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4章 天涯海閣 文 / 七夕使者
第164章天涯海閣
嗯，孫勝己初識男女滋味，在稍事休息後，本想展開第二回合較量的，卻被小胖接著吃飯的名義生生給打斷了。孫某人無奈下，只得按下戰意，在兩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趕赴飯堂。
兩女一左一右，各佔一根手臂，擁著孫勝己朝飯堂走去。
三人到了飯堂後才發現，小胖、羅良、林伯都已到齊。幾人打過招呼後，林伯去張羅飯菜上桌的事宜，羅良則微笑著端坐不動。只有小胖鬼鬼祟祟的把頭湊了過來，打量著三人的臉色，半晌後又將嘴湊在孫勝己耳邊悄聲道：「師兄，你們三個剛才躲在房裡是不是嗯！」
小胖將問句的最後兩字省略，是因為他感覺到身周的氣溫在降低。大半截話出口之後，小胖偷偷瞄了一眼面色冷峻的孫勝己後，悻悻的坐回了原位，收起了八卦的心思。
兩女見小胖吃癟，也都抿著嘴輕笑了起來。這時候，林伯端著一個方盤走了進來。方盤裡擺著六菜一湯。兩女搶著把方盤接過，將裡面的菜餚端放在桌上後，又在林伯不迭聲的『請寬坐』中跟著去了廚房幫忙。
一直微笑不語的羅良見兩女離開後也笑問道：「孫兄，這兩女是你新收的侍妾？」
羅良說起侍妾兩字的時候語氣極為平淡，孫勝己聽了後卻感到有些刺耳。如果說別人是生長在紅旗下，他就是長在紅旗上的標準紅色後代。他雖然不反感享受封建男權社會的某些男人特權，卻又從內心裡排斥這種封建社會的專有名詞。
孫勝己朝著羅良笑了一下，笑的多少有些勉強。不過，他也沒選擇正面去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對於三人間的關係，他自己也搞不清會如何走向。嗯，貌似剛才盡顧著嗨咻，卻忘了討論三人間的關係了。嗯，男人通常都會遇到這種煩惱。他們很難抵制性的誘惑，哪怕他並無相處下去的打算。
小胖見孫勝己沒有回應羅良的問話，他的心理上也就好過了一些。就在他又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兩女端著飯菜走了回來。
這一頓飯吃的氣氛頗為融洽，兩女都有很強的服務意識，搶著給座上的男人盛飯夾菜。就連一向以下人自居的林伯也在兩女的熱情逼迫下，享受了一番被人伺候的美妙滋味。
飯後，兩女搶著收拾好碗筷，羅良則拉著孫勝己談論起最近的煉器心得。孫勝己解析餘下材料的時候，沒能有新的發現。羅良的運氣就要好些，他在解析撞犀角的時候，找到了一處沒被發現過的能量陣法，如今正在嘗試改良。不過，由於靈根屬性的限制，他自身的兩種屬性靈力輸進去後，那撞犀角沒有什麼反應，因此想要叫孫勝己再去試試。
孫某人手頭上還有自己的事情。一是要和兩女坐下來談談，研究一下三人間的關係該如何定位。二來他還要去購買材料。上午和小胖兩人出去，材料沒買到，卻撿回倆美女來。呃，美女只能派美女的用場，卻不能替代材料的用處。所以，他下午免不了還得去跑一趟材料商店。為了不打擊羅良的積極性，孫勝己將小胖推薦給了他。當羅良得知小胖竟然是從未聽說過的七靈根修士時，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他真的有些搞不明白，一個天賦好到逆天的傢伙，到了這個年紀竟然還只是名練氣期的小修士。他的這個疑問，孫勝己還真的不大好解釋。就將這一切歸結為一個『懶』字。
小胖在一邊聽得滿臉不願意，卻又無法去辯解。因為他的表現委實是配得上那個『懶』字的。孫勝己用五轉大還丹治好了他的傷勢，又用餘下來的能量改造了他的靈根。除了把他的雙屬性靈根改造成了七屬性靈根外，還將他的靈根等級大大提升，由一名垃圾靈根修士搖身一變為天靈根修士。改造完靈根後，多餘的藥力又將他從練氣期第四層直接提升到了第八層。修士靠藥力提升修為會造成心境上的不穩固。因此，孫勝己讓小胖在短時間內不要再去提升靈力修為，將精力全都放在練習術法，研究符陣，夯實根基上。可是這傢伙天生吊兒郎當的性子，根本就沒有耐心去研究練習那些在他眼裡，枯燥乏味還不夠實用的的術法、符陣。他寧肯纏著林伯玩躲貓貓，寧肯一間一間空屋的消滅老鼠蟑螂也不願意安安心心的打坐練功。這種人當不起一個『懶』字，還有誰能承受得起？
小胖被羅良抓了去做苦力，孫勝己在兩美的陪伴下回了自己的溫馨小屋。三人圍著屋內小桌坐下後，三雙手還是沒能捨得分開。
「咳，」孫勝己清了清嗓子後說道：「兩位姐姐在這裡可還呆的習慣？」
孫勝己的兩手分別被兩美合在兩手中間。小美的食指輕撓著孫勝己的掌心，另一隻手則輕拍著孫勝己的手背道：「你可是在為我們間的關係煩惱？」
「呃，不是。」孫勝己被她問的有些尷尬，矢口否認到：「不能說煩惱，有兩位姐姐相伴，再多的煩惱也能丟掉。我是想問一下你們兩人的打算。」
「小翠，你看呢？」小美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將這個有些燙手的山芋丟給了小翠。
不論是小美還是小翠，兩人一開始都是抱著遊戲的態度來推動三人間關係的。不過，此事最終會在孫勝己的住所發生，倒真的有些出乎人預料。兩人平時做的就是這個營生，有美閣的包房就是交易的地方。客人去了那裡後，她們提供優質的服務以換取報酬。這是一種不摻雜任何情感的交易。男女間的這種事情如果被定義為交易的話，當大家提起褲子後立馬就成了陌路人。雙方自然是沒有任何牽絆的。因此，當兩人面對如今這種局面的時候，也算是老革命遇到新問題了。感情經歷她們以前肯定是有過的，可是當她們操持起目前這份工作的時候，感情兩字離她們真的是有些遙遠了。然而，你要說她們和孫勝己之間一點感情因素都沒有的話，這話多少也有些違心。可真要她們為這段感情下一個定義也很難。畢竟，大家其實並不是很熟。雙方之間談不上瞭解。頂多算是熟悉的陌生人。可真要她倆含笑說出，「咱們剛剛那啥只是一次娛樂哈，你就當大家打了一圈牌好了，千萬不要有啥不對勁的想法啊！」嗯，她倆一時間還真就說不出口。可如果這話出自孫勝己之口呢？估計她倆也難以接受。這麼看來，兩人對孫勝己還是有些不捨之念的。然而這種不捨其實只是一個念想罷了。孫勝己真的要求她們留下來的話，她們也不大能夠接受。或者說，暫時不可能接受。所以說，男女之間，如果尺度突破過快的話，也是一件比較尷尬的事情。畢竟，感情這玩意是需要有一定的時間去積累、沉澱、發酵的。發酵的好也許就是一團香噴噴的老酒。要是發酵的不好則很容易演變成酒不像酒、醋不像醋的尷尬局面。
是的，三個人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有些話，有些意思，真的很難表達。一旦詞不達意，那就完全變了味道。小美和小翠也在思量，該怎樣組織語言才能將自己的想法表達清楚，又不會讓彼此之間產生誤解。
孫勝己卻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的想法就比較簡單。他以為兩女之所以不語，是因為兩女有自卑心理。呃，不要奇怪，因為男人大多都會這樣去想。畢竟兩女的職業身份在那明擺著的。假如兩人跟了他，那就叫從良。他孫某人清清白白有身份有地位的一名擁有大把前途的有為青年，肯將這兩名風塵女子收入房中做小，兩女自慚形穢也是可以理解。他在這方面還是挺有心理優勢的。卻哪知人家女孩所想的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女人踏入那一行，一開始也許會感到自卑，可當她做久了之後，自卑感自然而然就消除掉了。自卑就像是感冒，機體適應之後，感冒症狀就會消失。當然，感冒有時也會死人的，只是比率不高罷了。而自卑也如是。
孫勝己的這番心思算是擺弄錯了地方。可問題是他還以為自己這把脈號得很準，醞釀了一下措辭後說道：「兩位姐姐，其實我還是第一次你們倆是我生命中擁有的第一第二個女人。我是真心希望可以留下你們，你們也不要有什麼心理的包袱。」
「我們能有什麼包袱？」兩女幾乎同時在心裡展開了自問。念頭一轉後，就都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個小弟弟其實很在意她們的職業。嗯，話雖然說的很客氣，可是這態度也是很明顯的啊！「你該不會認為自己是在做好事吧？」兩人想到這裡後，心裡面都是一涼。假如說她們一開始也會歧視現在的職業，可當自己做久了以後，那份歧視的念頭早就蕩然無存。這也反映出了人的適應能力。應該說，大部分人都是比較現實的，也都能很好的接受現實。人們總是能夠在種種生存壓力下找到讓自己存活下去的理由，從而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遊走在社會的夾縫之中。再嚴酷的現實，也都能夠適應下來，並將之當成常態來對待。當然了，這種狀態下，像道德倫理這些所謂的體面都將變成一種奢望。人生觀、價值觀也會做出相應的調整。你說他功利也好，無恥也罷，這些外在的輿論壓力以及內心的道德枷鎖在生存壓力面前都只不過是浮雲。
兩女都是有故事的人，閱人無數。她們希望在孫勝己身上找回一些當初的純真。可當激情過後，現實給了她們重重一擊。原來她們自己都已經忽略掉的所謂身份，在世人眼中卻仍是那般重要。孫勝己暴露出的內心真實想法，擊碎了她倆心中不多的那點留戀之意。兩人相視苦笑一下後，彼此輕輕搖了下頭。
在送走兩人後，孫勝己也感到有些迷惘，這算是初戀嗎？說實話，還真的沒有戀愛感覺。充其量只是他們人生路上的一次激情邂逅。對於收穫了他人生路上第一次進入以及第一次噴發的小美和小翠，孫勝己似乎並不知道該報之以何種感情。情侶嗎？似乎沒有多少溫馨和浪漫。情人嗎？好像又沒能產生太多的激情。親人？呃，親人之間又不可能會使用這樣的交流方式。在經過一番搜腸刮肚之後，終於被他找到了『領路人』這個詞彙。人生當中會有許許多多的領路人。父母，老師，朋友，同事等等。人生中數不清的第一次，都是在這些人的引領和幫助下完成的。過程不算完美，但留在記憶中的印象還算美好。
搖了搖頭，孫勝己將內心的一絲悵惘暫時關進了籠子。人生還有更多有意義的事情等著去做，既然這朵情感的小浪花已經隨流而去，自己又何必在彼岸駐足糾結呢？
小胖被羅良抓差，咬牙切齒、愁眉苦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試驗著材料屬性，一遍又一遍煩不勝煩卻又不得不煩的改換著靈力屬性。孫勝己望著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摸樣，想笑又沒笑得出來，心中的那絲悵惘倒是在這一刻徹底的消散掉了。
驗證材料裡面的靈陣屬性，要是孫勝己來做的話其實要不了多少功夫。小胖做的話，比孫勝己多用一百倍的時間都未必足夠。材料內的靈陣結構非常複雜，小胖對符陣本就不精通，因此他得花費許多的時間才能找到那處能量樞紐。不過，這雖然有些費工夫，倒也是小胖的一次鍛煉機會。看過小胖的狀況後，孫勝己自然不會出手幫忙，跟兩人招呼一聲後，出門購置材料去了。
孫勝己再次來到了這家店舖門前。他上午來時，連招牌都沒看清就被小胖拉去看熱鬧了。這家商店的門臉看著也不大，黃底黑字的招牌就掛在門楹上方。上面刻有「天涯海閣」四個篆體大字。字體古樸凝重，當是出自仙家手筆。
來到裡面一打量，發現此處的佈局與青雲城內的工巧閣又自不同。工巧閣裡面就像是一座現代化的大超市，一排排的貨架上分門別類的陳列著各類商品，任顧客鑒賞、挑選。這天涯海閣內卻沒有那樣的貨架，孫勝己進來之後就連一件實物都未能見著。它裡面擺著幾節櫃檯，每節櫃檯上都擺著一個銘牌，一名服務員負責一節櫃檯，服務人員都是清一色的女修，穿戴也是統一款式。這些服務員似乎連身高都一摸一樣。
孫勝己來到銘牌上標識著妖獸材料的櫃檯前，負責這節櫃檯的女修忙迎過來問道：「請問道友需要些什麼？」
孫勝己將所需材料刻錄在玉簡中然後遞了過去。女修接在手中發動神識看了一會說道：「您要的幾種內丹需要去二樓購買，其他材料我這邊都有。」
「樓下不經營妖獸內丹嗎？」孫勝己不解問道。
「樓下經營的是靈器材料，您要的那些內丹都是法寶材料，需要去二樓才能買到。」女修輕聲解釋道。
「哦，一樓是靈器專賣，二樓賣法寶？那行，先把別的材料給我，內丹我等下去樓上看看。」孫勝己恍然道。
「那，您有貴賓卡嗎？」女修遲疑了一下道。
「沒有。」
「道友，你也是築基期修士吧？要上二樓的話，除非你有貴賓卡，否則築基期是不接待的。」女修歉意說道。
「打開門做生意的還要看顧客的修為？」孫勝己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對不起，可我們商號的規矩是這樣。其實也沒明說築基期修士不能上去購物。不過，去二樓的禁制有些麻煩，金丹期以下很難破開。假如您有貴賓卡，那禁制就不會阻隔您了。」女修解釋了起來。
「嗯，謝謝了。你先把我要的東西給我，去他事情我等下再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