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二十六章 文 / 炸彈人
所謂的絕境,就是這種東西嗎?
面對那個金色的王者,雖然是兩名從者和三名mater的組合,但是卻連一點勝利的機會都看不到。
再這麼繼續下去就會死掉吧?
原本也不是沒有戰勝的可能,但是自從英雄王拿出了自己最強的寶具,那擁有者絕對的壓倒性力量的寶具之時,勝負或許已經決定了。
「能夠抵抗到這種程度我就稍微稱讚你們一下吧,雜碎。」
金色的鎧甲連一絲戰鬥過的痕跡都沒有。
知道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這一邊的一切動作都沒能對那個金色的傢伙造成一絲一毫的威脅。
拄著長劍穿著粗氣的aber看上去隨時都會倒下。
之前和lancer的戰鬥已經浪費了許多的魔力,現在又為了對抗那柄凌駕於已知的任何寶具之上的武器而多次使用了自己的寶具,體內的魔力已經消耗殆盡。
在這樣下去的話,在這樣下去的話就要什麼都沒做到就消失了吧?
與aber相比的話黑色的從者要好得多。
他好像和archer一樣沒有寶具,但是他的身體無論受到了怎樣的傷害都會在一種黑泥一般的物質的修復下痊癒,那是一種完全沒有魔力消耗的,如果要說反倒更像是拿了什麼來填補身上的傷口一樣。
不過也只是這樣而已。
傷口可以治癒,但是如果正面承受了金閃閃的寶具的攻擊黑色的從者大概也是要被轟殺成塵埃一類的事物的。
而且黑色的從者沒有傷害到英雄王的手段。
當然並不是沒有攻擊手段,可是成功的將間桐髒硯吞噬了的力量卻連影響英雄王的行動都做不到。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感覺到有一種力量正在影響自己。
並不是英雄王的能力,眼前這個高傲到讓人覺得難以理解的傢伙是不會屑於用小手段來獲得勝利的。
而且沒有必要。
只要在幾分鐘,只要等到aber徹底崩潰的時候這一邊的五個人都會死掉的,沒有逃掉的可能,更沒有勝利的機會。
不過,也並不全是那樣。
如果,在這裡召喚出那片海洋的話。
如果,以自己的mater的生命為代價的話並不是不可能。
所以,試一試吧。
向後退了兩步,和間桐櫻站到了一起。
「mater喲。」
「什麼?」
「如果,我說如果我能夠戰勝那個金色的傢伙,但是代價是你的生命,你願意嗎?」
「我的生命?」
驚訝,不解。
疑惑的望著自己的從者。
然後好像明白了什麼。
雖然明白了,但是卻也猶豫了。
「我,能夠相信你嗎?」
「我無法給你答案,但是你可以自己做出選擇。」
是要相信還是不相信,這或許並不能稱之為問題。
望了一眼站在遠阪凜身邊的衛宮士郎,櫻的心裡一陣釋然。
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雖然希望能夠一直留在學長的身邊,可是學長死了的話不就一切都失去意義了嗎?
只要能讓他活下來就可以。
「我相信你,所以開始吧。」
「啊啊,還真是乾脆到讓我慚愧呢,這麼想想或許不犧牲mater你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那卻要犧牲其他人嗎?」
「啊,是啊,就是這樣咯。」
「所以,還是將我吞噬吧。」
這麼說著的女孩眼睛裡的光芒刺得黑色的從者很痛。
並不是眼睛,而是靈魂。
他不明白,他看不懂,他一邊羨慕著嫉妒著,一邊卻又在害怕著恐懼著。
那種光芒,是在那片黑暗的海洋中看不到的,摸不到的,甚至想像不到的事物。
如此的不可思議。
如果吞噬了mater之後自己也能擁有這樣的光芒那該多好啊。
這麼想著,黑色的從者的身體開始融化。
猶如一灘黑泥一般。
黑色的淤泥有著生命,流動著將間桐櫻裹起來。
「那是什麼?」
衛宮士郎猛地反應過來。
發生了什麼?
那是什麼?
櫻會怎麼樣?
不行,自己要去阻止--
被拉住了。
「你想做什麼?」
「櫻她--」
「沒關係的,那孩子絕對沒關係的。」
「可是--」
「沒有可是,現在與其擔心這些還不如想像怎麼打敗那個金色的從者。」
「是,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啊!」
那一邊,黑色的淤泥蠕動著。
蠕動著,漸漸滲入了間桐櫻的體內。
當所有的黑泥消失的時候,女孩已經變了一副模樣。
變了色的眼瞳和長髮,以及爬滿了整個身體的令咒。
讓人想起了伊利亞,她的身體上也刻滿了這樣的令咒吧。
猛地,衛宮士郎發現了這個問題。
他和遠阪跑出來的時候自己是抱著伊利亞的,可是現在為什麼。
「遠阪,伊利亞她不見了。」
「才發現嗎?」
翻白眼。
那麼大一個活人消失了竟然到現在才發現。
「大概是被那個叫做凌夢飛的人帶走了,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為什麼嗎?只是因為在我發現之後馬上就受到了那個金色的傢伙的攻擊而已。」
作著解釋的遠阪凜只覺得全身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真累,不只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bererker的死亡,archer的死亡,忽然說出自己是mater的住在自己家裡的客人,走到絕境的自己,然後是那個高傲的卻好像不可戰勝的金閃閃。
再加上,被黑泥徹底吞噬了的自己的妹妹。
不知道為什麼,本以為在十年前就已經徹底壞死的淚腺有了復甦的跡象。
想要哭泣,想要流淚。
但是不能這麼做啊。
現在還咱戰鬥。
而且,她是遠阪凜。
這麼想著,她強迫自己緊緊地盯著間桐櫻,盯著那變了色的身影。
「間桐櫻」張開了雙臂,張開口吟詠著什麼。
那是聽不懂的語言,或許這並不是語言而是另外的事物。
她在和什麼進行著溝通,她在請求什麼的回應。
猛地,門扉洞開。
在看不見的空中,再摸不到的虛無之中洞開了。
並非有形的門,而是無形的門轟然洞開。
有什麼過來了。
有什麼從世界之外流入了世界之內。
有什麼正向這邊湧來。
那是,什麼?
幾個人的正上方,一個黑色的洞口出現在那裡。
某種像是黑色的淤泥一般的,和黑色的從者身上的事物一樣的東西溢了出來。
不,或許並不一樣,拿東西要更加黑暗,那事物要比黑色從者神身上的事物沉重得多得多。
這是他最後的依仗。
黑暗之海,在此降臨。
「你把這孩子帶了這裡幹什麼啊,哥哥?」
看著凌夢飛抱回來的女孩夢星皺起了眉頭。
該不會又想撿一個回家吧?
生氣生氣。
有些生氣的瞪著凌夢飛,背後的伊卡洛斯也用這樣的眼神望著他。
「啊啊,這個啊--」
凌夢飛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這種時候,還是什麼都不說的好。
多說多錯,雖然什麼也不說也就什麼也改變不了。
順帶一提,艾因茲貝倫的城堡。
靠著暴力佔領了這裡的凌夢飛用剛才的時間在城堡的大廳裡繪製出了一個不滿所有的地板、牆壁、天花板的巨大魔法陣。
而伊利亞正被他擺放在魔法陣的中央。
再順帶一提,伊利亞是被脫光了放在那裡的,所以夢星才會覺得有些生氣。
倒是和cater一道回來的依文潔琳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在意的,這種傢伙的身體一點看頭都沒有啊。」
忽然忘記了,只是看上去的話她比伊利亞還要小個一兩歲呢。
不過凌夢飛並沒有揪著這個問題而是立刻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魅魔你為什麼會和依文一起跑到這裡來啊?而且還在下國際象棋?」
「嗚,我的mater不是用令咒強迫我為他戰鬥嗎?所以就戰鬥咯。」
「國際象棋麼?」
「當然。」
用黑子的後吃掉了白字的相,一臉得意的對依文潔琳點頭。
「事實上你應該知道吧?這種寬泛的命令其實效力很低的,所以我只要是在戰鬥就可以了,至於用什麼方式戰鬥可就不會被約束到了。」
「那麼久遠呢?」
該不會被殺了吧?
「那倒沒有,只是被那個銀色頭髮的小女孩的武器命中了兩炮,我已經給他吃了永琳的藥了所以不會有事的。」
「不,我覺得有必要為久遠的生命但有以下。」
「你說什麼?」
「不,什麼都沒有。」
搖頭,搖頭。
算了,不去管了。
被小殺的火箭彈擊中也好啊,吃了假醫生的藥也好啊。
死了也只能怪他命不好吧,大概。
「夢星,可以開始了。」
說著掏出一柄象牙雕刻的小刀遞給了夢星。
小刀有些老舊,在刀尖的部位還有著點點紅色的痕跡。
就好像血跡一樣的痕跡。
夢星接過小刀,溫柔的拂過刀刃,拂過刀尖,深深的凝視著刀尖的紅色,然後將小刀扎進了胸膛。