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8章 聖戰的序章(1) 文 / 魂消形瘦

    第178章聖戰的序章（1）

    「這位是從克利斯羅爾遠道而來的希伯來長老。」迪卡凱恩率先的給愛德華點出了對方的身份。

    愛德華的心裡猛然一動，幾乎沒用一秒的時間，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實際上，早在信仰剛剛起步前，愛德華就曾考慮著，這信仰在沙漠壯大，遲早會引起卡爾斯塔特王權的注意，為此，之前他還曾粗略的瞭解過卡爾斯塔特的王權代表人物。在他僅僅瞭解的幾個人中，除了老國王，就有這位以睿智著稱的希伯來長老。

    教皇的祈禱室安靜絕不受任何的打擾，因此，這裡的談話內容倒是絕對的安全，這也是迪卡凱恩選擇將希伯來引到這裡來的原因。

    希伯來沉吟著，半天才開口說到：「我的到來，是帶著老國王的探詢而來，年輕的神術導師，說實話，沙漠的這場災難與你，以及你的夥伴脫不開關係，我想知道，在這場災難中，你會與庇護你的沙漠站在一起嗎？」

    愛德華心裡更加震驚，因為，從這一句話，他就揣測出，老國王和這位長老已經明白他的真實身份。

    我們都慶幸，在顛簸的生活中，它並未喪失創作的激情，因此，以後我們才時常有機會聆聽，那美妙的詩句。——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斯蒂費爾德回憶錄》。

    在教皇迪卡凱恩的祈禱室之內，在睿智的希伯來長老面前，愛德華稍微沉默了一會，就馬上將自己的計劃合盤托出。

    這實在是沒有什麼好隱藏的，特別是在希伯來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後，而希伯來長老的到來，又代表著沙漠的老國王。

    無論這場戰爭是因什麼而起，這已不重要，因為此時的信仰已經與整個沙漠的命運牢牢的捆綁在了一起。

    將一切話題講明白之後，這場談話已經變成了談判，希伯來明確的表示出，這次的到來，老國王賦予了他極大的權利，現在，就看愛德華能不能夠拿出等價的籌碼，來換取這些權利的支持。

    最後，談判順利的進行下去，或者說，此時的代表著老國王的希伯來不得不促成這個談判，既然他已弄懂這個巫師接下來的意圖，那麼，他們幫助信仰，其實也就是在幫助沙漠自己。

    結束完這場談判，送走著急著返回的希伯來，愛德華長吁了口氣，心神大定。

    微風吹拂著，蕩起層層的黃沙，放眼望去，儘是單調枯燥的黃色，風中似乎帶著乾渴的呻吟聲，然而，就在這乾燥與單調之中卻不適宜的出現了片片的暗紅，與正在腐爛的屍體，昭示著戰爭正在這面土地上蔓延著。

    沙漠的氣候惡劣，行軍最大的問題是水源的問題，因而在這場戰爭開始前，拿費特就沒有定下要在十天半月之內，迅速的侵佔整個沙漠的計劃，而是穩紮穩打，軍隊之後有著漫長的補給線，向後延伸到波爾境內的連彌斯湖。

    與軍隊隨行的有大量長期奔波於沙漠的商人，這些商人和地道的卡爾斯塔特人一樣，清楚的知道那裡有還未乾涸的水源。

    於是，波爾的軍隊每向前推進五十里的距離，會將水平線上四百里之內的所有水源佔據完。在這水源周圍，不乏有零星的抵抗，但著抵擋的最後結果卻是，被士兵的刀劍砍成碎片。

    而將軍隊的戰線拉的如此長，也是為了防止有突襲部隊切入軍隊的後方，破壞補給線。

    在第十五日，駐守在格蘭特哈維的提拉而多，這個征戰了大半生的老將軍，當看到前方地平線上那一絲黑線時，猛的一把摔掉了手中的酒杯，拔出了腰間的彎刀，蒼涼的號角聲響起，宣告著鮮血與廝殺的到來。

    這場戰鬥，才使沙漠的子民真切的體會到戰爭的殘酷與慘烈。

    格蘭特哈維與斯托維奇僅僅阻擋了波爾軍隊十五天的時間，在這十五天中，長眠了六千的戰士，雖然波爾士兵的傷亡要遠遠大於這個數字，但是，人口稀少的沙漠卻承受不了這損失。

    十五天之後，兩座要塞冒著濃煙，提拉而多率領著剩餘的士兵撤離兩座要塞，將戰線的重點往沙漠內部延伸。

    然而，波爾的士兵在佔據這兩個要塞時，絲毫沒有前進追趕的意思，而是駐紮在兩座要塞，將補給線往東擴展，直到奇麗奇特河畔，波爾的士兵開始休整，並在兩座要塞中開始囤積物資。

    提拉而多臨去前已經表明了決心，兩座要塞雖被波爾攻佔下來，但是，要塞內所有的物資全部被焚燒乾淨，而幾口井，也被細密的沙子填的嚴嚴實實。

    此時，無論誰都明白，波爾的意圖正是將這兩座要塞當成是戰略的跳板，在往前，就是綿延近千里的沙漠，水源、風暴、流沙，這是卡爾斯塔特天然的保護。這些沙漠裡在正常不過的災害，在沒做好準備之前，極有可能使軍隊損失慘重。

    拿費特不急不迫的派遣一些巡遊兵，四處的抓捕卡爾斯塔特人，對這些人威逼利誘，試圖招攬一些有經驗的嚮導。

    歷經多日的跋涉，火焰之神祭祀終於踏著已經淪陷的土地，來到了格蘭特哈維，而伴隨著他的到來，似乎另外兩個祭祀的耐心已經到達了盡頭，當天的下午，神聖教廷的三大祭祀就來到了拿費特的面前。

    至於曾為波爾士兵祝福過的光明祭祀弗勒克斯，此時已經返回了格雷聖地蒂尼昂。

    在奧利維爾罹難後，此時的三大祭祀不可能不知道，在隔著數百公里之外，就是巫師躲藏之地，喀黎斯，這個邪惡的巫師正躲藏在他所創立的褻瀆神靈的信仰之下，而現在波爾的軍隊止步不前，顯然令三大祭祀無法忍受。

    「國王陛下，我們何日才能停止這毫無意義的等待？我們的仇敵就躲藏在喀黎斯，那個邪惡的巫師，我不知道，我們還等在這裡幹嗎？」

    雷神祭祀壓抑著自己的不耐，詢問著拿費特。

    至於親王拿費特，我們不得不再次重申一次他發動這場戰爭的真正意圖，這個篡位的親王只是為了轉移國內躁動的視線，這場戰爭能拖多久，他毫不在乎，而且，在他依靠著某些途徑得知奧利維爾已經死於巫師之手時，他愈加樂意的看到，神聖教廷與他的仇敵拚個你死我活，他的野心，並非僅僅在這片戰場上。

    「嗯，一旦我的士兵深入沙漠，就會面臨許多的問題，在這之前，我必須得有個充足的準備。」拿費特輕輕的晃動著杯子裡的酒，漫不經心的說到。

    「好吧，這準備大約會有多少天。」戰神祭祀也強壓著自己的憤怒，再次的開口詢問，他的妹妹生命女神祭祀落入巫師之手，生死不知，這使得覺得一刻的等待對他來說就是煎熬。

    「這難以估測出準確的時間，首先，我得為我的軍隊找到足夠的嚮導。」拿費特臉上帶著微笑，絲毫不在意戰神祭祀逐漸燃起的怒火。

    「但是，親王殿下，我得提醒您，落難的王子和公主也在喀黎斯！」

    站立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火焰之神祭祀突然開口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帶著濃濃諷刺意味的話令拿費特突然扶著椅子似乎是想要站起來，但是接下來他就放棄了這個舉動，臉上的笑容也重新的恢復了過來，但那雙眼裡絕無任何一絲笑的意味，盯著發話的火焰之神祭祀緩緩的開口問到：「這位……還未有幸認識你。」

    「奧瑪斯，火焰之祭祀奧瑪斯。」奧瑪斯抬起頭來，目光直視著拿費特。

    拿費特略帶深意的看了奧瑪斯幾眼，點了點頭，仍是不以然的回答到：「哦，我能理解我的盟友們的焦躁，但是，你們也得試著理解，在這廣袤的沙漠裡，戰爭實在一件極為複雜的事，我不得不在事先就做好充足的準備，假如，這等待確實使你們失去耐心的話，我可以抽調出五萬波爾最精銳的士兵，憑藉著三大祭祀的強大，我想，應該沒有什麼能夠阻擋的了三位到達喀黎斯。」

    雷神祭祀海而布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怒火，身上冒出了閃爍的電光，大聲喊到：「你是試探你的盟友的忠誠嗎？假如你是在試探你盟友的忠誠……」

    火焰之神祭祀奧瑪斯一把抓住了處於激動之中的雷神祭祀，他的那隻手帶著紅色的火焰，然後，雷神祭祀突然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