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2-38 情債肉償2 文 / 驍騎校
2-38情債肉償2
江雪晴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聲音有些哽咽:「爸爸,你在裡面一定要好好的啊,女兒會幫你的。」
「雪晴,好孩子別哭,自從雙規那天起,爸爸就想通了,這一切都是報應,現在爸爸活的挺好的,雖然飯菜沒有油水,但是高血壓高血脂膽固醇都下來了,爸爸比以前瘦了二十多斤了,乖,囡囡不哭啊。」
江雪晴已經泣不成聲,她掛了電話,鎮定了一會兒,又撥了一個號碼,說:「是劉子光麼,謝謝你,該我履行諾言了,晚上八點半,夏日酒店大堂見。」
夏日酒店是江北市一家小有名氣的賓館,位於淮江邊上,造型如同一隻鼓起風帆的航船,所有的房間都是朝著江水的全景落地玻璃,連衛生間都是透明玻璃的,所有的臥具都是日本進口的水床,天花板上更是模擬星空的景色,浪漫至極,可謂江北住宿業界一絕。
試想一下,帶著情人在夏日酒店開個房間,躺在水床上,望著滿天星斗和全景玻璃窗外旖旎的淮江夜景,再打開冰箱倒上一杯紅酒,那個氛圍簡直難以言表啊。
江雪晴提前一個小時來到夏日酒店,開了一個大床房,先洗了個澡,穿著潔白的浴袍躺在了水床上,濕漉漉的頭髮如烏雲一般披散下來,修長苗條的大腿從浴袍下伸出來,光潔細嫩,皮膚吹彈可破。
仰面朝天,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江雪晴發出一聲歎息:我還是把自己給賣了……
床頭櫃上,一包大號螺紋水果味的杜蕾斯靜靜的放著,等待著使用它的人的到來。
八點鐘,劉子光騎著自行車抵達了夏日酒店,走進大堂,一名服務生迎面走來:「請問您是劉子光先生麼?」
「是我。」
「這是一位客人讓我交給您的。」
劉子光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信封,打開,裡面是一張房卡,上面印著房間號。
「哦,謝謝。」劉子光將房卡揣進了口袋裡。
這一夜,江雪晴一直在等待,但直到東方破曉,她等的人還沒有來,早上九點的時候,江雪晴實在餓壞了,打電話點了早餐,服務員送早餐的時候,給她帶來一個信封。
打開信封,裡面滑出房卡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龍飛鳳舞寫了幾個字:你已經不欠我了。
這一刻,江雪晴的眼淚奪眶而出。
自從父親出事以後,一直生長在蜜罐裡的江雪晴從九天跌落凡塵,見慣了白眼和勢力,親戚朋友翻臉不認人,同事上級的嘴臉更是醜惡,對自己的身體垂涎三尺,不達目的便落井下石,這短短的三個月來,江雪晴簡直如同生活在地獄裡一般。
但是今天,東方終於破曉,一縷陽光刺透了重重陰霾,剛開始的時候,江雪晴哭的還很壓抑,但是到了後來卻暢快淋漓的哭起來,將多日的憤懣和壓力統統宣洩了出來。
市立醫院,急診科,最近幾天方霏的心情不大好,同事小麗請她去喝咖啡,最近江北市新開了一家星巴克,自認為比較小資的男女都要去品嚐一下呢。
方霏不是很感興趣,但耐不住小麗的熱情邀請,兩個人下了班就跑去星巴克喝咖啡了,她們點的是花式的卡布奇諾,喝著咖啡,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方霏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裡想的全是劉子光這個負心漢。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方霏眼睛一亮,那不是和劉子光有曖昧的女孩麼,她也來了!
來的正是衛子芊和沈芳,今天難得衛子芊有空,沈芳把妞妞扔給老疤照顧,自己拉著老同學到星巴克來喝咖啡。
兩人落座,正好在方霏的斜對面,衛子芊從包裡拿出一個馬克杯對服務員說:「我只習慣用自己的杯子,來一杯極品藍山。」
方霏瞪大了眼睛,精神頭也上來了,裝作喝咖啡的樣子,其實小耳朵早就豎起來了,偷聽那兩個女人的談話。
沈芳和衛子芊不認識方霏,方霏可認識她們倆,沈芳就是上次女兒被匪徒劫持在銀行裡的那個母親,衛子芊是那天深夜主動把頭紮在劉子光懷裡的女人,方霏可記得清清楚楚。
坐定以後,衛子芊從提包裡拿出便攜上網筆記本,打開之後開始處理工作郵件,沈芳打趣說:「你好忙哦,出來喝個咖啡還不忘工作,怪不得短短時間就當上總裁助理了。」
衛子芊淡淡的笑了,一手端起咖啡杯,雙腿優雅的疊在一起,說:「沒辦法,習慣了,我喜歡工作,只有在工作的時候才有存在感。」
沈芳一撇嘴:「少來,你又不是醜的不能見人的老菜皮,今年不過二十七歲吧,還不夠剩女的標準呢,不過你這樣下去也快了,對了,上次我和你說的那個小劉,你倆相處的怎麼樣?」
衛子芊搖搖頭:「他是他,我是我,只不過是同在一家公司而已,沒有什麼交集的。」
沈芳說:「咱們是老同學了,你就別藏著掖著了,我知道你喜歡他,告訴你,小劉和我們家疤子是朋友,改天我安排個機會,咱們一起坐下來喝咖啡怎麼樣。」
衛子芊說:「芳芳,你就別摻乎了,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喜歡他,但是他已經心有所屬了。」
「啊,這樣啊,也是,他這樣優秀的男人,身邊怎麼會少了女人呢,唉,是我沒考慮周全,喝咖啡喝咖啡。」
衛子芊的眼神有些恍惚:「他喜歡的人,一定比我優秀很多倍……」
這邊,方霏喜滋滋的拿出小鏡子,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呲牙一笑,兩顆白生生的小虎牙彰顯著無敵的青春,小女孩這下心裡踏實了,劉子光這個臭壞蛋還算老實,沒有在外面亂來,是自己冤枉他了。
這下方霏開心了,喜笑顏開,叫服務員過來加兩份提拉米蘇和芝士條,嚇得小麗趕緊摀住了錢包:「方霏,我今天可沒帶多少錢。」
「沒關係,我請客。」方霏笑瞇瞇的說。
環衛處的同事們組織去老張家燒紙,劉子光接了玄子的富康,親自開車陪老媽過去,已故同事老張家位於城西的某小區,一室一廳的房子,傢俱陳設簡單,老張的丈夫眼神呆滯的坐在妻子的遺像旁邊,孩子只有十七歲,披麻戴孝跪在門口,見人來了就磕頭。
老媽和那些同事都是環衛處招聘的臨時工,大家同命相連,年歲也差不多,看見這副淒涼的景象無不悄悄落淚,老張只是臨時工,所以環衛處也沒給多少撫恤金,肇事者一方在交警的協調下答應給六萬塊錢,但到現在還沒到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