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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章 妖的禮教觀 文 / 七夕使者

    第21章妖的禮教觀

    「算了,實在是挖不動了。」

    就在他剛打算躺下來睡一覺的當口,卻突兀的傳來一個聲音:「小弟弟,你是在挖井嗎?姐姐告訴你,要喝水,不一定就需要挖井,其實找條河也一樣。」這聲音雖然來的突然,卻一點都不會讓人感到害怕。因為這聲音聽起來宛如天籟,再配上那儂儂的語氣,會讓你產生一種幻覺:這真的是我的親姐姐在和我講話。

    是的,孫勝己在聽到這話的一瞬間就有這種感覺。只是他馬上就警覺了起來:這是一種幻術。

    幻術達到這種程度,外人已經很難去分辨了。施術者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做什麼,甚至都不需要放出任何能量去影響目標,就能達到控制的目的了。正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返璞歸真大概就是指的這種狀況了。這位的幻術絕對已是大成的境界了。金丹期?元嬰期?還是分神期?抑或是更高的境界?孫勝己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而且想多了也沒有意義。只需明白這位要是有惡意,那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抵抗得了的,那就行了。

    於是,孫勝己不敢有任何的放肆,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向著虛空敬了個禮才開口問道:「不知前輩找晚輩有何事垂詢,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孫勝己耳中又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那位好不容易才笑完道:「小弟弟你不要這麼文縐縐的好不好,姐姐我可沒讀過多少書。你也不要前輩啊前輩的,把姐姐我都叫老了。來,叫聲姐姐聽聽」。

    「呃」,孫勝己一張嘴才發現,這姐姐還真不容易叫出口。修仙界的稱呼和世俗界可不同。修仙界劃分輩分也跟世俗界大不一樣。在修仙界那可是不看你年齡的,誰的修為高,誰就是長輩。哪怕親父子在同一個門派裡,遇到正式場合,兒子的修為境界比父親高的話,父親稱呼兒子的時候也得給以尊稱。

    所以,孫勝己那聲姐姐一時半會還就是喊不出口,只得訕訕道:前輩,那樣稱呼晚輩可不敢,於理不合啊。

    那美麗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只是此刻的語氣卻是略帶嘲諷:「你們人類修士還真是虛偽,不就是個稱呼嘛,只要喊著順心,聽著開心,那就行了。搞那麼多條條框框,煩不煩啊。所謂修仙修心,我看你們修心修到狗身上去了。啐,不帶這樣侮辱狗的。我看是連狗都不如」。

    孫勝己被罵的也是沒了脾氣。這位又是得罪不得的。再說了,人家的話雖然難聽,可也在理。人類社會那些所謂的禮節,確實很狗屁。也不知那些所謂的大德賢人如孔子、孟子、朱熹、王陽明之流是怎麼想事情的。他們那麼一搞自己倒是爽了,卻將整個華夏民族帶入了虛偽的漩渦。所謂的「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佔了便宜,還要賣乖」等等,都成為了一種社會常態,這種畸形的價值觀正是源於這種儒家的「禮」文化。

    就像電視劇裡表演的那樣:乙和甲算是熟人了,乙去甲那買東西。甲那個熱情啊,顯著比親兄弟還要親。最後乙選好東西問價了,甲說:「咱誰跟誰啊,您看著給就行了。」最後,一件只值十塊錢的貨物,愣是賣人家一千塊。完了,甲還得把話說到家,搞得自己好像還虧了幾百塊似的。還指著別人再欠他個人情。

    這種情情形在我們生活中比比皆是,甚至還美其名曰為:文化。可這種文化它健康嗎?

    我們的整個民族,就這樣帶著這個虛假的面具,踽踽前行了幾千年,直到現在,還沒有能夠脫下這個面具,非但沒有脫下,甚至還在不斷增加著面具的數量。為什麼會這樣?這樣正常嗎?

    唉,又扯遠了。這話題不能再談,再談下去就是在為難起點了。

    孫勝己最後還是將自己說服了,乖乖的叫了聲姐姐。叫完之後,心裡還是覺得怪怪的。老覺著這趟神農架之行,似乎不光是採藥來了,還順帶著跑這邊認親來了。先是遇到花貂,結果成了自己表妹。在這挖挖坑,又跑來一個姐姐。這一個姐姐,一個表妹還都不是人族。還真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了。

    姐姐都叫出去了,卻連姐姐長啥樣都不知道。既然是親戚,那你好歹也出來認認人啊。

    於是孫勝己伸長了脖子,使勁的找著這位姐姐的蹤跡。不一會,脖子扭著筋了,姐姐的影都沒見著。

    孫勝己呲著牙,歪著頭,一隻手使勁的按摩著自己的脖子。那姿勢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孫勝己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肯定不好看,可不好看也只能這麼保持著,沒辦法,筋別住了,脖子回不來。

    這時候,那位姐姐也被孫勝己的摸樣給逗樂了「噗嗤」一聲後,又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足足笑了三分鐘,居然不帶換氣的。這高人就是高啊,孫勝己對這個姐姐的修為也是挺佩服的。

    等到笑夠了,姐姐也喘著氣出現在了孫勝己面前。

    孫勝己這時候脖子還扭著筋呢,就那麼歪著頭看著這個便宜姐姐。一看之後,孫勝己呆住了。因為出現在眼裡的,居然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剛才說了,這位姐姐稱呼人類時用了「你們」這個詞。顯然,這位姐姐應該不是人類。不是人,那就是妖了。妖顯化人形,那得是化形期了。這化形期的妖獸,就相當於人類分神期。分神期已經是站在地球修仙界的頂峰了。

    孫勝己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他也曾經達到過分神期頂峰,他徒弟現在也分神期了。可他真的沒有想過,這四季谷裡面會出現化形期的妖獸來。

    所以,他臉上表現出的吃驚,絕對是內心的真實寫照。

    那位姐姐看了他的表情,也似乎很滿意,臉上的笑意也就更濃了。隨後,她她又做出個宜喜宜嗔的表情,再風情萬種的瞪了孫勝己一下,伸出一根芊芊玉指,在孫勝己額頭輕點了一下道:「不許這樣盯著姐姐看,太沒禮貌了」。

    「咦」,孫勝己發現,脖子突然能夠動了。忙把腦袋放正,目不斜視的看著腳下的草地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盯著你看的」。

    姐姐一聽這話,翻了個白眼,又瞪了孫勝己一下道:「弟弟,難道你爸媽沒告訴過你,與人講話時候,盯著別處看是不禮貌的行為嗎」?

    「呃」,孫勝己張了下嘴,發覺不知道該怎麼講了。看來和女人講道理本身就是一件很無理的事情。剛剛人家還說「禮」這玩意很虛偽,才一轉身的功夫,又開始張怪你不懂「禮」數了。

    孫勝己索性閉上嘴,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來。

    其實這個態度倒也深諳道家: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的真諦。

    只是,他似乎低估了女人這種生物的韌性。面前這位,雖說是個女妖,可一旦化作人形後,女人別的優點她學了沒有,孫勝己不知道。女人天生具備的堅強的韌性,在她身上卻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她看到孫勝己不做辯解,卻又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不但沒生氣發怒,反而挨著孫勝己坐了下來,然後將孫勝己的小臉蛋撥轉,兩人臉對著臉,語重心長的道:「弟弟啊,你年紀還小,所以對這些個人情世故不是太懂,這個姐姐明白。誰不是從小時候過來的呢?說實話,姐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沒你懂得多,整天盡顧著瞎玩。哪像你,小小年紀,就知道一個人跑出來找尋藥材,還一個人在這挖了這麼大個坑。對了,我跟你差不多大時候,也在這裡挖過坑,只是我挖的那坑比你這個小多了。這說明,弟弟你比我小時候能幹多了」。

    說到這,她似乎思路岔掉了,看著那坑思索了半天,問道:「弟弟,你沒事挖那麼大坑幹嘛?你不會真的想挖個井出來吧」。

    孫勝己見她不再纏著自己講道理了,生怕她等下醒過神,又回到老路子上去,忙接過話題道:「我說姐姐,您一直生活在這谷裡面的嗎」?

    「是啊,從小到大幾百年了,姐姐我就一直呆在這山谷裡」。說到這,她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孫勝己,接著道:「弟弟啊,看不出你這麼小,竟然就如此狡猾了。還學會拐著彎的來打探姐姐的底細了。你們人類真是太可怕了,難怪我媽媽,我姥姥一直囑咐我:千萬不能相信人類修士的話。我們妖跟你們人類修士比起來,真的太單純了」。

    這思維的跳躍性也太強了吧。孫勝己覺得,在這樣談下去,自己的腦袋得燒起來,就算腦袋點不著,那頭髮還不得燒起來?

    嗯,不能順著她的思路去談,因為這位姐姐的思路屬於遇見岔道就鑽的類型。你要跟著她走,還指不定把你帶去哪呢。所以,你得把她給拽回來。

    所以孫勝己不接她的茬,又順著前面的問題問道:「姐姐,我挖坑是在找一樣東西,您是不是知道在哪呢」?

    這位「姐姐」聽到他在找東西倒也來了興致,忙追問道:「弟弟你要找什麼東西講給姐姐聽聽呢?只要這谷裡有的,姐姐應該都見過」。

    孫勝己將自己要找魔修屍骨的事情告訴了「姐姐」,誰知姐姐一聽就沒了興趣。轉而滿臉鄙夷的看著他道:「剛剛我還說你比我小時候懂事呢,原來這都是假象。合著你費那麼大勁就是為了挖人骨頭玩?我說你那小腦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啊,那骨頭是給你玩的嗎?那玩意又髒又臭,要多噁心有多噁心,指不定還有什麼病菌,要是讓我見到你玩,姐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孫勝己真的很想找個地方,放聲大哭一場。

    遇到這麼個想像力超豐富的「姐姐」,一切語言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不論什麼事情,你還才起個頭,她就給你定性了。等別人講完再下結論會死人呀!

    可再怎麼難溝通,咱還得想法子去溝通。因為這死人骨頭可不是什麼小孩子玩具,那可是會影響到今後發展潛力的關鍵物事。別說受點委屈,費點口舌了,就算豁出這張臉去,那也值得。

    「這個……呃,姐姐。您先耐著性子聽我說完。我找這骨頭可不是拿來玩的,我是拿回去煉器的。您要知道的話,您給我指個地點,等下我自己去挖。您要是不喜歡看這場景,那您先回去,我弄好了再去找您,呃……我挖完洗過澡再去找您,行了吧」。

    「噗嗤」,這位姐姐看著孫勝己那窘迫的樣子,又樂了。而且一樂起來就沒完。孫勝己看得那個急啊,又不敢催她。心說:「小爺我有那麼可笑嗎」?

    這還真不怪那位「姐姐」。孫勝己那摸樣,也確實比較逗人。首先是臉上,一塊灰、一塊白,整個一三花臉。尤其是汗水淌過的地方,就像是梨出來的一條一條地溝。其次是他的那身衣服也髒的實在不像個樣子,瞅著跟那小叫花子差不多。最讓人受不了的還是頭上,那一頭短髮讓狗啃過似的。擱遠處看,還以為是癩子呢。就他這形象,就算坐著不動都讓人受不了,更別說還時不時的配上各種表情,那能不逗嗎。

    「姐姐」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聲,又將一隻手按在那兩處豐滿的中間,做著撫平氣息的動作。

    孫勝己眼睛在那豐滿處掃過,又裝作若無其事般看向了空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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