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吃 文 / 冷月寒
第六十二章吃
突如其來的主動,令宣於灝然心中既驚又喜,然而,他等了一會,她卻還是一動不動,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只是單純的吻他的唇。
宣於灝然抱著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轉為主動,時而溫柔、時而狂烈的吻帶著炙熱的氣息,如雨點般落在她光滑細膩的臉龐、鮮艷誘人的唇瓣、優美纖長的頸項,引起她一陣陣顫慄。雙手也不由自主的伸進她的睡衣,在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遊走,溫熱的感覺從肌膚上傳來,一股無形的電流驀地在背脊上散開來,帶著一股酥麻的感覺。
他有些微涼的指尖在她細膩光滑的肌膚上來回的摩擦,夏宇白皙的皮膚漸漸變成粉紅,魅惑妖嬈。若有若無的氣息在肌膚上輾轉流連,令她繃緊的思緒仿如即將斷裂的琴弦,有些手足無措。
感受到她前所未有的緊張,宣於灝然如大提琴般優美而充滿磁性的聲音緩緩洩出:「宇兒,相信我好嗎?」
「嗯。」她胡亂的點了點頭,卻閉著眼睛不敢去直視他,似乎在尋找這腦海中那殘存破碎的理智,但最後還是被欲、望給吞沒,既然決定把自己交給他,就應該放開自己。
夏宇,看來,你真是墮落了。
他撬開她的貝齒,細細的勾勒著她完美的唇線,終於,她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然,迷失在了他的無限柔情之下。那一次次靈魂的融合,在彼此心中留下了永遠無法磨滅的印記。他就像一直無法饜足的獸,肆意的掠奪著她的一切。
暮靄降臨,穿破雲層的一絲銀白色的月光悄然落在窗前,夜風拂過,卻吹不散這一室的旖旎曖、昧。
白色的紗幔隨風舞動,有意無意的洩漏出一點春光,宣於灝然在她耳邊輕聲的呢喃,帶著無限的性感語魅惑:「宇兒,我愛你!」
貼著她細膩的肌膚,宣於灝然明顯能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似渴望,似欣喜。
夏宇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翻攪著,澎湃著,難以平復,她感受到了他真誠,清澈幽深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偽裝。
忽然,淡似月光般的朦朧的幻影從宣於灝然的臉上散射出來,隱隱約約看到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輪廓,夏宇忽然覺得眼皮好沉重,搖了搖頭,卻也擺脫不了這突如其來的睏意,無奈,只得沉沉的睡去。
宣於灝然頓時感覺體內彷彿有兩股力量在互相衝撞,血液噴張,彷彿隨時都會爆裂開來。隱忍著不能言喻的痛楚,看著懷中沉沉睡去的人兒,恬靜的睡顏如初生的嬰兒般,薄薄的絲被把夏宇遮得嚴嚴實實的,卻遮不住那一床的凌亂。
雪白的床單上印著一抹妖調的鮮紅,彷彿一朵妖艷的曼珠沙華,宣於灝然不經意的勾起唇角,一臉的心滿意足,宇兒!你終於徹徹底底的屬於我了!
宣於灝然細心的為床上的人兒蓋好被子,深意的看了一眼夏宇,然後走出了房門。
如水的月光籠罩著寂靜的城堡,灰暗的天空中偶然飄過的淡淡浮雲,將其罩上一層陰影,散發著朦朧的神秘感。
「你對她動情了。」暗夜中,一名男子穿著v領的襯衫,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健美的鎖骨,慵懶的笑容張揚著極致的邪佞的性感與魅惑,以及那一身屬於王者的尊貴氣質令他如黑夜中盛放的罌粟般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是。」另一名男子冷聲開口,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暗夜中顯得空靈,彷彿來自九天之外的天籟之音。
「只要熬過這一夜就行了。」那名渾身充滿這邪魅之氣的男子語氣中帶著本不該屬於他的鬱鬱,似乎在為眼前的男子擔心。
「我知道。」
「你真的這麼愛她?」愛到願意承受一夜的痛苦,也在所不惜,萬蟻噬心,家族中很少有人能挺得過來,如果撐不過去,意識便會漸漸的從身體中剝離,然後便是死亡。所以家族中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動情,更不允許和自己喜歡的異性發生關係,後果就是承受一夜萬蟻噬心的痛苦,雖然他當初為了一個人而脫離了家族,卻改變不了這種命運,撐的過去便生,撐不過去便死。
所以,女人只能是洩慾的工具。
可是,唯獨你,卻觸犯了禁忌。
真不知是該喜還是悲。
「對。」男子回答的義無反顧,漆黑如墨的眸子望著天空,濃稠的夜空中只有幾顆零零落落的星星,見不到月亮的光影,因為這裡的天空,終年無月。
「那你忘了那個曾經讓你背棄家族的女人了嗎?」妖冶的男子慵懶的瞇起眼睛,狹長的狐狸眼中透射出幾絲不明所以的光芒,似乎在提醒他,應該想起什麼。他們是同類,知道他們的本性,一旦愛上了,便至死不渝,不會再對其他的人動情。
而他卻又是一個例外。
但是他能感覺得到,他還是與他們一樣,或許,他從來都未曾對曾經的那個人動過情,一切都只是一種熟悉和依賴,畢竟,他那時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少年,分不清哪種才是自己真實的情感。
邪魅妖冶的男子的話直直的撞擊在眼前的絕美男子心上,心中的某處柔弱的地方狠狠的抽痛了一下,痛楚難耐。
明明告訴自己不在乎,卻為什麼還會痛!
「你應該明瞭自己的心,有些東西心裡認定了就永遠無法改變,這就是我們的本性,千萬不要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邪魅男子意味深長的說道,目光觸及男子絕世的容顏,本應無情,可惜卻是個癡情種,正是因為這樣,是否也就注定了輸與感情。
「在人前扮成花花公子的模樣,你覺得快樂麼?」男子淡然問道,幽深的眸中閃過痛苦的掙扎,綿長直達心底。
「無所謂快不快樂,像我們這樣的人,注定沒有快樂可言。」世事難料,他自以為掌控得了所有的女人,可惟獨掌控不了她,更掌控不了自己沉淪的心,或許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把自己的心遺落了,可是如今,他再也沒有資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