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憤怒 文 / 冷月寒
第五十一章憤怒
某條繁華的長廊,某個男人陰沉著臉抓著一個少女的頭髮,吸引了不少人的專注,不僅因為這一反常的舉動,更因為男人俊美絕倫的外表。
男人長得帥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但是這個男人面無表情,讓人懷疑他臉上缺根筋!
不過,夏天用他會比用空調都涼快!
「你不要抓著我頭髮,很痛的知不知道?」夏宇清澈的大眼眸裡有些濕潤,真是我見猶憐!
「痛?你也知道痛?」宣於顥然冷然的甩下一句話,抓住她的頭髮繼續往前走著。
如果她知道痛是什麼感覺,當時在別墅裡說出的話也就不會句句都狠狠的刺入他的心臟,痛不可竭!
她從來都沒尊重過他!
他很憤怒,但是一直沒有爆發!
宣於顥然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夏宇扔在那張黑色的大床上,夏宇只感覺頭重腳輕,整個人都要倒下去一樣,迷迷糊糊的。
「你為什麼老是把我拎來拎去,我又不是一件貨物!」夏宇大聲的抗議著。
宣於顥然脫掉外套,隨手一扔,凌亂的落在地上,如果這時候忽然出現一個外人,一定會。因為這個畫面很容易讓人誤解。
「再說一遍!」宣於顥然冰冷的雙眸跳躍著一股隱匿的戾氣,此話一出,空氣彷彿都凍結了,冷得駭人!
夏宇俏臉霎時間變得蒼白,宣於顥然伸出手指,在她臉上細細的摩挲著,曖昧而令人心悸,一股男性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戰慄佈滿全身。
背脊上好像竄過一道電流,可能是彼此靠的太近,夏宇有一種即將要被他生吞活剝的感覺,而且最後連一根骨頭都不給她留下。
「你最近膽子似乎越來越大了!」宣於顥然似笑非笑的說道,深沉的雙眸裡卻是掩藏不住的暴戾,似乎想毀滅一切。
越是這樣的男人,就越是可怕。
這是夏宇的感覺,反正她也就在這裡干三年,三年之後她就拍拍屁股走人,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反正誰也不待見誰。
「我哪有。」夏宇小聲的喵喵著。
「你敢說沒有?」宣於顥然傾下身來,把夏宇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讓人彷彿覺得自己是即將任人宰割的魚肉,沒有絲毫的抗拒之力。
宣於顥然抓住她胸前的領口,用力一扯,前排的扣子全部崩開,白皙剔透的肌膚就這樣毫無掩飾的暴露在空氣中,說不出的誘、人。
「你、你要幹什麼?」夏宇雙手摀住胸前暴露的春光,一臉警戒。為什麼面對宣於顥然她會有一種由衷的無力感,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你覺得呢?」宣於顥然邪魅的眉毛一挑,看著被壓在的身下妙曼的身軀,以前他怎麼沒發現,原來她的身子是這麼完美,完美的令任何一個女人都自慚形穢。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一種欲、望。未經人事的夏宇當然不會知道他究竟想要什麼。
「你個神經病,變態,走開啦!」難道她真的要栽在這個人手上了?可是她再怎麼掙扎也是無濟於事,可是。有沒有人啊?
宣於顥然絕美的鳳眼瞇了瞇,迸射出一絲危險的鋒芒,沒有再給夏宇說話的機會,低頭吻上她嬌嫩欲滴的唇。
夏宇只覺得身上有什麼東西正在燃燒著,似乎要將她燃燒殆盡,這樣的感覺,真可怕!
宣於顥然的唇忽然移到她白皙的頸項,留下一個個曖昧的印子,還有深深的齒印。他生氣的時候喜歡咬人。
可是,那豈不是瘋狗?
「宣於顥然,你王八蛋!」情急之下,夏宇卯足了力氣踢向他的下身,卻被宣於顥然輕鬆的躲過。甚至還把她的大腿禁錮住,像困了幾百根繩子一樣不能動彈,似乎想讓她就這麼安安分分一點。
「如果你說你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就放過你!」宣於顥然抬起原本埋在她頸間的頭,黑色的瞳仁漸漸的泛紫,朦朧的紫色,彷彿是在夢境才會出現的紫色,婉約哀傷。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再也不敢了。」夏宇怯怯懦懦的吐出一句話,他是惡魔,她惹不起!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夏宇紅了紅眼眶,不再出聲也不再掙扎,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蜷縮在一起,止不住顫抖。一滴滴冰冷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冰寒徹骨,原來眼淚的溫度是這麼底。
宣於顥然放開她,看著她這副樣子,心如刀絞。
「對不起。」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說對不起。
見她不說話,宣於顥然拿起外套披在她身上,遮住暴露的春光,然後把她擁入懷中,眸中的紫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疼惜。
冷酷高傲如他,他從未想過,原來他也會有疼惜女人的表現。
「你以後不能這麼對我。」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夏宇雙眼通紅的看著宣於顥然,梨花帶雨的摸樣讓宣於顥然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宣於顥然沉默了一下,任憑那冰冷的淚珠滴落在自己的肌膚上,終是吐出一個字:「好。」
「嗚嗚。」眼淚像是一股洪流,衝開閘門,兇猛的咆哮著。夏宇吸了吸鼻子,埋在宣於顥然的懷裡抽噎了起來。
宣於顥然像是被電擊了一般,被她抱著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好,美好的令他不願放手,好想就這樣放縱下去。
夏宇,如果你願意,就讓我牽著你的手,一直到天荒地老。
「你為什麼每次都要對我那樣?每次都要挑戰我的極限?為什麼你總是不顧及我的感受?」宣於顥然扳過她的臉,讓她注視著自己,一下子問了三個為什麼。眸中的色彩,看不出是喜事怒,反而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如江南的煙雨,淒美悲涼。
夏宇怔住!
他那麼高高在上,原來他也會有脆弱的一面。她一直以為他是那麼高大,那麼無懈可擊,殊不知,他並不是冷血動物。
原來自己在無形中傷害了他。
她多想告訴他其實她喜歡他。
可是她不能,因為她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