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4章 化身神靈(1) 文 / 魂消形瘦

    第244章化身神靈（1）

    此時，毫無任何的懷疑，他們已經知道，那個巫師已經徹底的掌握了黑暗之力，並將這黑暗之力做為種子，開始在巫師之間進行傳播，巫師之間已經組成了聯盟，假以時日，這黑暗的力量將會變的更加的強大，強大到足以對神聖教廷造成巨大的威脅。

    這絕對是站立在這世間權勢頂端的弗勒克斯所不願意發生的情況，因此，此時的他，只能選擇再一次的對這黑暗力量進行扼殺。

    沒過多久，他所能思考出的唯一的方法是，是如何將巫師逼迫到使他處於劣勢的戰場之上。經歷過沙漠的戰爭之後，使他清楚的明白，與這名巫師有著極大關係、甚至說是這名巫師一手所創造的信仰，將會為他提供堅固無比的防禦，異教徒的聚集之地喀黎斯，將永遠是這名黑暗巫師最安全的躲藏之地，況且，黑暗的召喚儀式，使他在那片沙漠之上，有著難以戰勝的強大力量。

    經過這番思考，唯一適合做為消滅這黑暗力量的戰場，已在他心中產生，毫無疑問，這戰場應該在神聖光芒的籠罩之地。

    水神祭祀的死亡、生命女神祭祀的叛變，加上遠征沙漠站戰場上雷神祭祀的喪生，已經使信仰在信徒心中地位開始下降，信仰的可信度也遭受到信徒的懷疑，聯想到這些，弗勒克斯突然決定，將格雷聖地蒂尼昂做為這消滅黑暗的戰場。

    在這信仰的聖地徹底扼殺黑暗，無疑會使信徒堅信這神聖的信仰，也毫無疑問的會使信仰的聲望得到最大的提高。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命運！」

    思考結束的弗勒克斯看著一旁靜坐的拉黑德，歎了口氣，遲疑了片刻，才繼續開口。

    「或者，這算是考驗，在與黑暗的戰鬥之中，我們不得不沉痛的接受損失。這命運的得悉，或許只是令我們提前的品嚐到災難的痛苦，但是，在這信仰處於危難的時刻，在我決定為消滅這黑暗力量做最後一次努力時，我仍是忍不住再一次的詢問你，拉黑德，你是否窺見到了這最終的命運？」

    聽到這句話，拉黑德沉默了片刻。

    事實上，在沙漠戰爭的結果就如同預言之中發生之後，他確實懷著能夠說服自己迷茫與沉痛的希望，再一次的試圖從命運的河流中窺見到未來，在那依舊深沉的黑暗迷霧的阻隔之下，他無數次的努力，確實使他曾隱約的看到了一些未來的碎片，但是，這碎片太過細微與凌亂，難以組合成一道明確的預示。

    但是，並不因為這預言，或許只是掌握了預言之力而使得他對於那還未發生的有著某些奇妙的直覺，這直覺無端的使他心情沉重。

    但是，他並不能將這直覺做為預言告訴弗勒克斯，甚至，在此時，他覺得弗勒克斯已經根本不需要他的預言，他的內心已被束縛，他為信仰決定的命運，已經不容增改，即便，這信仰會被命運的車輪碾成碎片。

    曾經超脫於這世俗的祭祀已經不再存在，拉黑德看著那被仇恨所佔據的海而布的內心，甚至，就連奧瑪斯的心中，也燃燒著復仇的火焰，這火焰，絕不能被預言所澆熄。

    「黑暗的力量阻擋了我探詢的命運，因此，我不能為你們昭示任何。」

    拉黑德在心底歎了口氣，開口說到。

    「或許，這樣的預言，才是我們此時最需要聽到的預言，一張白紙，總比寫滿沉痛文字的白紙，更加容易的讓人接受。」

    弗勒克斯的回話，愈加的使拉黑德明白他的猜測。

    就在弗勒克斯為這信仰再一次的雕琢好命運之後，沒過幾日，格雷王室在教廷的授意之下，集齊四十萬大軍，囤積在巴拉尼要塞之前。

    在愛德華與眾人的等待之中，一月十九日，格雷使節團抵達索拿多。

    這次外交談判的目的極為奇特，但是，卻正是愛德華所能預測到的結果。

    神聖教廷脅迫愛德華，前往格雷聖地蒂尼昂。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明白，神聖教廷潛藏在這戰爭之後的真正目的。

    「我們根本不必理會這些該死的使節！。」

    約修亞一臉的憤恨。

    剛剛結束那場照會，仍在思考之中的愛德華，目光依次的掃過羅珊妮、雪拉扎德與敦克而。

    他看到羅珊妮一臉不忍的神色，卻沉默無語，說實話，這令他感到欣慰，也讓他看到這位公主的成長。

    「我的朋友，這決定在你！」

    雪拉扎德臉上倒是沒有過多的表示，僅僅只是平靜的開口對愛德華說到。

    「我的決定，就是波爾命運的決定，就是無數波爾人生命的決定，事實上，我從未想到我會要做出這樣困難的抉擇，依據著你們長久以來對我的熟悉，我只能做出，前往格雷蒂尼昂的抉擇。」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愛德華重重的歎了口氣，臉上的有淡淡無奈的神色。

    「不，我的老師，你絕不能作出這樣的決定！」

    約修亞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大叫大嚷，眾人則是陷入沉默之中。

    「那麼，你有著什麼樣的辦法，來對付這次危機？」

    敦克而皺著眉頭，開口詢問愛德華。對於這名巫師，對於在沙漠中曾依靠著智慧解決了無數次危機的愛德華，敦克而相信，他應該能夠尋找到辦法。

    伴隨著這句問話，愛德華開始左右的徘徊著，眾人安靜著，等待著他思考的答案。

    「這可能會使我頭疼好幾天！」愛德華揉著額頭。

    「事實上，我倒是認為，有一個解決的辦法！」巫師猶瑟看著焦慮的眾人，打破了沉默。

    「什麼辦法？」幾個聲音一起響起。

    「只要全部的巫師與愛德華同行，這將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猶瑟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看著一眾巫師，直到巫師們相繼的點了點頭，他才暗自的放下了心來。

    「不！神聖教廷既然能用這種辦法逼迫我去往蒂尼昂，那麼，想必不會吝嗇暗殺與投毒，諸位都知道，即便巫師，對這也是防不勝防，況且，你們的存在，能讓魔法得以延續下去，這將是制約格雷，以及神聖教廷最後的籌碼。」

    愛德華搖了搖頭，否定了猶瑟包含著真正友情的建議。

    本來剛剛亮起的眼睛，重新又暗淡了下去，眾人繼續的沉默著，希望能夠尋找到應付眼前危機的方法。

    事實上，我並不想佔有智者的頭銜，我從不認為我擁有足以照亮和引導這世界的智慧，有的只是在壓力之下的動力，如此而已，就像溺水的人們無論如何都會拼盡最後一份努力抓緊視線裡任何一個漂浮的東西，哪怕僅僅是稻草。——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斯蒂費爾德回憶錄》。

    無論統帥部如何的封鎖消息，戰爭的陰影，終於還是再一次的籠罩了大半個波爾。

    從南方通往北方的道路也不得不停止了封鎖，大批的躲難的平民，開始湧向波爾的北部。

    在這人心惶恐之中，頗有些居心叵測之徒躲在暗處進行煽動，一開始，他們煽動這些平民哄搶沿途逃難人當中富裕者拉著財產的馬車，接著，他們甚至煽動這些平民哄搶軍隊護衛不太嚴密運往前線的戰爭物資。

    最後，更是有動亂者造謠生事，使這些難民知道，曾當政的拿費特，與格雷有著盟友關係，只要拿費特重新掌權，那麼，格雷的士兵肯定不會挑起戰事，甚至，這些動亂者更是別有用心的散佈出謠言，格雷的這次進攻，只是為了幫助他的盟友奪回王權。

    民眾大多具有盲從的愚蠢，一時間，波爾的局勢開始動盪不安，一部分難民們用自己的呼聲支持篡位者重新執政，而另外一部分甚至被動亂者分發了搶來的兵器，開始公開的與軍隊進行衝突。

    從克蘭郡到塞恩郡，在這數百公里之內，所有擁有封地的領主全都遭到洗劫，私人的武裝與操起鐵鍬的僕人，在人數的差異之下，根本不是這些難民的對手。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從克蘭到索拿多的全部城鎮開始戒嚴，不能進入城鎮的難民們，也就意味著不能得到食物的補充，一時間，在飢餓的恐懼推動之下，他們開始攻擊士兵駐紮的城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