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04章 本命法寶 文 / 七夕使者
第304章本命法寶
孫勝己被困在地底下數千公里的深處,由於此地有禁符陣法,使得他不能憑借符菉之力鑽出地面去。如此一來,要想返回地面,唯有挖出一條直通地面的通道來才有可能實現。
作為一名金丹期的修仙者,他確實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巨大力量。可這身力量雖然強大,卻終究有個限度。要想這般挖掘出去,倒也難不倒他。只是,做到這一切,卻是需要付出極高的時間成本的。要想如借助符裡下來時那般快速,無疑是在癡人說夢。
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挖洞若是沒有合適趁手的工具,又豈止是事半功倍可以形容。
孫勝己手頭上有許多的法寶,這些法寶都是多寶老師親手煉製而成,可說是件件精品。然而,法寶卻又和靈器不同。靈器是不用祭煉就可使用的,因為靈器裡面不存在器靈。而法寶卻必須先祭煉裡面的器靈,待到裡面的器靈認你為主後,才會聽從你的指揮,為你出力。因此,法寶和靈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倒有些像是現代工業社會使用的生產機器。法寶就像是受電腦控制的高度集約化、自動化的機器設備,你在使用前先得得到控制權限,如獲得控制密碼之類的。這一點跟祭煉法寶的器靈從原理上來說是一樣的。而那些沒有器靈的法器,就屬於非自動化範疇的機器設備了。使用之時,得純粹靠人工來進行操作了。
孫勝己在儲物手鐲內翻翻揀揀了半天,卻是有些挑花眼的感覺了。確實,裡面的法寶多了一些。最主要是,你要不把它祭煉了,你就很難搞清楚它的具體功能。而且,有些法寶的功能看似比較雷同,可在實際使用當中,其表現卻是截然不同。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與法寶的材質固然有關,也與法寶內刻入的靈陣關係不菲,而器靈的智慧高低也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法寶的威能。這就像一名稚童拿著把手槍未必就能鬥得過赤手空拳的大人是一個道理。
像孫勝己這般挑揀法,頂多就能確定一下法寶的材質及解析一下裡面刻錄的靈陣強弱。對於裡面的器靈卻是沒辦法通過這般手段去確定它的智慧高低的。
他自從結成金丹以來,原本是可以選定一件本命法寶收入體內祭煉的。可一名修士一生當中就只能選定一件本命法寶,一旦選定之後是不可能再去更換的了。這一狀況使得修士在選定本命法寶的時候不得不慎之又慎。
修士選擇本命法寶,一是需要法寶的屬性與本身相合。第二個,煉製法寶的材料需要足夠堅固。第三,法寶要有成長潛力。第四,法寶的功能需要跟自己的功法形成很好的互補互助效用,得相得益彰才行。這四點乃是最最基本的了。
第一點屬性相合肯定是必須的。假如火屬性修士卻拿了件水屬性法寶,這簡直就是個笑話了。這種情形下,別說溫養法寶了,修士都不敢將這樣的法寶收入丹田內,怕影響到自己的修為。這就好比你明明想把冰塊冰的更冷些,卻偏偏把它放到了火堆裡。這種行為無疑是很可笑的。
第二個條件是關於材料的堅韌度的。雖然說,法寶的威力其實和所用材料堅韌與否並無多少關係。然而作為本命法寶,是需要跟隨自己一生的。本命法寶一般來說乃是修士身上的壓軸之物。也許單論進攻威力不會是最大的,卻一定是修士最重要的寶物。因為,它和修士的心神是捆綁在一起的。如果法寶胎體受到傷害即意味著修士的心神也會受到同等程度的傷害。雖然從理論上來說,本命法寶即使被對方擊碎也不要緊,因為這些碎片上都留有修士的神識,修士完全可以將碎片收回丹田慢慢溫養修復。可是,本命法寶被對方擊碎就相當於修士的神魂也跟著破裂了,其中所受到的傷害所要忍受的痛苦絕對是超乎想像之外的。在這種情形下還能活命的又有幾人?除非是被人把你救走。否則的話,你就連逃都是沒有力氣的。只能在巨大的痛苦當中被對手擊殺。因此,本命法寶本身材質的堅韌度,那是事關性命的,絕對將就不得。
第三條成長潛力說的是法寶的威力不能固定,它需要能夠隨著修士修為的提升而提升。要知道,大多數法寶的威能從煉製成功後就是固定不變的了。像這種威能固定的法寶,只能在你成長的某個階段為你提供幫助。一旦當你修為提升到比較高的層次,你發出去的術法威能都強過你的本命法寶的時候,這玩意可就完全是個雞肋了。可問題是,你還不能把它給替換掉。因此呢,有成長潛能也是一個必須的條件。否則的話,絕對不能予以考慮。哪怕這件法寶在你當時看來威力已經絕大,可一個對自己修道前途擁有絕對信心的人是絕對不會去選擇它的。當然,對於那些修道天賦比較差的人來說,他給自己定的修煉目標也比較低,在這種情形下,倒是可以考慮選一件原始威能大但沒有成長潛力的法寶來作為自己的本命法寶。對於孫某人來說,他自然不會是那種缺乏追求的人,肯定不會做出這種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來。
第四點,本命法寶具備的能力需要能和自己的功法形成互補互助,相得益彰,這一點也是至關重要的。至於說怎樣才算是有互補,這其實是見仁見智的事情,跟每名修士的性情有關,你很難弄出一個標準模式來給眾修士照套。譬如說,有的修士善攻不善守。性格謹慎的人可能會選擇煉製一件擁有強大防禦能力的本命法寶以增加保命的機會。而性喜弄險之人卻會反其道而行。他們大多會選擇如何放大自己的優勢而不是去彌補自己的短板。因此在煉製本命法寶的時候會更偏向於在如何增強攻擊力上做文章。
孫勝己手上並不缺少現成的法寶,並且都可用作祭煉成本命法寶。這些法寶也都能夠滿足以上三點,卻獨獨卡在了第四點上。之所以說卡在了第四點上,其實並非法寶本身的原因。因為,這麼多件法寶,也都各具特色。套一句流行語,那就是『總有一款適合你』。可讓孫勝己感到疑惑的是,自己的特點又在哪裡?是進攻還是防禦?是符菉還是術法?是身體更強還是法力更厲害?自己到底是個御獸師還是個煉器師亦或是個制符師?煉丹師?是的,每當想到這些,他就會感到困惑。因為他會的東西實在是有些多。這世上博學之人有很多,修道者幾乎個個都博學。然而,別人博學卻總有一樣作為主攻方向。而孫勝己卻是每一樣花上去的時間都差不太多,每種學問的鑽研程度也都相差彷彿。他在此之前的修煉,似乎過於重視打基礎了,以至於都沒能培養出一種特別的興趣出來。沒有興趣作為指導,讓他在面臨必須選出一樣作為自己主攻方向的時刻顯得猶豫不決。總覺得捨了哪一樣都不大甘心。
其實,這並不僅僅只是他的問題,問題更多的還是出在多寶老師的教育方式上。多寶對他的培養方式倒與如今華夏國的教育模式不謀而合。都是那種特別注重基礎知識掌握情況的培養模式。他要求學生每一樣都需要全面深刻的掌握下來。至於你有沒有特長,老師或者學校方面倒反而並不看重。哪怕你語文回回滿分,其他課程只要有一門不及格的,對不起,你會考未能通過,那麼你想要升學繼續深造的願望就只能成為奢望了。像這樣一種教育模式,你也很難說就一定不好。因為它能培養出大量的應用人才來。但是,這種模式下是不可能湧現出真正的學術大師的。因為那些有潛質成為大師的人,早在升學階段就被淘汰掉了。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一種***教育體制下的悲哀,也是***政治體制下必然會導致的民族性悲哀。其實這個現象乃是顯而易見的,當局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為了他們的統治,他們會假裝看不到,甚至都不允許別人看到。即使別人看到了,也不允許你說出來。其實,建國六十多年來,這方面的教訓是極為深刻的。我們國家以前不缺學術大師的呀!就連建國後幫助新中國建造原子彈、氫彈的那些大專家,也還是在前朝培養出來的。而如今呢?我們自己培養的諾貝獎又在哪裡呢?我想問的是,難道黨派利益真的就要大於民族利益嗎?那麼當你們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從而用民族主義口號煽動青年熱血網民們的時候,你們難道就一點不感到慚愧嗎?莫非,人民這個詞彙已經被你們搞得臭了大街了,民族這個詞彙你們也非要把它搞臭不可?這樣為了一己私利乃至***私利而繼續胡搞下去,你們可對得起自己的祖宗?對得起自己的良知?對得起華夏國內億萬同胞?
(不好意思,又扯遠了。不過,有些話不能說出來,真的憋得難受。哎!心臟病都出來了。而病根竟然是這個社會,想想都覺得可笑。曾經那個一門心思為了生活打拼,管它社會黑成什麼樣子的我,不知去了哪裡?說實話,好想找回以前的自己,至少睡覺比較踏實。不像現在,躺在床上後,想到這個國家、民族的前途,常常會轉輾反側大半夜依舊在半夢半醒當中唏噓徘徊。雖然,現實告訴我,這些不是我能改變得了的。可做人的良知卻始終牽絆著這些想法,讓我很難踏實的下來。嗯,不說這些了,繼續講故事。)
孫勝己因為所學過雜,而且沒一樣可以放得下來,因此在選擇本命法寶的時候就很糾結。別人結丹之後為了能夠買到一件稱心如意的本命法寶需要奮鬥許多年,省吃儉用才能實現。孫勝己愁得卻是自己有這麼多優秀的適合的本命法寶,可又實在拿不定主意到底選擇那一件比較好。這說明,煩惱就是煩惱,哪怕它是幸福的煩惱,可在本質上還是屬於煩惱。
當然,他現在挑的可不是本命法寶,因為本命法寶的祭煉是需要不短時間的。他現在卻是等著急用呢。合適的自然就是普通法寶了。
「師傅,您給指點下呢?徒弟我要從這裡鑽一個洞上去,卻找不出一件合適的法寶來。您能不能幫我挑一件出來呀?」孫勝己挑了半天,卻還是拿不定主意,只得又要去麻煩多寶老師了。
多寶出來之後,很麻利幫他挑了三件出來。這三件應該都是挖洞的利器了,而且每一件的功能都不重複,能起到很好的互補作用。
可是當孫勝己從老師手中接過法寶的時候,老師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注意力卻是放到了洞壁上,指著洞壁一角對孫勝己道:「勝己,你看看那牆上寫著些什麼?」
孫勝己忙看了過去。這段文字,也是用太一門特有的符號書寫而成的。並且就寫在了暗門上。是的,當孫勝己從裡面出來後,暗門是自己合上的。只不過在暗門自動關閉起來後,孫勝己並沒有去多看一眼它。所以,門上顯露出來的文字卻是被多寶老師先給看到了。
「暗門上一開始好像沒這段文字吧?」孫勝己親手打開的暗門,暗門之上有些什麼,他自然不陌生。他現在看到的這段文字顯然跟一開始寫在暗門上的關於如何開啟暗門的那段文字大為不同。
他走到暗門邊觀看了起來,嘴裡也輕輕誦讀著:「離開此地的辦法?。」
看完之後,孫勝己忍不住又可笑起來,實在不知是該罵自己粗心,還是該罵自家乾爹不記得提醒自己一聲。
「他奶奶的,既然有這般捷徑可走,卻害的小爺在這裡耽擱愁悶了半天。」孫勝己輕聲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