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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4章 兄弟城 文 / 七夕使者

    第154章兄弟城

    兩人的這頓午餐吃的倒也樂在其中。雖說兩人心思各異,一者有情,一者有欲。一個想著要依托終身,一個則是精蟲上腦。一個主流,一個非主流。

    然而情和欲終究是一對雙胞胎,相伴相生而來。男女關係裡面,情裡面必然夾雜著欲,欲裡面也會潛伏著情。有可能會是情強欲弱的狀態,也有可能是欲多情少的局面。但是,這些都不會是孤立存在的。

    如果說孫勝己一開始立意不純,心中只有**的話。通過這頓午餐,感受到趙萌萌對他的愛意後,他心中自然會有所觸動。

    而趙萌萌本是有著釣一個金龜婿的打算,在不付出身體的前提下,肯定是要投入感情的。午餐中,感受著孫勝己那略顯笨拙的慇勤,耳中聆聽著他並不高明的情話,趙萌萌心中也產生出某種異樣的感覺,一種渴望接觸的感覺。渴望心靈的全方位接觸,渴望身體的有限度接觸。前者是情?抑或後者是愛?這真的很難分清,也許根本就不能分開。

    用完午餐,趙萌萌搶著收拾碗筷。孫勝己作為主人,自然不肯讓客人勞累。於是爭奪碗筷主導權的過程中,兩人難免就會有一些肢體上的接觸。當然了,這接觸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誰都說不清。兩人自然也無暇去分辨這些。因為這種不經意的小面積身體接觸,對兩人來說都是一種全新的體驗,也是一次愉快的體驗。

    用膳完畢後,孫勝己又端了兩杯百花酒出來。

    百花酒名字裡雖有個酒字,但此酒倒有些像我們小時候喝的汽酒,裡面只有很少量的酒精,再不會喝酒的人,飲上一瓶也不會醉倒。按照請客的習俗,吃完飯後,本應該奉上一杯清茶的。只是孫某人既忘記了燒開水,又忘記了買茶葉。他從地球帶來的那點極品大紅袍,也早就讓聞人多智和向掌門瓜分乾淨了。因此,唯有倒上一杯百花酒也算是圓了禮數。

    不過,他的這番做派,雖不合華夏人的禮法,卻是深附西方人尤其是法國人的習俗。

    法蘭西是一個頂浪漫的民族,據說西方社會最流行的禮節,大部分都是從法蘭西繼承來的。由於西方人有著飯桌上不談公事的規矩,於是這餐後酒的功能倒是等同於華夏人的餐桌酒了。

    華夏人喜歡邊吃菜喝酒邊談公事,等到酒喝高了,這公事也差不多就談成了。這種做派也符合華夏人難得糊塗的處世哲學。不糊塗就不簽合同,不糊塗就不肯拍板。必須要大家都喝糊塗了,這事情才能順順利利定下來。

    西方人的信條則是,吃飯時候最好不要交談。等到吃飽了以後,手上拎著一杯酒,再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清談、或者談事情。吃飯歸吃飯、人情歸人情、事情歸事情,大家分的清清楚楚,絕不混淆。這可能就是西方人沒有華夏人聰明的緣故。他們都是一條筋,幾樣東西混在一起後,其間的利害得失就計算不清楚了。而華夏人則不會。因為華夏人有所謂的混沌算法,你哪怕將再多的因素混雜在一起,華夏人也不需要細算,利用『大概,或許,差不多』等詞彙,就能將一切都概括進去,然後得出一個非常接近正確值的答案來。

    當然了,飯後喝酒還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比喝茶浪漫。

    喝茶一般都是各喝各的,頂多拿起茶碗,隔空示意,道個請字。

    喝酒則不一樣,兩個人一人一個酒杯,輕輕的碰一下,然後少許抿一口,再聊著一些沒營養但是比較能增進感情拉近彼此距離的話題。聊到興致起來了,兩人再碰上一次杯。說不定碰杯的時候,兩人的手還會有意無意的零距離接觸一下下,或許有少許的曖昧,但更多是溫馨浪漫。而溫馨浪漫加上少許的曖昧,又正是女人最喜歡的。

    因此,一頓午飯加上餐後酒,兩人的關係雖說未像小胖講的那樣,彼此親熱到能躺在一張床上。但至少是將兩人的戀愛關係給確定下來了。

    兩個人一起出門朝宗門辦公大樓走去。一個要去上班,一個則是去找掌門核定假期。

    孫勝己本來是有兩個月假期,卻因為這次變故而未能成行。如今算算還有將近一個半月,雖然他已經沒必要去購買菩提果了。可是戒指裡面躺著的那些人,還是需要他來處理。這些人自然是不能夠在青雲城裡出現了,因此去核准假期後再出去一趟也是他的當務之急。

    兩人並排走著,臉上漾著幸福恬淡的微笑,一路上話不多,都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

    孫勝己是急著想要出城,趙萌萌則是在考慮何時能將身邊的小情郎帶回家去見見家長。

    在吧檯依依惜別後,孫勝己向著掌門辦公室趕去。不巧的是,掌門出去調查弟子失蹤的事情了。據說掌握了一些線索後,跟金菩薩兩人追蹤著線索出城去了。

    雖然未能見到掌門,可由於他的假期未曾銷掉,孫勝己跟趙萌萌告過別後,毅然踏上了行程。

    本想獨自上路的,可小胖死活都要跟去,無奈之下也唯有捎上這條尾巴了。

    孫勝己、小胖再加上羅良三個人仍是五張傳送符。花費自然是由小胖負責了。小胖雖然有些不情願,卻又不敢埋怨,誰叫他發賤死活要跟著來的呢。

    順利到達兄弟城後,孫勝己本來是想接著傳去下一站的。可羅良這個地頭蛇就是不肯鬆手,非要留他們兩人住上一晚。再加上小胖也頗為意動,想要在兄弟城晚上兩天,孫勝己也只能服從民主,跟著羅良去了他家。

    這裡之所以叫做兄弟城是因為此城的創建者是五名結拜兄弟。這五人雖是結拜兄弟,卻又是姓的一樣的姓。據說五人從小都是孤兒,被一白姓散修收養,傳藝。那白姓散修本身也只有金丹期修為,所傳功法自然談不上高明。

    這五人雖是來自不同地方、不同人家,卻都有著不凡的修煉天賦。白姓散修生怕自己的微末道行會耽誤了他們的前程。於是他四處求購好的修仙功法卻未果。不願死心的他,就瞞著五名弟子,獨自去探索一處上古遺跡。

    這處上古遺跡是古代某宗門的遺址,這家宗門卻不知何故產生了內槓。最後不知哪一方啟動了宗門的自毀程序,整個宗門一夜間就化為了廢墟。

    此處雖然成了廢墟,卻也成了一處名副其實的凶險之地。前去探索的修士大部分都死在了裡面,僥倖未死的也是因為這些人未曾過於深入的緣故。這地方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超過金丹期的修士,根本就不能入內。強行想要闖入的話,會在廢墟入口處被直接抹殺掉。

    那廢墟入口處有一處極其強大的陣法,就算煉虛期修士前去硬闖也是瞬間即被滅殺。

    那白姓散修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闖入那片廢墟後,非但未曾隕落,還得到了那家宗門的傳承。不過,由於其內經歷過慘烈的自爆,裡面原本的陣法在自爆後,大部分都已毀去,卻還有零星的片段遺留了下來,化為一道道不完整的禁制。而一些原本完整的禁制,在大爆炸的作用下,也產生了變異。

    他照著傳承的提示,去一處丹房取藥,在藥物到手的瞬間,那處原本不該發作的禁制卻被他意外引發。猝不及防下,半邊的身體被禁制化為了灰燼。最後,他靠著遺跡中得到的能夠激發身體潛力的丹藥,支撐著回到住處,將得來的功法及丹藥盡數留給了五名弟子後,欣慰而去。

    這五人感念師恩,在白姓散修墳前結拜並全部將姓氏改成了白。而五人也靠著白姓散修用性命喚來的功法、丹藥,一步步修煉到如今的境界。聽城中消息靈通的修士說,五位城主有三人晉陞到了合體期,還有兩人是煉虛期頂峰,也很有希望進軍合體期。

    三個人邊向著羅良家進發,邊談論著兄弟城的一些情況,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羅良家門前。

    羅良家在城南西區,這裡算是老城區,是城內最早開發的區域。城主府也坐落在這塊區域。

    這是一處佔地五六畝的宅院,是羅良的師傅留下的遺產。他師傅是最早一批跟著五位城主來此地建城的修士。因此,儘管修為不是很高,在城中的資歷卻是很老。可惜就是修煉天賦不是很好,元嬰期後就再無進展,到得生命的晚期後,老人收下羅良為徒,也算是傳了自己的衣缽。

    羅良這名小小的築基期散修,能在城中有偌大一片宅院,這都是承了他師傅的遺澤。而羅良在語氣中也毫不掩飾這一點,直言說若沒有師傅他將過得比較淒涼。

    羅良輕輕的敲了敲門,一個管家摸樣的老頭從裡面把門打開,見到羅良回來後,也是開心的不得了。

    進了大門後孫勝己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超大型的四合院式的建築。院子的正中間是一顆古樹。這棵樹的樹齡應該遠大於房齡。

    羅良見孫勝己饒有興致的打量這棵樹就介紹道:「這樹名叫鐵刺樹,生長極為緩慢,每一千年才能長高一米。此樹如今的樹齡已經超過十萬年。當年我師傅之所以選定此處建房,主要就是看中了這顆鐵刺樹。此樹的枝椏裡面皆含有天然靈陣,只需簡單切削就能當成靈器使用,而且威能不輸於極品靈器。此樹的枝椏上還長有木刺,這些木刺比枝椏更加堅固,經過提煉後可作為法寶材料,以它為主要材料製成的法寶將是頂尖的木屬性法寶。」

    孫勝己聽完之後默默將此樹的特徵記了下來,免得將來遇見之後卻被白白錯過。

    羅良先為他倆安排好房間後,才帶著兩人去了他自己的房間。出乎孫勝己意料的是,羅良竟然將住房空置住的是偏房。原來這主房是他師傅使用,師傅過世後,羅良也一直將該房屋保持著原樣,他自己仍然住在原先的屋子。他自己表示是住習慣了,懶得再搬。以孫勝己對他的瞭解,此言有些言不由衷,真正的原因應該是他不忍破壞那幾間屋子的擺設,因此一直保持著原貌以供緬懷。

    三人在屋裡聊著天,管家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這人長的矮矮胖胖,身上套了件員外裝,頭上卻又戴了頂道冠,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羅良看清來人忙迎了上去拱手道:「不知韓掌櫃光臨,有失遠迎,尚祈恕罪。」

    那位被羅良喚作韓掌櫃的矮胖中年人卻是大手一揮道:「羅賢侄不用這般拘束,大家已是幾十年的鄰居,還是放鬆些、自然些比較好。」說完後又用手一指范孫兩人道:「賢侄這裡既然來了客人,還不跟韓某介紹一下?」

    小胖見狀嬉皮笑臉的站了起來朝著韓掌櫃拱手道:「晚輩范通,見過韓前輩。」

    孫勝己見狀也忙站起身見禮,敘過姓名後,四人分賓主坐下。

    管家進來將殘茶撤去,又給四人上了新茶後,告辭離去。

    孫勝己知道他們肯定有事要談,就跟小胖使了個眼色,欲措辭離開。

    小胖為人小事精明,這種場面上的人情世故卻是不甚精通。他見到孫勝己朝自己使眼色,卻完全將意思給弄擰了。只道孫勝己是讓他上去套近乎,於是就腆著臉湊到胖掌櫃面前,有話無話的聊了起來。

    哪知胖掌櫃也是個愛聊、善聊之人,兩人一通交談竟是格外投機。倒把羅孫兩人給晾在了一邊。看的孫勝己不住的在心裡歎氣,大罵兩人都是活寶。小胖是缺少眼色,不通世故。大胖則是沒心沒肺,不務正業。這兩人要是放到老北京去倒是相得益彰,在天橋隨便找個茶館坐進去一開侃,估計周圍能圍上一圈聽眾,培養大批粉絲出來。

    孫勝己看了看羅良,羅良朝他做了個無奈的手勢,兩人相視苦笑。

    此刻小胖正在述說某泡妞理論,應該是從郭大剛那裡繼承來的。胖掌櫃聽的極為入神,看來也是同道中人。當小胖引用孫勝己說過的『泡妞泡成老婆』作為結尾後,羅掌櫃也是撫掌大笑起來。小胖可能是講的太投入了,到現在才感覺口渴,就順手拿起茶碗,誰知卻偏偏拿錯了,將羅掌櫃喝的只剩下茶葉的那碗給端了起來,然後仰起脖子一口灌了進去。羅掌櫃由於聽的熱血澎湃,也就沒能注意到這個細節,孫勝己卻是冷眼旁觀懶得提醒。羅良見狀忙開口提醒,終究是慢了半拍。結果小胖茶沒喝上,倒是讓茶葉嗆得巨咳不止。孫勝己趁機上去扶住小胖,就待拉著他告辭離開。哪知羅掌櫃卻是無比的熱心,親手端過小胖的那碗沒有喝動過的茶水遞了過去。小胖咳的腰都難以挺直,孫勝己只得接過茶碗,幫著灌了進去。可能是茶水起到了潤滑作用,小胖卡在食道內的茶葉終於順利滑入腸胃。這咳嗽總算是消停了下來。羅掌櫃可能是為自己的疏忽感覺到歉意,親手扶住小胖,輸了一道靈力進去,為他調勻好呼吸,這才扶著小胖又坐了下去。

    他倒也不見外,直接當著孫范兩人的面跟羅良談起了正事。原來羅掌櫃在兄弟城內有一家專門買賣法器的店舖,他店中最近剛走了一名煉器師,使得店中人手捉襟見肘起來。他來就是想要聘請羅良去他店舖中幫忙煉器的。

    羅良雖然沒有自己的店面,卻也有些自己走貨的渠道。他老師就是一名煉器師,在城中也頗有名望,經常會有修士找上門來,定制或購買法器。老師走後,生意就由羅良攬了過來。不過,他限於修為,只能製作一些靈器,法寶是指望不上的。可是羅良頗為擅長陣旗陣盤的製作,這跟別的煉器師又有區別。一般的靈器只有金丹期以下修士才會使用,但陣旗陣盤卻不在此列。比如他製作的五行隔斷大陣,就連金丹期以上的修士也會購買,因此羅良的生意倒是蠻不錯的,日子也過得比較滋潤。加上兄弟城內五位城主極有威嚴,城內規矩也很嚴,修士住在城裡非常的安全,他倒也沒有必要非得找個勢力投靠。因此,對羅掌櫃的邀請他不想答應。不過,這個羅掌櫃跟他師傅以前頗有交情,為人也和善熱情,平時對他也很客氣而且還頗為照顧,這使得他又很難開口拒絕。可他又實在不願意羈絆住自己,不願變成一個機械的煉器師。他對煉器是很入迷,可這更多的只是一種興趣愛好。這就像一個人很喜歡小孩子,但你若讓他自己去生一群小孩他就未必樂意了。說不定自己的孩子多了後,弄得自己心煩意亂精疲力竭,到最後就連這點對小孩子的愛心都給磨滅掉了。

    羅良是個很實誠的人,因此他的為難也就寫在了臉上。孫勝己也很能體會他這種心態,因為他也是這種人。假設一個人衣食無憂,那麼這個人往往就會以自己的興趣為導向,去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但是,他不會給自己以太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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