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5章 新的旅程(3) 文 / 魂消形瘦

    第75章新的旅程（3）

    「我們是籌碼！」愛德華馬上明白了過來。

    「就是這樣子，不要覺得悲哀，起碼現在人類成為了這片大陸的主人。」

    「那麼神魔大戰的經過呢？」愛德華迫不及待的詢問出這個問題。

    「神魔大戰……」

    當你沉迷於某些有興趣的東西時，你也許會忘了時間，忘了休息，忘了吃飯，這或許在別人眼裡有些瘋癲，但是，對自己來說，沒有比這更為快樂的了。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斯蒂費爾德回憶錄》

    暗淡的燈光映照著愛德華那張沖滿好奇和期待的臉。

    「唔……神魔大戰…」阿撒而突然沉默了下來。

    「那麼，真的就像傳說中的那樣嗎？」

    「這沒什麼可談的，現在我是要教會你些重要的東西，至於神魔大戰，我們可以以後再詳談。」阿撒而突然轉移了話題。

    「不，不，你得說下去。」愛德華急忙的要求到。

    但是，阿撒而已經開始了另外一個話題。

    「現在重新回到世界起源上，這個世界從誕生之日開始，就有著一系列的規則，這點，就連我們魔族都不得不承認，神從發現這些規則之後，就努力維持著這些規則，但我們魔族恰恰相反，我們總是試圖打破這些規則，在打破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了一些意外，實際上，這個世界是由兩種形態構成，物質和能量，而不管物質和能量，都是由許多細小的元素構成，我們試著從物質中拆散出這些元素，然後在加以控制和重組，然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通過精神的能量，我們發現我們能輕易操縱這些元素，化為各種各樣有著奇妙力量的法術，這就是法術最早的雛形。」

    這一切完全顛覆了愛德華曾存在的世界觀，他不太相信的問：」那麼，人類呢？屬於物質還是能量？也是由元素構成？」

    「在我被囚禁在那該死的囚牢中，有些問題，我逐漸想清楚了，實際上，這個世界的存在，本來就應該有不斷的創造，和不斷的操縱，只是操縱的方法有著許多的不同，人類從最早的石製武器，到後來的金屬武器，不也是試著操縱物質嗎？不過，這明顯處於操縱的底層，這就是神魔、人類之間地位的差別，因為，只有能操縱能量，才算進入了另外一個階層。至於人類，是種複雜的產物，既屬於物質，又屬於能量。」

    「你說，所謂的法術，就是操縱那些元素嗎？」愛德華疑惑的問到，他覺得，他似乎已經抓到了一點關鍵。

    「就是這樣，通過特定的咒語，實際上，那些咒語灌注了精神力之後，就能與那些元素達成某些類似契約的東西，既而達到操縱的目的。」

    「那麼，神發現了這些嗎？」愛德華追問著。

    「不，神最初對這些不屑一顧，他們守著特定的規則，守著自己獨有的力量，絲毫不關心這些。」

    「那麼，有了這些發現，魔族不是應該比神更強大嗎？」愛德華覺得，既然魔族掌握了新的力量，那麼，按照道理上說，魔族應該更強大才是。

    「這是個永無止境的研究，而我們魔族只是前進了一小段，得到的微薄成果並不能為我們帶來很大的優勢，因此，最後我們才將目光轉移到人類身上，而在我們取得成果之後，諸神才慢慢變的恐慌起來，他們通過某一種神族的契約，某些對神有著虔誠信仰的人類，直接能借助這些力量。」

    聽到這裡，愛德華突然想起水神祭祀奧利維爾，從阿撒而的描述中，他已經能猜測到，神殿祭祀的力量來源。

    那麼說，諸神還存在著，並且始終觀望著這個世界，那麼現在，自己和一個遠古魔族待在一起，豈不是非常的危險？

    「放心。」阿撒而感受到了愛德華的恐懼。」除非你強大到一定的程度，否則諸神絕對不可能注意到你，而我，則被死神該死的封印力量削弱到不會被諸神注意到的程度，除非，我使用黑暗的力量。」

    愛德華吁了口氣。

    「當你真正開始接觸這些法術時，你會發現這是個奇妙而永無止境的研究，使你難以停止下來。」

    「如果你不收學費的話，我想這一切就理所當然了。」愛德華用著抱怨的語氣。

    「那麼，現在我在問你，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計劃，然後，我們就開始研究，而你，則能成為我的助手，這將是一個巨大的殊榮。」

    「好吧，你說說看，看是否真的像你形容的那樣有意思。」好奇心撩撥著愛德華，使他終於想聽聽看，這個遠古魔族的計劃。

    翌日，晨光微露。

    附在雪拉扎德胳膊上的法術逐漸失去了效力，就像動完一個手術之後麻醉藥失效了一樣，雪拉扎德早早的就因為疼痛而睡不著覺，因此，當天邊微亮的時候，扎德就穿戴完畢，往愛德華的帳篷走去。

    老狼值完夜班恰巧歸來，如同前幾次，扎德準備善意的撫摸一下老狼。

    「嗷…嗷…嗷嗷嗷。」看樣子，清醒的老狼是不怎麼樂意這善意的撫摸，從它嘴間露出的牙齒，雪拉扎德已經看了出來。

    這只古怪的狼。扎德有些奇怪，以往當他觸摸這隻狼時，它有未有過如此的表現。

    扎德不再理會老狼，輕輕的掀起愛德華帳篷的門簾。

    本來他認為愛德華此時一定還是睡著，因為現在實在太早了，最多有六點鐘，就算最勤奮的人，此刻肯定也在享受著最後一刻的休憩，但他卻看到帳篷裡的愛德華正坐在毯子上，一動不動的發著呆。

    本來扎德準備好了一些表示歉意的話語，但現在這歉語卻完全派不出用場。

    「就是這樣，想想吧，這一切多麼美妙，你一定會喜歡上親手締造一個傳說。」

    「等等。」愛德華打斷了阿撒而的話，他看著帳篷門口一臉呆滯的雪拉扎德，問到：」嘿，扎德，幾點了？要吃早飯了嗎？」

    雪拉扎德注意到，愛德華左手拎著一個水袋，那水袋傾斜著，水撒出了一大半，在他兩腿之間的衣服上留下些可疑的痕跡。

    愛德華注意到雪拉扎德的目光，急忙將右手的塞子塞在水袋上，然後扔在一邊，接著胡亂撈起一塊布，擦拭著那片痕跡。

    「這是不小心撒上去的，嘿，朋友，有什麼事嗎？」

    扎德咳嗽了幾聲，露出腫脹的胳膊，對愛德華說：」我需要你重新為我施展那個巫術。」

    「這可不是止痛藥，扎德，這個法術是為了避免你在拎著錘子敲打時損傷肌肉，我想……恩，對了，今天我們休息一天吧，事實上，昨天晚上為了巫術的研究，我忙了整整一夜。」

    扎德注意到那一地的紙片，上邊凌亂的記著一些文字，和一些莫名其妙的圖案，他點了點頭，對此表示理解。

    當他彎著腰準備跨出帳篷的一剎那，他忍不住轉回頭來，對愛德華說：」愛德華，我真的需要的你這個巫術，但我也尊重你的建議，今天我會好好休息，但晚上，我需要你重新給我施展上這個巫術。」

    「好吧。」愛德華點了點頭。

    「現在，告訴我，你願意加入這計劃中嗎？」等到雪拉扎德一離開，阿撒而迫不及待的詢問著。

    愛德華沉默著。

    「想想吧，也許過不了多長時間，神殿的祭祀就會找到你，而且，現在你的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愛德華仍做著最後的掙扎。

    「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整個大陸上已經沒有你藏身的地方，除非，你能打破這一切。」

    「可是，你真的保證，諸神不會降下一道聖光將我消滅的一絲不剩？而且，這事情一旦暴露，我會臭名昭著。」

    「現在你的名聲就很好嗎？你的敵人早就將你與喪家之犬這個詞聯繫在一起了，想想吧，按照這樣發展下去，你最好的結果就是東躲西藏一輩子，祈禱著他們別找到你，而且，你這一生也別再想回到你美麗的故鄉撒摩而鎮，在那條漂亮的河裡游泳，坐在那間燈光明亮的餐廳裡享受你母親美味的晚餐。」

    「好了，好了。」阿撒而觸動到了愛德華心底的薄弱處，使他腦海裡忍不住浮現出故鄉的影子，他先是祈禱了幾句，卻不知該向誰祈禱，向神祈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