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1章 出征的準備(2) 文 / 魂消形瘦
第251章出征的準備（2）
「或許在去往那傳說中的神界，才能將這一切問個明白！」火焰之神祭祀奧瑪斯面容是從所未有的蕭索與落寞，說完這句話之後，沒在向他的敵手看上一眼，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向蒂尼昂，那步伐蹣跚，卻又帶著堅定。
「或許安諾早就知道了這結果。請代為傳達，我對她的原諒，我想這或多或少的能夠減輕她的痛苦！」
戰神祭祀海而布仰頭看著天空，歎息了一聲，朝著與奧瑪斯相同的方向，消失於愛德華的視線之中。
此時的愛德華，心中並非是喜悅，在這一切即將結束時，他的心中仍是迷霧籠罩，這迷霧，絲毫沒有因為劃破天空的閃電，而顯得清晰半點。
「也許，這一切真的是要去神靈那裡尋求到答案！」愛德華的心中響起這句話，他同樣的歎息了一聲。
不過，即便真的能得到答案，他也不知道，為這答案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馬車駛離蒂尼昂，不過，它要去往的方向並非是回歸的波爾路途，格雷的旅行，還有最後的一站。
末日降臨蒂尼昂，異教徒的預言衝擊著聚攏在蒂尼昂信徒心中的虔誠，從第一個開始，相繼有著信徒放棄了心中的信仰，開始逃離蒂尼昂。
一夜過去，仍舊留在蒂尼昂的僅僅有數萬不屈的信徒。
天亮之後，旋轉的雲團徹底隔絕了上空的光明，唯有弗勒克斯的祈禱換來的力量，仍舊留在蒂尼昂的人心中的信念。
雲中似乎站立了憤怒的雷神，閃電一刻也不停息的傾瀉向蒂尼昂。
後世的人，將這災難稱之為雷神之怒。
在這閃電之中，在這已經不能更改的命運之中，阻擋在拉黑德面前的黑暗突然徹底的消失無蹤，使他清楚的看到了未來的景象，也清楚的知道了，諸神為這時代雕琢的命運，這命運，甚至包含了他一生的命運。
從冥想之中解脫出來，這個窺視到命運的凡人並沒有絲毫的歡愉，也沒有悲傷，他的靈魂，在窺見到這命運之後，已經蒙上厚厚的灰塵。
他從那飄搖的高塔上走了下來，看了看頭頂的那片天空，臉上還帶著些悲歎的神色，等他走下那階梯，走過光明神殿之前時，站在神殿前的面孔扭曲的弗勒克斯，看著拉黑德，他突然覺得，拉黑德已經得知了這一切的原因。
弗勒克斯憤怒的話語聲響起：「告訴我，拉黑德，這一切是為什麼？」
「這答案，會比死亡都更加痛苦。」
回答完這句話，拉黑德臉上的悲歎也徹底的消失不見，宛如行屍走肉一般，踱下漫長的台階，在一聲聲呼喚聲中，沒有回頭的離開了蒂尼昂。
三個祭祀心頭沉重，為了這至死不能得知的答案。
第二日，漫天灼燒的火焰，留下的幾萬名信徒殞命。
後世的人將之稱為末日懺悔。
第三日，山崩地裂，岩漿橫流，整座山，在這恐怖的力量之下，化為粉碎。在這場審判之中，三個褻神者與曾經的聖地一起化為虛無。
後世的人將之稱為熔岩地獄。
最後，這被災難所毀滅的區域，被徹底的冰封起來，那寒冰，歷經數十年才徹底融化。
這被後世的人稱為絕對冰封。
在這神罰三日的災難之中，總共喪生六萬餘人。僥倖生還的信徒，後半生都用懺悔之聲，換得神靈的寬恕。
曾存在的蒂尼昂，與神聖教廷，徹底的毀滅於這災難之中。
神罰的締造者，也為這毀滅的力量所恐懼，在魔法的領域裡，將這四種力量，定義為四系元素魔法的禁咒。
這災難的消息，以迅猛的速度，在幾天之後就傳到了格雷帝都，巴爾蘭德。
此時，在皇宮裡，尤佛瑞丁五世正端坐於王座之上，這位一貫佝僂著腰的國王，在此時，才稍微的挺起了胸膛，神聖教廷的覆滅，在使這位老國王震驚的同時，也使他感到一陣輕鬆，這輕鬆就如碼頭搬運貨物的工人，永遠的卸下了肩頭貨物的重壓一樣。
只是，他的眉頭仍舊如同以往一樣，沒有舒展開來。
從神聖教廷發展壯大之後，在長達半個世紀的時間，這位格雷名義上的王者，在神聖教廷的壓制之下，他真正握在手中的權勢根本所剩無幾。
在皇宮裡，一眾大臣正相互的討論著，看著這番景象，尤佛瑞丁五世才覺得，今天才是他的加冕之日。
不過，他剛加冕，就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
「陛下，此時毫無疑問，必須將駐紮在波爾巴拉尼要塞外的軍隊迅速的撤回。」
內閣部的一個大臣，在與身旁的人們商討完畢之後，恭敬無比的對著尤佛瑞丁五世開口說到。
尤佛瑞丁五世滿意的點了點頭，事實上，他也覺得，這是此時最為妥當的方法，囤兵於巴拉尼要塞前，正是受到神聖教廷的壓制之後，才使這位國王做出這樣無奈的決策，此時，既然神聖教廷已經覆滅，繼續威脅巴拉尼要塞已經毫無意義，還會招惹不必要的仇恨。
甚至，他還想到要派遣使節團再次的去往波爾，適當的表達他的歉意，並與波爾修復關係，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招惹了那個神秘波爾巫師的神聖教廷的下場，就是最好的警告，不管那到底是不是神靈的懲罰，他可不希望，那樣的災難降臨巴爾蘭德。
「誰知道波爾人怎麼想？或許，囤積於巴拉尼要塞的兵團已經觸怒了那些波爾人也說不定，一旦我們撤回我們的軍隊，失去這份威脅，或許波爾人會馬上報復我們也說不定，誰知道，那樣的災難會不會降臨到巴爾蘭德。」
統帥部的元帥，正是愛德華所曾認識的一個人，伐德哈卡。他的話，也不由得令尤佛瑞丁五世感到憂慮。
驕傲是格雷人的特徵，狹隘和以己度人，同樣也是波爾人的特徵。
誰知道，這番舉動不會迎來波爾復仇的怒火？之前前往波爾的使節團，帶回了一個消息，在索拿多，那些本來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巫師們已經聚集在一起，並建立了魔法協會，這是一種強大的超越世俗的力量，特別是在神聖教廷覆滅之後，這種力量將再無任何的約束。
況且，卡爾斯塔特也與波爾建立了盟友關係，這更是令尤佛瑞丁五世感到擔憂。
這些神聖教廷惹出的禍端，令這位初掌大權的國王煩惱不以，忍不住的在心底咒罵起來。
正當他不知要做何決定時，宮廷侍衛總管，沒有經過奉召，直闖進皇宮的殿堂裡，對於這樣的不敬，尤佛瑞丁五世根本沒有加以斥責，因為，看著他那慌張的神色，尤佛瑞丁五世就知道，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的消息要傳報給他。
「那個波爾的年輕巫師，已在宮廷門外，我們不敢阻擋他，請陛下定奪！」
聽到這個消息，皇宮裡頓時沸騰了起來，尤佛瑞丁五世再也不能維持端坐，迅速的站了起來。
「諸位，隨我迎接那個巫師的到來！」
伴隨著這句話，尤佛瑞丁五世沒忘記拿上一旁的權仗，諸位大臣，面色各異，有慌張、有好奇，齊齊的跟隨在國王的身後，走出了殿堂。
元帥伐德哈卡，一臉陰沉的神色，這位以固執和強權諸稱的統帥，從來不希望在任何敵手的面前低頭，對於國王陛下與一眾大臣的舉動，他明顯的厭惡這種軟弱的表示。
不過，他仍舊是跟隨在眾人的身後，來到了殿堂前的台階之上。
伐德哈卡看到遠處那輛馬車肆無忌憚的駛了過來，停留在台階之前，他就感到愈加的憤怒。那個從馬車上下來的年輕巫師，雖然面容有些變化，但是，他還是能一眼認出來，他就是曾在巴拉尼的那個蹩腳巫師。
聯想到巴拉尼，就聯想到那次挫敗，這使得他更是憤怒。
「歡迎你，傳奇的締造者、年輕的巫師，我代表格雷人歡迎一個偉大的人物來到巴爾蘭德！」
尤佛瑞丁五世面對著這個剛剛覆滅了神聖教廷的年輕巫師，不由得微微的感覺到一絲恐懼，那話語中已經清晰的表露了出來。
「不過，到來的方式可不那麼令人感到喜悅，假如，諸神的懲罰不降落在蒂尼昂，想必，我也不會受到如此『禮貌』和『隆重』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