東的情況，不過都是些生活瑣事，一副長輩關心晚輩的樣子。

    一點多，呂南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韓東接了以後道：「趙叔、楚嬸，我另外約了朋友，就不打擾您們了。」

    趙樂站起來道：「行，你去忙吧。」

    楚嬸順手拿起兩條中華煙遞給韓東道：「小東拿去抽吧。」

    韓東趕緊推辭道：「這怎麼好？」

    趙樂笑道：「拿去吧，幫我消耗點，免得你楚嬸整天說我是煙槍……」

    韓東也不再矯情，接過煙來拿著，讓送到屋門口的兩人留步，走到門口，呂南方的寶馬車已經停在了外面。

    屋內，楚嬸感歎道：「這小伙子很不錯啊，我剛開始還以為他跟那些人一樣，好高騖遠，眼高手低……」

    趙樂笑道：「呵呵，這下知道不是了吧，這傢伙了不得啊，只要穩步走下去，將來的成就肯定非常了得。」

    先前那個門衛看到了趙樂兩口子送韓東出門的場景，對這個奇怪的年輕人越發地疑惑了，腰又彎了兩分，微笑著致意。不過人家好像沒有注意到他一樣，看著韓東上了寶馬車離開，門衛苦笑著自言自語道：「我算什麼啊……」

    ……

    「東哥中午喝酒了？」呂南方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

    韓東靠在椅背上，臉上微紅，點頭道：「是啊，頭有點暈。」

    呂南方哈哈大笑道：「東哥你什麼都比我強，但是這酒量嘛，嘿嘿，我就不怕你了。」

    他非常地得意，論背景，自己比不上韓東，論學歷、論能力，韓東都要勝他幾分，但是至少喝酒這一項，韓東比他就差遠了。

    韓東苦笑了一下，道：「能喝酒又有什麼好得意的？」

    呂南方道：「我想得意不行嗎？」

    韓東看了一下，感覺呂南方好像不是去清台路蜀都軍區司令部所在的方向，問道：「南方不是去你們家嗎？」

    呂南方道：「老爺子今天也不在，老媽被一幫人陪著打麻將，東哥你去了也不好玩。我們去找個地方喝茶，晚上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這樣韓東也就不再堅持，反正自己的意思已經到位了就是，呂國忠是家族勢力在軍隊裡面的一個重要大員，正當壯年，或許將來還有希望進步。

    車子在錦江河邊的一個茶樓前停下來，韓東下車一看，這個茶樓古色古香，就像是古代的一個樓閣一樣，裡面的服務員全都是一色的旗袍，旗袍的開叉處雪白的腿若隱若現，勾魂奪魄。

    蜀都自古多美女，就連這些服務員，姿色都很不錯。一個美女服務員引著兩人進入一個臨河的包間，打開空調，隨後請兩人點了茶水便退了出去。

    看著落地窗外那平靜的河面，韓東感歎道：「你小子還真會享受啊。」

    呂南方笑道：「這算是什麼享受啊，真要說享受的話，晚上我帶東哥去見識一番怎麼樣？」

    韓東看向他道：「你又想搞些什麼歪門邪道的東西？」

    「什麼歪門邪道啊？」呂南方委屈地道，「那是人家的特色服務，讓人找到實現自我的感覺，今天晚上我們就去那裡吃飯，讓你看看是不是歪門邪道。」

    韓東笑了笑，聲色犬馬，各種享樂，自己前世卻是什麼花樣都玩出來了的，而現在想來，那一切似乎是夢中發生的一樣，似乎有些不太真實。

    韓東忽然心血來潮，笑道：「行啊，那我今天晚上就跟你去見識一下。」

    呂南方嘿嘿笑了一下，道：「東哥今天晚上給你介紹的朋友，都是有點關係背景的，到時候我只負責介紹，至於他們能不能去投資，值不值得信賴，那你就自己把握啊。」

    韓東笑了起來：「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負責任的。」這小子，怕是到時候自己和那些人談不好而責怪他啊。

    呂南方嘿嘿一笑，忽然問道：「東哥，你說除了通訊行業賺錢以外，還有什麼行業賺錢快？」

    「怎麼啦，還覺得錢不夠？」韓東笑著問道。

    呂南方搖了搖頭道：「那也不是，我就是想不能局限於一個行業啊，不然的話如果這個行業開始走下坡路，將來生意就不好做了。」

    「呵呵，你想得倒挺遠的嘛，不過我覺得僅僅就是通訊這個行業，你們能夠做好的話，也夠你們賺了。你想想啊，如果將來我們用的大哥大，變得很普通了，一般人都買得起的話，全華夏多少人，一年要賣出多少機子？要用多少話費？當然要想提供通信服務，怕是有很大的難度，國家肯定會管制，估計是國營企業的事情。但是僅僅是這個終端，也是一個龐大的市場啊。而且你們現在起步較早，和國外那些大公司比如摩托羅拉、諾基亞、愛立信都建立了合作關係，已經走在了很多人的前面，這已經形成了很大的優惠，你們現在要想的是把你們南空通訊公司的品牌做大做強，讓人們牢牢地記住這個名字，將來想買機子的時候，就去你們的店裡去，這樣你們還怕沒錢賺嗎？」

    呂南方聽得十分認真，感歎地道：「東哥懂得可真不少啊，那你說說，我們具體該怎麼辦？」

    韓東稍想了一下，道：「你們現在要做的有三件事，一是和外國那些廠商建立最好的合作關係；二是把你們南空通訊當作一個品牌來經營，而不僅僅是當一個銷售店來開；第三件事，就是盡快建立更多的網點，現在以傳呼機為主，將來肯定要以手機……大哥大為主，先把攤子鋪開再說。」

    韓東興之所至，乾脆再一次描繪一下這個產業的遠大前程：「等你們資本雄厚一些，可以準備自己開發大哥大，自己造，不依賴外國的牌子。將來的機子以小巧、功能多為特色，只要你們早點動手，到時候開發出來的機子又可以通過自己的渠道銷售，品牌培養起來就更方便了，你知道摩托羅拉、諾基亞這些公司一年要賺多少錢嗎？」

    呂南方聽得一愣一愣的，問道：「賺多少？」

    韓東笑道：「很多，摩托羅拉一年賺的錢，換成華夏幣的話，有幾百億啊，諾基亞公司則更多，它所在的國家芬蘭，一年百分之三的gdp都是來自這個公司啊……」

    「啊？」呂南方驚訝地看著韓東，「賺這麼多？」

    韓東點點頭說：「是啊，你想不到吧，所以不要以為你們會把錢賺完了，這個市場龐大無比，你們只要不斷地做細、做好，將來有賺不完的錢啊。」

    呂南方聽得熱血沸騰，精神振奮地道：「靠，那我以後就安心做這個行業，也不說一年賺幾百億，就是賺個幾千萬也夠了啊。」

    韓東呵呵笑道：「你的胃口也不怎麼大嘛。不過你要知道，華夏國在這方面還是比較落後的，所以就算將來要自己造機子，也要多學學外國的經驗，多借鑒一下他們的技術、外觀什麼的，在他們的基礎上能夠有所創新的話，那就更好了。」

    說完韓東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這不是在鼓勵他和牛志空將來造山寨機吧？

    呂南方點頭道：「我知道，學習、借鑒、提高嘛。看來我們現在的步伐還是小了點，我得去和志空說一下，爭取早日做大做強。」

    韓東問道：「那你是怎麼想的，這個志空通訊你佔多少份額？」

    兩人也不是外人，呂南方也不隱瞞：「開第一個店子的時候，我們是各佔一半，後來繼續投入，志空又出了不少錢，我的股份只佔百分之四十了。」

    韓東道：「百分之四十也不少啊。」

    呂南方笑道：「是啊，說起來還是我佔了志空的便宜，不過我們兩人也算是互利互惠吧。如果將來要投入更多的資金，估計我的股份還要降低一些，不過無所謂，我有錢賺就是了，再說公司基本上都是志空在弄。」

    韓東笑了笑，呂南方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像有些人佔了便宜還覺得不夠。

    「好了，東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也沒有多大追求，我到時候把你的話轉告給志空，反正讓他來操作，將來公司做大了，我也跟著沾點光就是了。有些事我知道該怎麼做，反正不會給老頭子臉上抹黑就是。」

    「南方你有這認識很難得啊，看來你頭腦還是很清醒的嘛。」

    「哈哈，那是當然，老頭子是棵大樹，我就在樹下乘乘涼就行，搞破壞的事情可不會做。不過東哥你也快點成長為蒼天大樹，將來也好罩著我呀。」

    韓東哈哈笑了起來，呂南方這個比喻還是很貼切的，其實現在自己不是也在老太爺這顆蒼天大樹的庇護之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