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捕獲花貂 文 / 七夕使者
第10章捕獲花貂()
孫勝己將三種藥物收起,又將那改裝過的捕獵器拎在手中,急匆匆的向門外走去。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看著電視的孫芸芸,見到孫勝己又要出去,忙從床上一躍而起,套上鞋就追了上去。
見到小姑追來,孫勝己不覺皺起了眉頭。他此去本是為了布設陷阱,抓捕花貂。要使得陷阱不被花貂察覺,自己必須盡可能的不留下痕跡。自然不願帶人過去。可好說歹說,孫芸芸都不肯回頭,最後只得約法兩章:一,接近目的地時孫芸芸不得發出聲音。二,當孫勝己讓她停下時,她必須就停在原地,不得再跟上去。
在距離花貂洞穴一百米以外,孫勝己讓孫芸芸停在了那裡。然後他獨自小心翼翼的來到輪迴花邊上,檢查了一遍之後,發現做記號處未被動過,應該是花貂在此期間沒有來澆灌過肥料。隨即又放出神識,確認那花貂正在熟睡後,就開始動手佈置起來。
他首先將做了記號處的上層泥土平移開,這一過程做的非常小心細緻,表層的泥土沒有絲毫移動。隨即,又將底下的泥土挖出,挖了一個直徑二尺,深有一米的圓柱形坑。挖出的泥土,全部倒在一條早就準備好的舊麻袋裡。又取出改裝過的捕獵器,將其放入坑中。該器具外表也是呈圓柱形,直徑比兩尺略小,長度在九十五厘米左右。在放好器具之後,孫勝己又用土將捕獵器外側與泥坑之間的空隙填滿。做完這些,孫勝己掏出藥瓶,首先將藍色藥瓶內的藥粉倒在捕獵器蓋子一側,又將紅色瓶子內的倒在另一邊,再將白色瓶內的倒在兩種藥粉之間。隨著白瓶內藥粉的倒出,原本刺鼻的藥粉味陡然消失。
將藥粉處理完畢,孫勝己又將那移在一邊的表層土,小心翼翼的蓋在了捕獵器上面。隨即又將該土塊邊緣部位處理了一下。直到看起來跟四周土塊渾然一體,沒有絲毫破綻,孫勝己才滿意的停下手來。接著,孫勝己又將自己留下的一些痕跡抹去之後,才提著麻袋走到孫芸芸身邊。
孫芸芸一直遠遠的看著孫勝己在那忙碌,倒也沒有覺得無聊。待到孫勝己搞完這一切回到身邊,她卻似乎還意猶未盡。
兩人找了個隱蔽處,孫勝己將手裡麻袋扔掉並做了個ok的手勢。
孫芸芸看到手勢,迫不及待問道:「乖侄兒,現在能告訴姑姑你在幹啥了吧」。
孫勝己沒有開口,而是拉著她的手向著山上走了一段,找了個隱蔽處,又能看到那輪迴花的地方坐了下來道:「姑姑,我這是在為你抓那偷你衣服的賊。」
「你是說你知道誰偷了我的衣服?」孫芸芸聽到「偷衣賊」三字,就想到了身上這土不拉幾衣服,恨恨的道。
等到孫勝己告訴她,偷衣賊是一隻花貂時,孫芸芸也是驚愕不已。實在想不通,那花貂怎麼會有如此古怪,下流的癖好。難道花貂都是色狼投胎?
「你老實交代,那幾瓶藥粉都有哪些作用?」
「呃,藍瓶是迷藥,紅瓶是麻藥,那白瓶是掩蓋氣味的藥。」
「你那些藥對人有沒有用?」
「幹嘛問這些?你想幹嘛?」孫勝己聽到小姑這樣問,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孫芸芸看到孫勝己一臉緊張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在孫勝己臉上抓了幾把道:「你小子這麼緊張幹啥?你小姑我總不會給你下藥吧?等回去之後,你給我配幾瓶,我留著備用。至於派啥用場,你就別管了啊。」
得,孫勝己有多出來一件苦差事。本不想答應的,卻實在敵不過孫芸芸那雙「抓臉鳳爪,孫芸芸又突然騰出一隻手來,做了個彈棉花的姿勢,搞得孫勝己某部分肉一陣陣發緊。哎,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吧。
兩人埋伏在那,一邊鬥著嘴,一邊盯著捕獵器,眨眼間就到了下午。直到孫芸芸那不爭氣的肚子發出「咕咕」的響聲,倆人才意識到早就過了飯點了。孫勝己不敢離開,因為他配置的迷藥和麻藥,所用材料都是凡花凡草,作用在妖獸身上,藥效不可能持久。孫勝己就打發孫芸芸回去吃飯,順便等下再給他帶一些飯菜過來。
待到孫芸芸離開,孫勝己越發覺得有些無聊,就順著山坡躺了下來,又順手採了片樹葉,蓋在臉上以遮擋陽光,並將神識放出體外,監察著輪迴花周圍的動靜。
又過了有一個多小時,孫勝己估摸著再過半小時左右,小姑應該就要回轉。想到小姑即將帶來的飯菜,腸胃深處也泛起了陣陣飢餓感來。就在這時,孫勝己的神識突然感應到了花貂的動靜。只見這花貂渾身皮毛雪白光亮,身長約一尺出頭,四肢短而粗壯。一雙眼睛極為靈動,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快速而又小心的向著輪迴花跑來。每跑一段距離,它就會停下來,掃視著四周的動靜,等到確定沒有異狀,又再次快速的移動一段距離,又停下觀察……從洞口到輪迴花期間距離也只有三百米左右,它卻一共停下來十次,可見其謹慎的心性。
孫勝己躺在那,不敢稍動,只是用神識監視著。生怕弄出一點動靜,就將驚跑這小傢伙。待到那花貂來到輪迴花跟前,孫勝己內心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為了抑制這份緊張,孫勝己默默地在心裡數起了綿陽,一隻、兩隻、三隻……三十八隻,這時候那花貂縱身,輕輕的一躍,正好跳到孫勝己佈置的陷阱上。那陷阱也是孫勝己根據花貂的習性設計好的。陷阱的蓋子平時是關閉的,就算在上面放上幾十斤東西,只要不是突然受力,蓋子就不會打開。只有像花貂這樣,突然縱躍上去,那蓋子就會迅速的打開。
蓋子一開,蓋子上面的藥粉,薄土層以及落在薄土層上的花貂一起向陷阱內落了下去。花貂也是嚇得大叫了起來,隨著叫聲,那麻藥和迷藥就都被花貂吸了進去。藥效隨即就發作了起來,花貂陷入了短暫的麻痺狀態。
孫勝己一看花貂落入陷阱,馬上一躍而起,直接從小山坡跳了下去。落地之後,一個前滾翻,抵消掉下墜之力的衝擊,隨即起身,幾步就跨到陷阱旁。這時,陷阱內的花貂正在逐漸的醒轉,孫勝己不敢怠慢,乘著花貂尚未完全清醒之際,一把將花貂抓起,手上變戲法似的多了幾根銀針,迅速的將銀針插入花貂體內,暫時禁錮住花貂體內的妖力。做完這一切,孫勝己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妖力被禁錮住的花貂,此刻就有如一隻普通的小獸般被孫勝己拎在手中。前世夢想了幾百年而未得的東西,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被自己獲得。孫勝己突然升起來一種不真實感。
他腦子裡回顧了一下抓捕花貂的過程,從籌謀到實施,到最後成功,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有種水到渠成的感覺。
總結了一下得失後,發現自己能夠成功首先歸功於耐心二字。假如一發現花貂就急於抓捕,只怕花貂早就跑得沒了蹤影了。其次就是歸於自己對花貂這種生物習性的徹底瞭解,這樣才能做出最合理有效的行動規劃來。第三個就是技能兩字,若不是懂一些機關陷阱的製作方法,若不是懂得利用凡間的草藥來製成迷藥,自己也只能望貂興歎。最後就是小心謹慎,細心縝密。不夠小心謹慎,就可能會驚嚇到花貂。不夠細心縝密,很容易會讓生性多疑的花貂發現自己做手腳的痕跡,從而功虧一簣。
花貂到手了,那麼接下來就得要想辦法收服了。每個修仙流派收服妖獸的方法都不盡相同。
佛門收服妖獸稱為渡化,所謂渡化就是超度,點化之意。佛家宣稱眾生平等,卻又以渡化萬物為己任,實際上已經是將自己放在比萬物更高的層次了。因此,所謂渡化也就是通過神通,來影響對方心志,使對方信服,並甘心情願供己驅策所已。有點將人的思想變成電腦程序的感覺。本質上,其實就是強行改變了妖獸的本性。
道門收服靈獸則是從靈魂層次著手。他們首先是想辦法將妖獸制服,然後以生死相要挾,逼迫靈獸敞開靈魂,這樣就能輕鬆地在妖獸靈魂深處施以禁制,從而掌控妖獸的生死。這種做法比較殘忍,卻不會改變妖獸的本性。
這兩家目的相同,手段迥異。很難說誰對誰錯。當然了,對於修仙者來說,世間事何有對錯之分?
魔道修者收服妖獸則又有些不同,他們並無固定之法,或者說手法更為多樣。實力強的,就施以暴力,打到妖獸臣服為止。與凡人馴服野獸頗為相似。修煉蠱術的魔修,則是將蠱蟲植入妖獸身體,從而達到控制的目的。還有擅於練製毒藥的魔修,則以藥物控制。
孫勝己也頗為躊躇到底用哪種方法。因為以上這些方法各有其優劣,卻無高下之分,頗難取捨。最要命的是,這些分屬各派的方法他卻偏偏都能掌握,所以經過反覆比較,還是難以決斷。
正糾結著呢,遠處傳來孫芸芸的腳步聲。「算了,先吃飯再說。吃飽了才有力氣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