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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十四章 之後 文 / 炸彈人

    侵入的過稱很順利,原本就沒什麼智慧的怪物因為被各種攻擊分散了幾乎所有的注意力凌夢飛很簡單的讀取了怪物的思想,然後毫無收穫。

    是的,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存在解析,根源追蹤,記憶讀取。

    翻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沒有一丁點有意義的事物。

    沒有線索,毫無頭緒。

    這個巨大化的怪物根本就像是一團混沌一般,明明看上去有很多東西但是當你伸手打撈的時候卻一無所獲。

    --該死。

    對方比想像中的要難纏的多。

    最糟糕的是那傢伙並不是為了防備自己才這麼做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反倒有著手的方向--而是更單純的原因,那傢伙天性如此。

    「真是的,還以為能找到點什麼的。」

    不過也算了吧,既然沒有意義的話。

    跳躍,離開怪物的身體。

    「依文,可以了。」

    「那真是太好了。」

    為凌夢飛抵擋了十分鐘攻擊的依文潔琳早就覺得麻煩了。

    本來被動防守就不是她的斗方式,更何況是這種不能離開的原地防守。

    當然,是為了保護凌夢飛的話也不會有什麼怨言,但是依然會覺得不舒服。

    所以,準備一個強大的魔法,把這些傢伙統統解決掉吧。

    飛離戰鬥中心幾百米後依文潔琳降落下來把凌夢飛放下,然後再次浮起。

    「等一下,先讓智代和阿掘撤退,那隻豬倒是可以留在那裡牽制。」

    「快點啊。」

    「當然,我可不是喜歡浪費時間的人。」

    用很快的速度移動到了戰鬥的地方。

    「智代,依文準備使用地圖炮了,快點離開這裡。」

    「好的。」

    親眼見過依文潔琳戰力全開的智代一瞬間打了一個寒戰。

    很難想像,那個小小的身體裡竟然蘊藏了那樣你可怕而狂暴的力量。

    就算現在想起來也覺得是末日一般的景象,那已經超越了智代的認知中對於極限的劃分,雖然沒有確實的進行過測試,但是智代相信就算是一方通行也抵擋不了依文潔琳的進攻。

    那與形式無關,那與計算無關,那和外在的一切都沒有關係。

    單純的,就好像將大海的水灌進一座水庫一樣,除了崩潰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

    僅此而已。

    所以雖然智代很強,也沒有什麼害怕的東西,但是依然轉身逃離。

    而凌夢飛來到阿掘身邊。

    「該撤退了。」

    「我要殺了那傢伙。」

    「會死的哦,就算是你。」

    「我要殺了那傢伙!」

    「所以說你死了我會很困擾的。」

    「我要殺了那傢伙!!」

    總覺得雙方沒辦法溝通呢。

    撓頭。

    既然如此也只要用強硬點的手段了。

    銀色的光芒閃耀。

    凌夢飛的左手按在了阿掘的後背上,一瞬間變化了的地方恢復了人類的樣貌。

    再來,右手手刀正中阿掘的後頸,很輕易的將因為力量被驅逐而陷入虛弱的女孩擊暈。

    飛快的逃離。

    中途怪物想要追擊,但是卻被巨大的野獸阻擋。

    那是野豬吧?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是之前遇到的那個campioned的十項權能之一,很強烈的破壞力就對了。

    另一邊,看到凌夢飛離開了自己鎖定的範圍之後依文潔琳開始詠唱咒文。

    因為事先準備好了魔力所以很快魔法便已經成型。

    「利克.拉克.拉.拉克.萊拉克!冰之女王遵照契約聽從我的命令!來吧!永遠的黑暗!永遠的冰河!給予所有具有生命的東西平等的死亡吧!此乃安息!世界終結」

    算是依文潔琳最強大的攻擊魔法的東西,不過因為各種考慮而沒有馬力全開只是展開了一個固定範圍內的有效殺傷而已。

    不過這樣已經夠了吧?

    由不知道多大質量的冰塊組成的舉行魔法冰球--目測半徑一百米--從天而降,乾脆利落的將依然在交戰的怪物和野獸抹消。

    順帶一提,那個冰球在機會目標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倒是沒有為原本已經首創嚴重的城市增加新的傷害。

    不過就算只是剛才的破壞也已經很夠嗆了。

    在之後凌夢飛將是請扔給智代以後和依文潔琳從現場逃逸了。

    說是逃逸或許有些過頭了,不過如果留下來的話絕對會被抓起來問東問西,所以在外圍的人到達之前先一步跑掉了。

    還在昏迷的阿掘被留下了。

    雖然不知道女孩和倒吊人之間的關係,不過拜託智代將她送到倒吊人那裡大話大概能很快的治好的吧?

    總之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他自己來操心就是了。

    當天夜裡,被清理出來的廢墟上有一個奇怪的人影在行走。

    這並不是什麼修辭或是形容,而是字面上所表達的那樣。

    那是一個人影。

    人影穿著一身黑色的機車騎士裝,上面沒有任何多餘的花樣或是徽章,感覺像是把原本就很黑的黑衣,又浸了一次深沉的墨色似的。

    雖然這裡只是一片廢墟但是大城市從來不缺光亮,而這些光亮也多少讓人影與漆黑有了些許不同,若非如此的話恐怕根本不會發現有個人在那裡。

    最令人感到不對勁的地方,就是脖子以上的部分戴著一頂有著奇特風格的安全帽。

    與脖子以下的一片漆黑對照之下,安全帽的形狀、花紋,醞釀成一股藝術氣息,兩種恰好相反的感覺組合在一起,卻又不顯得特別突兀。

    護目鏡的部分如同高級車的單向玻璃般漆黑,上面只看得見螢光燈歪斜地閃爍著,完全無法窺見安全帽底下的表情。

    影子表達的只有沉默,簡直不像是具有生命之物。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只要歸結於形式古怪的暴走族或是夜遊者也就可以了,最大的問題是人影之後的動作。

    她將頭盔卸下。

    依然是如同字面上所表達的,影子將頭盔卸下。

    這本來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不應該含著其他的任何意義的,可是在影子身上卻不同。

    原本戴著安全帽的影子所顯露出來的是和人類截然不同的樣貌--她的身體上,原本應該有頭的地方競空無一物。

    人類沒有頭顱的話會死去吧?

    可是影子卻還活著。

    她並不是人類,可是她也不是怪物。

    她到底是什麼並不是我們要糾結的問題,反倒是影子之後的舉動越加的怪異。

    只見影子把手伸到背後去。

    瞬間,他黑色的身體有一部分膨脹了起來。

    這景象就像是從影子身上冒出一陣墨色的煙霧,而且煙霧彷彿有自己的意識似的竄動著。

    在黑色影子的黑色手套中,這陣煙霧凝聚成同樣的黑色,像條蛇一樣不斷蠕動。

    而那些黑煙的源頭,是影子的脖頸。

    那道黑色的「流體」在空氣中顯得異常鮮明,就像蘸了墨汁的毛筆伸進清水中形成的墨流。

    終於,那墨流的動作越來越穩定--漸漸集合成一件有形的漆黑物體。

    如果有人面對這種景象的話一定會看得瞠目結舌吧?

    畢竟,就算是這個能力者滿地亂竄的城市裡這樣的景象也太過超常了。

    接著,當那陣墨流從影子的身上分離出來時,影子的身體籠罩在一陣黑色的霧氣之中,看起來就像黑色的皮質騎士裝蒸發到空氣小似的,安全帽以外的部分在燈光下是一片朦朧。

    情況已經完全脫離了現實。

    影子手上的黑霧開始凝聚。

    慢慢地塊銳利的黑霧凝聚體,在黑暗中顯現出模糊的形影。

    「那件東西」是一整個黑。

    是比任何東西都要深沉的無限黑暗。

    它吸盡週遭的光暈,像生物一樣竄動著。

    那陣在黑霧翻騰之下創造出來的東西,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最現代化的地方,可說是弔詭到無以復加。

    那是一柄黑色的雙刃巨鐮。

    影子開始揮動鐮刀,斬擊。

    當然不是在黑夜中無所謂的練習,而是在斬擊地面。

    鐮刀異常的鋒利,混泥土塊就像是黃油一般被切開,在鐮刀一次次的揮動中漸漸的顯露出了被掩埋的通道。

    那是通向研究所深處的道路。

    影子手裡的武器開始蠕動,慢慢地尖銳的形象消失,現出了原本煙霧一般的外貌回到了影子的身體裡。

    將頭盔戴好。

    斷裂的脖子與頭盔相接的地方滲出煙霧將它們連接在一起,然後影子走進了通道。

    這個時候,卻有一道燈光照射在影子的身上。

    「那邊的,是什麼人?」

    看衣著好像是工作人員的男子手持著電筒向這邊靠近。

    「這裡已經被隔離了請你盡快離開,否則的話我有權將你逮捕。」

    影子並沒有做出回應,或者說沒有頭顱的她無法發出聲音來回答,是逕自往下。

    或許是因為被輕視,或許是因為職責總之男子衝了上去想要拉住影子。

    之後--

    「沙沙,沙沙。」

    之後什麼都沒有了。

    一天之後。

    「等一下,為什麼我也要寫報告啊?」

    被智代抓到久違了的風紀委員支部裡的凌夢飛大叫著。

    「智代寫出一份來不就可以了麼?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比如睡覺?」

    「理所當然的。」

    「哪裡來的理所當然啊!你都缺勤那麼久了,現在不過是叫你寫一份報告而已你竟然敢拒絕!」

    周籐難得的生氣了。

    雖然他也清楚如果凌夢飛不願意的話他是無法約束這個人的,可是依然會生氣啊,這麼懶惰,這麼散漫,但是偏偏這麼強大。

    這個,大概就是嫉妒了。

    「總之在一個小時內給我寫好,然後我會遞交到上面去!」

    大吼,然後摔門離開了。

    「哎呀呀,怎麼成了大學生以後周籐這傢伙反倒那麼不穩重了?」

    以前的他明明是只總是笑瞇瞇的想著怎麼算計別人的狐狸的。

    看著他這副樣子智代也只能搖頭。

    歎氣。

    「你啊。」

    「怎麼了麼?」

    「不,你原本就是這樣了。」

    確實,從以前凌夢飛就完全不回去注意別人感情。

    那種事情說到底和他無關吧?

    智代揉了揉凌夢飛的頭髮,把自己寫的那一份報告放到他的面前。

    「這是我寫的,你看一下吧。」

    「總之就是要寫吧?」

    「是啊。」

    「是是,真是麻煩吶。」

    雖然抱怨,但還是拿起智代寫的報告看了一下之後開始書寫。

    「關於昨天的怪物的襲擊事件報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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