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62章 解脫(2) 文 / 魂消形瘦

    第362章解脫（2）

    閱讀完這訊息之後，奧蒂斯特感到是無比的荒謬，他不知道孟斐為何會給他傳來這樣無意義的訊息，他只能將之歸類於孟斐的愚蠢，他本來是不打算理會這條無意義的訊息，但是，在最後，出於他對於這命運的顧慮，他還是傳回了一條對孟斐告誡的訊息。

    命運與規則糾結在奧蒂斯特的心中，雖然他身陷於著命運之中，看不清那未來的軌跡，但是，他的心中卻有了個隱約的猜測，這猜測就是，屠殺更多的人類，會給精靈一族帶來更大的劫難。

    這條來自奧蒂斯特的回訊，同樣被潛伏在昆米而雪山的魔法師們攔截了下來，在阿撒而以著藝術的方式將這訊息再次篡改之後，等到這訊息傳回孟斐那裡時，帶給孟斐的是勃然的怒火。

    這篡改後的訊息裡充滿了奧蒂斯特對孟斐無情的嘲諷與斥責，「奧蒂斯特」完全不相信精靈孟斐所說的黑暗力量重現的消息，他將之歸類於孟斐妄想取走「生命懲罰」的愚蠢借口。

    「你是一個自大的人，你妄想依靠生命懲罰屠殺更多的人類，來掩蓋你在這場災難之中所犯下的愚蠢過錯，你已經瘋了，竟然想要冒著生命之樹徹底枯萎的危險，至精靈一族於不顧，我不會允許你再犯下這愚蠢至極的錯誤，成為精靈一族的罪人！」

    這裸諷刺的話語幾乎真的令精靈孟斐因為憤怒而發瘋。

    「好吧，奧蒂斯特，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才會是精靈一族災難的罪人！」

    孟斐的心中響起這句決裂的話語之後，她就不再顧及奧蒂斯特，直直的駕御著戰車返回天空之城，她一定要取出「生命懲罰」，用事實來反擊奧蒂斯特的譏諷。

    而奧蒂斯特在回出了訊息之後，經過了一段時間，他的心中卻突然有著莫名的擔憂，他尋找不出這擔憂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是，這擔憂卻使他內心躁動不安，最後，他囑托了兩艘駕御著戰車的精靈，讓一艘戰車繞過雪山，去追尋孟斐的蹤跡，而另外一艘，他更是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顧慮，這艘戰車將會返回精靈駐地，天空之城。

    在這兩艘戰車離開之後，奧蒂斯特的心情仍是難以恢復平靜，他不知道，他的心中到底在擔憂著什麼。

    在奧蒂斯特因為莫名的擔憂而做出這個決策之前，潛伏在山坳之中的愛德華與阿撒而則在商討著另一個話題。

    這話題的來源是來自抽取的那些精靈們的記憶，那記憶使得愛德華得知了精靈一族發動這場戰爭的前因後果，對于思索精靈一族災難的命運為何會發生，牽扯到命運的複雜問題，愛德華直接予以放棄，他只是奇怪曾是神聖教廷智慧之神祭祀的拉黑德為何會與精靈們牽扯在一起？

    「毫無疑問，該死的智慧之神讓它的這個信徒看清了這段命運，並賦予了他結束這命運的責任，這是它的一貫手段，它總是喜歡將這責任強加給它的信徒，導致他的信徒們活的鬱鬱不樂。」

    阿撒而聽到愛德華的疑問，立刻找準時機，對它的老對手智慧之神加以諷刺。

    對於阿撒而這次的諷刺，愛德華倒是頗為認同，因為，來自神靈命運的操縱，使他感到深深的厭惡與排斥。

    「我覺得人類追求的是未知，人類的一生都可以算是一個未知的旅程，但是，在你清楚的知道了在明天你要做些什麼，而且是必須如此做的時候，這人生也就索然無味了。」

    愛德華的心中生出了這樣的感慨。

    「我的信徒，你總算是有了些哲理的思考，所以，你就該知道，智慧之神是多麼的不招人喜歡，在你覺得你被這命運所操縱的時候，請記得，唯一值得你慶幸的是，你並沒有碰上那個該死的老傢伙，否則，它肯定會將你的未來如同可憐的魚一樣，一條一條的擺在河灘上，這樣一來，你的未來就會變的如同失去魚兒的小溪一樣——清澈透明，但是又了無趣味。」

    在阿撒而做出了這個生動的比喻之後，愛德華確實開始慶幸在一開始智慧之神並未給他完全揭開這命運，否則，他的這段人生就真的是完全無意義的人生。

    智者總是鬱鬱寡歡，不是因為他們透悉了命運，就是因為他們的思考已經決定了他們一生所要做的、所要經歷的。

    當這沉悶的話題結束的時刻，就是那些魔法師們提醒愛德華，有著兩艘戰車飛往了不同方向的時刻。

    「看吧，我們又有了機會，猜忌與憂慮，正是能夠最被輕易利用的鋒利武器。」

    在阿撒而說出了這句話之後，愛德華已經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兩艘戰車先後的遭遇到埋伏，搭乘者換了一批「精靈」之後，就掉頭直接的飛向了天空之城。

    「接下來，我們只要觀看這幕戲劇的滑稽的落幕就行。」

    阿撒而話語中充滿了惡意調侃的味道。

    在我們發現被神靈們寵愛的精靈們是如此強大到難以戰勝之後，我們不得從另一個方面尋找致勝的手段，那存在於精靈心靈中的罅隙成為了戲劇最後一幕拉開的幕布，精靈一族災難的命運……這本身就是一個精靈自導自演的悲劇。——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斯蒂費爾德回憶錄》。

    那兩艘從奉命從精靈長老奧蒂斯特陣營飛出的戰車，毫無例外的遭遇到了愛德華以及一眾魔法師們的伏擊，戰車上的精靈們被飽含著怒火的人類們奪去了生命，而那些精靈們的替代者則駕御著戰車一起駛向了精靈族的駐地。

    接下來，留給眾人的就是等待，魔法師們或多或少的猜出了愛德華這個陰謀中的一部分，但是，他們還是猜想不出接下來究竟會有著什麼情況發生。

    五天的時間，精靈長老孟斐帶著憤怒，帶著決然的意志回到了精靈一族的駐地天空之城，但是，她這決然的意志卻再次的遭受到了留守於天空之城的精靈長老克洛尼斯的阻撓。

    「不，孟斐，別用這謊言做為你自以為是的借口，沒有奧蒂斯特的同意，你不能取走『生命懲罰』，這本來就是我按照長老奧蒂斯特回到這駐地中責任的一部分，他早就告誡過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取走『生命懲罰』。」

    克洛尼斯無視孟斐勃然的怒火，事實上，他與孟斐之間已經不止於心靈中的罅隙，以往的幾次相互譏諷，克洛尼斯對孟斐的自以為是已經極為仇視。

    「你這個膽小鬼！在我與遠方的黑暗力量做著戰鬥的時候，你躲藏在精靈一族的駐地，你有何資格阻攔我的決定？你早已丟棄了精靈的榮耀，你是精靈一族的恥辱！」

    就如同克洛尼斯對孟斐生出了仇視一樣，孟斐對於克洛尼斯的懦弱也是極為鄙視與痛恨，特別是克洛尼斯將過往一切的過錯全部推卸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就愈加的生出了對克洛尼斯的仇視。

    孟斐高昂著頭，以著一種極端蔑視的口吻對克洛尼斯開口說到。

    「我是精靈一族的恥辱，總好過你是精靈一族的罪人，哪個精靈在有生之日都不會忘記，正是你的愚蠢使得兩個精靈長老傑諾娃與羅伊德罹難，孟斐，你又有何資格來與我說這些話？」

    克洛斯斯同樣的高昂著頭，一步也不退讓的死死盯著精靈孟斐。

    怒火焚燒著精靈孟斐的理智，特別是在克洛尼斯再一次的將罪責推卸到自己的身上，特別是克洛尼斯口中譏諷的「精靈一族的罪人」，與奧蒂斯特的譏諷的話語如出一轍。

    「你的愚蠢與自以為是再一次的將你引向罪責之路，你不用妄想取走『生命懲罰』，除非是你踏過我的軀體！」

    克洛尼斯用冷笑、堅決與蔑視揉雜出了一個極端的表情。

    克洛尼斯的這個表情讓孟斐終於完全的因為憤怒而失去了理智，她的那雙眼睛已經全然的變成了寒冰一樣的顏色，她尖嘯了一聲，就在長老的會議廳裡驟然的召集了毀滅的水系元素之力，克洛尼斯面色大變，也同時開始召喚火系元素之力，但是，他召集的火系元素之力還未能組成一面盾牌，那更強大的水系元素之力已經將他冰封在了寒冰之中。

    克洛尼斯的表情也被定格在了冰封前的最後一刻，那是一張驚恐至極的臉，看著這張臉，孟斐的臉上只有冷笑的神色，心中卻沒有任何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