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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 不是駙馬,而是夫君 文 / 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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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九十五章不是駙馬,而是夫君

    只見那張紙是鳳紅鸞早先寫了名字的宣紙,在鳳紅鸞名字的旁邊寫了兩個字——雲錦。

    只是一眼,便覺得那兩個名字的字跡風骨卓絕,好字。再一眼,那兩個名字挨的很近,並排在一起,誰也不比誰遜色。真真一眼就風景如畫。如那兩個人。

    這一瞬間,幾乎大殿中所有人都覺得那兩個名字居然和那兩個人一樣般配。

    玉痕看到那兩個並排在一起的名字,低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在他如玉的臉上投下一抹暗影。藍子逸和玉子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答案,齊齊苦笑了一下。

    那些公子們也同時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答案,一個個神色各異。

    大殿千人,無聲無息。

    許久,藍雪國主開口:「雲小子這字可是好字!」

    「哼!字好管什麼。人不好我姐姐也是不會選的。」藍澈冷哼。雖然心中也知道,那字真是好字。

    「澈兒,你的字該好好練練了!」藍雪國主對著藍澈道。

    藍澈板著臉看向鳳紅鸞:「姐姐,下面的可都寫好了。你可要想清楚,看清楚,別選錯了駙馬!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鳳紅鸞收回視線,瞥了藍澈一眼,不看站在他面前的雲錦,起身站了起來,抬步向玉階下走去。

    鳳紅鸞前腳剛離開,雲錦也不攔阻,身子坐在了鳳紅鸞剛才的位置上。

    藍澈怒瞪著他,忽然出手。

    雲錦手腕一動,看不到任何動作便扣住了藍澈的手腕,冷冷涼寒的聲音響起:「別招惹我,你不是你姐姐!再動一下,我不介意用你的手做今日的盛宴大餐。」

    藍澈聞言更是怒極,手下用力。但被雲錦鉗住的手一動不動。他掙扎了半響,看到雲錦面無表情的臉忽然低頭照著雲錦手咬了下去,咬牙切齒:「有本事你最好就廢了爺的手。否則我就給你咬掉了。」

    話落,狠狠的咬在了雲錦的手腕上。

    雲錦一動不動,不看藍澈,也不看自己的手腕,也並沒有如他所說廢藍澈的手,而是眸光淡而涼的跟隨著鳳紅鸞的身影。

    看著她腳步走過一個個男子面前,停頓,拿起桌上的答案,然後放下。

    頓時血腥味瀰散出來,眾人都看著藍澈張口咬人。(☆☆00100。純文字)尤其那狠勁,似乎咬在自己的手背上。所有人都心頭冒涼氣的看著雲錦一動一動。

    該是多疼!

    半響,藍雪國主威嚴的聲音阻止藍澈:「澈兒!住口!」

    藍澈這才憤恨的住了口,看向雲錦,嘴角還帶著雲錦的血:「你廢啊?你怎麼不廢?」

    雲錦看到鳳紅鸞站在了玉痕身邊,他收回視線,瞥了藍澈一眼,看向自己的手背,只見一排牙印都帶著鮮血涓湧,幾可見骨。他冷冷的吐口:「愚蠢!」

    話落,他鬆開藍澈的手,再不看他。

    藍澈一口氣險些上不來,他猛的用袖子一擦嘴角,極其嫌惡:「你更愚蠢!」

    話落,藍澈轉身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見鳳紅鸞站在玉痕面前許久不動,他幸災樂禍,涼涼的道:「我姐姐的駙馬,才不是你!」

    似乎迎合藍澈的話,鳳紅鸞袖中的手緩緩伸出。

    雲錦鳳目剎那湧上沉寂,薄唇忽然抿得死死的,一雙眸子一瞬不順的看著鳳紅鸞的手。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注。

    「其實,在曾經的某一刻,我是動心了的。」鳳紅鸞忽然輕輕開口,話落,他見玉痕面色微微一白,淺淺一笑:「也許,從今往後,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

    「其實,或者是從初見,青山古寺,那三日的棋早已經注定。」鳳紅鸞又道,輕的只有玉痕能聽到:「一局棋,兩個人下,永遠也只能是對手!」

    「玉痕,我們開始,便已經錯了。」鳳紅鸞又道。

    玉痕身子微微一震。

    鳳紅鸞已經轉身,最後一句話,極細的聲音,如輕柔的風,傳音入密到玉痕耳邊:「這一局棋,江山如畫,我會陪你下。哪怕我們自此不再見。也會將這一局棋陪你下完。」

    話落,她走向玉階。如雲錦剛剛走到她的面前一樣,一步一步,步履沉穩。在雲錦面前站定,一雙如水的眸子一錯不錯的看著他。

    雲錦迎著鳳紅鸞的視線,眸光清幽如深潭。

    半響,鳳紅鸞目光落在雲錦的手上,只見被藍澈咬傷的手腕幾可見骨,鮮血滴滴嗒嗒的滴在地面上,她抿唇看了半響,忽然開口:「你可知道,其實有那麼一刻,我是想要放棄你的。」

    雲錦身子幾不可見的一顫。

    「不過,放棄你,如挖骨焚心。哪怕挖骨焚心也割除不去。」鳳紅鸞再次開口,聲音平靜的迎上雲錦的視線:「所以,即便你棄情絕愛,哪怕我們相互折磨到死。這一生,我也認了!」

    話落,她敏感的察覺出雲錦在這一刻呼吸都不聞。

    她輕柔的執起雲錦被藍澈咬傷的手,五指緊緊扣住,一字一句的道:「不是駙馬!而是夫君!鳳紅鸞一生的夫君!」

    這一刻,大殿千人,連空氣都凝止了!

    所有人目光都看著那兩隻交握在一起的手。一大一小,如此和諧而緊扣。雲錦的手上那鮮紅的血一滴滴的落下,在地上圖畫出一片血蓮花,不妖艷,不鮮紅,反而覺得如冰蓮綻開,美而炫目。

    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所有人在這一刻忽然明白了。不是什麼山盟海誓,不是什麼花前月下,而是那個女子,堅定的眸光,一字一句的話。

    不是駙馬!而是夫君!鳳紅鸞一生的夫君!

    這樣的話,世間萬千男子,在這一刻,都是該多麼羨慕被他牽著手的那個人。

    曾經多少人都以為,紅鸞公主和雲少主真的完了!即便世界上所有人都可能是紅鸞公主的駙馬,獨獨雲少主再無可能。

    可是這一刻,輕而易舉的就被那一身白衣出現打破了曾經的以為,輕而易舉的就被那兩個交握在一起的手打破了曾經的以為。

    還有什麼比事實和此刻更是讓人震駭!

    世界上怕是再也沒有了!

    許久,眾人依然找不回自己的呼吸。

    玉痕目光落在那兩隻交纏的手上,腦中想著的儘是鳳紅鸞剛剛對他說的話。心中不是痛苦,不是麻木,而是恍然。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錯了的。

    原來,曾經某一刻,她是動心了的。

    仔細回想和鳳紅鸞相識的點點滴滴,腦中映出那一日在東璃的那處小小山谷。她任他攬著,和他說笑。尤其那一刻她飄逸的身影和放鬆的神情。以及他們比試遊湖。

    原來,他才是不懂得珍惜的人!

    那個時候,他是被某種東西蒙蔽了雙眼吧?他處處謀略,處處算計,卻不知道,就在這算計中,算丟了本該算計的。

    許久,玉痕自失一笑。笑的飄遠如煙雲。從今以後,徹底的失去了!

    藍子逸也看著那兩隻交握的手,唇邊只有淺淺的笑意。其實,他早就知道的。這樣的兩個人,即便是山崩地裂,即便是斗轉星移,即便是日月倒轉,哪怕那個人冷心絕情,哪怕那女子心灰意冷。他們都不會放過彼此。

    有一種東西,早已經在他們的心裡生根發芽,深入骨髓。

    在初見,他就知道;在種情花毒那日,他依然知道;在前幾日的花燈會,他更是知道。

    所以,他從來都會守好自己的心。

    玉子墨也看著那兩隻交握的手,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黯然有,神傷有,欣慰有,感歎有……但更多的還是釋然。

    他以前既然甘願守護了十幾年。幸福,又如何會有他的份呢!

    白灼和楚楓,以及其他能坐在終選的眾位公子也都看著那兩隻交握的手,對於他們來說,只是感歎。他們早就清楚的知道,天上的明月,可看,而不可摘。

    來到這裡,或許還會抱有幻想,甚至哪怕那麼一瞬間為了那個女子心動,在雲錦出現那一刻,那些頃刻化為烏有。在那人在那張紙上寫上他的名字之後,他們手中的答案變的可笑。

    是啊!如何不可笑。

    那個女子早就告訴了他們,她求的是夫君,而不是選的駙馬。所以,鳳紅鸞三個字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一個人的名字。能陪著她走一生的名字。

    如今,答案昭然若揭。那個人,是雲錦。

    「好!」藍雪國主忽然開口,打破了大殿的靜寂和眾人的視線,目光看向雲錦:「朕早先說過,我女兒的心願為主。所以,我女兒選的駙馬。也便是朕選的駙馬!」

    話落,他一錘定音:「雲錦!」

    這一刻,雲錦的名字,如一道清越的音符,劃過眾人的心頭。所有人都看著他,即便前些日子關於那些污濁的傳言,即便那些罵聲,即便那些憤恨入骨的言詞,一一出現在眾人的腦海。但是誰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名字,和紅鸞公主連起來,聽著是最舒服的。

    莫非天下人已經習慣?

    藍澈雖然不滿,但看到鳳紅鸞和雲錦握在一起的手,藍雪國主已經承認,他狠狠的一咬牙:「真是便宜你了!」

    「誰便宜誰還不一定呢!」雲錦對著藍澈冷哼一聲,看向鳳紅鸞,淡淡揚起眉梢:「夫君?」

    「是雲夫人!」鳳紅鸞道。

    雲錦忽然笑了,雖然依然笑意依然清涼,依然帶著三分的清冷,但不可不承認,這一刻,他的笑最美。點點頭道:「那可不可以請雲夫人幫我包紮手!」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查找本書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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