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9章 命運的真相(2) 文 / 魂消形瘦

    第89章命運的真相（2）

    「嘿，介意我將手抽出來嗎？」愛德華的手掌傳來陣陣的劇痛，額頭冒出冷汗。

    「孱弱的小伙子，我真懷疑你是怎麼從那只四腳蛇的尾巴下逃生的。」山地矮人鬍子翹著，看樣子說這句話時他在微笑，並且收回了他的手。

    「對了！」矮人猛的拍了拍自己頭上的鐵盔，睜大了眼睛，好奇的打量著愛德華兩個人：「你們是誰？為什麼會我們族的語言？就是那聲清晰的『救命啊…』」

    他模仿著愛德華當時的聲音，只是他的聲帶實在太粗，學的不倫不類，有些扭捏的變態感覺。他攤開手掌說：「就是這樣，才讓我覺得是我的某個朋友遇到了危險。」

    愛德華的腦袋後邊冒出一滴巨大的汗水。

    「等等，我們得搞清楚一個問題，這種語言似乎正是我們的專利，而我同樣好奇，你是如何懂這種語言的。我，愛德華，」愛德華先是指了指自己，又指著克依娜：「她，克依娜，我們是人類，你又是……恩，哪一種生物？」

    「人類？嗯，等等，我得想一下。」山地矮人木錘搖晃著腦袋思考著，他記得他曾聽過人類這個古怪的詞語。

    「天啊！」山地矮人木錘猛的激動的跳了起來，吹動著自己的鬍鬚，說：「我想起來了，我曾聽大長老提到過這個詞語，人類，早在很遙遠的時候你們不是已經滅絕了嗎？」

    「滅絕？」愛德華哭笑不得的看著反映劇烈的山地矮人木錘。

    「就在神魔大戰時，你們不是在那場災難中死完了嗎？我知道也不是很詳細，但我想，你們是倖存者，和我們矮人族一樣，而且我現在明白了你們為什麼會我們族的語言，因為長老說，人類是種學習能力很強的物種，在我們碰面之前，你們從另外一個山地矮人那裡學到了這種偉大的語言，對吧？」木錘指著愛德華，問句中肯定的因素居多，根本不用愛德華去回答。

    「見鬼，它是什麼？」愛德華在精神裡詢問著阿撒而。

    「矮人，他不是自報家門了嗎？在這片區域我沒感應到那隻狼封印的力量，因此我建議你從這個山地矮人那裡探聽些消息，順便瞭解一下這可以上溯到遠古的種族，如果你有興趣的話。」

    「你叫木錘對嗎？」愛德華指著這個山地矮人，「我不得不承認你對於人類這個種族的敘述，有那麼一點道理。」

    能被愛德華認同的唯一道理，恐怕是山地矮人對於人類學習能力的誇讚。

    「你介意將這種緣分當成一種契機轉化成友誼嗎？我的意思是說，你願意交個人類朋友嗎？」說完這句話，出於禮貌，愛德華不得不再次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們矮人族是樂於交朋友的，可是，這必須得有一道程序。」山地矮人搖了搖頭。

    「山崩地裂也不能阻礙友誼！」愛德華堅決的將手僵硬在面前的空氣中。

    「這得經過我們長老的同意，我不保證長老會同意我交上一個人類的朋友。」木錘帶著歉然的表情看著愛德華。

    「那麼，好吧，現在我們就去見你的長老，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愛德華爽快的對木錘說著。

    說實話，他對這個神秘的矮人族充滿了好奇心。

    地底的道路錯綜複雜，愛德華兩個人跟隨在那個矮人身後穿過無數交雜的洞穴，艱難的越過無數條足以吞噬生命的裂縫，在這地底的世界，到處充滿了危險，空氣中混著有毒的氣體，長時間呆在這個地方，一定會對健康有著巨大的傷害。

    但矮人族明顯對這地下的世界早就適應了，他一路談笑風生，扯著大嗓門，介紹著矮人的生活，以及他的朋友們。

    從木錘的談話內容中愛德華瞭解到，矮人在這地底建立了屬於他們的國度，在這黑暗中繁衍生息，現在，整個矮人族大約也就有十萬人左右。

    「那麼，你們為什麼不嘗試從這黑暗中走出來？」愛德華忍不住好奇的問到，事實上，在剛才的談話中，愛德華已經盡可能以矮人能理解的程度，向他介紹了外面的世界，這介紹明顯勾起了木錘巨大的興趣，他不斷的發問，就那些對他來說完全沒聽說過的。

    愛德華不得不一再試圖打斷矮人喋喋不休的追問，挑選了一個時機，重複了剛才的問話：「嘿，矮人朋友，告訴我，為什麼你們不嘗試著從這黑暗中走出來？」

    矮人木錘沉默了好久，才緩緩的說到：「長老米山擁有決定權，他總是使矮人族在睿智的光芒照耀下，遠離危險。」

    長老米山？愛德華覺得米山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由於光線黑暗的緣故，愛德華並沒有看清沿途走過的道路，只是覺得前進了一段距離之後，鑽進了一個洞穴裡，那洞穴幾乎垂直向下，在石壁上挖了些階梯。

    「嘿，有燈嗎？」愛德華戰戰兢兢的攀爬著階梯，詢問著下方的矮人木錘。

    「燈？那是什麼？」矮人木錘好奇的問著愛德華。

    「笨蛋，這些矮人生活在地底怎麼會需要燈？一隻老鼠會需要燈嗎？」阿撒而在精神裡嘲諷著愛德華。

    「嗯，有機會我會給你說明，現在我只想知道，這距離你們矮人的駐地到底還有多遠？」愛德華往下望著漆黑的深不見底的洞穴。

    矮人木錘停了下來，扶了扶頭上鐵盔，說到：「馬上就要到了，大約一頓飯的時間。」

    一頓飯的時間？那大約就是十分鐘左右了。實際上，當愛德華懷著期望至少爬了二十分鐘以後，仍是沒有到達目的地。

    愛德華忍不住問到：「嘿，你們一頓飯到底多長時間？」

    「就是一頓飯的時間啊，現在過了一半了。」矮人木錘好奇的看著愛德華，似乎愛德華的問話令他感到很奇怪。

    「那麼……繼續吧，起碼現在走了一半的路程了。」

    事實上，也許是矮人木錘估計失誤，也許是矮人對於時間沒有概念，半小時之後，他們還是沒有到達盡頭，此時，愛德華已經精疲力盡，在一個凹度比較深的階梯，他彎著腰勉強的坐了下來，喘著粗氣。

    「嘿，木錘，我得休息一下。」愛德華對著下邊的木錘喊著，木錘聽到這句話，不知道嘮叨了些什麼，然後爬上來，停在愛德華身旁。

    「克依娜，麻煩你收起那磷火吧，我總感覺這火光令我不舒服。」說完這句話，愛德華念誦著咒語，在手掌上召喚出一個火球，同時，圍繞在克依娜身旁的磷火慢慢的熄滅。

    矮人木錘呆呆的看著愛德華手裡浮出一個火球，他似乎不太相信，湊過去想要仔細看看，卻不小心燃著了鬍子，木錘面色慌張的將火拍滅，心疼的打量著燒焦的一部分。

    這壞情緒只是在他心頭停留了一刻，他馬上看著那個火球，問愛德華：「嘿，朋友，火神難道也對你賜福了嗎？你是怎麼弄出火來的？」

    對於這問題，愛德華覺得難以回答，畢竟要一個奇怪的矮人來理解的一個遠古法術，愛德華覺得這不太可能。因此，他咳嗽了幾聲，故做神秘的說：「一個種族，在數萬年的發展中，總會不斷的探索和鑽研，而我，只是恰巧繼承了前人的成果！」

    矮人木錘心裡翻湧著諸般念頭，通過剛才的談話，他已經模糊的明白，人類，這個同樣在神魔大戰之後倖存下來的種族，已經早就繁衍成地面上最龐大的種族，有著高度的社會文明，有著繽紛多彩的生活，只是，矮人木錘不明白，傳說中的神和魔呢？它們已經放棄了這個世界的爭奪權了嗎？

    帶著這疑惑，也帶著些不服氣，矮人木錘又細細的打量了愛德華幾眼，他無法理解愛德華所講述的關於人類的生活方式，以及這種神奇力量的傳承，他只是覺得，在那災難之後，矮人在付出了巨大的犧牲之後，才勉強的在這地底存活了下來，而人類，卻已經進步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造物神，這一切，對矮人族公平嗎？

    或許，在這兩個人類見過米山長老之後，一切才會有個答案。

    在這深井一樣的通道裡，愛德華就是這樣想的，並且懷疑，矮人族是個守舊的種族，這猜測緣自大陸上流傳已久的一個諺語，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一隻青蛙，住在井底，就覺得這井和頭上的天空就是整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