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0章小敏媽 文 / 一天七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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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章小敏媽
原來，母親小時候，家裡很窮，外公和外婆也很不待見這個閨女，主要是哪個時候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大家都覺得，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女兒，只要嫁出去了，就是別人家的了，算不得一家人了
所以母親小時候，都是穿哥哥和弟弟的舊衣服，吃飯也是哥哥弟弟吃完之後才行，幹得活最多，卻得不到一點誇獎
一次再上山割草的時候，失足從一個山溝裡掉了下來
以為必死無疑的母親，被一個山裡的獵戶救了，那個獵戶是個中年大叔，人非常的和善，細心幫母親包紮了一番之後，才背著母親走了二十多里地，到了一家最近的醫院
不但墊錢給母親治病，還經常看她，而家裡之後，除了開始給母親交了一些住院費之後，見這個獵戶這麼熱心，乾脆就不管不顧了
可以說，母親的這條命，就是獵戶救得
出院之後，母親問獵戶，為救了她之後，還要那麼好的照顧
當時獵戶笑了笑，摸了摸母親的腦袋：
「我見不得別人受苦，算是有些死蠢，別人都這麼說」
這幾句的對當時母親的觸動很大，很難想像一個靠狩獵為生的獵戶能講出這番話來
出院之後，獵戶母親在家裡很不受待見之後，就讓母親經常到哪裡去吃放，每次都是把最好的肉留給母親，讓母親很感激
幾個月之後，傳來一個壞消息，獵戶被人偷了，他幫助了一個外地人，結果那人不但不感恩，反而把獵戶的積蓄都偷走了，因為那個時候還不太時興把錢存在銀行裡
母親了之後，趕到了獵戶的家裡，卻見他依然樂呵呵的在擺弄獵弓，臉上沒有一絲被偷之後的懊惱
母親問他為不生氣
獵戶只是笑笑，沒說
母親怒了，她憤怒獵戶的軟弱，為被人恩將仇報了之後還能沒事人一樣
「你是死蠢嗎，為要收留來歷不明的？」
母親激動的質問獵戶，獵戶漸漸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出神的望著遠處那片山林：
「死蠢不好嗎？如果這個世界連死蠢的人都沒有了，豈不是很可憐？」
母親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她痛恨獵戶的軟弱，從此以後不再和獵戶了更不在吃飯了
但是獵戶依然會經常打一些野味，送到母親的家裡每次都是母親的家人與獵戶，母親則是賭氣的躲在屋子裡，不見他
獵戶見狀，只是笑笑，絲毫不放在心上
之後某一天，一個噩耗突然傳到了母親的耳裡，獵戶死了
母親聽後，瘋了一樣跑到了獵戶家裡，卻只是見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屍體全身都是動物的抓痕，看那長與深，應該是大型動物所為
母親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凝噎的無法哭泣，嗓子眼裡好像堵了，發不出聲音，臉上的淚水，卻很快就打濕了衣襟，淚水無法停住，就那麼不斷的流著
正在檢查屍體的驗屍官，看著站在警戒條後面的母親，輕輕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他是為了救一個誤闖入山林的孩子，才死的，當時應該是正在打獵，那個孩子的哭喊聲驚動了獵戶」
法醫看了一眼正在母親懷裡低聲哭泣的一個小男孩，感歎道：
「獵戶之後，才，小男孩面前正有一隻飢餓的棕熊虎視眈眈的看著小男孩，獵戶想都沒想，就一箭射了，暴怒的棕熊依然沒有理會獵戶，反而伸手拍向了小男孩」
法醫頓了頓，輕輕指著獵戶身上一道最深的抓痕繼續道：
「為了保護小男孩，獵戶不顧人與熊的差距，撲了上去，被棕熊一爪子掃到了胸前，之後，獵戶拿出隨身的開山刀，和棕熊廝殺到了一起，最後棕熊受了重傷，逃走了，男孩也獲救了」
法醫手指微微顫抖的撫摸著那一道道的傷口
「你嗎？按理說，獵戶這種傷勢，根本應該是當場死亡的，但是不知是力量支撐著他，讓他拖著這具瀕死的身體，把孩子安全的送到了山下」
法醫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從沒見過這麼勇敢的人」
拋下這句話，法醫帶著獵戶的屍體，離開了
母親呆呆看著，一句話也沒說，這個認為軟弱，死蠢的男人，死了，為了救人，跟一隻棕熊搏鬥，他軟弱嗎？不，他是最勇敢的人
母親腦海裡陡然想起了獵戶和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死蠢不好嗎？如果這個世界連死蠢的人都沒有了，豈不是很可憐？」
母親獨自一個人，在獵戶的家裡呆了三個小時，之後帶著獵戶一張廢棄的獵弓離開了
出殯的那天，母親本以為只有，卻沒有想到，整整幾百人，自發的站在路上，為獵戶送行
送行的人很多，人都有，乞丐，小混混，美女，甚至還有開著大奔來的大款
很難想像，獵戶到底是幫助的這麼多人
所有人都凝視著母親手裡的照片，照片上，獵戶笑得很甜，好像因為救活了孩子，而高興著
「我來」
趙洪攔下母親，從包裡掏出了一疊鈔票，至少也得有幾千塊了
小敏看著塞到手裡的鈔票，眼淚不知何時流了下來，打濕在手裡的鈔票上
「謝謝，我一定會還給你們的，請你們告訴地址和」
小敏緊緊攥著這筆可以說是救命的錢，深深給趙洪跪了下去
母親上前一步，緊緊托住了小敏，擁在懷裡，失聲啜泣
之後，趙母細細詢問了小敏原因，她母親身患重病之後，趙母可憐的看著趙洪，眼裡充滿了期盼
無奈的抓了抓頭，母親一問，趙洪就要遭，本來以為給了錢就行了，結果現在母親的樣子，不走一趟是不行了
「我們去你家，幫你母親看病好不好」
趙洪走到小敏跟前，有些感歎的問道，母親的脾氣趙洪最清楚，如果不幫助這個孩子，她就吃不下飯，喝不下水，反正最好麻煩的還是趙洪，與其這樣，不如乾脆的解決問題
「你們都是好人，謝謝」
小敏緊緊抱著趙母，泣不成聲的哽咽著，自從輟學之後，小敏就受盡了白眼，以往的同學不和來往了，擺攤的時候，經常有些不正經人糾纏，還要整天提心吊膽的注意著城管的動向，回家之後，還有母親要照顧
這麼重得擔子，一下全都壓在了小敏那瘦弱的肩膀上，讓這個剛剛成年的女孩子迅速的成長起來，同時對於這個社會的看法，也慢慢的轉變，越發的黑暗，低沉
還好母親的教育還算到位，不然小敏真的可能會走上歪路，其實她需要的只是一點鼓勵，一點溫暖而已
驅車到了快要臨近市郊的地方，這裡有著大量的廉價出租房，不過只是價錢便宜，其它就不樣了
車子到了這裡，就開不進去了，眾人只好下車，小敏歡快的拉著趙母的手，一刻不停的說著和母親的遭遇
小敏就像一個歡樂的百靈鳥，嘰嘰喳喳的，完全沒有了才見她時的那股鬱結和沉悶趙母微笑著，靜靜聽著小敏的講述，就像一個安靜的聽眾一樣
王亞美跟在兩人後面，懷裡抱著已經睡著的小潔，靜靜聽著兩人間的談論，心情有些複雜
緊了緊懷裡的小潔，王亞美不的還能堅持多長，趙洪一家雖然是拿當家人對待，但是，畢竟不是真的親人，就算趙母如何的同情，喜歡，也不能改變這一點
而且除了趙母之外，其餘三人給的感覺就是有些不冷不淡，既談不上冷淡，也說不上熱情，王亞美也清楚的位置，所以從來不會要求
可是眼看著解藥一天一天的減少，王亞美心裡說不難受是假的，可是卻也無法改變
如果和趙洪
王亞美眼角瞄了一眼跟在後面的趙洪和小柔，兩人說說笑笑，趙洪正攬著小柔的芊腰，小柔就像個小一樣，任由趙洪輕薄，兩人親密的樣子讓王亞美一陣歎息，想要插入他們兩人之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說兩人認識的，就連的身份也是比不過小柔，除了這些，王亞美能夠給予趙洪的，就只有身體了
「汪汪」
矮層的建築越來越密集，不時能聽到從院落裡傳來的狗叫和主人的喝止聲
地面已經完全是土垃地了，硜硜坑坑窪窪，有些不好走，一些陰暗的角落甚至積蓄著一些發臭的污水，幾塊指厚的硬石板，被不知哪個好心人鋪在了地上，好讓一些老人和孩子能夠順利的通過
到了這裡，基本看不到三層已經的建築，全都是三層和二層的小洋樓，甚至就連模樣都是千篇一律
每棟小洋樓的佔地面積都不小，一層大概有五六個小房間組成，專門出租出去，給人居住
「好臭」
小柔突然摀住鼻子，把頭埋在趙洪懷裡，悶悶的說道
趙洪聳了聳鼻子，一個很熟悉的垃圾混合氣味飄了
果然，沒走幾步，前面就出現的一座大大的垃圾山，離得遠遠，就能聞到一股嗆鼻的味道不斷飄
垃圾山的下面，是一片水澤，那是長期不清理垃圾，自發流出的污水，前邊的那個小水窪跟這個比起來，簡直可以說是天堂了
看著水澤裡那幾塊大小不一的磚頭，趙洪眉頭微蹙
「真是對不起，這裡不太好走，咱們繞點遠路」
小敏早就習慣這股子味道兒了，卻忘記趙洪等人可是第一次，所以走到跟前才發覺幾人都是止步不前，滿臉的躊躇
「不用自責，這又不是你造成的，我們就走這裡，別人能走，我們一樣能走」
趙洪見小敏又自責的垂下了小腦袋，心裡一揪，沖家人遞了幾個眼色
大家都小敏是個比較敏感的孩子，很明白她此時的心情，見趙洪執意要走這裡也沒怨言，都出聲安慰小敏
再說了，以大家現在的身手，就算只有一塊磚頭，也能，只不過這個味道兒實在是有些嗆鼻，不然也大家也不會猶豫了
小敏小兔子一樣，帶頭踩上磚頭，快速的移動著，幾下就走了
趙父和趙母，就連抱著小潔的王亞美都了，只剩下趙洪和小柔，趙洪是要留在最後，小柔把頭埋在趙洪懷裡，不願抬起頭來
溺愛的揉了揉小柔的腦袋，趙洪伸手一撈，小柔小巧的身子就被抱在了懷裡
感受到趙洪手臂的力量，小柔驚呼一聲，雙手牢牢環住了趙洪的脖子
「抱緊了」
緊緊貼著小柔耳邊，趙洪輕呼一聲，縱身一躍，踩到了磚塊上，小柔又羞又驚，只能把腦袋深深貼在趙洪的胸膛上，任憑他施為
幾個彈跳，趙洪就到了「對岸」
「到了，還不放手」
趙洪揶揄的聲音傳來，小柔才驚覺已經了，使勁掙了掙，趙洪故意不放手，想要看小柔出糗
「你欺負人」
小柔張嘴咬了趙洪的耳朵一口，羞憤的無地自容
「嘿嘿」
趙洪得意一笑，把小柔放了下來
小柔狠狠白了趙洪一眼，跑到前面去了
後面的路段，基本比較好走，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小敏家樓下
本就窄小的過道裡，塞滿了自行車，電動車，甚至還有一輛體積不小的電動三輪橫在那裡，給人的進出帶來了極大的不便
地面上鋪就著青紅的石磚，走起來坑坑窪窪的，上了樓梯，來到三樓
「咦？」
小敏面露不解，喃喃低語道：
「關上門了？」
小敏的媽媽因為有病，所以醫生建議不要在憋悶的地方長的呆著，所有小敏每次出門之前，都會把房門打開，這樣就能讓屋裡的空氣流通，保持清新
走在一邊的趙洪幾人聞聲，臉色微變
因為幾人比普通人的靈覺高了很多，所以都聽到了屋裡的動靜，非常微弱的「唔唔」聲，還有金屬物體的「鐺鐺」
不過，這裡不是趙洪家，而是小敏的家裡，所以幾人也不好輕舉妄動，只能按下心思，靜觀其變
不過，正在小敏找鑰匙的時候，趙洪陡然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呼救聲，雖然很模糊，但趙洪可以確定，那聲求救聲確實是從屋裡傳來的
「讓開」
情勢有些不對，讓趙洪顧不得多解釋，一把推開小敏
「光當」
趙洪一腳上去，屋門應聲而開，裡面的景象讓趙洪愣怔了一秒，旋即就被升騰起的怒火所包圍
「畜生」
一名身材高壯，一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正趴在床上，赤身的壓在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身上，張著大嘴，在女子身上噁心的舔著，因為趙洪進來的太突然了，以至於男子的姿勢都沒變
女子身上此時只剩下了一條白色的小內褲，上半身已經被剝光，露出兩個豐滿的尖挺，雙手被一副手銬牢牢固定在床頭上
女子嘴裡還塞著一塊花色的大毛巾，讓女子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這就是趙洪一進來見到的一幕
「該死」
見突然出現的趙洪，男子眼中戾氣一閃，抓起一邊的衣褲氣勢洶洶的就衝著趙洪沖了，看那樣子，是要仗著體格上的優勢，硬衝出去了
趙洪踏前一步，在男子剛剛跑出兩步的時候，閃掠而出，襲向了男子
男子眼中只是閃過一個黑影，頓覺猶如被一個大鐵錘轟中一樣，騰空而起
「嘩啦」撞到了衣櫃上，把本就不結實的衣櫃，撞成了碎片，裡面滿滿的衣服被弄得滿地都是
「混蛋」
後面陸續進來的趙洪一家，見狀全都露出憤憤的神色，要不是趙洪已經把這個混蛋揍暈了，幾人一定會痛扁此人一番
「媽媽」
小敏跟走在中間，一見屋裡的情形，嚇得小臉蒼白，哭喊著撲到了床邊，使勁拉扯著那副金屬手銬卻也弄不開，不過小敏卻像著了魔一樣，瘋狂的拉扯著，小手因為過於用力，被拉扯出幾道深深的瘀血痕跡
「小敏，都沒事，都沒事了」
趙母見狀，趕忙緊緊抱住小敏，不讓這個孩子再傷害了
「媽媽媽媽」
小敏失神的望著床上的母親，聲嘶力竭的叫喊著，眼裡的淚水瞬間打濕了趙母的衣衫
趙洪俯身，在已經昏迷的中年男子身上，找出了手銬的鑰匙，轉身走到床邊
小柔找出旁邊的一條起毛的毯子，把女子的光都遮掩住，嘴上的花毛巾也被解了下來
嘴巴剛得到解放，女子就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柔聲安慰小敏：
「小敏，媽媽沒事，媽媽沒事了」
小敏見媽媽真的沒事了，掙扎的動作一下停了下來，趙母也適時的鬆開了小敏
小敏奔到床邊，緊緊趴伏在媽身上，低聲的啜泣著
女子雙手不能動，只能用慘白的臉蛋，輕輕摩擦著小敏的頭髮，眼裡滿是慈愛
「啪嗒」
趙洪打開女子手上的手銬，女子手腕上已經因為用力掙扎的緣故，出現了道道青紫的於痕
「你們是？」
輕輕拍打著小敏單薄的後背，女子感激的問道
小柔代表大家，把想要幫助她們兩人意願說了一下
女子聽後，只是緊緊抱著小敏，感激的望著趙洪一家，嘴裡不斷重複著：
「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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