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三十一章 文 / 炸彈人
rider的mh已經殘破不堪了,就算面前修理過也只能勉強達到上半身能夠活動的程度。
不過這對於破壞炮的發射來說已經足夠了。
「但是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吧?」
rider苦笑。
雖然若按照自己mater所說的將輸出降低到了百分之十的話並不會造成多大的破壞,可是到了現在還需要對aber發動那樣的攻擊嗎?
「我說過要你打aber了麼?」
凌夢飛一臉好笑的表情。
怎麼說呢,rider總覺得自己被當成了笨蛋。
「可是如果目標不是aber的話--」
「那個黑色的傢伙,千萬不要告訴我你的探測器沒有檢測到那種與這世界從本質上不能相容的事物。」
是嗎?
原來是這樣啊。
如果是那些的話確實很麻煩。
「可是破壞炮只是單純的物理攻擊,我並不覺得能夠將那事物消滅。」
「總歸要試一下的,畢竟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不是麼?」
本體停留在亞空間的斷層裡的黑聖盃的延伸,確實沒有什麼好辦法將之消滅。
硬要說的話,使用破壞炮什麼的也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夢星那邊已經開始了,加上英雄王的死召喚聖盃的魔力已經到達最高點了,作為聖盃載體的伊利亞也已經被安置好了,之後只要等到聖盃將領就可以利用逸散出來的力量將黑泥中和。
雖然任憑那種東西擴散也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影響,但是總覺得有些討厭。
討厭那種吞噬人心的事物。
討厭那種污穢靈魂的事物。
只有操縱人心這一點是凌夢飛絕對不能允許的。
「好了rider,不要再拖延時間了,快點給我攻擊。」
「是是,我的mater。」
折疊的破壞炮被組裝起來扛在了金色mh的肩上。
機械轉動的聲音,破壞炮上藍色的電流跳動著。
能量輸入,出力百分之十。
鎖定目標,將攻擊範圍控制在最小的程度。
沒有fatima作為輔助的瞄準完全不能稱之為精準,不過距離既然這麼近的話也就不成什麼問題了。
破壞炮,發射。
是不是因為控制了出力的原因呢?
從破壞炮內發射出來的光線有些纖細,擊中了之前的戰鬥中被強行開闢出來的空地中央之後並不是那種耀眼的強光和讓世界幾乎陷入無聲的轟鳴。
很巨大的爆炸聲,地面跟著顫抖,火光升騰。
寂靜的夜再一次開始沸騰。
「沒用呢。」
依文潔琳歎了口氣。
好像是劍鞘的力量還有殘餘的樣子,在攻擊的正中央的幾個人都還活著。
括那些黑色的淤泥。
「這樣的話,依文你去拖延點時間?」
「是是。」
笑著點頭。
雖然總是那麼任性,但是看著他就會覺得很開心。
--這麼說來,我大概是永遠離不開他了。
這麼想著,就覺得有些寂寞。
凌夢飛終究會死去的,總有一天。
搖頭,搖頭。
那些事情不要去想了,現在只要能留在他的身邊就可以了吧?
這麼想著,影子從依文潔琳的腳下離開。
化成人形,撲向了黑色的淤泥。
而凌夢飛這個時候已經將另外的三個人帶走了。
半個小時以後,艾因茲貝倫城堡背後的花園。
遠阪凜張開了雙眼。
「這裡是哪裡?」
「哦,醒了啊。」
凌夢飛輕笑。
將手中的茶杯遞了過來。
「紅茶,要麼?」
「謝謝。」
接過了茶杯。
稍稍抿了一口。
才發現自己的喉嚨非常乾咳,衣服已經濕透了。
流汗,流了太多的汗水,而且好累,心裡總覺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到底,那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我是怎麼了?
「沒什麼啊,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噩夢?」
「是啊,很普通的噩夢罷了,雖然我是沒看到是什麼樣的夢啦。」
笑著。
遠阪凜點了點頭。
「這樣啊,可是為什麼我會在這裡而不是旁邊的那棟建築呢?」
指著艾因茲貝倫的城堡。
很明顯她對於躺在這裡很不滿。
她還看見了同樣躺在一旁的衛宮士郎和aber。
凌夢飛只是擺擺手。
「請不要在意這種小事。」
確實那只是小事罷了。
至於之所以會在花園裡只是因為屋子裡不太方便。
那裡已經是另外的境界了。
雖然在伊卡洛斯的資訊封鎖下外面看不出什麼,但是內部已經既有伊利亞斯菲爾作為樞紐與聖盃建立了連接,在聖盃力量的作用之下成為了介於這個世界和那個間隙重疊起來異界。
那麼說完的凌夢飛閉上了嘴巴,望著天邊的啟明星。
現在是臨晨四點鐘,就快要天亮了。
「天快亮了嗎?」
「是啊,天快亮了。」
這一夜好像很短。
這一夜其實很長。
漫長而短暫的一夜就快要結束了。
「那麼--」
凌夢飛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裡?」
「啊,你們繼續休息好了,我要去準備一下拿到聖盃了。」
這時候遠阪凜才反應過來。
是了,自己要得到的是聖盃啊。
「等一下!」
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雙腿卻沒有一絲力氣。
站不起來,甚至想要挪動下半身都做不到。
「不可能的,雖然那傢伙已經解除了在你身上的能力,不過所謂的後遺症是不可避免的。」
那並不是魔術,也不是魔法,而是源自於魅魔天生所帶有的能力。
雖然並不是什麼攻擊性很強大的東西,但是對於只是人類的遠阪凜來說剛剛解除影響就想站起來活動還是太勉強了。
靈魂受損,雖然只是暫時性的,卻也足夠讓她無法提起力足夠的力氣。
「不要勉強,再過幾個小時就沒事了。」
「幾個小時?怎麼能等這麼久的時間!」
聖盃就要降臨了啊!
等等。
「必須等到只剩下最後的從者和mater的時候聖盃才會降臨吧?」
「好像是有那樣的規則。」
「可是aber還在這裡。」
「沒錯啊。」
「你的從者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一定還或者吧?」
「那是當然的。」
「既然如此--」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聖盃已經降臨了。」
笑著。
那笑容就好像掌握了一切的智者。
那笑容就好像將一切操控的君王。
那笑容,不知為什麼讓遠阪凜無力抵抗。
「我可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傢伙,所以能夠用簡單的,但卻違規的方法走到終點的話我是不會拒絕的。」
「是嗎?」
驀地想起了什麼。
「最近冬木市的殺人案,是你的從者做的吧?」
「嗚,並不全是。」
雖然rider也做過一部分,但是大多數還是lancer那個傢伙做的。
那個男人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呢。
不過他並不像就這個問題糾纏。
「rider雖然確實殺過幾個人啦,但是十個八個什麼的,不算多哦。」
「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為什麼不呢?」
湊近了遠阪凜的臉。
他的臉上有些陰森,不,還有其他的更多的含義,可是遠阪凜看不懂。
有太多太多,她不懂的東西。
--我,看不懂他。
「是啊,你看不懂我,或者說你什麼都不懂,對吧?」
用手按住了女孩的頭頂。
並沒有用力,連一點點魔力都沒有使用,可是卻讓遠阪凜打從心底感到害怕。
那並不是對於死亡的恐懼,凌夢飛並不像殺她。
這是對於非人類的怪物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
但是,下一刻少年卻露出了笑容。
溫暖,燦爛,耀眼。
「其實不需要去想那些事情的,遠阪凜是通常世界的人,就算是魔術師依然是通常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不需要勉強自己介入我所在的那一邊哦。」
鬆開了手。
拍了拍她的臉頰。
然後轉身離開。
活動著雙臂,轉動著脊椎。
或許是因為心情很好,竟然在唱著歌。
那是他的女兒的歌,很輕快,是很適合這種時候的歌曲。
不過,唱著這首歌的他說不定會死掉呢。
這場儀式,畢竟是要徹底的將自己的另一半靈魂分離。
為了讓夢星擺脫因為和自己有著同一個靈魂而隨之而來的共生關係。
雖然他知道夢星並不希望自己這麼做,但是這就是小小的任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