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8章 戰爭與信仰(3) 文 / 魂消形瘦

    第198章戰爭與信仰（3）

    「但是，這是致勝的關鍵，在正面的戰場之上，卡爾斯塔特的軍隊根本不能阻擋波爾軍隊前進的步伐，假如我們能夠打亂波爾軍隊的陣型，聯合了卡爾斯塔特軍隊，我們才有可能發動幾次突襲，拌回戰場之上劣勢。」

    「我能理解，但是，我在努力之中，畢竟，神術導師也不代表著無所不能！希望時間足夠我們讓不能變的可能。」

    「好吧，但我相信你能辦到，因為，圍繞在你的身旁總是有奇跡的發生。」

    敦克而也知道這確實不太容易辦到，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告別了愛德華，返回了營地，留下愛德華在獨自的苦惱著。

    在殿堂裡，愛德華反覆的徘徊著，思索著這計劃的可能性，有那麼一剎那，他覺得借助於全部的巫師力量或許能辦到這件事，但是，在仔細思考之後，他否定了這個判斷。即便是他加上十八名巫師，也絕無可能辦到這件事，除非，他和全部的巫師能夠掌握那些威力極為強大的法術。

    以巫師埃澤西為開始，那些巫師相繼的將四系的法術詳細的分類，分為了十個等級，按照這個分類，他和其他的巫師至少得掌握七級的魔法，才有可能用強大魔法力量來打亂一支龐大軍隊的陣型。

    但是，即便在愛德華成功的吸收的了遠古魔族的精神力，而使著自己的精神力有著極大的增長後，按照埃澤西的對於元素系魔法的分類，愛德華僅僅也只是一個五級的魔法師。

    最後，不知為何，愛德華突然想起了「信仰的本身，就是巨大的力量」這句話。

    無神論者、偉大的哲學家基格列斯，曾說過：付出並不等於收穫在信徒那裡得到了最好的證明，即便你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也不見得就會換來一個奇跡。但是，虔誠的信仰者安諾告訴我：信仰的價值，正是來自於犧牲！——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斯蒂費爾德回憶錄》。

    愛德華不斷的在思考「信仰的本身，就是巨大的力量！」這句話。

    這句話，他記得正是遠古魔族阿撒而在誘惑著他加入它的計劃時，所曾說過的一句話。當時的他剛剛跨入遠古法術的門檻，阿撒而並未往深處講述下去。

    在此時想來，這秘密裡極有可能隱藏著遠古時神和魔相互拉攏著人類加入彼此信仰陣營的原由，信仰中一定隱藏著能夠值得神和魔都為之重視的力量。假如這力量真如他想像般的那樣的強大，那麼，或許有可能幫助到愛德華打亂波爾軍隊的陣型。

    此時的他已經能粗略的瞭解到，遠古魔族阿撒而別有有心的謀劃信仰計劃的原因，遠古神魔大戰的起因正是由於神和魔互相以信仰拉攏人類加入自己的陣營，失敗而被封印的遠古魔族阿撒而在破處封印之後顯然是想報復眾神，因此，才極力的鼓惑著愛德華建立一個黑暗的信仰。

    那麼，信仰之中究竟隱藏著何種力量呢？愛德華百思不得其解。

    時間步入十一月，波爾的軍隊已經整整的駐紮了十一天，十一天的時間已經足夠兩個季節來個徹底的交替，冬季到來了。

    在這十一天中，卡爾斯塔特的軍隊又發動了兩次的突襲，最後，在波爾軍隊的反擊中不得不撤離了戰場，但是，那些帶著火焰的箭矢著實的燒掉了不少的帳篷。

    沙漠的開闊的地形確實不適合防守，在波爾進攻時，對於卡爾斯塔特軍隊來說是如此，但是，在波爾軍隊駐紮防守的時候，對於波爾軍隊來說，也是如此。

    波爾軍隊徘徊在進退之間，三大將領焦躁的等待著來自索拿多的命令。

    疲勞的信鴿在當天下午飛到了斥候的兵營，接到這個信件的士兵不敢有片刻的遲疑，迅速的從鴿子的腳上解下封密令，送到了三個將領的面前。

    然後，這三個將領打開信箋看完其中的內容，他們三個卻有些訝異的皺起了眉頭，之前他們本以為這場戰爭以到盡頭，是時候帶領著士兵返回波爾，但是，他們沒想到，這場戰爭遠遠還沒到達終點。

    雖然這命令一時間令這些將領感到有些奇怪，但是，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他們在稍微商談了一下之後，就由其中的一個將領，挑選了六萬的士兵，開始拔營，準備返回波爾。

    這六萬的士兵包含著全部的傷兵，以及患上了疾病的士兵，在這十一天的修養中，軍隊的士氣也有所恢復，因此，在第二天，這支軍隊又重新踏上了征戰的路途。

    經過十幾天的修整，又拋卻了這些包袱，波爾的軍隊再次的踏上征程。

    在神術者殿堂內，愛德華已經間斷的思考了幾天，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出，信仰之中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巨大力量。

    最後，別無辦法之下，他來到了庇佑神殿，他覺得生命女神祭祀安諾曾是一個虔誠的信仰者，因此，他希望，對於信仰有著極為深刻理解的安諾能夠給他一些啟示。

    至今，愛德華還是搞不懂安諾為何會投誠於他的陣營，但是，他能敏感的察覺出安諾的改變，她看向他的目光早已不攙雜著任何的仇恨。

    此時，安諾正跪拜在地，背對著愛德華在祈禱著，當她感覺到有人來到這座殿堂時，她停止了祈禱聲，轉回頭，看清是愛德華時，她的眼神裡有那麼一剎那帶著探詢，帶著懷疑，只是，她知道，她的懷疑與探詢，愛德華同樣的給不出她答案。

    在親耳聆聽了那喻示之後，她曾一度的堅信這命運的存在，但是，在近一段時間裡，她卻逐漸變的有些彷徨不安，當她回憶起罹難的奧利維爾，特別是當她清楚的知道，她已與她曾深信的信仰、她的同伴相背離，走上了另一條道路時，她還是忍不住會去懷疑這命運的真實性，這不堅定使她終日陷入祈禱之中，希望神靈能夠再給她一個清楚的解答，或是，神靈能夠拯救那些仍陷於迷途之中的人。

    「有事嗎？」她遲疑了那麼一剎那，迅速的收攏了目光中的彷徨。

    「恩……」愛德華思考著往前走了幾步，在離安諾身前有著一段距離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開口說到：「有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想問，依你所知，信仰之中所隱藏的最大力量是什麼？」

    安諾聽到這句話略有些詫異，她用一種極為古怪的目光打量了愛德華好久，既而，她長時間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安諾的沉思中，愛德華待在原地，思考著安諾剛才看向他的目光中所包含的內容。

    許久，安諾輕輕的歎息了一聲，目光不再看向愛德華，而是看向身前的空處。

    「你終於決定要使用信仰之力了嗎？」安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宛如歎息聲的延續。

    「不，我只是被一個問題困擾住，所以，我想從這裡得到解答，信仰之力到底是什麼？」愛德華被安諾一連串古怪的行為弄的極其疑惑，但是，當他聽到安諾提到信仰之力，他覺得，他所追尋的，就要得到答案。

    安諾再次沉默了好久時間，最後，她的回答只是一句話，但是，帶給愛德華卻是更長時間的思考與徘徊。

    「信仰的價值就在於犧牲，這就是我所瞭解的信仰之力的秘密！」

    安諾說完這句話，面色有些黯然的轉過了頭，繼續祈禱，不再理會愛德華。

    信仰之力在於犧牲？恍惚中還未明白過來的愛德華慢慢的走出了庇佑神殿，但是，當他剛剛踱下台階的第一階，一陣冷風突然使他徹底的明白了過來，那『自殺』性的魔法陣……愛德華一陣心驚肉跳，幾乎是下意識的制止了自己繼續想下去。

    但是，命運的發展卻永遠是世人所難以揣測和瞭解的。

    在波爾軍隊前進的第六天，卡爾斯塔特的士兵已經後撤進了一個準備死守的要塞，這個要塞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籌建，依托著一個規模較大水源充足的鎮子，在這座要塞外，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環繞了整個鎮子挖掘了一個寬五十餘米，深十餘米的深坑，要塞的整個地基被重新墊高，城牆也按照一個要塞的規模建立了起來。

    這道防線是沙漠的第二條防線，也是波爾的軍隊抵達克利斯羅爾之前的最後一道防線。沙漠的所有人都寄希望於這道防線能支撐到來年的春天，等伴隨著春天到來的沙塵暴到來後，看會不會給這場戰爭帶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