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歸來的「死神」 第八十八章 願上帝保佑你 文 / 悠藍
第八十八章願上帝保佑你
腳尖沒有離地,球卻已經出手,即將踏入合圍圈中的科比突然一個失誤,籃球離開了科比的掌控,直直地向上方飛去。真的是失誤嗎?至少在瑞恩看來絕非如此,科比那銳利的眼神可不像是失誤者該有的。
『他這是投籃!』不知道為什麼,瑞恩的腦子裡突然浮現了這個想法,而對於自己的感覺,瑞恩一向自信。下意識的,瑞恩轉身過,重心下壓,膝蓋微曲,用自己寬大的後背,將科比擋在了身後,阻斷了對手自投自搶的可能。
可是當瑞恩再度抬頭尋找籃球的蹤跡時,籃球卻是直直的鑽入了網窩中,連籃框的邊都沒有碰到。那清脆的入網聲彷彿是在印證瑞恩的想法,只是這結果,多少有點苦澀。
「拋投?!肯尼,你什麼時候看見過科比用拋投來解決戰鬥的?」斯台普斯的大屏幕上正在循環重放著科比出手時的慢鏡頭,而坐在評論席上的巴克利一邊看著這組畫面,一邊則是饒有興致的向搭檔提問道。
「這有什麼,用拋射進球不是很……正……常麼!」本還覺得巴克利有點小題大做的肯尼史密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話說到最後,也只有他一個人才能聽清楚聲音。拋射這樣的進攻手段在nba裡並不少見,可當科比用出這招時,卻值得玩味了。
巴克利的問題肯尼史密斯並沒能給出答案,他們的這番對話到是引出了電視機前那些觀眾的無限遐想。科比的拋射究竟是在躲著誰?也許這個答案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上場後的第一次防守就做得如此糟糕,讓科比將自己過了個一乾二淨,這讓昆廷羅斯都有點不好意思向自己隊友的眼神。正當他還在懊悔不迭之時,一隻大手蓋到了其略有點瘦弱的肩上:「都已經這樣了,那就放開了打。」
瑞恩是球隊之中資歷最淺的,但他些話他敢說,別人卻並不一定敢說。對於心情陷入低谷中的昆廷羅斯,瑞恩的話就像是為了打開了一條新的道路。正如瑞恩所說的那樣,自己的表現已經糟糕到不到再糟糕,既然如此,就放開手腳去打,撐死就和剛才一樣被過個乾淨!
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在想開了之後,昆廷羅斯的動作速率以及力量都有提升,而對於這一切,感受最深的自然是被防守者科比本人了。即使是在無球的情況下,羅斯還是不惜體力的緊著科比,簡直比貼身保鏢還要『敬業』三分!
昆廷羅斯知道,自己的上場時間不會超過二十分鐘,所以他可以毫無顧忌地揮霍著自己的體力,用更多的跑動來防守科比。但科比卻不同,作為湖人隊的領袖,這個賽季他的場均上場時間已經達到了四十分鐘,是羅斯的一倍,在這樣的情況下,合理安排體能自然是必須的。此消彼長之下,科比的進攻勢頭略有緩解。
羅斯的發力,讓瑞恩與卡曼身上的壓力大減,而為了配合羅斯,場下的鄧利維大手一揮,讓自己的球員改打一二二聯防。由羅斯獨防科比,其他人則守住四個角,隨時準備收縮。
這樣的防守有利有弊,在給予對方外線更多機會的同時,自己球隊在籃下的防守能力卻是呈倍增長,瑞恩不需要再隨著拉德瑪若維奇在外線遊走,而浪費了一身搶籃板球的功夫。
鄧利維為什麼會這樣佈置?因為他對拉德瑪若維奇、斯馬什帕克以及德文喬治的外線投射能力非常放心,走從費捨爾遠走金州之後,湖人隊裡便沒有一桿能夠拿得出手的長槍了。果然,正在調整體能的科比一個突分,將籃球交給了外線的喬治。彆扭的出手動作,怪異的弧線,都注定了這一球終將彈框而出。
這是拉德瑪若維奇在湖人隊的第一個賽季,早在超音速時就被人批評防守庸懶的他很是希望能夠在比賽裡改變菲爾傑克遜的看法。喜歡投三分的他對於外線的投射多少還有點研究,喬治一出手,他便清楚這球沒了。身處三分線外的他立刻啟動,殺向內線,準備沖搶籃板球,在中場結束前,再為湖人拿下兩分。
喬治的這球注定不會命中,而早就守在籃下的瑞恩又哪裡能夠讓籃板球旁落。用餘光掃到拉德瑪若維奇拼出吃奶的力氣向內線衝過來,瑞恩壞壞的一笑。突然一個側身,先拉德瑪若維奇一步擋在他的必經之路上,同時將自己的鐵臂給撅了出來。
正高速移動中的拉德瑪若維奇哪裡會想到這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比瑞恩還高上兩厘米的他正被瑞恩的鐵臂頂到了大腿中部,再加上那高速運動中所產生的衝力,這兩米零八的大個子就在裁判的視線裡硬生生地從瑞恩的身上翻了過去,摔得好不狼狽。
本來建功立業,哪曾知道結果卻是成為了斯台普斯的笑料,脾氣一向不怎麼樣的拉德瑪若維奇哪還受得了?並沒有受傷的他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用腦袋頂著瑞恩,就將自己僅會的那幾句英文髒話給噴了過去,中間還夾帶著幾點唾沫星子。
瑞恩是誰?在洛杉磯街頭長大的霸王!看到拉德瑪若維奇敢用腦袋頂瑞恩,場邊的巴特到是挺佩服這塞黑人的勇氣。『願上帝保佑你吧!』巴特的聲音怎麼聽都有點興災樂禍的意思。
瑞恩今天的心情本就不好,被拉德瑪若維奇這麼一頂,心頭的邪火立刻竄了起來。也不見他動手,只是他的腦袋卻像一個鐵錘似的砸在了拉德瑪若維奇的面門上。剎那間,可憐的塞黑人鼻血長流,那本來堅挺的鼻子此時卻塌下去了一大塊。
直到拉德瑪若維奇捂著鼻子再度倒地時,裁判才回過神來。哨聲響起之際,立刻插到了雙方中間,將『肇事』的兩人給拉開。瑞恩很無辜地高舉手臂,示意自己並沒有動手。那表情,就彷彿他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