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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9章 嚇走 文 / 七夕使者

    第219章嚇走

    孫勝己的話雖然說的極為客氣,可羊氏兄弟倆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格外的精彩。

    老大羊陽臉上的笑容逐漸的凍結,眼中的神色也變的陰翳。

    老二羊溪顯然沒有老大的修養,神情直接就變的猙獰起來,眼中更是要噴出火來。他霍的站起身,一腳踩在了原先所坐的椅子上,以俯視的狀態怒瞪著孫勝己道:「孫師弟你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我家大哥話裡的意思已經說的極其明白,我兄弟倆的來意是要你在遇見唐天天的時候輸給她,而不是什麼狗屁的你不傷到她。我這人是個急性子,講話不喜歡兜圈子。你就給我一句話好了,到底肯不肯在比賽中輸給天天?」

    羊陽內心的憤怒其實不少於他的弟弟。作為青雲城內的五大紈褲,他們一向都是拿囂張當成風度的,何曾有過今天這般的低聲下氣?本以為兄弟倆這般放***段甚至不惜使用了『請求』兩字來要求孫勝己配合,已經是極給這位孫師弟面子了。要不是看在真傳弟子的份上,他甚至都不屑於親自出面的。頂多是派個小弟過來知會一聲也就算了。可如今,兄弟倆已經給足了面子你,你要是再不答應那可就是給臉不要臉了。雖然從門規的角度進行解讀的話,他們兄弟倆限於天賦的緣故,其身份地位應該遠遜於真傳弟子。可是,你不看我倆面子,你總得看到我們老頭的面子吧?難道堂堂三長老家的公子還比不上你一個靠花費巨額靈石買進門來的真傳弟子?

    正因為他抱著這種想法,所以就不再阻止弟弟發飆。相反,他現在很樂於看到弟弟羞辱一下面前這位不識抬舉的狗屁師弟。想要看看這個不識抬舉的傢伙在弟弟的囂張施壓下,挺多久才肯低頭。作為這哥倆來講,他們從沒想過事情會辦不成功。在他們眼裡,整個青雲城內,屬於不能招惹的人幾乎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而孫某人顯然不在此列。

    一上來之所以軟語相求,那都是看在同門之誼上。如今,該盡的禮數已經到位了,你不能首肯的話,肯定就是孫某人的不是了。這件事情,就算鬧到掌門那裡,鬧到金首座那裡,甚至鬧到二長老那裡,這哥倆都不會害怕。是的,他們覺得自己在程序上已經做到了最佳。至於說,這種做法合不合規矩,是不是符合正義,那當然是誰的力量大誰就是規矩,誰的力量大誰就代表正義了。

    還別說,這哥倆的思維倒是與華夏政府比較合拍。在華夏,法律條文已經多到超過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像強拆這種事情,不要說違法,明顯就是違憲的。可是,華夏的現狀就是,政府權力比法大,甚至比憲法還大。天大地大比不上天朝的官員大。他們不管是強拆你,精神病你,甚至誣良為盜,叫你吃冤枉官司都不會覺得自己理虧。甚至還總能找到種種正義的借口來行罪惡之事。什麼為了城市化,為了和諧,為了社會穩定等等,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踐踏一切法律法規,甚至憲法。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將良民投進大牢,關到精神病院。他們甚至還能理直氣壯的說,這麼做都是在為國家民族的未來打算。他們為什麼能夠這麼肆無忌憚,甚至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做出種種惡行來,說到底就是掌握了力量。力量大,嗓門自然就大,動作也大,自然就能多侵佔一些社會財富,自然就能恃強凌寡,指鹿為馬,以黑替白,隨心所欲般的為所欲為了。

    然而,這哥倆今天顯然是欺錯了對象。不錯,他倆都是金丹期修士,而孫勝己卻只有築基期修為。兩個金丹期大修士,出面對付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從力量對比來看,肯定是極其懸殊的。這就是表面上的實力對比。

    而孫勝己在面對羊家老二的咆吼時,卻是表現的出乎意料的乾脆。

    「梁載道,你過來一下,幫我送送兩位客人。」孫勝己並沒有放下臉來和對方大吵一架,而是選擇了送客的手段。

    這就是明著告訴對方,我這裡不歡迎你,你立刻給我滾蛋吧。表面看沒有吵架來的激烈,可從某種程度來說,對方所受到的刺激無疑會更深一些並帶有明顯的侮辱成分在內。

    羊陽聽他這般說法,臉色雖然勉強還能控制不便,可攏在袖內的雙手卻是握緊了拳頭。

    羊溪本已怒極的眼中更是火光隱現。只不過此人一向自命風流,頗為在意自己的表情,哪怕是心底的火山已經爆發的極致,卻還是努力控制著臉部肌肉變化,以免變得難看。他足足花了三秒鐘時間,才勉強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冷哼怒聲道:「莫非孫師弟極為討厭我兄弟二人,以至於迫不及待的下了逐客令?」

    既然彼此間的關係因為這件事情注定將變成零和遊戲,撕破臉就成為必然。孫勝己也就懶得再虛與委蛇下去。

    那羊溪既然語氣不善,孫勝己也就毫不客氣的冷聲說道:「兩位師兄既然一定要跑到我門上來強人所難,師弟我也只能跟兩位道一聲再見了。」

    「你!」羊溪的怒火終於徹底失控,抬手戟指著孫勝己的鼻子道:「師弟你是打算給臉不要臉了,那就怨不得我今天要打爛你這張醜臉了。」

    「誰想在這裡打臉吶?要不要我來幫你打呢?」梁載道聽到孫勝己的召喚後走了過來,正好聽到羊溪囂張的話語,忍不住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羊溪回頭看去,卻發現講話之人是一個滿臉傷疤,雙眼部位只留有兩個洞窟的盲人。這讓見慣了美女的他感到厭惡不已,就出言譏罵道:「你是哪裡蹦出來的畜生,快點滾回你那又髒又臭的山洞洞裡去。不要再在人類世界瞎晃悠,到處噁心人。」

    「畜生,你在罵誰?有種你再說一遍?」劍修本就是修仙界中最最孤傲的一類人,素來都只有他們羞辱別人的份。相同境界的修仙者遇到劍修時,哪一個都會選擇繞道而行。在遭到羊溪的辱罵後,一股殺意油然而生,渾身的劍意忍不住就釋放了出來。

    那羊溪的修為雖然不弱,可是在梁載道那有如實質般混雜著無盡殺氣的劍意侵襲下,就連體內的靈力都彷彿變得不再聽話。他本想運轉法力來抵禦對方的劍意,哪知,平時運轉如意的法力此刻竟然變得無比陌生。連試了三四次後,還是未能完成一個周天。

    梁載道的劍意雖然凌厲,卻也不至於能單憑劍意就完全壓制住對手的法力。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傢伙膽怯了。經過了刁依依的那次打擊後,青雲五毒集體患上了劍修恐懼症。雖然那段為奴的經歷時間並不是很長,可留給他們印象之深刻,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掉。他們五人中,最最好色的正是羊溪。挑逗刁依依的那一次也是他挑的頭。那刁依依帶著爺爺前來復仇時,最恨的正是這小子。原本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過這位帶頭猥褻她的色狼的。後來在馭靈宗三大長老以及掌門向浩東的懇求下,人家才不情不願的放過了他。這次經歷,不亞於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教訓之重已經深深刻入了他的靈魂最深處。是以,他甫一接觸劍意後,一股巨大的恐懼感就從他的靈魂深處噴湧而出,使得靈魂都彷彿在戰慄。雖然他主觀上想要抗爭一下,可潛意識卻不讓他做出任何抗爭的動作。生怕因此而激怒對方。

    羊溪的表現固然很不堪,羊陽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攏在袖中的雙拳竟然為了克制住心底的懼意而下意識的不斷收緊,甚至連指甲刺入肌肉當中都未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痛楚。

    兄弟兩人好不容易才壓下心頭的懼意,互相對視了一眼後,竟然心有靈犀般的一同走出了孫勝己的寓所。而一路之上,哥倆居然都一言未發。回到家中後,更是立即將自己鎖在了房中,在自己心底裡認定的最為安全、最為熟悉的環境中默默療傷去了。

    孫勝己本以為這番衝突將難以避免,故此不惜打斷了梁載道的用功將他喚來幫手。哪知,梁某人的威風著實是大,只是稍稍露出一絲劍意後,就嚇得那弟兄兩人面無人色的灰溜溜而去。

    「梁載道就那麼可怕嗎?」孫勝己忍不住滿頭的問號。因為在他印象中,他為了拿下梁載道時似乎有高估這傢伙實力的嫌疑。梁載道所表現出的抵抗力,委實嚴重低於預期。這導致他對梁載道的實力有一些輕視。但是,今天這一出,顯然又推翻了他先前的認知。

    當然了,這種結果別說是孫勝己,就連梁載道本人也未能預料到。那兩人的囂張,他自是看在了眼中。兩個人的修為自然也瞞不過他的感知。雖然他有信心能拿下兩人,可能夠如此輕鬆的把人嚇走,確實超出了他對自己實力的認知。他站在原地琢磨了半天也沒能弄清楚原因,只得在心裡冷哂道:「莫非是因為哥的人格魅力過於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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