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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1章 神經病捉妖 文 / 七夕使者

    第31章神經病捉妖

    孫勝己抱著小幻狐,一路向著谷外趕去。

    一路上沒有任何耽擱,也沒再遇見任何人。小和尚也不知是跑的夠快還是去了其它地方採藥,孫勝己也沒能再見著。

    出了四季谷後,又經過將近兩天的山間跋涉,孫勝己終於又見到了那個山腳下的小鎮。

    這一路走來,孫勝己儲物戒指裡頭空自躺著一件飛行靈器「遁天梭」,卻不敢拿出來使用。花著傻力氣,一路上演著叢林奔跑記。呃,和阿甘有的一拼。

    來到了小鎮上後,孫勝己放慢了腳步,漫步在這寧靜,安詳的小鎮。

    小鎮相比離開前,並沒有什麼變化。唯一有變化的,是人。

    孫勝己離開前,還有著一頭茂密的短髮。回到小鎮時,頭上只能依稀看到一些疏疏拉拉的髮根。原本一小帥哥,現在成了小乞丐了。

    小幻狐倒還是那樣,一點都沒初次進入陌生環境的畏怯感。它舒服的趴在孫勝己的背上,小爪子時不時的在孫勝己的光頭上撓上那麼幾下。等到孫勝己不勝其煩,想要伸手抓住它的小爪子時,它就會適時的縮回前爪,按在嘴上笑個不停。這倆就這樣邊趕路邊玩耍,倒也絲毫感受不到旅途的寂寞。

    孫勝己帶著小幻狐又來到了鎮上唯一的那家旅館。

    「咦,今天旅館門口怎麼這麼熱鬧啊?還有警車停在門前,犯啥事了?有兩名警衛保護,姑姑的安全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孫勝己滿腹狐疑的走進了旅館。

    誰知,旅館門口還有警察,見到孫勝己進來,把手一伸道:「小朋友先去別家乞討吧,今天這裡出了點事,你別妨礙我們辦公」。

    呃,這警察什麼素質啊。爺就算看著像乞丐,你按照規定似乎應該把我收容起來再說,哪有你這樣往外推的啊。

    他卻不知,這位警察同志態度還算是好的。至少語氣還算溫和,動作也不粗魯。一般民眾遇到這樣的,那說明他運氣還真不錯。要知道,現代社會流行野獸派,警察裡面自然也不能免俗了。不野獸的簡直可以當成異類了。

    若真是一位乞丐,此時就該順坡下驢,轉身離開了。可孫勝己不是來找姑姑的嘛,再說了他也是旅店客人啊。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位警察同志既然能笑臉擋客,孫勝己自然也不會給對方難堪。也微笑著道:「警察同志,您誤會了不是,我可不是乞丐。我是這裡的旅客,我姑姑就住在這裡,不信您就問問這裡的服務員同志,讓她給您查一下,我姑姑叫孫芸芸,客房登記應該有她的名字」。

    「哦,小朋友還挺有禮貌的嘛。講起話來,條理也清晰。不錯,是個好孩子。叔叔幫你查一下,查清楚了再讓你進去。不是叔叔不讓進,是怕你進去了被傷著。裡面有個危險分子,還似乎有點輕微的精神病。我們的警察同志,正在裡面處理這事情呢」。說到這,這位警察同志也在旅客登記簿上找到了孫芸芸的名字。他向孫勝己點了點頭道:「你姑姑是在這住,我還是勸你等會再進去。最好等我們裡面的同志將事情解決後再進去。小朋友,你看這樣行不行」?

    孫勝己也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覺著裡面既有警察,還有兩個特種兵警衛,姑姑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那麼等等就等等吧,沒啥大不了的。於是就準備答應下來。

    誰知,這時候裡面傳來一聲尖叫,正是孫芸芸的聲音,好像在喊著:你別過來之類的。這下子,孫勝己可坐不住了,正想衝進去,卻不料一個人搶先從裡面飛了出來。

    這位飛出來的姿勢實在談不上瀟灑,人在空中手舞足蹈的。一路飛來還慘叫個不停。

    孫勝己眼神可是好著呢,一眼就看出這位是個警察。一個高大魁梧的警察。說它魁梧似乎還不足以形容出他那龐大的身軀來。一米八幾的個子,體重最少得有二百五。這麼大的體重,竟然還能飛那麼高,那鼻樑幾乎能蹭著門楣下簷了。

    這二百五的身子骨,要是就那麼直直砸下來,青磚鋪成的地面,也不知道要被砸碎多少塊。這磚頭倒也不值錢,可那傢伙肥碩的腦袋,要是落到地上,想不開瓢都難。

    算了,還是出。順便也能問個情況。孫勝己在另一位警察同志的目瞪口呆中,跳了起來,一腿踢在胖警官的腰上,使得那位老兄由前衝改為向上,人一下子又上升了一米多,總算將那前衝之力消掉。

    這時候,孫勝己已經搶先落在了地上,他又伸出雙手,把那胖警察的腳向下撥了一把,那位胖警察同志在空中,做了一個漂亮的直體後空翻一周半的動作,最後在孫勝己的幫助下,雙腳穩穩落地,毫髮未傷。

    只是這位仁兄落地以後,那雙腿軟的不成個樣子,根本不足以再撐起他的體重,最後幾乎是被孫勝己拎著給扔在了板凳上。

    原本那位正和善的跟孫勝己聊天的警察同志,也被孫勝己的生猛給嚇了一跳,不由的暗自慶幸,幸好當時突然善心大發,要不然自己也得飛,指不定飛的比胖子還高,還遠。

    孫勝己本想問一下胖子裡面的情況,可看到胖子靠在椅子上抖啊抖的慫樣,知道一時半會也甭指望胖子開口了。於是直接就衝了進去。

    衝進去之後,見到院子裡面還躺著仨警察呢。看起來都沒受啥傷,只是被禁錮住了,動不了。

    呃,似乎還是個武林高手,連點穴都會。一個武林高手,還是個神經病?這還真有些想不通。難道是走火入魔?

    孫勝己又接著往裡走,卻見裡面的客房,門都關的死死的,唯有兩間相鄰的房間開著門。這一下,越發覺得不對勁了,看來還真是姑姑遇到事情了。

    孫勝己忙朝著開著門的客房走去,越走越覺著不對勁,這什麼味啊?怎麼這麼難聞?還透著股熟悉勁?

    嗯,不會吧,不會是我那寶貝徒弟找上來了吧。這股子豬臊味除了他身上,也只有豬身上才會有了。要說那些屠宰場的工人身上也會帶著這股子味道,可屠宰場工人會點穴?有那手段的,啥工作不好找,得去屠宰場?

    孫勝己一頭撞進了透著股豬臊味的房間,果然見到了自個的寶貝徒弟。這傢伙背上的酒葫蘆還是一如既往的醒目。

    他此刻正坐在床沿上侃侃而談。小姑則一臉害怕的縮在倆警衛身後,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悠然那張滿是酒色的老臉。

    看到這情形,孫勝己原本被捏緊的心也放鬆了下來。只是,他也感到好奇,寶貝徒弟來這找小姑幹嘛?小姑開罪這傢伙了?不至於呀。一個普通人跟一個化神期修士結怨,講出去也得有人信啊。得,我先聽聽是怎麼回事吧。

    孫勝己進屋之後,又悄悄的向後挪了一步,把著倆膀子往門框上一靠,擺出一副看戲的架勢來。

    李悠然一看進來個孩子,看著還有些面熟,以為哪家孩子跑來看熱鬧的,也就沒將他放在心上。繼續著自己的長篇大論。

    這傢伙幾百年來,整天面對的除了師傅安道途,就是他養的那些豬。

    師傅安道途除了教他練功時會有些話說,平時都只顧自個修煉,連個面都見不上。他養的那些頭豬,也沒有哪頭會講話的。所以他要是有個心事什麼的,也沒處交流去,頂多拉頭豬過來當聽眾,至於這位聽眾能不能聽懂,這似乎並不重要。

    可是這世上只要是個人,他就會有自己的想法,有想法自然需要有個表達的對象。這聽不懂人話的豬,顯然不是一個好的傾訴對象。

    嗯,今天逮著人了,李悠然自然需要好好的傾訴一下,自個幾百年來堆積下來的想法。

    因此,他的話聽起來顯得條理不夠清晰,或者說過於天馬行空了。

    這講話的人如果愛瞬移,那聽的人就會很吃力了。尤其是像孫芸芸仨,他們根本不瞭解李悠然,聽那李悠然一會講到豬,接著又從豬扯到師傅,師傅講著講著又變回了豬。搞得三位聽眾是一頭的霧水,加滿腦子的疑問。

    想開口問個明白吧,對面這位還很霸道,不讓你打斷他的講話。

    幸好,場上的聽眾還是有能聽明白的。孫勝己從李悠然的自述中發現,自個對這個徒弟的關心,還是太少了。

    原本自己以為教給他最上乘的功法,為他煉製最合適的丹藥,甚至還由著他性子讓他在宗門裡養豬,這已經是一個師傅能做到的極限了。自己怎麼著,也算得是個好師傅了。

    可現在聽了李悠然的獨白才發現,自己是太想當然了。當初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自己沒能從一個孩子的角度去看問題,所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一個孩子他真正需要什麼。

    他們需要交流,需要玩伴,還需要親人長輩的關愛。可是這些,自己都沒能給他。自己只知道督促著他日復一日的修煉,覺著那樣都是為他好。

    這想法或許沒錯,自己的出發點更是為了他好。可是孩子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也是個人,他有著自己的情感世界。自己以大人的標準去要求孩子,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了呢?

    師傅又被寫成師父。既應該是老師,也應該是父親。老師的義務自己或許完成了大半,可父親這一塊自己又究竟做過多少呢?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情商似乎不夠用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像一個普通人那樣去看問題。

    這些東西,是一個修仙者該去考慮的嗎?

    是的,他有些動搖了。以前如一黑一白般清楚明白的道理,此刻竟然變得有些模糊了。

    對於凡人的那些情感,他不屑與去接觸與瞭解,總認為修仙者就是要斬斷七情六慾,捨仙道外別無他求,唯有這樣才能求得長生。

    可是,如果大家都修煉成那樣,那麼仙人跟一塊石頭還有多少區別?

    仙人、仙人,他首先還是個人啊。

    他意識到,自己以前對仙道的理解似乎偏掉了,前世的心態肯定是有問題,不然也不會走上兵解這條路了。只是自己卻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些,只一昧的從技術層面去找原因,卻不知心中早就種下了執念。

    好在醒悟的還不晚。

    佛道兩家都強調要出世,可沒有入世又哪來出世呢?斬七情,去六欲,可七情是什麼,六欲又是怎樣的都沒搞懂,那又如何斬去呢?

    首先還是得投入進去,再堪破後出來。做到這樣,才得超脫世情。超脫世情並不是無情,而是讓人能更理智,客觀的去對待情感。去做到不逃避,不掩飾,不癡迷,不糾纏。因循利導,順其自然。這才是正途。

    自己這個徒弟,長期無人與之交流,本性遭受壓抑,他的心態已經有些不正常了。這對他的修煉也是有礙的。這種心態不能調整過來,很可能仙途就到此止步了。

    孫勝己看著越來越激動的李悠然,一陣愧意油然而生。他覺著自己有責任幫他解決心態問題。可一時間,卻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這太一門的門規還不允許他表露身份,這就比較難辦了。一個築基期的修士,跑去教導一個化神期的修士,這似乎太瘋狂了一些。

    他這時有些走神,耳朵卻沒有閒著。那李悠然一口氣講完了師傅和豬的故事後,語氣一轉,居然說起了花貂。

    不會吧,這傢伙竟然跑來跟姑姑要幻狐。

    原來,李悠然跟著師傅修煉了幾百年,兩人間的交流不是太多,但幾百年朝夕相處的感情卻是不假。

    可能他的情商不是太高,卻不代表他傻。師傅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師傅雖說嚴厲了一些,卻都是為他好,這些都明白。雖然沒跟師傅提過,但是對師傅的敬愛卻不會因此變少。

    他很多次聽師傅提起過花貂,知道師傅很想收一隻花貂做寵物,只是一直未有機緣得手。

    他那天去四季谷採藥出來,座騎受了驚嚇。一邊安撫座騎,一邊就信馬由韁的在山裡面閒逛。

    由於他隨著座騎的性子去走,那豬就走走停停,這裡吃口草,那裡啃塊樹皮。渴了得找水,困了它就隨地一躺。

    這一人一豬,在山裡轉了快半個月,終於也轉到山腳下來了。

    李悠然到了山腳下,正好遇見孫芸芸的那頭花貂出來找食。這凡豬遇見妖獸那自然是又被嚇到了。那豬嚇的轉頭就往山上跑。

    花貂見著李悠然,自然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修士氣息,覺著自己遠遠不是對手,掉轉頭就跑回去找孫芸芸了。

    李悠然見到花貂,立刻又想到了師傅。他就想抓了這頭花貂回去祭奠一下師傅,盡盡孝心。

    只是那花貂見機的快,跑了。自己這頭心愛的座騎又受了驚嚇,需要安撫。他也不敢讓豬獨自往山上跑,這神農架裡頭野獸、妖獸都是有一些的。

    他就只得讓豬帶著跑回山上去了。等他好不容易安撫好它,才又坐著它趕了回來。

    到了山下以後,循著花貂的蹤跡,就一路找到這家旅店來了。

    服務員見到一個酒鬼,還騎了頭豬要往旅店闖,忙起身擋駕。這旅店門口雖然沒掛「某某與某某不得入內「的牌子,可也不能放頭豬進去。

    李悠然卻是非要進去,並揚言,裡面有妖獸,他是來捉妖的。

    這話人家服務員哪個肯信,以為遇到一位神經病了,就分出一個人打電話報警,其餘的就繼續堵著那頭豬。

    還別說,今天這警局裡的警員到得特別齊全,正在為了斗地主還是搓麻將爭執著呢。一聽說旅館那兒出現個神經病,騎著一頭種豬跑去降魔捉妖了。大家都覺著很有趣,就都要搶著去看看新鮮。最後爭的實在沒辦法了,所長大手一揮說:「今兒個,出個集體不得了」。

    於是整個警局,除了一話務員,其他的全奔旅館去了。一路上大家還在討論,那人會不會是天蓬元帥轉世。

    這一大幫子人,鬧哄哄的到了旅館門口。那旅館服務員一見是警察同志來了,忙把圍堵的任務交到了人民警察手中。

    既然要換防,那就會出現空擋。這空擋出現的時間,對凡人來說可能很短,短到來不及去利用。修仙者卻不是普通凡人,尤其是像李悠然這種強大的化神期修士,基本上可以歸入陸地神仙一類了。

    那些警察只覺著眼前一花,人家一人一豬就進了院子了。所長一見忍不住罵了一聲:「靠,還真遇到豬八戒了。一般的豬能跑這麼快嘛。」

    罵歸罵,這可是接了警來的。事情雖然透著詭異,可還是得管吶。

    所長將帽子給扶正了,嗯,剛才出警匆忙,戴的有些歪。

    本來帽子歪點也無所謂,可這事情不是透著邪行嘛。帽子上的警徽可是能辟邪的。於是他又催促著手下,趕緊的都把帽子給戴正了。趁著他們整理帽子的當口,所長又將剛才不小心,扣錯了的扣子,全部給解開。這時手下弟兄也都將帽子戴正了,所長同志一隻手摸著扣子,另一隻手向裡一揮,大喝道:「兄弟們,出發」。

    「嘩」,手下的警員都衝了進去。

    他們大多還沒回過味來,沒能體會到事情的詭異。只有那胖警察比較機靈,他見所長在扣扣子,自個也靈機一動,假裝蹲下來繫鞋帶,也賴上門口了。

    只是他那肚子實在是礙事,怎麼蹲都蹲不下。隨後一使勁,一個屁股蹲坐地上了。

    那位所長同志就是孫勝己後來遇到的那位,和藹可親的警察叔叔,他一見胖子賴在這塊不肯進去,也是哭笑不得。

    不過,大家都是一個所裡的,互相都知根知底。胖子那怕死勁也是所裡出了名的,甚至區裡,市裡同一系統的都知道有這麼個胖子。

    可是外面還有老百姓看著呢,兩個人都呆在門口那可不是個事兒呀。

    這時候,就能見著權力的好處了。所長同志向著胖子一瞪眼道:「朱大苟同志,讓你進去辦案,你蹲在地上算怎麼回事」?

    那個胖子就叫朱大苟,他這時候正在地上使勁掙扎著想站起來,只是手邊找不到借力的物件,最後沒法子,只得改坐為跪,再雙手撐著地,雙腿慢慢的伸直,最後雙手再一使勁,終於站起來了。起來以後,他一邊抹著額頭的汗珠,一邊喘著粗氣道:「報告所長,我鞋帶散了,等我繫好馬上進去」。這位說完話,又彎下腰去繫鞋帶。可問題是他胖的沒腰了,還怎麼彎啊。

    所長一見這位是鐵了心耗上了,也是頭大。這樣下去,這位系一天也不一定能碰著那鞋帶啊。

    沒辦法,所長也只得體恤了下屬一回。他親自彎下腰,幫胖子將鞋帶給繫好了。

    胖子這時候也沒了留下的理由,只得硬著頭皮往裡趕。進了院子之後,就見到先進來的三位同事把那位神經病給圍在了中間,那位的豬也不知跑哪去了,正面色激動的對著自己三位同事在喊:「我說你們三個戴帽子的傢伙讓讓行不行?我是來抓妖獸的,你們再礙我事,我就不客氣了。」

    三位警察,聽了這話,想笑又沒敢笑。其中一位個子矮點的說道:「我說同志,我們是人民警察。你有什麼事跟我們回警局再說。至於你說的那妖怪,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好嗎?你要在再這樣瞎攪和,我們就要控告你擾亂社會治安,以及妨礙警察辦公了」。

    那胖子一聽心說:「你跟一個瘋子講這些他能懂嗎。這人要不是瘋子,就憑剛才馭豬快過飛鳥的那一手,這能是普通人嘛!你們這不是在找死嘛」。

    要說這胖子,那腦袋瓜是比其他三位好使。問題看的很透徹。別人容易忽略掉的某些細節,他也看的很清楚。別看胖子抓賊不行,可分析起案情來,所長也得聽他的。此人唯一缺點就是比較的好吃還懶得動。所以長了一身肥肉。而且,這胖子特怕死,有什麼危險他總是要求墜在後面。他說他人長得胖,所以行動遲緩還動靜偏大,容易打草驚蛇。為了不至於影響到破案行動,從而拖累大家,他願意拖在最後面,為同志們的行動創造便利云云。總之是歪理一大堆,歸結起來就是,兄弟們給我往前頂之意。

    那胖子猶猶豫豫,磨磨蹭蹭的向著李悠然那聚攏過去。

    另外三位一見胖子來了,都齊聲喊道:「朱胖子,快過來,你負責堵住東面。」完了那矮子又給加了一句:「朱大苟,這位可是你本家啊,天蓬元帥轉世,你可不許徇私將人給放跑啊」。

    另二位一聽,也哈哈怪笑了起來。

    李悠然見又來了一個警察,他也不幹了。心說:你們這些凡人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道爺我不出手,你們當我好欺負呢。來完一撥又一撥的,沒完沒了了。得,還是讓道爺送你們去休息吧,別在這礙手礙腳的。」

    於是那圍著他的三位首先倒霉了,也沒見著李悠然做動作,就覺著渾身一麻,然後就站不住了。一個個睡在了地上。那意識還十分清醒,可就是身體不聽指揮。

    胖子別看人長得胖,反應卻是一流,那三位還沒著地呢,胖子就叫開了:「媽呀,真遇到豬八戒了啊」!說完轉身就想跑。

    可是這位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行動能力,他大腦發佈跑路的指令足足過了一秒鐘,身體還是沒能轉過來。眼瞅著那位八戒兄朝著自己輕輕一揮手,就覺著一股大力傳到身上,緊跟著人就離開了地面,仰面朝天的飛了起來,一直向著來路飛去。等飛到門框那的時候,還覺著身體微微向下落了一些,鼻子擦著門簷下沿堪堪飛了進去。

    隨後的,孫勝己也都見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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